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小就体弱,经常生病吃药。也就有了因病向爸妈要平日里吃不到的小糖果、小零食的理儿。
我爸上班,那儿有那么多时间管我,我每年秋天冬天、总会一着凉就感冒。家里沒有温度计,我发烧到了多少度,全靠妈用她的手来摸的办法“测量”。
爸的手很大,摸我额头时、大手就一下子包裹住了我的头脸。
妈却总是用她那长年累月干活、变的既粗糙又柔软,既轻巧又温暖的手掌,在我的额头中间、鬓角两侧的太阳穴处,点着、柔着、碾着、按着,像似一股子清风从头顶拂过。不大功夫,我的鼻塞昏晕清爽多了,我头疼咳嗽的感觉也一下子就消失了!
接下来几天,我还会不停地问:“妈,你再给我摸摸,看我的头还发烧不?”
既使后来家里买了温度计,我还总会找机会让妈摸摸我的头、摸摸我的太阳穴。我非常享受妈妈的关爱,那是母亲对儿子最亲切最真实的爱!
多少年过去了,妈已经仙逝18年了、我也是个75岁的白发老头了。可我在多少回多少回的梦里,仍旧清楚的梦见:我又感冒了,妈又正在给我那么轻柔、那么多暖心地按摩着额头、鬓角…
我在使劲的喊着:“妈!妈!”的梦语中醒了,我满脸是泪,满头是汗!
作者 王长江 (编辑 刘波)
2023年4月6日晨6时写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