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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可群把二奶奶抱到床上撑开她的眼皮看了看,见她已气绝多时,就问刚才报信的丫鬟二奶奶何时身亡。
那丫鬟诚惶诚恐地道:“二奶奶平常吩咐我们不得她的呼唤谁也不许进房,今天我等了很久,也没听到她喊人,又不敢随便进去,直到了午后我忍不住了,哪知开了门一看,二奶奶竟然……”说着话,心内害怕,不由啼哭起来。过了一会儿,李红袖闻讯赶来,也附在李红莲身上呜呜啼哭。
沈孝儒两眼发呆,一个可怕的家族传说涌上心头:
原来,沈家先祖沈黑脸是地地道道的贫苦人家,明末清初时天下大乱,天灾人祸使得中原地区赤地千里,饿殍遍野,鬻儿卖女者比比皆是。“易子而食”“人相食”成为普遍现象。
十五岁的沈黑脸起初脸并不黑,反而在父母相继饿死后脸色苍白肿胀,眼看也要饿死的他偶尔捡了路边被父母抛弃的死婴,回家偷偷煮食后才得以活命。沈黑脸从此一发而不可收,开始掘人新坟偷吃尸体,并逐渐琢磨出了一套盗墓勾当。但他也因此无法在老家商丘沈家洼子立足,才辗转来到漯河,凭盗墓所得创下现在的沈家庄。
后来他听说商水舒庄扶苏寺一带乃是秦朝的阳城旧址,秦末农民大起义领袖就是商水舒庄距扶苏寺不远的小陈庄人,而且陈胜为增加起义正当性,还在自己家乡小陈庄为秦太子扶苏修建了一座衣冠冢也就是扶苏墓。但陈胜修扶苏墓时悄悄把缴获的金银财宝放到墓中以备不时之需,所以扶苏墓吸引了一批又一批盗墓贼。
沈黑脸决意到扶苏墓碰碰运气,一个月黑风高的黑夜,本想着要辛苦一夜打洞的沈黑脸竟发现扶苏墓有一条没填埋好的盗洞,他顺着盗洞像老鼠一样遛进了扶苏墓。进到主墓室之后,只见一个双目微合,面庞如生的男人,身穿华贵富丽的寿衣,头戴镶金嵌银的宝冠,腰间系着一条玉带静静地仰躺在棺椁内——他知道这肯定是哪个富贵人家为了抢占风水宝地偷偷把死去的先人放到扶苏墓这个太子墓地的。沈黑脸把金珠宝贝收到口袋后,因为尸体太沉,玉带硬取不得,沈黑脸便想出了一个法子,用绳索拉起来尸体:绳子一头束在尸体肩下,一头套在自己的身上。面对着将尸体拉离棺底,乘势把玉腰带解下。不料,尸体受到挤压,竟喷了一股黑色粘液,正喷到脸上,沈黑脸吓得大病一场,钻出洞连滚带爬回到家后一脸黑斑再也无法洗掉,从此变成了真正的“黑脸”。
在逍遥镇西南有一个神秘的茯苓村,村里河道纵横坑塘密布,坑塘边河沟底密密麻麻地生长着一些名贵药材,一些狭窄沟缝处有一座座荒冢古墓,曾多次被盗过。一年冬天,沈黑脸盗墓的黄金搭档、也是他的结拜兄长、住在颍河南岸王家滩的王丑儿伙同外地盗墓人再次到茯苓村掘开一座古墓,可是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却意外发现了一具栩栩如生的女尸。在回去的途中王丑儿兽欲大发,便谎称有工具遗留在墓穴中要回去取来,王丑儿独自回到墓穴中奸污了女尸。
第二天晚上王丑儿又将女尸背回家中,王丑儿与这女尸同居一床六七天,每日奸尸多次。因这具古尸散发一种异常香味,附近村民嗅后都说怪事。王丑儿怕被人发觉,才将女尸背回原墓穴埋了。王丑儿在奸尸的第十三天开始全身浮肿,起血泡,随后全身皮肤皲裂结疤,又痛又痒,有时当着众人面将大腿上的皮肤一大块一大块地撕下,露出筋肉和脉管,鲜血淋淋,而他本人不感觉到疼痛,甚是骇人!王丑儿在奸尸的第二十一天后离奇失踪,究竟死到了哪里再也无人知道。
沈黑脸发家后告诫子孙们说以后绝不可盗墓,那事太损阴德,王丑儿就是被那女鬼“鬼剥皮”“鬼迷心”害死的。
想到这里沈孝儒心乱如麻,难道自己害了赵六一家,也要遭报应“鬼迷心”“鬼剥皮”不曾?
