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部 创造奇迹
毛岸青(1923年11月23日-2007年3月23日),又名毛永寿、毛远义,郭名,生于湖南省长沙市,毛泽东主席和杨开慧烈士的次子 ,中国共产党的优秀党员,久经考验的忠诚的共产主义战士,中国共产党马列著作优秀俄文翻译家。
毛泽东是一个内心充满着爱和痛苦的伟大的父亲。他的爱之博大,我们完全可以从他的人格魅力和传奇的故事中感受得到,但他内心深沉的痛苦却并不是我们常人所能体味的。毛泽东把他的痛苦藏在自己的心底,而且埋藏得很深很深,就像一口深不可测的井,幽深寂寞,观看的人从明镜似的水面看不见一丝波澜,甚至只能看见自己。
可怜天下父母心。对毛岸青来说,毛泽东可是既当父亲又做母亲。
毛岸青是毛泽东第二个儿子,也是他惟一活下来的儿子。
毛泽东共有十个孩子,其中杨开慧生了三个男孩,即毛岸英、毛岸青和毛岸龙;贺子珍生了六个孩子,其中三个男孩,一个是下落不明的毛岸红(小毛),一个是在江西出生也下落不明,一个是在苏联出生十个月夭折的廖瓦,而三个女孩中仅幸存在延安出生的娇娇(李敏),另外两个分别在福建和贵州出生的女儿都下落不明;再就是江青生的李讷。
在我们普通百姓看来,总有一种感觉,做国家领导人或者做高干的子女该是多么的幸福,多么的骄傲啊!从心理上就有一种向往和羡慕。但时代毕竟不同,在毛泽东时代,做毛泽东的孩子,他们得到的与众不同,而付出的代价和牺牲同样也与众不同,甚至生命!这与和平年代是绝对不能相提并论的。
毛泽东十个孩子,活下来的只有四个,但新中国刚刚成立,最受毛泽东器重的长子毛岸英又捐躯疆场,最后只剩下了三个。但就是这三个幸存者的一生也饱尝辛酸,历尽苦难,他们所经历的人生磨难和悲欢离合又岂是普通人所能感受的呢?战争的颠沛流离,政治的波峰浪谷,情感的大悲大痛,毛泽东的子女们体会得或许最具体也最深刻。
毛岸青是毛泽东惟一留下的儿子,无疑在十分传统的中国人眼中,他的存在就是毛泽东生命和象征的某种延续。但众所周知,由于革命斗争的残酷,毛岸青幼年就备受国民党反动派的摧残,在神经和精神上终身都埋下了巨大的疾患。这是伟人毛泽东的遗憾,也是父亲毛泽东的愧疚。
一九二三年十一月十三日,毛岸青生于长沙东乡板仓的外婆家中。两个月前,父亲毛泽东随中共中央机关由广州迁往上海,住在闸北区三曾里。九月十六日,他遵照中共中央的决定并受国民党本部总务部副部长林伯渠的委托,从上海回到长沙,在湖南筹建国民党。二十八日,毛泽东以“毛石山”的名义致信林伯渠,商谈了在湖南筹建国民党事宜,并在十月初建立了国民党长沙支部,并建立了湖南总支部。就是在这个时候,毛岸青出生了。可是等到儿子刚刚满月,毛泽东又奉命离开长沙去上海,准备赴广州参加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临行前,毛泽东作词《贺新郎?别友》,表达了离妻别子的忧伤与惆怅:
挥手从兹去。更那堪凄然相向,苦情重诉。
眼角眉梢都似恨,热泪欲零还住。
知误会前翻书语。
过眼滔滔云共雾,算人间知己吾和汝。
人有病,天知否?
今朝霜重东门路,照横塘半天残月,凄清如许。
汽笛一声肠已断,从此天涯孤旅。
凭割断愁丝恨缕。
要似昆仑崩绝壁,又恰象台风扫寰宇。
重比翼,和云翥。
此后的日子,毛泽东与杨开慧分分合合,一家人团聚在一起的时间少得可怜。岸青和哥哥岸英、弟弟岸龙不能像平常人家的孩子那样得到更多的父爱。岸青四岁那年秋天,奉命发动秋收起义的毛泽东匆匆告别妻儿,挥手而去,从此天各一方,直到二十年后,父子才得重逢。
长到七岁时,母亲杨开慧被国民党湖南省省长何键逮捕杀害。岸青兄弟三人东躲西藏,为逃避反动派的搜捕迫害,最后在叔叔毛泽民的帮助下,由外婆和舅妈送到上海。但由于形势变化,兄弟三人历尽人间苦难,小弟岸龙不幸病死。岸青则因惨遭特务巡捕的毒打,两耳失聪,留下了脑震荡的毛病。这病根好像一团阴云一直笼罩着毛岸青的人生,影响和干扰着他正常的思维和生活。
聚少离多,父亲在岸青的记忆里印象不算很深。仅有的几件能够回忆起来的故事,足以让我们体会毛泽东爱子、教子的与众不同。一件是岸青小时候曾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瓷杯,父亲并没有责怪他。而是耐心地给他讲一只杯子的生产过程,它是如何从泥土变成精美实用的瓷器的,要经过多少道工序,要工人付出多少汗水。毛泽东通过这一米一物都来之不易的生活道理教育孩子要爱惜物品,珍惜劳动成果。还有一件事是岸青随母亲、哥哥到武汉与父亲团聚时,有一天岸青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块玻璃玩,保姆发现了马上把岸青手上的玻璃哄着要了回来。毛泽东发现了,就制止说:“随他玩去吧,没关系的。”保姆说:“那划破了手怎么办?”毛泽东说:“流血了,他就记住了。下次就再也不敢玩了。”可见毛泽东教子不是溺爱,他鼓励孩子勇敢地去面对生活,告诉孩子只有大胆地亲自动手实践,才能懂得生活的学问。实践出真知讲的就是这个道理吧。
一九三七年初,岸青和哥哥岸英在党组织的秘密安排下到达了苏联,十四岁的他结束了人间地狱般的流浪生活。不久,兄弟俩和父亲毛泽东中断多年的音讯终于联系上了,他们不断地给父亲写信,表达自己的思念,汇报离别后的生活、学习情况。父亲每次收到来信,心情都非常激动,并尽可能在百忙之中抽空给他们回信,给兄弟俩鼓劲加油,还多次寄去哲学、文学等各种书籍,让兄弟俩和他们的“小同志”们在异国他乡不忘加强学习祖国的文化知识。
