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显成编著的《人民心中的毛泽东》
第七部 创造奇迹
第一百五十五章 得知朱德逝世,久久回不过神来
毛泽东与朱德之交,可以用中国共产党革命,革命友谊之交近半个世纪,约50年。正如毛泽东这样形容他跟朱德的关系:“他(朱德)是猪,我是猪身上的毛。没有朱(猪),哪有毛啊”,而朱德同样谈起他跟毛泽东的关系,“人家都说朱毛红军,朱离不开毛,朱离开了毛过不了冬。”在人们印象非常深刻。
早年曾以“朱毛”并称,驰名中华大地。在21年的革命和战争中,两人携手合作,领导中共的军队,成功打出了红色江山。
就像斯诺《西行漫记》一书中,所形容毛泽东和朱德是一对“孪生天才”。斯诺的夫人尼姆‧威尔斯在《续西行漫记》则说:“这两个人是一个整体的互为补充的两个方面。毛泽东有一个冷静的政治头脑,朱德有一颗热烈的斗争的心。毛泽东是智慧,是理论家,是主席。朱德是心脏,是军队。他们都是优质材料制成的。”
“朱毛”这两字,有着不可分割的特殊意义。毛泽东和朱德共同的朋友,美国作家史沫特莱,形象地将他们比喻成“同一身体上的两只臂膀”。不过,在会师井冈山之前,出生于湖南、善于“笔杆子”的毛泽东,与出生于四川、善于“枪杆子”的朱德,从未谋面。是中国革命的曲折发展,促成了他们之间的历史性相逢。
1927年9月9日,毛泽东发动起义。攻打长沙受挫后,他当机立断,决定到敌人控制比较薄弱的山区寻求立足地。10月7日,毛泽东率部到达江西宁冈县茅坪,开始创建井冈山革命根据地。
同年的8月1日,周恩来与朱德、叶挺等人发动南昌起义,揭开中共独立领导武装斗争的序幕。按原定计划,起义军于8月3日分批撤离南昌,挥师南下广东,准备重建革命根据地。1927年11月,朱德得知毛泽东上了井冈山,就派毛泽东的弟弟毛泽覃前往寻找。在井冈山站稳脚跟的毛泽东,也派何长工下山寻找朱德。朱毛两人相约,在1928年4月,朱毛会师,使井冈山的革命武装由不足二千人,突然激增到一万多人。两支部队合编为工农革命军第四军,由朱德任军长,毛泽东任党代表。当年,34岁的毛委员,42岁的朱军长,两人由此而合作成为历史最理想的合作者。有人就这样比喻:“毛是脑,朱是胆。红军有脑有胆,必定稳打天下”的象征。
土地革命战争时期,红军采取“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的十六字游击方针,在与国民党军队的作战中,不断发展壮大。这“十六字诀”的首创者究竟是谁?有人说是毛泽东,有人说是朱德,有人说是张世熙,还有人认为是领导集体创造的。
从1927年起就追随朱德的老红军赵镕,在《赵镕回忆录》一书中写道:“朱德于1928年5月间,在井冈山一次讨论游击战术时,提出‘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的十六字诀。这一完整的游击战术的十六字诀,当即得到毛泽东的赞扬而经常引用。”
在后来战术应用上,这游击战术“十六字诀”经过毛泽东的宣传、运用和推广,成为红军游击作战的基本方略。“十六字诀”战术方针是毛泽东、朱德在军事上的共同创造的,它不仅适用于游击战争,其基本精神也同样适用于力量对比敌强我弱条件下的正规战争,为红军克敌制胜的作战方法奠定了总的原则基础,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战略战术体系奠定了一个基本基石。
1937年7月7日,芦沟桥事变爆发,国共合作,共同抗日。红军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由朱德、彭德怀分别担任正、副总指挥。8月,朱德率八路军总部,开到山西抗日前线。
这时候,华北抗日前线需要朱德,中共中央和毛泽东更需要朱德。1937年11月,王明从苏联回到延安后,所谓“百分之百的布尔什维克”再次占据中共理论阵地,教条主义的危害又在党内蔓延。
曾在朱德身边工作的陈友群回忆说:“据康克清(朱德夫人)同志跟我讲,1940年中央要朱德回延安,是为了要支持毛主席工作。当时王明被斯大林派回国来,在党内影响较大,有的中央召开的会议也由王明主持并作结论,因为有斯大林做后台,毛主席与他斗争中处境困难。”