沈孝儒问王可群道:“怎么样?啊……”王可群道:“老爷,二奶奶也看不出死因,不像被人害死的,哎,倒像是被鬼抓了魂似的。”
沈孝儒更是担心,只得召集家人来商议,那沈孝儒只有一个儿子,婚后不久死于酒色,儿媳领着小孙子住在西院,其时儿媳、三太太、四太太、以及其他亲眷等得了消息均已赶到主屋,一家人忙忙乱乱把二奶奶抬到堂屋紧急更换装裹衣服。
周万成尸首自有王可群等帮忙料理。
众人见沈家连出怪事,一个个心中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不知沈家是遭了瘟疫,还是中了妖邪,只觉得沈家处处透着森森鬼气,都莫名惊骇起来,王可群已加派人手,把府中上下全都搜了一遍,却连个鬼影子也不曾见一个!
到了夜晚,沈家大院防守得更加紧密,戒备之森严,连一只老鼠苍蝇也难以进得府来。
天明时分,沈孝儒睡不着觉——家中连续有人暴亡,沈孝儒一夕数惊哪里睡得着?沈孝儒眼圈乌黑早早起来,王可群及仇家兄弟也一夜未睡,见沈孝儒起身也连忙赶来伺候。
沈王二人见一夜平安无事,定下心来向前院走去,见刘栓柱背着枪靠在树上休息。沈孝儒问道:“这里可有什么事吗?”刘栓柱不答,显然已睡着了。王可群大声道:“栓柱,老爷问你话呢!”仍听不到栓柱回答。
仇如雷急了,上前一推道:“栓柱,老爷问你……?”不料话未说完,“扑通”一声,刘栓柱却应手而倒。二人大惊,王可群急急伸手一探,发现刘栓柱鼻息全无,显然已死去多时了。
沈孝儒见了,拉起王可群等转身就走。到了甬道上,命王可群鸣锣喊人,锣声一响,沈府上下百十口人很快聚齐,沈占领也摇摇晃晃抱病赶来。
沈孝儒对王可群使了个眼色道:“近日府中不吉,怕是遭了瘟疫,府中人连连暴毙,只怕你们也受传染。现在告诉大家,府中的尸首谁也不许再接触,等一会儿用抓钩把这些尸体拉到一处就地火烧,谁也不许乱走,啊……!”最后一个“啊”字阴森之中充满威胁恐吓之意。
又对王可群道:“可群啊,你懂医道,去挨个看看谁有病,立刻把有病之人送到后面小院之中关起来,谁敢不听当场毙了,啊……!”
