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晗生译：西思翎｜《从深处》

连晗生译：西思翎｜《从深处》精华热点

23-05-12 10:33 21476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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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深处 ⑴

求救的叫喊

欢快的叫喊

婴儿的叫喊

母亲的叫喊

大地的叫喊

时代的叫喊

风的叫喊

惊惶的叫喊

狼的叫喊

猫头鹰的叫喊

夜的叫喊

黑暗的叫喊

雾的叫喊

攀上山顶的叫喊

远去的叫喊

城市的叫喊

大草原的叫喊

非洲大草原的叫喊

森林的叫喊

野兽的叫喊

公鸡的叫喊

晨曦的叫喊

海洋的叫喊

死者的叫喊

出生的叫喊

欢欣的叫喊

骄傲的叫喊

父亲的叫喊

战争的叫喊

悲楚的叫喊

抑制的叫喊

无声的叫喊

希望的叫喊

艺术的叫喊

空气的叫喊

错误的叫喊

天啊②

基督的叫喊

十字架的叫喊

人群的叫喊

神的叫喊

撒旦的叫喊

傻瓜的叫喊

斗士的叫喊

恐惧的叫喊

来自沙漠的叫喊

姊妹的叫喊

内心的叫喊

尸体的叫喊

米诺陶③的叫喊

斗牛士④的叫喊

痛苦的叫喊

苦痛的叫喊

鹿的叫喊

洞熊的叫喊

猎人的叫喊

野猪的叫喊

血的叫喊

羔羊的叫喊

牺牲的叫喊

原始的叫喊

残忍的叫喊

生存的叫喊

七重天的叫喊

巴别塔⑤的叫喊

地狱的叫喊

天鹅绝唱的叫喊

秃鹰的叫喊

王者之鹰的叫喊

伽倪墨得斯⑥的叫喊

奥林匹斯山⑦的叫喊

没有回音的叫喊

无回应的叫喊

无穷尽的叫喊

穷尽的叫喊

迷路人的叫喊

失败前的叫喊

跌倒前的叫喊

陨星的叫喊

四大洲的叫喊

最后的莫希干人⑧的叫喊

野马的叫喊

莫比•迪克⑨的叫喊

基督山伯爵⑩的叫喊

漂泊的荷兰人⑾的叫喊

野蛮人的叫喊

兰波⑿的叫喊

被诅咒的诗人的叫喊

被诅咒的人⒀的叫喊

被诅咒的叫喊

悲悼的叫喊

来自坟墓⒁的叫喊

地下墓穴⒂的叫喊

大祭司的叫喊

大头领⒃的叫喊

祖先的叫喊

叛徒的叫喊

烈士的叫喊

苦难的叫喊

祖国的叫喊

没有理由的叫喊

没有声音的叫喊

蒙克⒄的叫喊

海边僧侣⒅的叫喊

人类的叫喊

驴的叫喊

牛⒆ 的叫喊

男人的叫喊

女人的叫喊

圣母玛丽亚⒇的叫喊

妻子的叫喊

女儿的叫喊

疯狂的叫喊

美杜莎21的叫喊

美杜莎之筏22的叫喊

泰坦尼克号23的叫喊

无敌舰队24的叫喊

暴风雨的叫喊

神怒的叫喊

海洋母狮25的叫喊

受伤的海军上将的叫喊

西班牙国王的叫喊

无名战士的叫喊

海底的叫喊

世纪的叫喊

海鸥的叫喊

百灵鸟的叫喊

大王蝶的叫喊

自然的叫喊

肉体的叫喊

情人的叫喊

满足的叫喊

穿透的叫喊

阳痿的叫喊

病入膏肓者的叫喊

没有气息的叫喊

没有家庭的叫喊

时代的叫喊

生命的叫喊

三美德26的叫喊

七宗罪27的叫喊

九缪斯28的叫喊

十二使徒29的叫喊

裹尸布30的叫喊

最后的叫喊

罪恶的叫喊

绞杀者的叫喊

绳子的叫喊

敞开的伤口的叫喊

断骨的叫喊

灵魂的叫喊