毛泽东对两个儿子的成长进步感到由衷地喜悦。当他第一次在延安看到岸英岸青兄弟俩的照片,正在生病的毛泽东激动地捧着儿子的照片在室内不停地来回走动。左看看右看看,那份发自心底的挂牵和惦念,好像花儿正在慢慢地绽放,绽放……凝视着儿子,毛泽东心潮澎湃,多少往事如泉涌心头。那艰难的岁月,那难忘的里程,那恩仇的往事,那爱憎的心情,毛泽东一半是欣喜,一半是内疚。尤其对曾遭毒打,头部受过伤的岸青,他既心疼心痛,又怜悯同情。直到解放初期,他还对身边的工作人员说:“我很同情岸青,他很小就和岸英流落在上海街头,受尽了苦难,几次被警察打过,对他的刺激很大。”
在苏联,物质生活上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兄弟俩最初住在莫斯科郊区的共产国际第二儿童院,后来该院合并到伊万诺夫市的共产国际第一儿童院。吃过苦的孩子早当家。岸英岸青兄弟俩更懂得和平安宁的生活来之不易。在哥哥的带领下,岸青和哥哥一起刻苦学习。发愤图强,取得了优异的成绩,还都曾跳过级。从十年制学校毕业后,毛岸青考取了东方大学深造。而哥哥岸英于一九四六年一月先期回国。把弟弟岸青的生活学习情况带给了父亲。
从一九四五年十一月开始患植物神经失调症的毛泽东,亲自抱病到机场迎接大儿子的归来。人们都说儿女是母亲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其实,哪一个儿女不也都是父亲的心头肉呀!仍然在疗养中的毛泽东看见阔别十九年的儿子岸英,又得知岸青的消息,精神倍爽,病除大半,当即挥毫舞墨,给远在异国的岸青写了一封家书——
岸青,我的亲爱的儿:
岸英回国,收到你的信,知道你的情形,很是欢喜。看见你哥哥,好像看见你一样。希望你在那里继续学习,将来学成回国,好为人民服务。你妹妹(李讷)问候你,她现已五岁半。她的剪纸,寄你两张。
祝你进步,愉快,成长!
毛泽东
一九四六年一月七日
一九四六年的一月七日,毛泽东可谓是运筹帷幄,壮志满怀,一场更为巨大更为激烈的较量将在中国大地上上演,而他将是这场激动九D的话剧的总导演。一个垂死的蒋家王朝正在作最后的挣扎。
“岸青,我的亲爱的儿”,毛泽东真是性情中人,他把他的喜悦和爱化作最直接最简单的文字寄给远方的儿子。而一句“看见你哥哥,好像看见你一样”更是把无尽的思念和牵挂,化作了深深的祝福和呵护:“希望你在那里继续学习,将来学成回国,好为人民服务。”
毛泽东真是一位细心的父亲。在这封信中,毛泽东同时告诉岸青:“你妹妹(李纳)问候你,她现已五岁半。她的剪纸,寄你两张。”毛泽东知道他的复杂的婚姻和情感,将必然给子女造成家庭生活上的矛盾。但作为父亲,他衷心希望孩子们能够和睦相处,携手同心,相亲相爱。而且岸英和岸青在苏联就已经认识了贺子珍和妹妹娇娇,他们的相处是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磨合之后,才相互走进对方的心灵的。所以毛泽东在这里特别对还没有回国的岸青提到他们的小妹妹李讷,希望给孩子们营造一个好的家庭气氛。毛泽东尊重儿子们的情感,在信中极少提到江青,即使提到也是只说我和江青都好之类,极为简单,他不勉强孩子们去接受这位继母。可见毛泽东在处理家庭和子女问题上的细腻和柔情。
毛岸青回国,1947年,由李富春、蔡畅介绍加入中国共产党,随后遵照父愿参加了黑龙江克山县土改试点。
1949年7月,他调到北京,被安排在中共中央宣传部《斯大林全集》翻译室工作。从此,他开始为传播马克思主义真理而努力贡献自己的智慧和力量。在短短几年时间里,毛岸青同志就参与翻译了列宁的《我们究竟拒绝什么遗产》、《俄国工人报刊的历史》和斯大林的《马克思主义和语言学问题》、《论批评与自我批评》、《反对把自我批评口号庸俗化》、《民族问题与列宁主义》、《在苏联列宁共产主义青年团第八次代表大会上的演说》等著作。他还参与翻译了苏联学者写的一些政治理论著作和《联共(布)关于青年工作的两个决议》等历史文献。此外,他还在《人民日报》等报刊上发表了20多篇介绍苏联政治理论和文学的文章。他参与翻译的列宁斯大林著作,特别是《马克思主义和语言学问题》,曾经大量发行,广泛传播,成为广大干部和理论工作者学习和研究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必读著作。在新中国成立初期,这些著作的翻译和传播对我们党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建设和哲学社会科学的发展起了重要作用。
毛泽东的保健医生王鹤滨回忆,有一次,在对毛泽东进行健康探视后要离开,毛泽东拿出一个装得鼓鼓囊囊的大信封,递给了他。
王鹤滨把大信封拿回宿舍,抽出来一看,是毛岸青写给毛泽东的信。信中详细叙述了他的脑子里有一个“小家伙”,他与脑子里的“小家伙”无休无止地纠缠。岸英回国后,毛泽东更加关心远在他国的岸青。
一九四七年九月十二日,毛泽东在给毛岸英的信中特别提到:“永寿这孩子有很大进步,”他的信“写得很好”。同年十月八日,毛泽东又致信毛岸英说:“告诉你,永寿回来了,到了哈尔滨。要进中学学中文,我已同意。这个孩子很久不见,很想看见他。”寥寥数语,父爱深深。
