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显成编著的《人民心中的毛泽东》
第七部 创造奇迹
第一百六十五章 要求与她同穴的人
爱情故事,总是能想起来一段段才子佳人的故事。
像苏轼悼念亡妻,写下“十年生死两茫茫”这种如此凄婉的绝句,蔡锷将军因为小凤仙而发出“七尺之躯,已许国,再难许卿”的感叹。有才子必有佳人,也正因为有佳人的相伴,才能衬托才子的优秀。
而主席的爱情故事,其实我们一直都有误解,润之和霞(杨开慧字)妹的爱情故事,我们知道得太少了。
真正革命者的爱情,被人遗忘,后来那些事情却被反复提及,这件事本身对于毛泽东就不公平。事情还是要从1982年说起。
1982年,遗憾
时间回到1982年,这一年是毛泽东去世的第六个年头。这一年,不管是对于已经去世的毛泽东,还是对于我们这些后人来说,都是十分遗憾的一年。在这一年的3月10日,工作人员正在修缮杨开慧的故居,位于长沙县的开慧乡。这里是杨开慧的老屋,她整个童年和青年时期都在这里生活过。
整个修缮工程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在对杨开慧卧室的墙壁进行修补时,工作人员在墙壁当中发现了一叠信,藏信的墙壁距离地面大约两米高,很明显这是人故意放进去,不想被人轻易发现。
之后工作人员对这些信件进行了甄别,确定都是出自杨开慧之手,而大部分信的内容都是关于毛泽东,也就是说这是杨开慧没有寄出去的信。
如果再早发现几年,毛泽东还能看到这些信件,只是这一年毛泽东已经去世六年了。
其实很容易明白杨开慧为什么要把那么多信放在墙壁里面,1927年,年轻的杨开慧和毛泽东分开,三年之后的1930年杨开慧牺牲,这些藏在墙壁里面的书信正是写于这段时间。
她被敌人迫害,生活自是百般苦难,受尽各种折磨,每天更是提心吊胆地生活。在这种情况下,她依然在担心远方的毛泽东,思念无尽,只能是一封封地写信,可是敌人严密监控,这些信始终不能寄出去。
很能想象出来一个画面,杨开慧每天在那里写信,一封又一封,毛泽东看不到,她还是在写,把心中的思念全部变成笔下的文字,如果每个字都有重量,那这些思念早已经成为了大山,甚至比山还重。
杨开慧写信,似乎还有另外一种作用,那就是让她能在那段黑暗的日子里找到好好活下去的希望,那些文字是一种支撑人的信念。
杨开慧在这些墙壁当中的信,出现频率最高的一句话是:老天保佑他吧。明明是自己身陷囫囵,她最担心的还是远方的毛泽东。
杨开慧担心他的身体,知道他忙起来就照顾不好自己,她甚至在信中暗暗发誓要每个月挣够六十块钱,这样子就能让毛泽东回到自己身边。
这些文字坚定,在墙里面呆了半个世纪,时间往前走,这些文字的主人却在1930年不幸牺牲,一直到生命的最后,她也没能见到自己的丈夫,那些信一直到最后,也没能被丈夫看到。
想着这是多么聪明的一个女子啊,能想起来把信塞在墙壁里面,她心里可能是在想,自己就算是不在了,以后毛泽东也能看到。造化弄人不就是如此嘛,最后的最后,只剩下满是遗憾。
我们把时间线再往前拉,从刚才的悲痛和遗憾当中短暂地暂离,将会看到另外一番不一样的景象。这是属于杨开慧和毛泽东短暂的幸福时光。
年少时期的毛泽东,满脑子奇奇怪怪的想法,读了很多书,也接触到很多新思想,就像是现在的零零后一样,看起来稚嫩,脑子里面的想法却一点不优质。毛泽东和杨开慧早早就认识,那个时候杨开慧还是一位小姑娘。
21岁的毛泽东从湖南小山村考入到第一师范,成为一名大学生,在这期间认识到他最尊敬的老师杨昌济。
毛泽东思想活跃,喜欢做一些不一样的事情,这位老师又是留洋回来的大学问家,自然成为毛泽东常去请教的老师。一来二去,作为杨昌济老师唯一女儿的杨开慧自然在父亲的嘴巴里听到很多关于这位不安分学生的故事。父亲眼中的得意门生,自然也就成了自己爱慕的对象。
爱情的种子也是在这个时候就被悄无声息地埋下了。
要知道,毛泽东之所以能到北京接触到李大钊等人,也是因为杨昌济老师。
后来,毛泽东和蔡和森兄妹两个有一个约定,那就是一辈子不婚,将毕生经历投入到救亡图存当中来。而杨开慧能让脾气倔强的毛泽东改变自己的想法,个人本身的魅力占据很大原因。
1920年,杨开慧父亲杨昌济在北京病逝,毛泽东帮助杨开慧一起料理后事,并发起了一系列募捐活动来抚恤遗属。