王可群深知其意,乃是让自己查看众人中是否隐藏着凶手,当下一个个仔细检查起来。沈府之中人人自危,一个个胆战心惊,只怕被关起来自生自灭或是被恶鬼吓死。人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沈家闹鬼,我要赶快回家。”只是这话谁也不敢说出来,只怕沈孝儒王可群一个不高兴自己就要命丧当场。
当下王可群阴毒的目光望向哪里,哪里的家丁就魂飞魄散,再加上仇家四兄弟虎视眈眈监视众人,家丁们更是大气也不敢出。
一片死寂之中忽听一阵喧闹,一个人从人丛中奔了出来嘴里嗬嗬大叫:“有鬼呀……赵六不要杀我,我要回家呀,我的娘呀,我要回家呀……”
那人乱叫着往外飞跑,惊嚷声中仇如电飞身而起,抖手就是一剑,寒光爆闪下那人应声倒地,胸口鲜血泉涌再也站不起身了。
王可群追到那人身边一看,又是一惊,竟是沈振东。沈振东眼神涣散满口血沫,胸前伤口鲜血汩汩流个不停,嘴里断续叫着“赵六你别……杀……我,我的……娘呀,我要回家……”叫了几声头一歪一命呜呼。
王可群俊逸的脸上微不可查地抖动了几下,他的心也不知不觉中感动一股寒意,他轻轻帮沈振东合上眼皮,一番思考后心中已经明白:当时杀赵六一家时,共有沈飞、沈彪、沈占领、沈振东、刘栓柱、周万成及王可群本人七人,而眼下沈飞已经死于常社店,沈彪、周万成、刘栓柱皆已暴病身亡,沈占领病得也不轻,料来凶多吉少。而沈振东向来迷信,定是怕赵家亡魂不肯放过他,万分惶恐之际吓昏了脑袋吓破了胆才仓皇逃跑,不料却死于仇如电手下。
沈孝儒、王可群见众人惊慌,人人自危,沈占领更是在冷风中抖个不停。沈孝儒与王可群也是心中不安,叹了口气,挥手让人把沈占领扶走再把众人审视了一番,见并无异常之异常处,只得摇摇手让众人散去。沈孝儒心中忧愁,鸟卵眼也闭了起来。
沈府上下全部陷入恐怖不安之中,有些胆小的家人庄丁想到各种沈家庄各种鬼怪传说更是心惊胆寒,开始偷偷逃走。沈孝儒见有人逃走,也只得睁只眼闭只眼,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沈家,这次怕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再说李红袖,自从到了沈家后她心中一直不安,总觉得沈家阴森森地透着一种鬼气,一闭眼就似乎看见了被自己亲手摔死的儿子血肉模糊的脸。虽然沈家防备森严,外间又有丫鬟相陪,但沈孝儒不在身边心里很不踏实;虽与王可群有染,但王可群及仇家兄弟又在外负责沈孝儒安全,她心中有鬼坐卧不安,虽然天气和暖但她心底如坐冰窖般寒冷。
李红袖对王可群血腥报复赵六一事早有所闻,对因自己嫉妒何鸣凤以致赵六一家被杀的凄惨遭遇并无丝毫愧疚之感,但毕竟心中有鬼,偶有风吹草动就心惊肉跳,只怕下一个莫名死去的就是自己。
这晚她离了姐姐李雪莲灵房,悄悄回到沈孝儒为自己准备的卧房中,时值初夏,天气潮湿闷热。李红袖心中烦躁,把从三姐处得来的血玉珍珠把玩一番后放到床头暗格,却仍然睡不着觉,就唤丫鬟掌灯说话。
丫鬟点了灯来到李红袖房中,二人正在闲话,忽听房外“隆隆”有声,沉雷响起,又听呼呼风响,李红袖让丫鬟赶紧把窗户关上。那个丫鬟刚要关窗忽然“啊”的一声尖叫,惊得李红袖也跳下床来。
但见一团火球“噼啪”乱响,从窗外飞了进来,那团火球也并不甚大,飞进来后贴着地如螺旋般滴溜溜乱转。李红袖起身扑打,那团火球像是通了灵性般竟然扑打不着,在地上却不住翻滚旋转,渐渐滚到床边,李红袖的锦绣床帷霎时“轰”的一身燃了起来。
李红袖和丫鬟大声尖叫,想要夺路逃走时,屋内已是烟雾弥漫,烈焰滚滚,再也找不到门户所在。正危急时,又一团黑影扑了进来,那黑影熟门熟路,进屋后打开李红袖床头暗格,抓起血玉宝珠飞出窗外把窗户掩得死死的,竟是丝毫不顾李红袖死活。
火借风势,风助火威,李红袖屋内大火越烧越猛,把整个院落都烧了起来。风狂火猛,烟焰冲天,霎那间乾坤昏暗,宇宙翻崩,瓦片横飞,神号鬼哭,正是:
烟迷雾卷,金光灼灼漫天飞;焰吐云从,烈火呼呼如骤雨;说什么栋连霄汉,顷刻千里化红雨,道什么锦绣洞天,片时万般做飞尘。
这沈府雕梁画栋,不知经过多少年月费了多少功夫,这一回尽成齑粉;金栏玉砌,不知用了多少金银费了多少米粮,此一番顿作灰土。李红袖本为贪恋沈家财势而来,没想到这一次也随沈家这场劫难化作灰烬,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再说沈孝儒,这夜沈孝儒心中也是疑神疑鬼惊骇莫名,只觉得头顶悬着一把利刀快剑,随时就会脑袋搬家;又觉得黑暗中处处是赵六的鬼魅身影,赵六随时会现身掐断自己的喉咙!反正天气闷热,躺在屋中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索性唤起王可群与仇氏兄弟走出屋来,王可群拔枪上膛随身保卫。
几人掌起灯来,四处查看,耳边蛙声阵阵虫声唧唧一片寂静。家丁们见府中祸事连连,刘栓柱等连连横死,已是人人自顾不暇,胆大的逃跑了,胆小的躲起来不敢出门,谁还肯夜间巡夜!沈孝儒叹了口气,平生第一次感到死神离自己这么近。可那种明明知道随时可能惨死却不知死神什么时候降临的煎熬才是最折磨人的!