新中国成立后,毛岸青在中宣部从事翻译工作,先后参加翻译了斯大林的著作《马克思主义和语言学问题》等五六本书。因为他俄文功底深厚,翻译能力很强,事业上可谓一帆风顺。但在爱情问题上,却一直不很如意。很长时间没有找到合适的女朋友。毛泽东听说后,就认真地找岸青谈了一次心,对儿子说:“你谈恋爱找对象,就不要说你是毛泽东的儿子嘛!你就说你是中宣部的翻译,不是很好嘛。我劝你找一个工人或农民出身的人,这对你可能还有些帮助。你要求条件高了,人家的能力强,看不起你,那就不好了。整天不愉快生闷气,那还有什么意思呀。”
毛泽东的确是一个非常负责任的父亲,他的话平平淡淡却实实在在。这和当时的林彪之流为子女找女朋友,大搞什么“选美”活动相比,毛泽东交给历史和人民的是一份满意的答卷。而伟人之所以成为伟人。家庭生活的这些细节或许比那叱咤风云指挥千军万马的故事情节更令人感动,更表达了人格的无穷魅力。
那时候,机关每逢周末、节假日都兴搞舞会。而跳舞对吃过洋面包、喝过洋墨水、穿过洋西装、脚蹬洋皮鞋的毛岸青来说,那简直就是驾轻就熟,每次在舞会上他那翩翩的舞姿总让他成为中心人物。但是就是这极为平常的娱乐活动,发生在毛泽东的儿子身上,再加上岸青是一个单身汉,闲言碎语就多了起来。于是各种流言蜚语就传到了江青的耳朵里。于是,江青就借机生事。开始找毛岸青的碴儿。她怒气冲冲地用电话把毛岸青从中宣部叫回来,把这些事情含沙射影地数落了一遍,然后不容岸青解释就大骂起来。
尽管毛泽东知道后,严厉地批评了江青,但这对岸青的打击太大了。父亲忙,没有时间和他谈心,最知心最爱他的哥哥岸英又牺牲在战场上,再加上自己的爱情好像是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自己的心思跟谁倾诉?自己的委屈到哪里发泄?他的心没有听众,他的苦没有人能够体会。就在这个时候,继母江青的辱骂就好像一个导火索,岸青的精神世界崩溃了,本来神经就不能受刺激的他一下子又病倒了,住进了北京医院,而且病情十分严重。最后,毛泽东接受换换环境的建议。把毛岸青送到苏联治疗。这是一九五一年的事情。
这是毛岸青第二次去苏联了。但这次他重病在身,而且孤身一人。没有了哥哥,离父亲又更远了。没有享受到父爱母爱的他内心更加孤单。尽管病情得到控制,但心情却郁郁寡欢。一九五五年,刘思齐来到苏联莫斯科大学学习,抽空去看望了弟弟岸青。岸青和嫂子谈心。提出希望回国,并通过刘思齐带给父亲一封信。毛泽东看信后,同意他回国。后来经周恩来总理和驻苏大使刘晓的安排,毛岸青回国转往大连疗养。
经过疗养,毛岸青的病情大为好转。一九五七年夏。毛泽东去大连,见岸青的病情大有好转。很是兴奋。他和儿子亲切轻松地谈了很长时间,岸青也得到极大安慰。谈话中,毛岸青忽然讲起了他做的一个梦,便对父亲说:“爸爸,您说怪不怪,几十年没有梦见妈妈了,昨夜她来了,笑眯眯地跟我说:‘孩子。我不能给你爸爸抄文章了,你要好好练字呀!”’说着毛岸青泪流满面。
坐在一旁的毛泽东,神情凄然,房间里一时陷入了沉默,只能听见毛岸青轻轻的抽泣声。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毛泽东递给岸青一张信笺说:“岸青,这是我不久前写的一首词,你看看。”
岸青接过父亲递来的信笺,小声念了起来:“我失骄杨君失柳,杨柳轻飚直上重霄九。问讯吴刚何所有,吴刚捧出桂花酒。寂寞嫦娥舒广袖,万里长空且为忠魂舞。忽报人间曾伏虎,泪飞顿作倾盆雨。”在岸青断断续续的默念中,毛泽东不停地抽着烟,他在沉思,他也在怀念。毛泽东告诉岸青,这首词是他在五月十一日写给母亲杨开慧的好朋友李淑一的。李淑一是长沙第十中学的老师,丈夫柳直苟烈士也是毛泽东早年的战友。这年二月,李淑一在《诗刊》上看到毛泽东发表的十八首诗词后,便致信毛泽东,寄来她的一九三三年写的悼念丈夫的《菩萨蛮?惊梦》一词,并索要毛泽东在一九二一年写给杨开慧的《虞美人?枕上》。毛泽东复信说:“大作读毕,感慨系之。开慧所述那一首不好,不要写了吧。有《游仙》一首为赠。”这就是这首诗词的由来。
儿子岸青一夜惊梦,引起父亲毛泽东的无限思绪。从一九二七年分别到如今的一九五七年,已经整整过去了三十年,毛泽东和杨开慧这段千古爱恋,如今只剩下毛岸青这一亲骨肉,沧海横流,又岂是河东与河西的阻隔呢?看着病中的儿子,想起逝去的开慧、岸英和岸龙,为人夫、为人父的毛泽东怎能不怅然,内心怎么不疼痛?(《毛泽东和毛岸青的故事》摘自《畅销书摘》2007/2,2007年03月24日 16:00)。
刘永路采访旅大市(1982年改为大连市)公安局警卫处兼交际处处长、年过八旬的张世保老人,道出了毛岸青的爱情故事。49年前,毛岸青在旅大疗养期间,张世保全面负责毛岸青的警卫工作并照顾其生活,还协助旅大市委的同志共同为毛岸青和邵华在旅大操办了婚事的事情。
据说1959年暮秋的一天,旅大市委一位负责同志约张世保到办公室谈话,并交给他一个特殊任务:毛泽东的次子毛岸青即将从苏联来旅大疗养,市委决定由你张世保全面负责警卫工作并照顾他的生活。这位负责同志深情地说:“毛岸英在朝鲜战场为国捐躯后,岸青就是毛主席唯一的儿子啦,他从小离开父亲,失去母亲,过着沿街乞讨的流浪生活,经常遭到特务警察的毒打,脑子受过重创。由于这个原因,毛主席也格外痛爱他。毛主席他老人家日夜为革命操劳,咱可得好好照顾他的亲生骨肉啊!记住,一定不能出一点点差错!”