术士的叫喊

宫女31的叫喊

性的叫喊

太监的叫喊

萨巴女王32的叫喊

薇薇安33的叫喊

贤人34的叫喊

偶像的叫喊

理想事物的叫喊

牧师的叫喊

助产士的叫喊

胎儿的叫喊

海难者的叫喊

老鼠的叫喊

无家可归者的叫喊

先知的叫喊

静寂的叫喊

以撒35在祭坛上的叫喊

亚伯拉罕在以撒之上的叫喊

犹大在树上的叫喊

彼得36在波浪上的叫喊

约翰37在墓前的叫喊

海兽38的叫喊

十四万四千人39的叫喊

大淫妇40的叫喊

亚历山大41在巴比伦的叫喊

凯撒42在亚历山大城的叫喊

波拿巴43在莫斯科的叫喊

尼布甲尼撒44的叫喊

希利伽巴拉45的叫喊

戈培尔46的叫喊

阿道夫和伊娃47的叫喊

安妮·法兰克48的叫喊

博尼法斯49的叫喊

异教徒的叫喊

极乐世界的叫喊

伯利恒的天使的叫喊

东方之王50的叫喊

牧羊人的叫喊

狗的叫喊

愤怒的叫喊

爱51的叫喊

普赛克52的叫喊

贝雅特丽齐53的叫喊

劳拉54的叫喊

玛门55的叫喊

海岛上，保罗·高更56的叫喊

在洛维，保罗·塞尚57的叫喊

麦田里，文森特58的叫喊

腑脏59的叫喊

大地腑脏的叫喊

宇宙的叫喊

未来的叫喊

过去的叫喊

精神的叫喊

武器的叫喊

泪水的叫喊

耻辱的叫喊

世界的叫喊

婚床的叫喊

狂喜的叫喊

放弃的叫喊

力竭的叫喊

忧郁的叫喊

清晰的叫喊

光的叫喊

燕子的叫喊

报春花的叫喊

春天的叫喊

卵的叫喊

小狗的叫喊

教皇的叫喊

温暖的叫喊

苍白的叫喊

柔和的叫喊

蚂蚁的叫喊

俊男60的叫喊

索多玛和蛾摩拉61的叫喊

堕落的叫喊

罗得的妻子62的叫喊

罗得的女孩63的叫喊

鞭子的叫喊

奴隶的叫喊

倾覆者的叫喊

深不可测的叫喊

源头的叫喊

秘密的叫喊

神圣的叫喊

被诅咒者的叫喊

强奸的叫喊

被强奸者的叫喊

被私刑者64的叫喊

暴力的叫喊

小提琴的叫喊

约翰·塞巴斯蒂安65的叫喊

安娜·玛格达莱娜66的叫喊

沃尔夫冈·阿马德乌斯67的叫喊

唐璜68的叫喊

堂·吉诃德69的叫喊

流浪的犹太人70的叫喊

吉尔伽美什71的叫喊

赫克托耳72的叫喊

特洛伊战马73的叫喊

斯芬克斯74的叫喊

俄狄浦斯75的叫喊

乱伦的叫喊

妖魔的叫喊

尼禄76的叫喊

阿格里皮娜77的叫喊

克利奥帕特拉78的叫喊

奸夫的叫喊

贞洁的叫喊

处女的叫喊

危机的叫喊79

批评者的叫喊

克里希纳80的叫喊

大猩猩的叫喊

亚当81的叫喊

别西卜82的叫喊

亚伯83的叫喊

食人魔的叫喊

鲁滨逊84的叫喊

罗伯斯庇尔85的叫喊

圣女贞德86的叫喊

胜利的叫喊

受害者的叫喊

瘟疫的叫喊

天灾的叫喊

火焰的叫喊

水域的叫喊

深处的叫喊

梦的叫喊

抗议的叫喊

孤独的叫喊

悲伤的叫喊

轻柔的叫喊

简单的叫喊

注释

⑴本诗诗题 “De Profundis”（“从深处”）出自《旧约·诗篇130》（拉丁语版本），该版本的起首句为：“De profundis clamavi ad te, Domine” (“主啊，我从深处向你呼喊”）。——译者注

② “天啊”原文为 “Christ”。“Christ”（“基督”）和 “cry”（“叫喊”）有共同的声母 “cr”，英语中 “Christ” 也作感叹词“天啊”，表示愤怒﹑烦恼﹑ 惊讶等。 ——译者注