几人缓缓而前,渐渐来到前院,平房中门板上刘栓柱尸首仍在(沈孝儒说烧尸,却还没烧)。沈振东等人皆附近人氏,尸首自有家人领回埋葬。只有刘栓柱是外地人,在此地并无亲眷,他早年流落到沈家,被沈孝儒略施恩惠,收为心腹。沈孝儒见四周并无他人,就和王可群等一起动手,把刘栓柱尸首抬入一间偏僻空房中。
王可群取来匕首,只一下,已把刘栓柱胸膛剖开,伸手一抓,已把刘栓柱心脏抓在手里。
屋内灯光摇曳,屋外风声渐起。沈孝儒见灯光下王可群沾了血迹的脸狰狞可怖,在摇曳的灯光下如同一个从地狱钻出的厉鬼,心中一阵惊惧。
王可群把刘栓柱心脏拿在手里凑在灯光下细细一看,只见那心脏已片片碎裂,几人面面相觑,相顾骇然,素来胆大妄为的王可群也瑟瑟发抖……
忽听头顶“轰隆”一声炸雷,恰如在耳边放了一个千斤炮仗,几人被这巨大的天威同时惊倒在地。灯烛已被风扑灭,惊雷闪电下几个人脸色苍白汗出如浆,就像见到天下最可怕、最古怪、最不可思议的事物。
仇氏兄弟牙齿咯咯直响,他们终于被赵六神出鬼没的复仇手段震惊了!——如果到这地步还不承认赵六就隐藏在某个角落随时出手夺人性命,沈孝儒等就纯属自欺欺人了。
杀人如麻素有胆识的王可群此时手也抖了起来,嘴里喃喃道:“是赵六,赵六来了,赵六来了……”
忽听咔嚓一声,头顶又是一个炸雷。沈孝儒偶一抬头,只见闪电下一张惨白的脸孔扭曲着出现在窗户之下。沈孝儒魂飞魄散跌坐于地,手指窗户哇哇乱叫起来。王可群甩手一枪,仇氏兄弟抢步跳到窗户外查看时,但听得风声飒飒雷声隆隆,眼前哪有半个人影!
沈孝儒蹒跚着挣出屋来,王可群手捏双枪紧紧跟随,仇氏兄弟兵器在手四周护卫。沈王两人回到主屋,让仇氏兄弟在外戒备。沈孝儒道:“可群啊,你、你、你帮我关上窗户,我藏好身子,你、你、你快去祠堂把我家祖宗的牌位拿来,就是我家远祖那个牌位,我俩得快走,晚了只怕走不掉了,快,你快去,啊……”
王可群转了转眼珠连连点头,把窗户关好,转身出去。沈孝儒从里边把门关好,就在风雷声中胡乱收拾一些细软行李,准备和王可群亡命出逃。
等了一阵,不见王可群回来。又听一声惊雷,门外风声大作,人喊马嘶,沈孝儒感到有异,抬头一看,见外面李红袖处火光冲天而起,知道大事不妙。又听得外面人声嘈杂,家丁们不去救火,反而四散奔逃,风助火势,大火噼噼啪啪四处蔓延起来。
沈孝儒再也顾不得其他,快步奔出屋来,仇家兄弟倒很有“职业操守”,亦步亦趋跟着沈孝儒。只见火光下的沈家大院一片通明,有些家丁敲起锣来呼救。众乡邻百姓恨沈孝儒作恶多端,危急时还要让他们做陪葬,谁愿上前来救?有些家丁佣人甚至姨太太们也趁火打劫,抢了些值钱的东西就跑。
树倒猢狲散,沈家要彻底塌天了!
