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学诗札记(1821一1830)

童年学诗札记(1821)泱泱数千年的中国文学的本质特征之一是“兴”优于“比”,“比”优于“赋”;在西方传统中,隐喻备受推崇。西方诗歌往往以隐喻为基本原则,究其原委是隐喻的运用和人类思维功能极为相似,因为它能够较好地表现事物的本质特征。运用解构阅读视角剖析,中国诗歌似乎更具有无与伦比的开放式表义特征。后结构主义者强调修辞性的独立运作性和不稳定效果,他们把修辞性看成是语言内在的东西,并能产生与文本内涵完全相反的离心力。那么,比较来看,西方思维特别认“死理”,总是纠结诸如真与伪、对与错、好与坏、软与硬等,而国人则相对包容内敛得多,表现在当代诗歌艺术创作中,更多的则是关注厉害、阴阳、有效无效、太平和合等。
童年学诗札记(1822)众所周知,词的组合至少有五种基本类型,即:主谓、述宾、述补、偏正、联合。就现代诗中词义本身而言,由于语境不同,词义在现代诗中会呈现多种变化,再加上语法规则统摄下语言原本的局限性、游移性、渐变性、衍生性、暗示性、任意性、线条性、模糊性、歧义性、不平衡性乃至多种可能性,在客观上让解诗学、文艺创作心理学、诗歌美学等诸多细分诗学变得愈来愈重要。
童年学诗札记(1823)曾经有人问过我:“究竟写到什么程度才配称为好诗!”我不假思索地回答:“必须写出无人写出的境界。”
下面这首诗,或许能带给你些许启发——
▓ 好诗品鉴
▍斯人
□ 昌耀
静极——谁的叹嘘?
密西西比河此刻风雨,在那边攀援而走。
地球这壁,一人无语独坐。
1985.5.31
❂ 诗人简介
昌耀,(1936.6.27—2000.3.23),原名王昌耀,湖南省桃源县人,当代著名诗人,一级作家。1950年参加人民解放军赴朝鲜参加抗美援朝。曾任青海省作家协会副主席、荣誉主席,青海省第六届政协委员、第七届政协常委,青海省文联第三、四届委员。1985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代表作有《划呀,划呀,父亲们!》《慈航》《哈拉库图》等,出版诗集《昌耀抒情诗集》《命运之书》《一个挑战的旅行者步行在上帝的沙盘》《昌耀的诗》等,过世后出版有《昌耀诗歌总集》。昌耀在中国新诗史上是一座高峰。

童年学诗札记(1824)当代泛文化审美解诗学是我积数十年之功力自辟户牖创设的旨在系统品鉴、解读当代汉诗乃至各类文艺作品内在运行规律和诗学审美理论体系的一门科学。有学者型诗人称之为“后诗经”,窃以为,将这套诗学札记统称为“诗之道”或许更妥贴些。受众可以从历史的、文学的、人性的、美学的、哲思的、禅悟的、野趣的、生命的、自然的、人文的、跨界的、批判的、时代的、能量的、解构的、歧义的、科学的、生态的、崇高的、崇低的、社会的、立体的、后现代的、直觉的、泛审美的乃至非审美的等多元泛文化诗学视阈,去寻觅、去探求、去掘进、去洞悉个中诗家三昧,实乃明智之举。
童年学诗札记(1825)平心而论,人们的审美艺术活动有许多类型,比如参与型、旁观型、混搭型、哲思型、宗教型、疯癫型、即兴型、苦吟型、灵感型、自然型、梦呓型、模仿型、高致型、怪异型、探险型、政治型、师古型、颠覆型、理智型、修辞型、别趣型、民族型、内观型、批判型、童稚型、时代型、未来型、艺术型、直觉型、生活型、草根型、学院型、垃圾型、反动型、生命型、人性型、形而上型、史诗型、咏叹型、乡土型、都市型、方言型、疑窦型、英雄型、裂变型、衍生型、隐私型、阳光型、悲悯型、纯粹型、科幻型、拯救型、和谐型、对立型、诉求型、慰安型、自淫型、社会型、故事型、废话型、人格型、性灵型、张力型、性爱型、真理型、前卫型、完美型、中庸型、性别型、潜意识型、意识流型、无我型、禅境型、变态型、嫁接型、偏执型、自疗型、唯美型、能量型、神经质型、纪实型、荒诞型、新闻型等等,毋庸置疑,几乎每一个审美艺术类型都值得深度挖掘。
童年学诗札记(1826)中国近代著名的文艺批评家、美学家、史学家、哲学家、文学家、戏剧学家、考古学家、教育家,博涉多艺的大学者王静安(王国维)先生在《人间词话》中一针见血地指出,美的创造者对待宇宙人生这个社会大课题,“须入乎其内,又须出乎其外。"个中“入内”指的是作家、诗人包括所有艺术创作者在艺术实践中必须老老实实地将自己的身心灵完全浸淫于这个瞬息万变的大千世界中,全方位地深入生活,观察生活、体验生活。果如是,你才有可能呼吸到生活的真谛。“出外”指涉的是作为审美主体,无论你是创作者还是鉴赏者,都必须对生活保持一定的距离,你才有可能发现生活固有的美。如果你只能“入”而不知“出”,势必就会陷入到客体的素材,主观的情感之泥淖中而不能自拔。我记得当代“草圣”林散之先生有一句话叫:“龙门跳出是真龙”。其实,“跳出”是为了更有效地“入”龙门,所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这是一种包裹着审美主体与审美客体之间辩证关系且高致的审美境界。