张世保心里非常明白,组织上把这么样重要的任务交给我,是对我的极大信任。他当即激动表态:“请领导放心,我一定周密安排,保证圆满完成任务!”张世保1947年入党,解放后担任公安局警卫队队长,1955年被选派到公安部公安学院深造,毕业后任公安部八局办公室警卫科长,多次担任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朱德等中央首长外围警卫任务,1959年被调回旅大市,先后担任市公安局警卫处副处长、处长兼交际处副处长。这次从市委领受任务后,张世保立即赶回局里做了安排,选派原公安局长厉男的警卫员薛贵赶赴中苏边境,迎接毛岸青。
10天之后,毛岸青被薛贵接到旅大市南山宾馆。当时中苏关系已经趋于紧张,毛岸青在苏联接受的是封闭治疗,由于过度使用激素,致使其全身浮肿,病情很重。张世保与毛岸青一见面,就感觉他整个人十分憔悴,神态疲惫,沉默寡言,尤其是他那充满忧郁的眼神让人看了心里非常难过。张世保嘱咐工作人员:“他是我们伟大领袖的亲儿子,也是一个重病人,我们一定要满腔热情、细致周到地做好服务。”
为了调剂毛岸青的生活,张世保经常带毛岸青到海边散步,陪他一起聊天,为他找最好的医生,让炊事员做最可口的饭菜。毛岸青爱打克朗棋,张世保就经常陪他打;毛岸青愿意看俄文书,张世保就为他借来了俄文版的《西游记》,毛岸青有时看着看着,就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起来。
考虑到毛岸青36岁了尚没有对象,市委几位热心同志物色了一位女护士,安排在毛岸青身边照料他生活,有意培养两人的感情。这位女护士是位当地姑娘,比毛岸青小8岁,是一名优秀共青团员和先进工作者。她照料毛岸青非常细心负责,一次毛岸青看书入了迷忘记了吃药,她一连提醒三次,毛岸青都不肯放下书,她只好把书“没收”,直到毛岸青肯吃药了,才把书还给他。可是,毛岸青对男女感情之事,反应比较迟钝,和这位女护士朝夕相处两个多月,却没有碰出一点感情火花。
1960年1月,毛泽东的亲家母张文秋来旅大疗养,她同时也带着在北京大学中文系念书放了寒假的二女儿邵华一块儿到南山宾馆看望毛岸青,令人惊喜的是,这对年轻人一见面钟情。
邵华是毛岸青的嫂子刘思齐的妹妹,她小时候常随姐姐和姐夫到主席家里玩儿,她听主席和姐姐、姐夫谈诗论文很是羡慕,于是就央求主席送她读书。在主席的推荐下,邵华进了中央直属机关的育英小学,中学毕业后又考入了北京大学中文系,于是,毛主席又多了一位“论友”。一次,邵华和毛主席侃侃谈起小说《简爱》,她对书中的主人公大加赞赏,毛主席没看过这本书,当时只是微笑着听着,没有发表什么见解。几天后,邵华发现毛主席的案头翻扣着一本《简爱》,已经差不多看完了。邵华为毛主席在百忙之中抽空读书的速度而惊讶,又为他的认真态度深深感动。她告诉主席,这几天,自己又想了一下,觉得原来的看法不太正确,对《简爱》又有了新认识。毛主席就此和她谈起了恋爱观,话题不知不觉地转到了正在旅大养病的毛岸青身上,毛主席说:我那个老二,三十好几了,虽然遇到过不少姑娘,却至今没有一个中意的。我批评过他,你谈恋爱找对象,就不要说你是毛泽东的儿子嘛!就说你是中宣部的翻译不是很好嘛(毛岸青当时在中宣部外译局任俄文翻译)。我劝你找个工人或农民出身的人,这对你可能还有些帮助。你要求条件高了,人家的能力强,看不起你,那就不好了,整天不愉快生闷气,那还有什么意思呀……毛主席说这些话的时候,也许是听者有心,邵华脸红了。邵华虽是毛家的亲戚,但和毛岸青却从未谋过面,很想见见这位年长的大哥哥。自从毛岸英牺牲后,张文秋也有意与毛主席再续亲缘,所以,她选择邵华寒假之机特意带女儿来大连疗养,此行多少带点儿“相亲”的色彩。
据张世保回忆,邵华母女与毛岸青见面的那天是个雪后初晴的下午。毛岸青一觉醒来,窗外树上有两只喜鹊喳喳叫个不停,毛岸青精神爽朗地打开窗户,一边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一边笑着问张世保:“张处长,今天好象是有什么喜事啊,你听喜鹊叫得多欢!”张世保笑着告诉他:“喜鹊叫,贵客到,今天有贵客来看你!”毛岸青问:“是谁?”张世保笑而不答,却把毛岸青引到客厅。