现在来看两人的爱情故事线,甚至能看出言情剧的剧情,一个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一个是老教授的千金,两人不管怎么说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但是有一点,不同于别人的爱情故事 ,毛泽东和杨开慧在一开始就伴随着不平静。
那时候的杨开慧应该也明白,自己要嫁的这个人不是普通人,他的志向也不是在学校里面当一个老师,他要去改变那个国家。
1920年7月,毛泽东的驱张运动取得胜利,他回到家乡湖南,担任第一师范附属小学的校长。这个时候的毛泽东经过五四运动的洗礼,正是雄心勃勃的时候,他一心就想干革命,而干革命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让大家换换脑子,文化书社就此诞生。
毛泽东和杨开慧在湖南再次遇到,没有沉迷于你侬我侬的儿女情长,杨开慧成为毛泽东的宣传骨干,两人一起经营文化书社。
这年冬天,杨开慧带着自己的箱子,没有任何仪式,也没有呼朋唤友,没有嫁妆,更没有彩礼,杨开慧就这样嫁给了自己仰慕的毛润之。
而这成为了她悲惨生活的开始。
根据历史资料记载,毛泽东一直都最后都没能回忆起和杨开慧的具体结婚日期,只是知道后来花了六块银元办了一桌酒席,宴请长沙的宾客。
杨开慧为什么如此喜欢毛泽东?
杨开慧从小接受父亲的教育,自然是十分聪颖,在这些回忆录里面不难看出,杨开慧或许早早就意识到自己将会经历什么,可是她从来没有做过选择,始终如一地选择和自己的丈夫一起。
如果大家都觉得杨开慧的身份只是毛泽东的妻子,那就大错特错了。
革命爱情分外红
婚后的1921年,杨开慧入党,成为我国最早的女党员之一,她没有选择做一名家庭主妇,而是主动承担起了毛泽东的部分工作。
清水塘原22号,长沙的一个小地方,对于毛泽东和杨开慧来说,这里留下了最美好的记忆。
婚后两年的生活,包括两个孩子呱呱坠地,都让他们感受到新生活带来的希望,不同于别的夫妻,他们身上肩负着民族的未来。
杨开慧在这里协助毛进行工作,自己主动承担了交通联络部门的工作。毛泽东和老乡何叔衡创办湖南自修大学,杨开慧也一起参与筹建,并担任学联干事。
这之后不管是在上海,还是在湖南,杨开慧不但做了一个好妻子,也充当了丈夫的好帮手。两人聚少离多,难免产生一些感情上的误会,也属于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夫妻两人过日子,怎么可能不吵架呢?
这期间毛泽东为杨开慧填过一首词,其中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今朝霜重东门路,照横塘半天残月 , 凄清如许 。 汽笛一声肠已断,从此天涯孤旅。
毛泽东一生写了很多词,而关于爱情的则少之又少,为数不多的几首全是关于杨开慧,两人感情之深厚,由此可见。
开慧之死,百身莫赎
后来毛泽东的革命道路越走越远,井冈山之后,朱毛会师,开始了一条“农村包围城市”的武装革命道路。毛泽东并没有忘记杨开慧,他用暗语给妻子写了一封信:我出门之后,一开始生意不好,亏了本,现在生意好了,兴旺起来了。
可是这封信一直到1928年才到杨开慧的手中,两人却始终不能相见,心中愁绪万千,只能是写字抒发心中愁苦。
兹人不得见, [惘] 怅无已时。
敌人找不到毛泽东,那就拿毛泽东的妻子来问罪,黑暗的1930年还是来了。湖南省清乡司令何键悬赏一千块大洋,势必要找到毛泽东的妻子杨氏。
10月14日,杨开慧被捕入狱,一同被捕的还有儿子毛岸英。在狱中杨开慧受尽折磨,却始终不曾低头,时时刻刻惦记的还只是润之的革命事业,觉得自己的死无关紧要。
一个月后,杨开慧英勇就义。历史记载,杨开慧的遗体上,指甲里面全是泥土,敌人为了折磨她,没有一枪致命,而是选择不击中要害,让杨开慧受尽折磨。
这一年,这位湖南湘妹子也才29岁。
历史的记载往往是空洞的,可每次读到关于杨开慧临刑前的文字,仍然能让人热泪盈眶,试图站在她的角度去感受她的经历,试问自己能不能做到如此?很遗憾,绝对做不到。那杨开慧怎么就做到了呢?