③ 米诺陶是古希腊神话中的一个怪兽，半人半牛，有公牛头和尾巴的人身。它吃童男童女，被克里特岛的米诺斯国王置于代达罗斯所设计的迷宫的中心。雅典英雄忒修斯杀死了它。——作者注

④ “斗牛士”（“matador”）在西班牙语中是斗牛士的意思。——作者注

⑤ 巴别塔，一个解释语言多样性的圣经故事。诺亚的后代，地球的第一批居民，成为了一个强大的部落，他们开始建造一座城市，其中包括一个像天空一样高的塔。当上帝看到发生的这一切，他恐惧只讲一种语言的人类的力量。所以他变乱他们的语言，让他们听不懂彼此的话。他们离开了未完工的塔，在大地四散而去。——作者注

⑥ 伽倪墨得斯，出自希腊神话，最英俊的青年男子。当众神之王宙斯发现了他，就派王者之鹰去找他，将他带到奥林匹斯山，在那里他成为众神酒席上的斟酒者。——作者注

⑦ 奥林匹斯，希腊最高的山的名字。它是一座圣山，众神的领地，他们在那里统治着世界。——作者注

⑧ 最后的莫希干人，詹姆斯·费尼莫尔·库珀1826年的小说的标题。莫希干部落在他们的土地和英国殖民者战斗到最后一个人。——作者注

⑨ 《莫比·迪克》，赫尔曼·梅尔维尔1851年小说的标题。莫比·迪克是大白鲸的名字。——作者注

这部小说一般中文译名为《白鲸》——译者

⑩ 基督山伯爵，出自法国作家大仲马1844年的小说《基督山伯爵》。——作者注

⑾ “漂泊的荷兰人”是一艘神秘船只的名字，它很少被看到，但常出没于南方海洋，船上没有活着的船员，或者水手们已死了很久，就像幽灵一样。这艘船是许多文学作品的主题，其中包括海因里希·海涅的作品，它被理查德·瓦格纳在他著名的歌剧中精心演绎。船在那部剧中驶离挪威海岸。——作者注

⑿ 亚瑟·兰波，法国诗人（1854—1891），保罗·魏尔伦给他一个标签“被诅咒的诗人”。 ——作者注

⒀ “被诅咒的人”或“被咒骂的人”，指犹太人。——作者注

⒁ 坟墓，指基督的坟墓，它后来被称为“圣墓”。 ——作者注

⒂ 地下墓穴是人造的地下隧道和走廊，最初作为埋葬心爱的死者的坟墓，人们也团聚在那里进行小型聚会。最著名的地下墓穴，是基督教最初几个世纪在罗马的墓穴。——作者注

⒃ 大头领是会众或兄弟会（被称为“教团”，有严格的仪式性的等级制度）首领的头衔。人们把这个头衔准确地与共济会、圣殿骑士、日耳曼骑士或其他引起大众好奇心的秘密团体联系在一起。——作者注

⒄ 挪威艺术家爱德华·蒙克在1893年画了著名的《尖叫》，它现藏于奥斯陆的国家美术馆。——作者注

⒅ 参照德国画家卡斯帕·大卫·弗里德里希的油画《海边僧侣》。它于1810年首次展出，现藏于柏林的国家美术馆。——作者注

⒆ 驴和牛，出现在基督诞生（圣诞）场景中的两种牲畜，在摇篮里新生的耶稣后面。它们代表《新约》和《旧约》。——作者注

⒇ 圣母玛利亚（Our Lady）是玛利亚（耶稣的母亲）最常见的称谓。它与（意大利语）“Madonna” 或（法语）“Notre Dame” 的意思相同。——作者注

21 在希腊神话中，美杜莎是一个可怕的女性怪物，有翼，蛇发，她的脸让看到的人石化。她被珀尔修斯杀死（斩首），当时珀尔修斯藏在盾牌后面前进，当她在看到盾牌镜像的自己时，她变成了石头。——作者注

22 美杜莎之筏，是西奥多·借里柯1819年画作的标题，这幅画现藏在卢浮宫。它展示了一艘名叫美杜莎的船失事后，绝望的幸存者在一个木筏上。——作者注

23 泰坦尼克号，英国客轮，号称“永不沉落”，却在1912年首次航行时在大西洋沉没。——作者注

24 无敌舰队和其他：无敌舰队是到那时为止最强大的舰队的别号，1588年西班牙国王菲利普二世派遣舰队征服英格兰，同时平息反叛的荷兰。舰队被摧毁了，部分是被英国舰队摧毁的，而更严重的毁灭是随后的风暴（上帝的呼吸）所为。15000名士兵死亡。—作者注

