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小河

文/刘激扬

你从哪里来，

故乡的小河？

河边青翠着父亲的菜园:

春韮绿，

夏柿红，

萝卜白菜繁华着秋的硕果。

填饱我年少的饥饿。

更磨砺着慈父的脊梁，

未老先驼。

你从哪里来，

甘甜而又清澈。

蹲在河边青石上，

舀满一担水，

也将粼粼春光舀进心窝。

哼唱着老师刚教的韵律，

挑着沉重的河水回家，

更挑回唐诗宋辞的古老传说，

这传说将少女的心田润泽。

你从哪里来，

总是唱着一首欢快的歌，

我手起棰落，

将捣衣声融进清波。

清波载着我的梦流过阡陌。

我将洗净的衣服晾在堤上，

坐在河边草丛里，

捧起一卷书，

忘记了斜阳日落。

你为什么如此寂寞，

何时河水显得这样浑浊？

也不再为我唱歌。

难道是水泥桥凌架而过，

抑或是两岸的垂柳被无情地宰割。

就连我熟悉的面孔，

都荡不起你欢快的涟漪。

我望着你，

心中的惆怅无处诉说。

石砌勾缝的堤岸斜坡，

护卫着河水静静地流过。

听不见蛙鸣鸟唱，

看不见蝴蝶舞姿婆娑。

高楼林立的故乡小城，

长街上的行人竞如此冷漠。

噢，我老了，

年轻人一个都不认得，

难怪小河不再为我唱歌。

作者简介：刘激扬，女，生于1949年2月。敦化市黄泥河林业局退休教师。自幼酷爱文字，上世纪七十年代起，即为学校撰报道稿、论文、演讲稿。执教36年，曾在《夕阳红》省刊《延边日报》发表过多篇作品。退休后专攻散文和新诗的学习创作。作品多见《延边晨报》《延边日报》《延边人民广播电视台.相约晚情栏目》。现为敦化市作协与东牟山诗词学会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