她不想让自己的丈夫失败,她更不想成为自己丈夫的累赘,再或者说,她觉得作为毛泽东的妻子就应该如此。
英雄之所以成为英雄,就是因为做到了别人做不到的事情吧。
毛泽东曾经不止一次说,对于杨开慧,他是百身莫赎。
后来,毛泽东在北京接见当年一同被捕的保姆陈玉英,询问开慧在狱中的详细情况,他感慨地说:开慧是个好人哩。
总是以为他会在后来的日子里遗忘杨开慧,可他从来没有忘记,后来的毛泽东是孤独的,那种由内而外的孤独,或许在很多个晚上,疲惫的毛泽东还是会想起来那一年的杨开慧吧。
再后来,杨开慧的理想实现了,毛润之把那件看似不可能的事情给做成功了,他让中国人翻了身,他改变了无数人的命运,他也做到了真正的天翻地覆。
毛泽东没有辜负杨开慧的牺牲,如果泉下有知,她一定很欣慰,看自己的丈夫多么厉害。
一直到最后,毛泽东还对身边的人说,以后可以与“亲爱的夫人” 同穴。
这句话毛泽东只针对杨开慧一人说过,那种感情,也只有杨开慧值得.....(《毛泽东称她为亲爱的夫人要求与她同穴,他们的爱情值得被歌颂》2021-12-16人生情感)。
杨开慧托孤信
杨开慧写给一弟托孤信手稿:
亲爱的一弟
我是一个弱者仍然是一个弱者好像永远都不能强悍起来。我蜷伏着在世界的一个角落里,我颤慄而寂寞在这个情景中,我无时无刻不在寻找我的依傍,你如(于)是乎在我的心田里,就占了一个地位。此外同居在一起的仁,秀,也和你一样——你们一排站在我的心田里我常常默祷着:但愿这几个人莫再失散了呵。
我好像已经看见了死神——唉,它那冷酷严肃的面孔说到死,本来,我并不惧怕,而且可以说是我欢喜的事。只有我的母亲和我的小孩呵,我有点可怜他们而且这个情绪,缠扰得我非常利(厉)害——前晚竟使我半睡半醒的闹了一晚我决定把他们——小孩们——托付你们,经济上只要他们的叔父长存,是不至于不管他们的,而且他们的叔父,是有很深的爱对于他们的。倘若真的失掉一个母亲,或者更加一个父亲,那不是一个叔父的爱,可以抵得住的,必须得你们各方面的爱护,方能在温暖的春天里自然地生长,而不至于受那狂风骤雨的侵袭。
这一个遗嘱样的信,你见了一定会怪我是发了神筋(经)病?不知何解,我总觉得我的颈项上,好像自死神那里飞起来一根毒蛇样的绳索,把我缠着,所以不能不早作预备。
杞忧堪嚎,书不尽意,祝你一切顺利
杨开慧
一九二九年三月
墙缝里的信
杨开慧塞进墙缝里的信原文。
润之:
几天睡不着觉,无论如何……我简直要疯了。许多天没来信,天天等。眼泪……我不要这样悲痛,孩子们也跟着我难过,母亲也跟着难过。简直太伤心,太寂寞,太难过了。我想逃避,但我有了几个孩子,怎能……五十天上午收到贵重的信。即使你死了,我的眼泪也要缠住你的尸体。
你是幸运的,能得到我的爱,我真是非常爱你的呀!不至丢弃我吧?你不来信一定有你的道理。普通人也会有这种情感,父爱是一个谜,你难道不思想你的孩子吗?是悲事,也是好事,因为我可以做一个独立的人了。
我要吻你一百遍,你的眼睛,你的嘴,你的脸颊,你的额,你的头,你是我的人,你是属于我的!
昨天我跟哥哥谈起你,显出很平常的样子,可是眼泪不知怎么就落下来了。我要能忘记你就好了,可是你的美丽的影子、你美丽的影子,隐隐约约看见你站在那里,轻轻地看着我。
谁能把我的信带给你,把你的信带给我,谁就是我的恩人。天哪,我总不放心你!只要你是好好地,属我不属我都在其次,天保佑你吧。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格外不能忘记你,晚上睡在被子里,又伤感了一回。听说你病了,并且是积劳的缘故……没有我在旁边,你不会注意的,一定累死才休!