25 海洋母狮，指英格兰。——译者注

26 三美德，被称为“神学”三德，基督教使徒保罗所提及的：信仰、希望和爱。四种“基本”美德是审慎、公正、刚毅和节制。三美德和四种“基本”统称为七种美德。——作者注

27 与七种美德相对的是七种恶习，其也被称为致命的罪：骄傲、贪婪、愤怒、嫉妒、欲望、暴食和懒惰。——作者注

28 根据希腊神话，共有九位缪斯女神，是各种写作和表演艺术（不是视觉艺术）的灵感来源。从诗歌（她们中的四个），经由戏剧和天文学，到音乐、舞蹈和历史。他们的母亲是记忆，莫涅莫辛涅；他们的父亲是主神宙斯；她们的主导神是阿波罗。——作者注

29 十二使徒，跟随耶稣的门徒，被视为基督教会的创始人。—作者注

30 裹尸布，暗指耶稣的裹尸布，“都灵裹尸布”。 ——作者注

31 宫女，奥斯曼苏丹后宫里的年轻女子，其可能成为受宠者。在浪漫主义时代，她就像文艺复兴时期的维纳斯一样，开始成为女性美的典范，是从安格尔到雷诺阿甚至马蒂斯这些画家和雕塑家的创作对象。——作者注

32 萨巴女王，在一个富饶的阿拉伯土地上的虚构的女王，在犹太圣经中，她曾来到英明的所罗门王的王座旁边。关于他们的相遇产生了许多传说。——作者注

33 薇薇安，亚瑟王传说中扣人心弦的湖中少女。她和魔术师梅林相关联。——作者注

34 贤人，来自东方的圣人，东方指波斯或印度。东方三贤士前来看望和崇拜生于伯利恒马厩里的耶稣。——作者注

35 以撒，亚伯拉罕老年时所生的儿子。上帝，为了测试他的信仰，命令亚伯拉罕将以撒作为牺牲献祭。在危急关头以撒被一个天使所救。——作者注36 犹大，叛徒，为了三十个银币背叛耶稣，后来他感到懊悔而上吊自杀。——作者注

37 彼得，在他的渔船遭遇海上风暴时，看到他的老师在水上行走，他跳出他的船，在海浪上行走——直到他意识到他在做什么……他像岩石沉下。耶稣救了他，责备他缺乏信仰。——作者注

38 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后的星期天，门徒约翰第一个来到耶稣的坟墓。他没有进去，只是看着。——作者注

39 海兽，约翰的《启示录》（《圣经》最后一卷）中的一个形象。约翰描绘了一只有十角七头的兽的异象。它令人恐惧，但在末日之前统治了世界一段时间。——作者注

40 在《启示录》中，十四万四千名圣徒是第一批复活的圣徒，他们被称为“锡安山羔羊”，在人类的救世主的宝座前歌唱。——作者注

41 《启示录》里的大淫妇，一个由恶龙或撒旦主导的世界城市的形象。她名叫巴比伦，她必被毁灭。——作者注

42 亚历山大，即亚历山大大帝，他战胜波斯人，成为著名的古巴比伦的主人。他公元前323年死于巴比伦。——作者注

43 凯撒在法萨利斯打败了他的对手庞培（公元前48年），并将他驱逐到亚历山大城，这座在尼罗河河口的埃及伟大城市。在这里他遇到了克利奥帕特拉。——作者注

44 拿破仑·波拿巴对俄国（1812年）的征服转入失败，他发现莫斯科被它的居民抛弃和烧毁。——作者注

45 尼布甲尼撒，巴比伦国王，他毁灭了耶路撒冷，于公元前586年流放了犹太人。——作者注

46 希利伽巴拉（Heliogabalus），一位年轻的、短命的罗马皇帝（218—222），以他对太阳神埃拉加巴的宗教宣传和他泛滥的性生活而闻名。——作者注。他的生卒年为：204—222，他名字的另一译名是“埃拉加巴卢斯”（Elagabalus）。——译者注

