梧桐街散步
文/王新军
“琳琳、薇薇，咱们去梧桐街转转吧！” 我对两个孙女说。“好哇！” 她俩高兴地回答道。梧桐街每天下午四点以后有很多摆摊的，有卖各种小吃的、有卖儿童玩具的、有卖各种物美价廉的穿的戴的、还有卖鲜花的……各种摊子摆满了不太宽敞的街道。周六、周日下午逛街的人更多，各个摊位都生意兴隆。街两边的门市也跟着沾光了。
老伴说：“顺便把这两天的剩菜剩饭喂湖里的鸭子吃了吧。” 我把剩饭、剩菜倒进一个塑料盒子里，又抓了一把菜叶放在里面。路过人工湖时，我们把盒子放在岸边，呼唤了几声“鸭鸭”，它们就很快就游过来抢着吃。旁边有人问：“这是你们喂的鸭子吗？” “不是的，是别人放在湖里的。”
这时我看见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走近湖旁的用木棒围的宠物厕所，用力拔下两个木棒，两手各掂着一个走了过来。这孩子要干什么？没想到他走到离鸭子五六步远时，举起木棒朝正在吃食的鸭子们砸了过去。一根木棒砸进了水里，一根砸在了盒子上，受惊得鸭子四逃开跳进了水里，万幸没被砸着它们，倒把我们吓了一大跳。我转身呵斥他：“你这孩子怎么回事，鸭子惹你了？要爱护动物啊。” 琳琳走近他问:“你上几年级？” 旁边的几个人也用眼蹬着他。他一声不吭飞快地跑开了。
现在的一些孩子怎么了？我想。心里老大一会儿不舒服。
来到九曲桥上，我们看见一位老先生在钓鱼，旁边的小桶里有不少两三寸长的小鱼。我问他：“师傅，你钓这么多小鱼干嘛？” “喂乌龟。” 我说：“街上有专卖喂乌龟的小鱼的，湖里的鱼是让大家观赏的。”他扭过头瞪我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你管得着吗？两个孩子默默地看了看桶里的小鱼，也无话可说。 走出了小区西门，就是梧桐街。她两个直奔卖小动物的摊位。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师傅早就摆好了摊子，有乌龟、金鱼、小仓鼠、小猫、小兔子等小动物和鱼缸、笼子等等，摆满了一个木板台子。琳琳说想买个小乌龟，我说挑欢实的买，那位师傅说都欢实着呢。琳琳正仔细地挑着，我看见老师傅从水里捞出一个乌龟扔在摊子下的小盆子里，说，死了一个。最后我们买了一个看着欢实点的小乌龟，用塑料袋子装了点水提着。
薇薇说想喂几条小鱼，我们就挑了三条，一条红的，一条黄的，一条黑的，还买了个小鱼缸和一袋鱼食。我问师傅“好喂吗？” 他说：“好喂，一星期喂两三次鱼食即可，就用水管的水换水”。我们要离开时，又听他自言自语地说，其实这小鱼并不好喂。后来喂了一周后就都死了。
我们向北走路过一个卖玩具的摊位时，一位三十多岁的女摊主热情地对我说给孩子买个玩具吧。这时，我看见旁边的凳子上坐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孩，手里拿着个喝水瓶子在看着我们。原来摊主卖货的同时还要照看孩子。我心生同情，花8元钱给薇薇买了个玩具。
我一边走一边给两个孩子说，你们看她们生活多么的不容易。你俩要记住，不吃学习苦，必定要吃生活苦。她俩都说，知道了。 忽然听前边有人高喊“你们打110，警察来了，我也不让你们在这儿摆摊”。原来是一位挺胖的四十来岁的妇女和两个卖衣服的年轻姑娘在争吵。围观的人们议论说，这个女老板一直不让人在她门市前面摆摊。我观察，街正中的摊位离她在路东的门市至少有六七米远，根本不会影响她的披萨生意。整个梧桐街中都可以随意摆摊，就她这儿不行。这个女老板好厉害、好霸道哇。她一边大呼小叫，一边还指手画脚，推推搡搡，把两个姑娘都给吓跑了。无奈，她们只得拉着挂着衣服的铁架子另找摊位了。
作者：王新军，女，1949年生，1976年毕业于河北师大外语系，中学高级教师，已退，擅写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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