朱德回到延安后,大力协助毛泽东清理党内路线是非,开展整风运动。他坚定维护毛泽东的领导,批评教条主义者不仅是一个幼稚病的问题,还因为有些人是为了自己当领袖。
朱德在一次会议上说:“党在二十多年奋斗中已经产生了自己的领袖,这就是毛泽东,这是在历史过程中锻炼出来的,不但在中国,而且世界上都承认他是中国共产党的领袖。所以,我看有些人不要再争了,还是坦坦白白、诚诚恳恳地做一点工作,能做什么就做什么,叫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样,最后或许能成为一个领袖人物也很难说。”
朱德说:“我们确确实实是常常和毛主席争论,毛主席高瞻远瞩,料事如神,那时候,尤其是在井冈山,我们常常认为毛主席是不对的时候,就要与毛主席争论,就要反对毛主席的意见,但是往往在事后证明是我们错了。”
1945年4月23日,中共七大在延安杨家岭中央大礼堂隆重开幕。会场主席台正中,悬挂着毛泽东、朱德的巨幅画像,上方的红色横幅写着“在毛泽东的旗帜下胜利前进”。这次大会,确定了以毛泽东为核心,以毛泽东、朱德和刘少奇、周恩来、任弼时为主要成员的中共第一代领导集体。从“朱毛”到“五大书记”,实现了无缝对接。
从1928年的井冈山龙江书院,到1949年的天安门城楼,“朱毛”书写了一段改变历史的传奇。在相逢、相知、相惜的交往中,两人之间也曾在一些问题上有过不同见解。不过,他们总能超越和解决相互的分歧,维系好彼此的信任与感情。
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朱德同样有分歧。在1959年庐山会议上,朱德多次和地方负责人谈话,批评“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化运动中“左”的错误。
朱德对中共广东省委第一书记陶铸说:“去年最大的是两件事:一是大炼钢铁,一是公社化。结果该搞的未能搞成。私人的坛坛罐罐归了公,农民的家务被搞掉了,使国家也受到了很大损失。现在应退回去,首先要把农民的家务恢复起来。可以允许公社社员搞些副业。”
朱德还对毛泽东要求“积极办好,不要一哄而散”的公共食堂,提出尖锐的意见,说 “吃大锅饭我一向就有些担心,当这么多人的家是当不好的”;“食堂即使全部都垮了,也不一定是坏事”。
正当会议热烈讨论纠“左”问题时,发生了彭德怀给毛泽东写信的事情。毛泽东无法抑制心中的强烈不满,严厉批评将彭德怀是“资产阶级的动摇性”,是“右倾性质”。当彭德怀向毛泽东作“检讨”时,朱德立即站出来圆场,说“彭总发言的态度是好的。我相信他是畅快的。”但毛泽东对朱德的发言很不满意,他很不客气地把穿着老头布鞋的脚抬到桌上,敲着鞋帮子说:“朱老总,你在隔靴搔痒啊。”
据说在会议最紧张的时候,朱德对毛泽东说了一句:“我觉得这次会议发言民主风气不够。”毛泽东愣了一会儿,回答说:“你对一半儿,我对一半儿。”当表决投票时,朱德也没有像他人那样高举臂膀,而是弯曲着胳膊,一看就知道这个手举得极不情愿。散会后,毛泽东对朱德说:“老总,你举手举了半票”朱德笑答道:“反正我举了手,至于手是怎么举的,我就不知道了。”
或许正是因为有这样的“默契”,毛泽东与朱德的这次分歧,并没有升级为两人之间的矛盾。朱德没有放弃自己对形势的正确判断,毛泽东也没有将老战友打入对立面。
文革初期,造反派要揪斗朱德,毛泽东出面阻止。1967年“五一”节检阅游行队伍时,毛泽东又特意让朱德和其他几位老帅一起登上天安门,使他们的处境有所好转。1973年8月,中共十大在京召开。会议坚持“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理论是错还是正确,只有在历史检验,把毛泽东认为的“天下大乱,达到天下大治。过七八年又来一次。牛鬼蛇神自己跳出来”,作为“客观规律”,预言党内斗争是否长期存在,历史会证明。在十届一中全会上,按毛泽东的意思,从上海造反派的王洪文被选为党的副主席。朱德当选为中央政治局常委。
由造反派的王洪文当选为党的副主席,在党内外引起很多人的不满客观现实。有一天,两位老干部的子女去看望朱德,向他说起人们对王洪文当党的副主席有意见。他们想听听朱德的看法,便抱着疑惑问道:“王洪文这样的人当党的主席行吗?”