47 约瑟夫·戈培尔，纳粹德国的宣传部长，也是阿道夫·希特勒最亲密的朋友。1945年去世。——作者注

48 阿道夫（希特勒）和伊娃（布劳恩），他的妻子。——作者注

49 安妮·弗兰克，大屠杀的受害少女，她在阿姆斯特丹躲藏时期写下她的日记。——作者注

50 博尼法斯，圣徒，基督教传教士，美因茨主教，被称为日尔曼人的使徒，他在754年被弗里西亚人屠杀，殉道而死。——作者注

51 东方之王，请见上面的“贤人”。——作者注

52 爱是爱神阿蒙（Amor），英语中也被称为“丘比特”。——作者注

53 普赛克，神话中的年轻女人，被爱神阿蒙所爱，她不被允许看到阿蒙。当她看到阿蒙并认出他时，她被阿蒙那嫉妒的母亲维纳斯惩罚。她后来被封为神。——作者注

54 贝雅特丽齐，《神曲》的作者、佛罗伦萨诗人但丁（1265—1321）的缪斯女神。在19世纪，她是前拉斐尔派画家的灵感来源。——作者注

55 劳拉，意大利诗人、人文主义者弗朗西斯科·彼特拉克（1304—1374）的缪斯女神。她是他的十四行诗隐形的对象。——作者注

56 玛门，古代中东地区掌管金钱和贪婪的神（恶魔？）。令人惊讶的是，现在是一款可视游戏。——作者注

57 保罗·高更（1848—1903），后印象派艺术家，离开巴黎西部社会去塔希提岛生活。——作者注

58 保罗·塞尚（1839—1906），后印象派画家，离开巴黎的艺术世界，隐居于普罗旺斯艾克斯的洛维区，在那里的工作室工作。——作者注

59 文森特·梵高（1853—1890），后印象派画家，用枪射中自己的下腹部，死于麦田。——作者注

60 腑脏，关联于梵高枪击自己的情节。——译者注

61 俊男，指古希腊的年轻人。在现代欧洲，又指与年长男子发生鸡奸性关系（或至少希望如此）的年轻男子。——作者注

62 所多玛和蛾摩拉，如《创世纪》中所述，上帝摧毁了这两个城市，而留下死海和巴勒斯坦。它们的主要罪行是居民的同性恋风俗。亚伯拉罕的侄子罗得生活在那里，但亚伯拉罕的祈祷不能拯救罗得所在的城市。——作者注

63 罗得的妻子，在逃离燃烧着硫磺的索多玛时，她回头看了看，就变成了盐。——作者注

64 罗得的女儿，暗指罗得的女儿们，她们灌醉了父亲，与父亲交媾后各生了一个儿子。——作者注

65 被私刑者，专指被白人暴民所杀的美国南部黑人。——作者注。

66 约翰·塞巴斯蒂安，即约翰·塞巴斯蒂安·巴赫（1685—1750），《小提琴奏鸣曲和帕蒂塔》的作者。——作者注

67 安娜·玛格达莱娜（1701—1760）, 巴赫的第二任妻子。一个合格的女高音歌手和巴赫手稿的忠实抄写员，巴赫著名的《小键盘笔记本》和第二个《笔记本》就是献给她的。在她多次流产后，他们有13个孩子。在她丈夫去世后十年，她成为街上乞丐，死于贫困之中。——作者注

