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方厚土
文/瑞铭
听着李娜用深情歌唱的每一个字那首《好人一生平安》,思绪万千,也被她婉转动听的歌声打动的自己不断地有一种哽咽。……人生之路真的是咫尺可量,刹那间已入暮年,唏嘘不已。
陌然回首,往事如烟,一贫如洗的我,负债累累,带着幼小的儿子来到陌生的城市,好不容易历尽艰辛有了自己的一处安身之所,门前旁边垒起了有一米见方的花池,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慰藉自己一直生活在农村的哪份乡愁。
说是厚土,其实不厚有半米深吧?那个时候和妻子都还年轻,三十出头,一起去市场买了一株拇指粗的巨峰葡萄苗儿栽下,就是为了看它那春天来了那萌动的芽儿,秋天成熟的累累的硕果。慰籍自己对乡土的眷恋与不舍。栽下两三年枝桠爬上了平房,给它支起几根木条做架,一年又一年,不负厚望,看着它逐渐放开的叶片,终于结出米粒一样大的葡萄,着盛夏翠绿的果实,再到初秋颗粒饱满的紫玉一般果穗,不管在外面的世界打拼多么劳累多么憋屈,只要回到家,立在葡萄架下点燃一根烟,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这株葡萄直到进入盛果期,也有十几年的样子,后来可能是它老了吧?杂虫白粉病不断,果实也开始减少还容易腐烂,和妻子商量把它砍了吧!虽然砍掉了,但是我怀着纠结不舍,甚至许多难以名状的滋味。总归是十几年的风雨相伴啊。

除去葡萄又栽下一棵柿树,也很快长的胳膊般粗,也结果了,喜欢它那阔桌墨绿的叶子,有山林中的感觉,下了雨,油光油光的。进入晚秋,那红黄的叶片逐渐调零飘落,一种成熟完美的生命之歌,红的夸张的柿子在几片红叶衬托下显得格外有诗意。也就有四五年的光景吧,也是因为了虫害和白粉病我把它处理掉了。后来又从友人处移栽一棵大枣,也得五年左右,由于结果不是太理想,加上得了疯病,也处理掉,总是念念不忘的还是那棵葡萄树,后来妻子从大舅哥哪里又要了一棵,说是什么优良新品种,结果又是四五年,结出来的果都是小粒,奇酸无比。最终还是淘汰了。

如今又栽下一株丹桂树,期待它香气四溢的那天。
就是这寄托着故乡情结的这一米见方的地方,已经陪伴了我二十八年的酸甜苦辣故事,从青年到暮年刹那之间。
或许我对于这几棵植物的生命赋予了真实的生命感,如今越来越怀念他们,不知道它们被我抛弃的时候会不会也很伤感?虽然因为了它们的诸多弊端,可是任何美好的东西哪里有完美无缺呢?——譬如人!
怀念那株葡萄树,怀念那棵柿子,还有那棵大枣,一晃你们在我生命中不知不觉陪我走过了二十八年。我在想,人生会有几个二十八年呢?天崖路远,人生苦短。且行且珍惜,才不愧对短暂的一生。

陈瑞明,网名:东山之月,热爱诗歌散文书画音乐,作品千余,有刊载媒体传播。书画作品几百,有奖项。
退役军人,中共党员,六汪文学艺术联合会副主席,区作协会员,网络作协会员,中国十佳社之一子衿诗社成员。区楹联协会副秘书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