你的身体实在不能做事,太肯操心,天保佑我罢。我要努一把力,只要每个月能赚到六十元,我就可以叫回你,我不要你做事了,那要随你的能力,你的聪明,或许还能给你一个不朽的成功呢 !
又是一晚没有入睡。我不能忍了,我要跑到你那里去。小孩,可怜的小孩,又把我拖住了。我的心挑了一个重担,一头是你,一头是孩子,谁都拿不开。
我要哭了,我直要哭了!我怎都不能不爱你,我怎都不能……
人的感情真是奇怪……我真爱你呀,天哪,给我一个完美的答案吧!
云锦
1929年12月26日
润之:
“你是幸运的,能得到我的爱,我真是非常爱你的哟不至于嫌弃我吧?你不来信一定有你的道理。普通人也会有这种情感,父爱是一个谜,你难道不思想你的孩子吗?是悲事,也是好事,因为我可以做一个独立的人了。我要吻你一百遍,你的眼睛,你的嘴,你的脸颊,你的额,你的头,你是我的人,你是属于我的”。“昨天,我跟哥哥谈起你,显出很平常的样子,可是眼泪不知怎样就落下来了。我要能忘记你就好了,可是你的美丽的影子、你的美丽的影子,隐隐约约看见你站在那里,凄清地看着我。谁把我的信带给你,把你的信带给我,谁就是我的恩人”。“天哪,我总不放心你只要你好好地,属我不属我都在其次,天保佑你吧。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格外不能忘记你。晚上睡在被子里,又伤感了一回。听说你病了,而且是积劳的缘故……没有我在旁边,你不会注意的,一定要累死才休你的身体实在不能做事,太肯操心。天保佑我吧,我要努一把力,只要每月能够赚到六十元,我就可以叫回你,我不要你做事了,那样随你的能力、你的聪明,或许还会给你一个不朽的成功呢”“又是一晚没有入睡。我不能忍了,我要跑到你那里去。小孩,可怜的小孩,又把我拖住。我的心挑了一个重担,一头是你,一头是小孩,谁都拿不开。我要哭了,我真的要哭了我怎么都不能不爱你,我怎么都不能……人的感情真是奇怪……我真爱你呀天哪,给我一个完美的答案吧”杨开慧手迹
毛泽东词《贺新郎·别友》1923年。
挥手从兹去。更那堪、凄然相向,苦情重诉。眼角眉梢都似恨,热泪欲零还住。知误会前翻书语。过眼滔滔云共雾,算人间知己吾与汝。人有病,天知否?
今朝霜重东门路,照横塘、半天残月,凄清如许。汽笛一声肠已断,从此天涯孤旅。凭割断愁思恨缕。要似昆仑崩绝壁,又恰像台风扫环宇。重比翼,和云翥。(《杨开慧托孤信》2018年07月06日08:17,来源:中国纪检监察报。原标题:杨开慧托孤,杨开慧托孤信手稿)。
杨开慧手迹:“今天是他的生日,我格外不能忘记他,我暗中行事,使家人买了一点菜,晚上又下了几碗面,妈妈也记着这个日子。晚上睡在被里又伤感了一回。听说他病了,并且是积劳的缘故,这真不是一个小问题,没有我在旁边他不会注意的”。“我想假使是他死了,我的情丝将永远缚在他的尸体上,不会放松,可惜他还不知道我这番情景”。“又是一晚没有入睡,我不能忍了,我要跑到他那里去。小孩,可怜的小孩,又把我拖住了。我的心挑了一个重担,一头是他,一头是小孩,谁都解不开。我要哭了,我真要哭了,我总不能不爱他”。
心有情和助,黑暗长夜。难以拨开迷雾,雷霆闪电,要下倾盆雨,洗礼这样的世界。杨开慧不是在盼望,但她终究没有盼到这一天的到来。风雨过后是彩虹,那种雷霆闪电,在杨开慧去世后十九年才来到,她的愿望化着春天清水,浇灌出美丽巡礼的花朵,正式她的爱人,有回天的力,改变了中国世界。
编著者:
左显成(1947.6— ),男,资中县人。1964年参加水电建筑施工,1978年天津大学土木建筑地下建筑毕业,在水电十局教授级高工退休职工,现都江堰市作家协会会员,《西南作家》杂志签约作家。自费出版有长篇小说《我要成家》,《浓浓校园情》业已完成长篇小说《大山深情》和《花蕊夫人》等作品。还写有诗歌和散文作品,发表在《西南作家》杂志、《中国诗歌网》、《人民网社区论坛》、《当代文学艺术网》、《四川文学网》、《麻辣社区四川论坛》、《美篇》。编著的《人民心中毛泽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