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 家
文/刘尊建

天堂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但我的老家田阜村似乎和天堂擦了个边。拆迁改造整三年,新的高楼大厦已崛起,城镇化的梦如同韭菜馅的包子,冒出了热气,让人着实看到了盼头!

老家南临渭河,远离县城,这就注定老家人有股愚公移山的精神。从早上太阳刚露头起,到月牙挂在天边,老家人像显示时间的摆钟,不停歇的劳作着。河滩地、村周围的黄土地,是老家人永远走不完的路,也是老家人亘古不变的希望。

老家有多古老,反正我是\道的。听老年人讲故事,就像小时候听阿里巴巴和江洋大盗一样,觉得稀奇,慢慢的也就知道了老家的一些人和事。老家早年似一叶孤岛,四面环水,上堡子高坎的料疆石土层,成了老家的铜墙铁壁,也才使老家人得以繁衍生息。有了能居住的栖身之处,也就有了流落他乡的人们的归宿,老家便丰盈壮大了起来。河水搁浅处裸露的滩涂地,是老家人赖以生存的希望。先祖们头顶烈日,挥汗如雨,开荒种豆。在洪水缝隙里,抢收成片如云的黑豆。豆垛似山丘高高垒起,丰富了老家人的腰包,充盈了老家人的心愿,以此,衍生了油坊、染坊、粉坊、豆腐坊等传统手工业,成就了老家各家族化私营企业的辉煌。

老家的“宏兴码头”,自古商贾云集,由下游山西不远千里,运炭至村,形成集炭转运市场。店门街的商铺堂馆应运而生,正月初九的“灯笼会”更是把老家人的喜悦龙腾到高潮。沿河岸羊肠小道,似白色的玉带,蜿蜒绵亘,那是纤夫的生命线。小道两旁用汗水浇灌的花草树木,一年四季溢香着老家。也因了博得“兴平第一官渡”的美誉。军卒借船运兵、载沙,先民淘沙、炒沙,声势浩大,浩浩荡荡,一点一点似蚂蚁垒穴,建成武帝寿陵。可有谁知道,老家荒野先祖的遗骨,却是为了皇室帝王的奢侈。但终惯以能工巧匠美誉,传承于后世,作永久的留念。

老家的地理位置,和革命浪潮的掀起,促成了地下革命星火燎原。与户县隔水相望,是渡船连接彼此革命友谊。随着大批进步青年的加入,革命的火种点亮了老家人沉睡的梦。也因此,老家早先追随革命的先辈们成了解放初期,兴平和周边县城建设的领导者和开拓者,功勋卓越。
五.六十年代,老家先辈的领导们,身先士卒,同人民群众同吃同住同劳动,运用合理化建设措施,带领广大群众努力发展生产,走合作化道路,重启传统手工业作坊,壮大集体经济,使老家成了兴平县东区实实在在的“富农社”。

老家的父辈们,出生在解放前饥寒交迫的年代,成长在新中国一穷二白的建设中,历经初级农业生产合作社、高级农业生产合作社、人民公社、乡政府、甚至镇政府,汗水流遍各个时期的留香岁月里。“一平三端”、“治滩治渭”、“修坡填壕”、“眉县水利工程”、“三线建设”等,党的一声号召,父辈们义不容辞,毅然决然奔赴第一线,铸就了祖国经济建设铁的脊梁。

改革开放初期,又是父辈们不分昼夜,靠集体生产积累的经验和社队遗留的简单农具,彻底解决了吃饭问题。在父辈开拓的基础上,年轻人有了大胆创新,开始筹谋发家致富。兴办企业、发展个体经济、开挖鱼池、多种渠道发展养殖业、蓬蓬勃勃兴起种植业。老家人卯足了劲,在各行各业积极行动了起来,顺势而为,强劲发展。才有了老家人的幸福生活如籽麻开花节节高,并逐步迈向小康社会。
正当老家人甩开膀子跨入新时代,大秦文化产业项目入住兴平市,老家成了首批拆迁对象。

老家人怎愿舍弃故土,祖祖辈辈朝夕相处的乡党,就要四处为家,这叫老家人情何以堪!
通情达理的老家人,还是以发展为重,舍小家为大家,难舍难分搬离家园。
家没了,但乡魂仍在。三年里,常有老家人走进废墟的瓦硕间,吸上一根烟,回想起曾经的峥嵘岁月,久久不愿离去。
久违的老家人相见,亲热地眼含泪花。谁还耿耿于怀昨天的恩恩怨怨,因了拆迁,更近了亲亲的乡情。

老家的故土,有着千丝万缕的乡愁,老家的沟沟坎坎,注满了老家人的情愫。老家,魂牵梦绕里,总有您的身影,即是天涯海角,想念的还是您,老家!

作者简介:刘尊建,网名:行云流水。地址:兴平市东大街东方粮油店(东北巷口西第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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