朱德听了,闭上眼睛,沉思了好一会儿没有吭声。半晌之后,他才像是自言自语:“年轻人学习,中年人工作,老年人掌舵。”
朱德没有再作任何解释,他的意思已经非常清楚,他对王洪文当上党的副主席其实也是有看法的。王洪文是造反派,但毕竟太年轻,应该多加学习。由于毛泽东对接班人的考虑,朱德没有公开反对,但也表示了他的意见。
朱德与毛泽东这两位中国革命的巨人,在风风雨雨中共同作战了40多年。然而,他们的最后一次会面却是那么的耐人寻味。
1966年之时,已80高龄的朱德,以林彪、江青为首的阴谋集团企图夺取国家最高领导权,朱德老总成为他们夺取军权最先攻击的目标。
可笑的是,林彪还将井冈山革命根据地纪念馆里面的扁担改名为林彪的扁担。不仅如此,他借着朱老总曾在国民党军中任职的经历,将他打为“资产阶级军事路线的典型代表”,发动群众给他贴大字报,污蔑他为“黑司令”。
朱老总治军十分严谨,但是一生为人淡泊,他并不注重名利。建国之后被选为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委员长,之后他并未在中南海的家中常住,一直以来住在北京郊区的一所院子里。
当他听说林彪集团批判他的消息时,乘坐汽车回到中南海的家中一看,从院子里一直到家里的台阶上,到处都贴满了大字报,写着“黑司令”之类污蔑他的话。
面对这一情况,朱夫人康克清十分激动,但朱德同志淡定地说:“恩来同志和毛主席还在,他们都很了解我,有他们在不会有问题的。”
他的淡定并不是毫无根由的,毛泽东听说朱德被贴大字报后,他找来林彪专门批评他说:“朱毛朱毛,先有朱后有毛,当初国民党反对派围剿井冈山的时候说的最多的就是‘杀朱拔毛’,朱德要是黑司令那我这个政委能是红的吗?”
接受毛主席批评以后,林彪集团批判朱德的气焰有所下降,但是他们想要夺权的野心并未消失,朱老总的日子依然不太好过。
现在我们都知道,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建军节是8月1日,这是南昌起义的日子。毛泽东说,是南昌起义打响了武装反抗国民党的第一枪,这个日子在我党军队历史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历史意义。
林彪为了抹杀南昌起义的功绩,企图篡改我军历史,将我军的建军纪念日改为9月9日。在周恩来同志的力保之下,林彪的这一阴谋才没有得逞。
1966年12月15日,在一次政治局扩大会议上,朱德直率地说:“现在有一个问题,就是把你打成反革命,把他也打成反革命。我看,只要不是真反革命,错误再严重,还是可以改正的。一打成反革命就没有路可走了,这个问题要解决。”
在1968年10月召开的中共八届十二中全会扩大会议上,一些人猛烈攻击所谓“二月逆流”问题,朱德却反其道而行之,仗义执言:“一切问题都要弄清,怎么处理,主席有一整套政策,批评从严,处理按主席路线。谭震林,还有这些老帅,是否真正反毛主席?”