童年学诗札记(1827)说实话,并不是当今诗坛诗人太多了,而是真正的诗人实在是少得可悲!!!诗即死即尸即逝。说得更明了些,100人写诗,至少写死掉99个半,剩下来的那半个人,早就是植物人了!所以,当下诗坛,你端起机关枪扫射,都不会出现文革那样的冤假错案。就是这个道理!
童年学诗札记(1828)我坚信,只有诗才能让事物的本来面目、社会生活真相、人性色温乃至生命与精神内核实现回归式裸露。事实上,真正能够做到这一步非常困难,绝大多数所谓的“诗人”都“死”在语言硬壳层面。其主要原因不外乎两点:一是诗人包括不少已经成名的诗人,其实他们有人对语言学本身缺乏科学地认知;二是诗人的诗观有硬伤,对自己思维总是自我设障碍、挖大坑、贴标签、画红线等。这些诗人压根儿就不懂得汉语言的魅力——汉语只有破壁了之后方能进入诗境层面。他们中许多人似乎更不懂得语言厚壁被完全戳破了之后,其语言固有的“水分”和“营养”才会最大限度地被诗完美吸收。
关于诗的语言,著名诗人、当代作家、导演,“第三代诗”代表性诗人之一韩东先生早在上世纪80年代中期曾随口说过一句话:“诗到语言为止”。正是这句看上去极不惹眼的脱口秀,却在诗坛掀起了不可小觑的浪潮。一时间,众说纷纭,良莠不齐。倘若从语言学、文艺创作心理学、艺术哲学以及诗歌美学的多维角度透视,韩东的这句名言至少给我们带来三点启示:
第一,由于语言本身的局限性、偏狭性、歧义性,作为文艺作品的诗,“点到为止”似乎是最佳状态。语言背后预留下来的审美空间、“气眼”才是诗的归宿。
第二,作为诗的主体,诗人理应让诗自然地回归到诗本身,而不是人为地去拔高。换言之,“崇高”或“崇低”都不是诗的真正海平面。
第三,尽管诗的肌理有良知、有道德、有学养,然而,这并不等于诗人就可以随心所欲甚至强制性地把诗推到道德乃至文化的制高点,让原本好端端的诗过多地负荷诗外的“干货”,让人不得不忆起文革余孽。
说实话,我感到很恶心!这业已成为一种全球化、普适性的“文化强暴”,毋庸置疑是反人性的,更玷污了文学艺术的纯洁性。
童年学诗札记(1829)好诗大抵具有丰赡的戏剧性表徵。这并不仅仅是艺术张力空间磁场使然,更多的是诗人锐意拓殖直觉、人性、时代、历史、哲学、宇宙、社会、性灵、文化乃至生命意识内核,在更宏阔窎远的精神向度上,让受众纵享孤绝卓异的当代诗诗的精气神及诗性之光。

童年学诗札记(1830)世界文学大师、著名数学家、英国传记文学的开创者,《约翰逊传》的作者詹姆斯•鲍斯威尔早在17世纪就说过:“诗的精妙只能保存于原作语言之中,而不可能保留在任何别的语言之中。”这句话乍听起来似乎颇有道理。说白了,鲍老师的意思就是说,诗绝对是不能翻译的。一旦你翻译成别的语种,诗的原汁原味瞬间便会丧失殆尽。公允地讲,鲍老师的观点不能算错,但的确很不严谨。就我这个对数学一窍不通的外行看,鲍老师的这个观点远未达到他创立的射影几何学那样的水准。别忘了,求导和积分是可以互逆的,更何况在诸多情况下,切线、弧线、割线的交点可能不止一个。焉能如此武断啊?!源自灵魂的东西一定是可以互通的,尤其是艺术创作。

❂ 童年简介:

童年,本名郭杰,男,汉族,1963年12月出生于安徽省蚌埠市,系中国诗歌学会会员。自1980年习诗至今已四十余年,笔耕不辍,师从洛夫、丁国成,乔延凤等前辈,诗风多元,中西交融,始终坚持创作实践与理论挖掘互补并重。曾策划中国诗坛第三条道路与垃圾派“两坛(北京评论诗歌论坛和第三条道路诗歌论坛)双派(垃圾诗派和第三条道路诗学流派)诗学大辩论等各类文创活动,多部诗歌原创作品和文艺评论文章入选各知名文创艺术平台。代表作有《天黑之前》、《河》、《短歌》、《短章》等,著有《童年文化批评诗学札记》等文艺批评专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