客厅里,市委领导正陪同张文秋母女唠嗑,毛岸青进屋后,一眼就认出了张文秋阿姨,他们互相握手问候。接着,张文秋向毛岸青介绍了女儿邵华,毛岸青的眼睛一亮:这位闪着一双明眸,梳着两根长辫子姑娘,似曾相识!“岸青大哥,你好!”邵华开朗大方地伸出手来,她浑身洋溢着青春的朝气。“啊,你是邵华妹妹吧,你好你好!”毛岸青紧紧握住邵华的手,直到发觉把对方的手攥痛了才不好意思地松开。
过了一会儿,张文秋和陪同的两位市委领导出来了,张世保领他们到隔壁的会客室里坐着喝茶。张文秋笑眯眯地对他们说:“两个年轻人唠得挺投缘的,让他们唠吧!”一位市委领导听出话里有音,笑着说:“好长时间没有看到岸青这么开心了,平时岸青见了女孩子话就少,今天的话却格外多,看来他和邵华挺合得来呀!”他边说边注意观察张文秋的表情,揣摸她内心的想法,张文秋是个爽快人,她马上就向市委领导坦露了心迹:“唉,岸英这孩子走得早,毛主席他老人家常常心里很伤感,我的大女儿思齐又没有给主席一家留下后代,我总觉得心里有些欠他老人家的!岸青的岁数也不小了,我们这一家和主席家知根知底,我很想把这门亲事再续下去,我想主席也会赞成的,就是不知道他们这两个年轻人中不中意?”
市委领导一听,立即起身亲自给张文秋续满茶水,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这真是天大的喜讯呐,以前,我们也都为岸青的婚事着急操心啊,其实那是瞎忙活呀!现在看来,岸青的终生大事有着落了,邵华姑娘才貌双全,和岸青作伴再合适不过了,我们真是高兴啊!”
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毛岸青和邵华才从客厅里有说有笑地走出来。晚饭增加了一个菜———沙锅炖狗肉,是正在旅大黑石礁疗养的罗瑞卿大将特意派人送来的。他在电话里跟张世保说:“这是刚杀的一条狗,我留了半只,另半只送给岸青和文秋母女尝尝。”狗肉是用泸州老窖酒烹制的,味道很香浓,邵华边吃边高兴地说:“我在大学里好长时间都没闻到肉的香味了!”
晚上,宾馆舞厅举行舞会。邵华性格活泼,特别爱跳舞,她拉着毛岸青走进了舞池。毛岸青跳起舞来,像是迈步走直线,逗得邵华咯咯直笑:“好了,好了,咱去坐着歇会儿吧。”
毛岸青和邵华跳舞的时候,张世保一直在场做警卫。晚会快结束的时候,一眨眼的工夫,他突然发现毛岸青和邵华不见了。开始,他还以为是去洗手间了,可他哪里知道,这俩人是故意避开他。当他满头大汗地在宾馆后厨房里找到了毛岸青和邵华时,俩人正在有滋有味地吃着晚饭没有吃完的那锅狗肉呢。“你们也不给我打个招呼,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谁负得了这么大责任呐?”张世保喘着粗气,脑门上还挂着汗珠。
邵华急忙递过自己的手绢,一边连声道歉,一边忍不住痴痴笑个不停:“张处长,真对不起,这事都怨我,是我不叫岸青大哥和你打招呼的。因为……因为我馋了,想偷狗肉吃。作贼是没有提前打招呼的呀!”张世保被邵华逗笑了,他第一次领教了邵华开朗活泼的个性。邵华在旅大只呆了十几天,就匆匆赶回北京上学了。她和毛岸青道别时,两人都有些依依不舍。从此,俩人鸿雁传书频频。
1960年柳绿桃红的季节。邵华和姐姐思齐一同来到了旅大。她们此行还带来了一封毛主席的亲笔家书。这封信一共两页,是用毛笔竖行写在特制宣纸上的。毛岸青看完信后非常高兴,他请张世保把这封信交给市委领导和医疗组的领导过目。此信的抄录件现存于大连市档案馆中,信的内容如下:
岸青我儿:
前复一封信,谅收到了。甚念。听说你的病体好了很多,极为高兴。仍要听大夫同志的意见,好生静养,以求痊愈,千万不要性急。你的嫂嫂思齐和她的妹妹少华(即邵华)来看你,她十分关心你的病情,你应好好接待她们。听说你同少华通了许多信,是不是?你们是否有做朋友的意思?少华是个好孩子,你可以同她谈一谈,有信,交思齐、少华带回。以后时时如此,不要别人转。此外,娇娇也可以转,对于帮助你的市委同志,医疗组各位同志们,一定要表示谢意,他们对你是很关心的,很尽力的。此信给他们看一看,我向他们表示衷心的谢意。祝愉快!