1971年9月13日,林彪因篡党夺权阴谋暴露,仓皇出逃,机毁人亡。得知这一消息后,朱德万分高兴,马上提笔给党中央、毛主席写道:“……林彪这颗埋藏在毛主席身边最危险的定时炸弹,自我爆炸,是一件好事。因为这使我们党更加纯洁,更加伟大了。”
林彪自我爆炸后,毛泽东和朱德这两位老前辈进一步加深了革命友情。
1973年12月21日,朱德参加了中央军委会议,毛泽东在他的住所会见了参加会议的人员。年近九旬的朱德,拄着拐杖,出席会议。当毛泽东见到朱德这位许久未见面的老战友时,要站起身来迎接。穿着一身深色中山装的朱德见状,赶紧加快步伐走到他的面前,两位巨人又见面了,又像井冈山会师时那样,两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毛泽东拍着身边的沙发,请朱德紧挨着自己坐下。这时,毛泽东满怀深情地向朱德问候道:“红司令,红司令你可好吗?”朱德仍用他惯用的四川话,兴奋地回答:“主席,我很好。”两位老战友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在座的所有人一下子把目光都集中到毛泽东和朱德两人的身上。毛泽东习惯地从小茶几上拿起一支雪茄烟,若有所思地划着火柴点燃吸了一口,吐出一缕缕青烟,环顾四周,继续对朱德说:“过去国民党要‘杀朱拔毛’。现在,有人说你是黑司令,我不高兴。我说是红司令、红司令。”他重复着。看着朱德慈祥的面容,又说:“没有朱,哪有毛,‘朱毛’,‘朱毛’,朱在先嘛。如果司令都黑了,我这个当政委的还红得了吗?”可是,谁也未曾想到,这竟然成了朱德和毛泽东的最后一次见面。
1976年当朱德的病情稍有缓解的时候,突然传来毛泽东病危正在紧急抢救的消息。朱德为此十分不安,他嘱咐身边的医生立即到毛泽东那里去。医生告诉他,已经派人去了,他这才放下心来。
1976年元旦时,刊登在《诗刊》1976年二、三合期(总第82期)上。毛泽东公开发表了《水调歌头·重上井冈山》和《念奴娇·鸟儿问答》两首词,他在词里表达了他能够领导革命取得胜利的辩证唯物主义观点。
朱德同志已经重病缠身,但当他在广播中听到毛主席这两首词之后,马上起身对女儿朱敏说,我也要写一首诗来表达自己的革命感悟。
思考多天之后,朱德也发表了《喜读主席词二首》一诗,表达了自上井冈山以来的心路历程。朱德非常有感情宁听毛泽东的诗。写到“1976年3月10日,毛主席1976年词二首发表,聆,读再三,欣然不寐。呤咏有感,草成二首。诗刊索句,因以付之。”
一
昔日上井岗,革命得摇蓝。
千流归大海,奔腾涌巨澜。
罗霄大旗举,红透半边天。
路线成众志,工农有政权。
无产者必胜,领袖砥柱坚。
几度危难急,赖之转为安。
布下星星火,南北东西燃。
而今势更望,能不忆当年。
风雷兴未艾,快马再加鞭。
全党团结紧,险峰敢登攀。
二
鲲鹏九万里,直上云海颠。
伟哉大宇宙,壮志充其间。
可笑蓬间雀,称霸欲吞天。
倏尔控于地,仙阁化为烟。
文革号炮响,帝修心胆寒。
春风化红雨,新枝壮且繁。
老中青一体,路线共瞻前。
阶级斗争纲,纲举目豁然。
掌握辩证法,统一宇宙观。
真心搞马列,地覆又翻天。
注释:
(1)毛主席的《鸟儿问答》这首词中的“ 鲲鹏”,是用来比喻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庄子·逍遥游》:“北冥有鱼,其名曰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曰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马多克斯”《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
(2)毛主席词中的“蓬间雀”,是用来比喻苏联现代修正主义者。《庄子.逍遥游》:“斥鴳(Y(注:阴)an晏)笑之曰:‘彼且奚适也?我腾跃而上,不过数仞而下,翱翔蓬蒿之间,此亦飞之至也。而彼且奚适也?’”