沈孝儒急得心焦如焚,口干舌燥,找王可群时却是遍寻不见。直寻到祠堂处,只见祠堂门大开,大火尚未燃到这里,祖宗牌位尚在,只是牌位旁的两尊佛像已然不见,供桌上却有香灰写成的几个字:“我本王丑儿之后,取我王家应得之物,王可群留!”
沈孝儒见了更是如丧考妣,原来那两尊佛像内藏有无价之宝,乃祖宗遗留之物,不想今日只顾慌乱,竟被王可群取走。沈孝儒转回主院,见火势越来越大,忽听一人大哭:“爹!爹!天宝不见了!天宝不见了!”
沈孝儒猛然醒悟,天宝可是沈家的单枝独苗啊!本想与王可群带了天宝母子远走他乡避祸,不料想忽遇大火,连天宝也不见了踪影。
沈孝儒万念俱灰,傻呆呆如同一只病鸡,又见天宝娘衣衫不整,疯子般在火光掩映下到处乱钻乱喊,忽然间轰隆一声,天宝娘已被火团乱木掩埋住,正要上前去救,房顶又塌落下来,沈孝儒急得双脚乱跳大喊救命,不想偌大一个沈家大院已是人人自顾不暇,又有谁肯上前送死呢!
沈孝儒声嘶力竭口干舌燥,望着满院火光实在心痛至极,涕泪交加。央求仇氏兄弟时,仇如风硬邦邦地说道:“俺们兄弟是来保护你的,其他人死活与我们无关。再多说我们谁都不管,你们都死了这些财物可都是俺们兄弟的。”一句话堵得沈孝儒无话可说。
火光掩映下忽见一个人向自己走来,沈孝儒如溺水之人捞着了一根救命稻草,认得是久已卧病的沈占领,急忙大声招呼:“快,占领,我的好侄儿快去救火,快去救人啊……!”已顾不得沈占领乃是卧病之身,一叠声只顾乱喊。
哪知喊了多时,沈占领并不着急,反而咬牙切齿目露凶光,一步步向自己走来。
沈孝儒怒极,厉声喝道:“占领,听不见老爷叫你吗!啊……”
却见沈占领来到跟前,火光下竟然毫无病容。只是面目扭曲,两眼似要喷出怨愤的烈火。
那沈占领咬牙切齿道:“沈孝儒,你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狗,睁开狗眼仔细看看我是谁!”声音冰寒,恰如来自九幽地府,惊得沈孝儒目瞪口呆。
“沈占领”说话间两手一抹,沈孝儒倒吸一口凉气,两腿一软瘫跪于地,惊呼道:“赵六!你是赵六!”
呀!有诗一首单写赵六报仇之事:
曾经射虎逍遥楼,梨园飞龙降群丑。
昨日摧颓最堪悲,一门五棺壮士羞。
强仇未灭心不平,匣中宝剑鸣床头。
铁拳火龙惩凶寇,惊雷声中斩贼酋。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
注:后人说起这场大火,有说是赵六投掷燃烧油瓶放的火;有说是家人不小心失了火;有人说家败出毛猴,看见沈家着火时毛猴子在火丛中乱串,串到哪里哪里起火;有人说是王可群图谋血玉宝珠趁乱放火;有人说沈孝儒就是败家毛猴,他作恶太多,遭了天谴……现代科学认为,大自然有一种“球形闪电”可穿门越户,也许沈家失火原因正是“球形闪电”的杰作。
另,故事纯属虚构,切勿对号入座。

王明见,商水人,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周口市作家协会理事,有长篇小说《三岔口》、故事汇编《商水地名故事》等书籍出版,另有诗歌、散文、小说、剧本散见于海内外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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