父亲
市委领导看完信后,向张世保详细询问了毛岸青与邵华的情况,当听张世保汇报说,俩人情投意合,关系发展得非常顺利时,市委领导兴奋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太好了!这门亲事,毛主席是很高兴的,你看他老人家的信里写着‘少华是个好孩子,你可以同她谈一谈’。咱们一定千方百计做好工作,争取尽早促成这门亲事。”
这时,一位市委同志提出:“邵华正在北大念书,怕耽误学业,每次来都是来去匆匆。”
市委领导想了一下说:“我们要留邵华在旅大多住些日子,如果怕耽误学业,可安排她到辽宁师范学院中文系插班学习。不过,这事儿对外要保密。”
按照市委领导的指示,张世保为在北大念书的邵华办理临时转入辽宁师范学院中文系插班学习手续。这种学习比较宽松,邵华可以腾出空闲时间和毛岸青相处。
星期天到了,张世保为了增加毛岸青的户外活动量,特意安排他和邵华去西山水库钓鱼。水库里的鱼是养殖的,张世保事先派人在水坝里放了好些鱼,毛岸青不知内情,见鱼频频咬钩,只觉得自己手气好,非常开心。下午,有一条十几斤重的大鲤鱼咬钩了,毛岸青和邵华手忙脚乱地把它拉上来。毛岸青高兴得哈哈大笑,竟像孩子一样拍起手来!当晚,邵华亲自下厨,做了一顿红烧鲤鱼,还把张世保请来一起品尝,他们吃得特别高兴。
毛岸青与邵华的婚事瓜熟蒂落。旅大市委为俩人办理了婚姻登记手续,张世保和市委几个同志一起负责筹备婚礼。
张世保陪同邵华多次上街选购结婚用品。邵华对张世保讲:“郭良(毛岸青的苏联名字)愿意穿中山装,但喜欢我穿得现代一点。”邵华为毛岸青买了一套高档西装,为自己买了一套西装裙和一双高跟鞋。邵华爱好摄影,喜欢小孩,她买了一架中档照相机和一套暗室设备,又买了一大包各式各样的洋娃娃。他两到照相馆照了结婚照。
晚上,张世保安排毛岸青、邵华一家人看电影。他则抓紧时间,到南山宾馆选看新房,审定婚礼程序,拟就来宾名单,做好各种安全准备工作,又匆匆赶回旅大宾馆和工作人员布置婚礼大厅。
邵华 毛岸青结婚照
1960年“五一”国际劳动节前夕,毛岸青和邵华的婚礼在旅大宾馆会客厅举行。37岁的新郎身着藏青色中山装,22岁的新娘身穿鹅黄色连衣裙,俩人的胸前都佩戴一朵红花。当俩人相拥着走进婚礼大厅时,全体来宾热烈鼓掌,对这对幸福的新人致以衷心的祝福!婚礼由中共旅大市委第一书记郭述深亲自主持,他即席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祝福毛岸青和邵华夫妇:“相亲相爱同进步,比翼双飞共白头!”邵华代表毛岸青讲话,她衷心感谢旅大市领导和同志们给予的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她说:“我和岸青真诚相爱,我们的结合只是爱情漫长旅途的开始,生活的路有阳光也有风雨,但只要我们携手同心,互爱互助,我们就一定能克服任何困难,创造美好的未来!”邵华的讲话博得全场热烈的掌声。掌声中,邵华和毛岸青一起向大家深深地鞠了一躬。
婚礼简朴而热烈,几碟喜糖和花生,代替了婚宴酒席。虽然来宾每人只分得一杯通化红葡萄酒,但每个人的心头都充满甜美的醉意。
毛岸青和邵华结婚后在旅大生活了近一年时间。他们的新居被安排在南山宾馆一个套间里,房间里有一个小仓库,被改作洗相的暗室。酷爱摄影的邵华,经常拉着毛岸青到海边和各个公园游玩照相。
然而,毛岸青却好静。他性格内向,行动迟缓,不喜欢户外运动。他最大的爱好是读书,尤其喜欢读俄文,说俄语,床头、手头总离不开俄文书籍,并时常翻译一些俄文资料被拿去刊用。毛岸青在苏联整整学习11年,回国后不仅保留了苏联人的一些生活习惯,连语言习惯也难改过来,有时候说普通话找不到合适的汉语词汇,就用俄语表达。久而久之,邵华也受到了熏陶,夫妻俩时不时地用俄语讲上几句。邵华习惯叫毛岸青的俄语名字———郭良。
为了增加毛岸青的运动量,邵华经常打电话邀清张世保来陪毛岸青打克朗棋,这是毛岸青比较喜欢的运动项目,打到吃饭时间,他们夫妇就留张世保一起吃饭。那时,每逢外事活动或周末,市委、市政府都有舞会,张世保总是不忘通知邵华。邵华也总是非常高兴地带着丈夫一同参加。毛岸青不好动,邵华每次都要他陪自己慢慢转上几圈,但不管玩得多么开心,只要毛岸青累了,邵华就会立即陪他回家休息。
邵华虽然比毛岸青小15岁,但在生活上却总像一位大姐姐一样无微不至地照顾体贴他。毛岸青有健忘症,生活自理能力差。每次出门,邵华都要帮他穿戴整理一番,带上他所需的各种物品,出汗了,递毛巾为他揩汗,天冷了,为他加一件衣裳。有时毛岸青头脑突然混乱,说起话来颠三倒四,邵华便及时为他理清条理。一次,毛岸青盯着身边的一个警卫人员足足看了半分钟,莫名其妙地冒了一句:“我怎么越看越发现你像一只大马猴?”弄得这位年轻的警卫人员非常尴尬。邵华赶紧笑着打圆场:“郭良,你是不是还在想昨晚上的梦啊,看你,又在说梦话啦!”毛岸青闻言一怔,突然清醒了,问道:“啊,我刚才说什么啦?”邵华和在场的工作人员彼此理解地相视一笑,刚才的不愉快立即过去了。邵华的贤慧和豁达赢得工作人员由衷的敬佩。
1961年春节,特别喜欢孩子的邵华将张世保的小女儿燕燕和另一位工作人员的女儿英英一起带到家里玩儿。当时,他们的家刚搬到黑石礁一座日式小楼,邵华兴高采烈地带着两个孩子楼上楼下地参观屋子,领着她们做游戏,并拿出各种各样的布娃娃和她们一起“过家家”。和孩子们在一起,邵华显得特别活泼和开心,她们楼上楼下地跑着,咯咯地笑个不停。毛岸青看着她们开心地玩着,也很高兴,吃饭的时候,他一个劲儿地给燕燕和英英夹菜:“小姑娘,多吃点,吃饱了,才能长得更漂亮。”晚上,毛岸青夫妇又带两个小女孩一起到俱乐部看电影,到体育场看礼花。