附:1976年元旦发表的毛主席词二首:
第一首,毛泽东1965年5月写的《水调歌头·重上井冈山》:
久有凌云志,重上井冈山。千里来寻故地,旧貌变新颜。到处莺歌燕舞,更有潺潺流水,高路入云端。过了黄洋界,险处不须看。
风雷动,旌旗奋,是人寰。三十八年过去,弹指一挥间。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谈笑凯歌还。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
第二首,毛泽东1965年秋写的《念奴娇·鸟儿问答》:
鲲鹏展翅,九万里,翻动扶摇羊角。背负青天朝下看,都是人间城郭。炮火连天,弹痕遍地。吓倒蓬间雀怎么得了,哎呀我要飞跃。
借问君去何方?雀儿答道:有仙山琼阁。不见前年秋月朗,订了三家条约。还有吃的,土豆烧熟了,再加牛肉。不须放屁,试看天地翻覆。
1976年12月26日的《人民日报》,转载了朱德的这两首诗。3月10日,朱德写下了《喜读主席词二首》,其中有“无产者必胜,领袖砥柱坚。几度危难急,赖之转为安”之语。
“几度危难急,赖之转为安”这十个字,朱德高度概括了毛主席的丰功伟绩。
1976年当朱德的病情稍有缓解的时候,突然传来毛泽东病危正在紧急抢救的消息。朱德为此十分不安,他嘱咐身边的医生立即到毛泽东那里去。医生告诉他,已经派人去了,他这才放下心来。
1976年6月21日,澳大利亚总理马尔科姆·弗雷泽要来中国访华,为了迎接这位贵宾,朱德坚持要亲自接见,当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朱德就因为没有休息好,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尽管自己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妻子和儿女一再相劝,朱德还是坚持要完成自己的工作。
他一口吞下两片药片,就在华国锋的陪同下急匆匆地赶到了中国人民大会堂。在大会堂等待,他突然接到消息,马尔科姆·弗雷泽因为有些事情,需要耽误一段时间才能前来见朱德。却没有明说是什么事情,朱德也不知道他要什么时间过来,只能坐在会场中等待。
北京夏季,天气炎热异常,加之会场中人员较多,十分闷热,冷气开的温度比较低二十二度。就是年轻人也感觉凉意,老年人就会感觉寒冷。朱德这位九十多岁的老人,在这样的冷风中坚持等待了一个多小时之后,这位澳大利亚的总理才姗姗来迟。两人交谈进行了很久,朱德才结束工作。
年轻人吹这么久的冷风倒是没什么事,但是朱德年事已高,自然是扛不住这样折腾,回到家中之后,他先是感觉到一阵疲惫,紧接着就出现咳嗽。朱德这一感冒,身体里的各种疾病也随之而来,妻子康克清急忙找来了医生。
6月25日,朱德出现腹泻的症状,这让原本就严重的的病情雪上加霜,医生知道朱德的情况已经十分危急了,便让他立刻停掉手中的工作,住院观察治疗。
但是朱德却不愿意,他坚持要第二次接见过外国来宾之后再接受治疗,结果还没等到约定的时间,朱德就因为病情加重被紧急送往了医院。住院之后,朱德才算是才停下工作来,不再每天忙于工作。
经过几天的治疗,他的病情有所好转,快要到七月了,天气越来越热,朱德的病房中连个冷气也没有,即使把所有的窗户和门都打开,也依旧是十分燥热。
为了朱德的病情恢复,康克清考虑给朱德换一个环境好一些的病房,医院也正有此意。却遭到了朱德的强烈反对。
朱德一生为国为民,生活上也是十分节俭,最不喜欢别人搞特殊,他表示现在住的这间病房已经很好了,不需要再来回折腾,现在需要看病的人那么多,医院里的工作人员也都很忙,他们还需要照顾别的病人。
在朱德的坚持下,他最终也没有换病房,一直住在这个燥热难耐的病房中。