1962年春天,毛岸青夫妇离开旅大回到北京。临行时,他们和张世保紧紧握手,依依惜别。
毛岸青 毛泽东 邵华
此后,张世保一直关心毛岸青夫妇的情况,每听到一点消息都十分高兴。有一次,张世保听说毛主席请毛岸青夫妇,还有邵华的姐姐和妹妹到中南海家中作客,毛主席和邵华妹妹握手时开玩笑说:“哎呀,我只有两个儿子呀,这可怎么办呀?”还有一次,旅大市委一位领导从北京开会回来,告诉张世保说,我见到了毛岸青和邵华了,他们夫妇让我向你问好。他还告诉张世保,毛岸青夫妇现住在中南海,彼此很恩爱,邵华除细心照顾毛岸青外,还继续完成北大的学业。
张世保在文化大革命中,被打成刘少奇的黑爪牙,受到揪斗、抄家、到农场劳动。
20世纪70年代初,毛岸青夫妇来旅大疗养。邵华多方打听,终于打听到张世保的下落。当时,张世保已被解放出来,从下放的农场回到了旅大,在市物资局下属的一个单位担任党总支书记。邵华派车把张世保接到他们住的棒槌岛宾馆,老友久别重逢格外亲切。邵华指着十几年没见的张世保问毛岸青说:“郭良,你认识他是谁吗?”毛岸青十分兴奋地说:“认识,认识,他是张处长呀!”大家都开心地笑了。张世保还见到了邵华的母亲张文秋,张文秋紧紧拉着张世保的手说:“张处长,十几年没见面啦,我们真想你啊。你的爱人和孩子都好吧?”他们一同叙旧、吃饭,由于格外高兴,张世保喝了许多酒,那天,他生平第一次有些醉了。
毛岸青 儿毛新宇 邵华
1977年春天,毛岸青夫妇再次来旅大时,还带来了他们唯一的儿子、刚刚7岁的毛新宇。这是毛家的第三代根苗,他的出世,弥补了毛岸英牺牲时未留下孩子的缺憾,也仿佛完成毛岸青和邵华夫妇作为毛泽东儿子和儿媳的某种潜在的责任。张世保看得出,毛岸青夫妇是多么的疼爱这个孩子。他听工作人员讲,生毛新宇的时候,因为是头胎,胎儿又大,邵华在医院难产,非常危险。后来,这个情况报告了毛主席,征求他老人家的意见,万一的情况下,您说留哪个?毛主席的回答坚硬如铁:“两个都留!”他老人家指示说:“告诉医院,想方设法,母子两安。”邵华也高兴地告诉张世保:“爷爷特别喜欢他的孙子,毛新宇和他的小名毛毛,都是爷爷给起的。”
毛新宇和张世保叔叔很快成了好朋友。张世保一家人都特别喜欢他,在旅大期间,张世保多次带着毛新宇到家里玩,还带他到劳动公园游玩照相。毛新宇的块头比同龄孩子大许多,但他和所有小男孩一样具有淘气的天性,即使照相他手中也总是端着一把玩具手枪……望着毛岸青和邵华的爱情结晶———毛毛那张灿烂的笑脸,张世保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的甜。
毛岸青和邵华的晚年生活一直相亲相爱,居住在北京市郊,过着平静的生活。邵华仍保持着摄影的爱好。她还是共和国为数不多的女将军之一。(《毛岸青与邵华婚恋故事》刘永路,来源:中国共产党新闻网 责任编辑:李彦增实习)。
毛泽东的保健医生王鹤滨回忆说,有一次,在对毛泽东进行健康探视后要离开,毛泽东拿出一个装得鼓鼓囊囊的大信封,递给了他。
王鹤滨把大信封拿回宿舍,抽出来一看,是毛岸青写给毛泽东的信。信中详细叙述了他的脑子里有一个“小家伙”,他与脑子里的“小家伙”无休无止地纠缠。
此后,毛泽东不得不送毛岸青去苏联治病,“本来不愿意为孩子的病去麻烦苏联政府”,但实在别无良策。
前娘后母,贺子珍对毛岸英和毛岸青比较好,在苏联经常和他们在一起;但江青很不喜欢带病的毛岸青,有时责骂,毛泽东也不好过多指责江青,由此发展,毛岸青同邵华结婚六年后,在1967年江青到北京大学万人大会演说,声泪俱下控诉邵华“主动送上门”勾引毛岸青,当时邵华就在台下。这很伤及到毛岸青和邵华。
但作为父亲的毛泽东很鼓励毛岸青郝少华,也很关心他们,希望他们能够互相之间都有一个依靠,有一个寄托。
毛岸青在生活中间,比方说周末,周六、周日回到家,他总吩咐邵华给做一点可口的饭菜,大家一起吃,散步的时候他总是挽着邵华,因为在苏联长大的人很习惯挽着,很习惯一件大衣两个人披着,很浪漫,邵华当时还觉得很不好意思,因为在街上走觉得有点太醒目。后来他常常说怕什么,我们是夫妻,没关系,这就打消了邵华顾虑,也夫去妇随,敢面对世俗热潮冷哄,恩爱的一对夫妻。
毛岸青47岁时,1970年1月17日育有一子,小名毛毛,学名毛新宇。也为毛泽东生意孙子,按中国传统,毛泽东后继有人,看见毛家兴旺。毛泽东非常喜欢他的孙儿,只要到他跟前,都要逗逗他。
岸青和邵华非常喜欢他们的孩子,在北京一所中学住读。他喜欢历史,是班上的历史课代表。虽然只有这一个孩子,但邵华对他要求很严格,有时作业没做完,邵华就不让他吃饭,岸青却很溺爱儿子,常站出来袒护地说:“没听说不吃饭就能做出作业来的”。有一次岸青实在没法救儿子了,就跑过去说:“我来帮你做!”两人趴在了一块,邵华又好笑又心痛丈夫,只得让步了。
晚年的毛岸青关心国家大事,关注祖国统一,拥护改革开放,热心支持老少边穷地区建设,多次和夫人邵华、儿子毛新宇重走长征路,到革命老区、到工厂、到农村调研,并以多种形式帮助失学儿童,支持创办了多个青少年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毛岸青爱好广泛,多才多艺,坚持读书、作词、谱曲。在长期与疾病作斗争的过程中,始终保持顽强的毅力、乐观向上的生活态度。
毛岸青和夫人邵华怀着对父亲毛泽东的深厚感情和对事业的忠诚,先后共同主编了纪念文集《我们爱韶山的红杜鹃》、大型纪实文学丛书《中国出了个毛泽东》,参与策划摄制了《杨开慧》等革命历史题材影视作品,在各种刊物上发表了几十篇纪念文章。
2007年3月24日电 前中国国家领导人毛泽东的次子毛岸青于北京时间3月23日凌晨4:18在北京304医院逝世,终年84岁。2008年6月24日,邵华也因病去世,终年69岁。
政府对毛岸青去世说:毛岸青同志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默默奉献的一生。毛岸青同志在反动统治的白色恐怖下,同他的哥哥毛岸英一起,度过了苦难的童年。1936年,毛岸青和哥哥毛岸英被我地下党组织送往苏联学习。他先是在共产国际儿童院学习,后考入莫斯科东方语言学院深造。毛岸青在童年时代没有机会上学,到苏联后既要学习俄语,又要补习中文。经过勤奋学习,他娴熟地掌握了俄语,中文水平也有了很大进步。在学习语言的同时,他认真钻研马列著作,为后来从事编译工作打下了良好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功底。
毛岸青同志翻译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的实践为我们做好这项工作树立了榜样,留下了宝贵经验。翻译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是一项严肃而艰巨的工作。要做好这项工作,必须以一丝不苟的科学态度,全面了解相关的历史文化背景,透彻理解原文的含义,真正弄通原著的理论内涵,还要用规范的汉语准确地表达原著的内容。恩格斯说过,翻译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是一项真正老老实实的科学工作。这项工作要求译者在原意把握、史实考订和语言表达三个层面反复斟酌,反复推敲,决不能有丝毫的随意和疏忽。毛岸青同志正是这样做的。他对党的理论事业有高度负责的精神,有扎实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基础,同时又有很高的俄文造诣。他参与翻译的列宁和斯大林著作是高水平、高质量的。这些著作后来稍经修改被收入《列宁全集》和《斯大林文集》。毛岸青同志的翻译经验是留给我们的重要精神财富,值得我们永远学习和发扬。
毛岸青同志还是一位多才多艺的学者。离开经典著作翻译岗位之后,他仍然坚持学习和研究理论,同时创作理论电视片、电视剧、诗歌、散文等,为我们留下了大量精神财富。
毛岸青同志离开了我们,他的高尚品格、革命精神和宝贵的翻译经验永远熠熠生辉,激励我们前进。
马克思主义是我们党和国家的指导思想,是全国各族人民团结奋斗的共同思想基础。当前,为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创新和实践探索,党中央正在实施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编译和校订工作是中央理论工程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党的思想建设和理论建设事业中,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编译工作者任重而道远。今天,我们深切缅怀毛岸青同志,就要努力学习他矢志不移的理想信念,孜孜不倦的求知热忱,一丝不苟的科学态度,淡泊名利的奉献精神。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更好地担负起时代赋予我们的光荣使命,不辜负党和人民对我们的殷切期望。
人民为了纪念毛岸青一生的工作成就,毛岸青纪念馆坐落于黑龙江省克山县城西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内,占地面积2.6万平方米,建筑面积1669平方米,于2008年10月9日落成,并于11月23日开馆。
纪念馆共设“苦难童年”、“赴苏砺炼”、“荼火日月”、“光彩人生”、“革命家庭”、“老区精神”六个展区,展示出毛岸青同志1947-1948年在克山县参加土改工作的光辉业绩及其平凡而伟大的一生,同时展现以毛泽东为代表的革命家庭的风范。
编著者:
左显成(1947.6— ),男,资中县人。1964年参加水电建筑施工,1978年天津大学土木建筑地下建筑毕业,在水电十局教授级高工退休职工,现都江堰市作家协会会员,《西南作家》杂志签约作家。自费出版有长篇小说《我要成家》,《浓浓校园情》业已完成长篇小说《大山深情》和《花蕊夫人》等作品。还写有诗歌和散文作品,发表在《西南作家》杂志、《中国诗歌网》、《人民网社区论坛》、《当代文学艺术网》、《四川文学网》、《麻辣社区四川论坛》、《美篇》。编著的《人民心中毛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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