因为和毛泽东共事多年,毛泽东喜欢读书的习惯也对朱德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在住院期间,朱德坚持每天都要看文件和报纸,实时的了解国家局势的变化。
李先念到医院看望朱德的时候,朱德还一再地嘱咐他,要想发展社会主义道路,就一定要抓生产,哪有社会主义不抓生产的道理呢?除此之外,其他的国家领导人前来看望他的时候,他心里念叨的还是工作,三句话不离工作的事情。
进入七月之后,原本朱德的病情已经得到控制,却因为感冒再次引发多种病症,首先是因为感冒引发的肺炎和肠胃炎,糖尿病加重,心脏也开始出现衰竭的状况。
中央紧急成立医疗组,对朱德进行抢救,但是已经90岁高龄的朱德这次却没能坚持下来。
7月5日,一些老同志守在朱德的病床前,想要与他再说说话,但是朱德已经是有气无力,说不出一句话,没过多久就陷入了昏迷。
朱德一直处于昏迷状态……1976年7月6日下午3时1分,朱德那颗为真理、为国家独立、为民族解放、为社会主义事业跳动了90年的心,永远地停止了跳动……
一生为国鞠躬尽瘁的朱德与世长辞。与朱德一同组建红军,创建革命根据地的毛泽东此时因为病重,无法前来送别朱德。华国锋再次怀着沉重的心情将这件事情报告给了毛泽东。
周恩来离世的时候,毛泽东因为病情加重已经没有办法走路,为了不给别人添麻烦,他没有去送这位好友最后一程,在让护士给自己念报纸读到周总理的消息的时候,他时常泪如雨下,感叹道:“树犹如此,人何以堪”。
这个时候的毛泽东虽然身体因为周恩来的去世受到影响,但是为了国家和人民,他坚持了下来。
刚刚从生命垂危中抢救过来的毛泽东,静卧在病床上,听完华国锋的报告,久久回不过神来,在原地一样沉默了许久,很久之后他才抬头问道:“他得的是什么病啊?怎么这么快就去了呢?”(《病榻上,毛主席得知朱德逝世,久久回不过神来》2021-03-30 10:13:23:来源: 趣史研究社) 。华国锋将朱德去世的始末一五一十地报告给毛泽东,毛泽东心中沉痛至极,连连感叹:“朱毛,朱毛,不能分离,在朱德去见马克思了,离我也不远了。”
随后,毛泽东多次叮嘱华国锋一定要好好料理朱德的丧事。
得知朱德去世的弗雷泽也第一时间向中央发来哀悼。
朱德去世之后,工作人员为了让他体面地走,想要给他换一身新衣服,但是在他的家中找来找去,也没有找到新衣服,只有几件工作服是比较新的。
后来,康克清才告知众人,朱德平时生活节俭,平常根本不买衣服,孙子朱和平得知此事,泪如雨下,他立即跑到红都服装店新作了一身衣服给爷爷穿上,而外衣中山装仍旧是朱德经常穿的那一件。
在朱和平的印象中,朱德和康克清一直都是一个十分节俭的人,几乎从来不买新衣服,生活十分简朴,衬衣、衬裤和袜子总是一遍接一遍地洗,破了就用针线补上继续穿,以至于后来工作人员想要给朱德换一身新衣服的时候,朱德的衣柜中都是打满补丁的衣服。
朱德之所以如此节俭,和他小时候的经历有关,他出生于一个普通的佃农家庭,家境十分艰难,母亲每日辛苦工作才能勉强供得起一家人的开销,在母亲的影响下,朱德成长为一个憨厚老实的人,也继承了母亲勤俭节约的作风。
朱德自己有孩子之后,即使生活条件慢慢好了起来,他也和母亲一样要求自己的孩子生活节俭,不能铺张浪费。
尤其对于家里的日常开销和各项费用朱德都会仔细地记录下来,一遍一遍的检查核对。
衣服是大孩子穿完之后缝缝补补留给小孩的穿,鞋子也是他从军队的后勤部门找来的将士们上缴的旧鞋。
除此之外,他还经常带着孩子们在地里面学习种地,并且时常告诫自己的儿女:“你们是劳动人民的子弟,不艰苦奋斗,怎么能够为人民服务呢?”后来他还亲手为儿子儿媳题字,希望他们将勤俭节约的优良家风传承下去。
朱德作为党和国家的领导人,向来听党安排,党说什么就做什么,对自己和孩子要求都十分严格。
对于中央给自己多发的工资,朱德一分不少的全部退还了回去。
在家中的时候,他从来不谈工作上的事情,对于党内的事物保密观念极强,就连妻子康克清也不知道他每天都在忙些什么。
对于孩子们他也要求他们不能有特殊思想,不可以讲究吃穿住玩,只要可以填饱肚子,穿得干净就可以。
他坚持认为干部的子女不可以比别人优越。
朱德的儿子朱琦去世之后,中央决定将朱德的孙子从青海调到北京工作,方便照顾老人家的身体,但是朱德知道这件事后却十分不高兴,他一直要求孩子们自力更生,靠自己的真才实干为国家做贡献,不要依靠朱德当官。
中央的这一决定违背了他的初衷,因此他坚决拒绝中央为了自己“走后门”。
后来,朱德的家人交给组织两万多块钱,这是朱德生前所有的存款,因为朱德生前曾经说过自己是无产阶级的一员,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是公家的,这两万元是自己所有的积蓄,就交给组织作为自己的党费。朱德如此无私的精神让全国人民都为之动容。
1976年7月9日,在朱德因病去世后的第三天,朱德的葬礼在北京劳动人民文化的太庙大殿举行,许多国家领导人和群众前来吊唁。
送灵那天,从北京医院出口到八宝山革命公墓的路边站满了人,所有人都佩戴黑纱白花,为这位伟大的革命家送行。
开完追悼会后,康克清召集全家开了一个家庭会。会上,康克清说,朱德他老人家生前曾说,他还有两万多块钱存款,想把这笔钱当作他的最后一次党费,全部交给组织。
毛泽东无能为力去掉念朱德,在病床上默默给朱德这位革命好友送别,朱毛不离,但历史就送别了朱德。
朱德的孙子协助康克清整理了朱德的遗物,并按照康克清的意见,以她的名义起草了给中央办公厅主任汪东兴的一封信,信是这样写的:汪(东兴)主任:
朱德同志逝世已经七个月了,承蒙组织照顾由他身边工作人员清理了他的文件和遗物。这一工作现已告一段落,那几位同志也已相继离开了这里。此外还有几件事向您汇报一下。
一、遵照朱德同志生前嘱咐,现将他自发工资以来存放于中办特别会计室的存款(20306.16元人民币)全部上交党组织,另外他一件比较珍贵的白虎皮大衣也一并交上。
二、组织上为了照顾朱德同志为他特制的一张新床和一辆手推车,现均退还给组织。原来朱德同志坐的红旗轿车,仍存放在六所,如何处理请组织安排。
三、朱德同志生前所发的文件资料等曾由尹庆民秘书整理,其中重要的文件和讲话、报告等资料均已上交中办。另外文字材料中,尚有朱德同志自39年至76年所作诗词除六十五首出版过,还有六百余首尚未出版。这些底稿现均存放在我这里。诗刊编辑部和一些老同志对朱德同志的诗词汇集表示关心。我考虑这部分遗物尚需找位比较熟悉情况的同志协助整理一下。如果中央决定出版,即可提供。据我了解,朱德同志的大部分诗词是经原秘书沈毓珂同志经手的,他比较了解,是否可请沈毓珂同志协助整理朱德同志的这部分诗词。(沈毓珂同志现为湖北十堰二汽党委书记)
以上意见,请您审处。
(东西上交何处,请批示)
康克清
一九七七年元月十五日
(《君非知己莫与谈:毛泽东朱德交往记忆》(2014年07月08日08:38 来源:人民网-中国共产党新闻网,)
编著者:
左显成(1947.6— ),男,资中县人。1964年参加水电建筑施工,1978年天津大学土木建筑地下建筑毕业,在水电十局教授级高工退休职工,现都江堰市作家协会会员,《西南作家》杂志签约作家。自费出版有长篇小说《我要成家》,《浓浓校园情》业已完成长篇小说《大山深情》和《花蕊夫人》等作品。还写有诗歌和散文作品,发表在《西南作家》杂志、《中国诗歌网》、《人民网社区论坛》、《当代文学艺术网》、《四川文学网》、《麻辣社区四川论坛》、《美篇》。编著的《人民心中毛泽东》。
通联:都江堰市外北街408号, 邮编:611830. 电话18200569415,电话微信。QQ号59350590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