68 沃尔夫冈·阿马德乌斯，即歌剧《唐璜》的作者沃尔夫冈·阿马德乌斯·莫扎特（1756—1791）。——作者注

69 唐璜，传说中的好色之徒，最终死于一个拿石头攻击的复仇者手中。它是许多文学作品的灵感来源，其中包括蒂尔索·德·莫利纳、莫里哀和拜伦勋爵的作品。——作者注

70 堂·吉诃德，米格尔·德·塞万提斯小说中令人难忘的骑士。——作者注

71 流浪的犹太人，一个传说中的人物，鞋匠亚哈随鲁，他模仿耶稣到各各他，因而被一个诅咒惩罚，这个诅咒让他在时间尽头之前一直流浪。——作者注

72 吉尔伽美什，古代苏美尔人史诗（已知的最古老的文学作品）中的英雄。——作者注

73 赫克托耳，荷马的《伊利亚特》，特洛伊战争中特洛伊城的悲剧英雄，被阿喀琉斯杀死。——作者注

74 特洛伊木马，希腊人在十年围攻后为了进入特洛伊城所用的计谋；荷马在《奥德赛》中首次讲到这个故事；维吉尔在《埃涅伊德》再次详述了它。——作者注

75 斯芬克斯，一种神话动物，是狮和人的混血儿。一万年以来蹲伏在金字塔脚下的最古老的雕像。另一个，文学的斯芬克斯在去往希腊底比斯的路上拦住行路者，向他们问一个他们无法回答的问题，然后杀了他们。——作者注

76 俄狄浦斯，希腊神话英雄，他杀了斯芬克斯，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杀死了他的父亲并与他的母亲结婚，引发了一场瘟疫。——作者注

77 尼禄（37—68），罗马的第五任皇帝，性格残酷的暴君，因放荡而臭名昭著。烧掉一半罗马城的大火，可能是他阴谋策划的，他指责基督徒纵火，让人将他们当作火把焚烧。——作者注

78 阿格里皮娜（15—59），作为克劳迪斯的妻子成为皇后，尼禄的母亲，在尼禄少年时为他谋求统治地位，当她对他有所阻碍时反而被他所杀。——作者注

79 克利奥帕特拉（公元前69—公元前30），埃及末代女王，以美丽和阴谋而闻名。她先是打败庞培的凯撒的情人，然后是马克·安东尼的情人，安东尼后来战败于奥古斯都，她随之自杀。——作者注

80 “危机的叫喊”，原文为 “crisis” 。“crisis”（“危机”）和“cry”（“叫喊”）的声母皆为 “cr”。——译者注

81 克里希纳，印度教万神中的一个神，有时被认为是至高无上的神。——作者注。

中文亦译为“黑天”, 是毗湿奴神诸多化身中最得人缘的神祇。——译者注

82 亚当，根据犹太和基督教信仰，他是第一个人。——作者注

83 别西卜是地狱之王的名字，他坐在火中，恶鬼们服侍着他。——作者注。

在弥尔顿的《失乐园》中，他参与了路西法反对上帝的战争。——译者注

84 亚伯，在《创世纪》中，亚伯是被从天堂逐到大地的亚当和夏娃所生的第二个儿子。他是一个牧羊人，被上帝温柔看顾，因而被他妒忌的兄弟该隐谋杀。——作者注

85 鲁滨逊，即克鲁索·鲁滨逊，出自丹尼尔·笛福1719年的小说。这位遭遇海难的水手，在一个远离文明世界的荒岛上孤独地生活了多年。——作者注

86 马克西米利安·罗伯斯庇尔 (1758—1794)，法国大革命的显赫人物。他是一个能干的政治家，然而，他被铭记是因为他是大恐怖的中心力量，他在搭建不久的断头台上，每天都执行死刑。——作者注

87 圣女贞德（约1412—1431），这个奥尔良少女是一个农家女，扭转了英法百年战争的进程。她挽救了法兰西王朝，法兰西王朝最终胜利。但她被亲英团体定为异端，被作为女巫绑在火刑柱烧死。——作者注

译后记

连晗生

可能每一个着手翻译这首诗的译者，最初看到这首诗之时，都会有某种共同的感受：这项翻译太没有挑战性了，太容易了。因为原文的句法如此简易，无非是将 “cry” 和它后面的事物用 “of” 连接起来，在整首诗 “Cry of A”, “Cry of B”, “Cry of C” 连绵不断地陈列之时，只要为Cry找到一个对应的汉语单词（如“叫喊”、“呼喊”、“哭喊”、“喊叫”等这其中的一个），再将Cry中后面的A、B、C置换成相应的汉语中的甲、乙、丙，这首诗的翻译就算完成了。

但是，只要他进一步考虑，他就会发现问题并不那么简单，他会发现：在原文的句法中，由于 “cry” 这个词的含糊性（或者说包容性），它可以把许多英文单词放在后面，它和后面的词的结合妥贴自然；但是，在翻译中，如果按前文所言进行，形成“* * 的叫喊”模式，那么，一些搭配就会不太自然，甚至有时有点别扭，比如原文中的 “cry of the swallow” 译成“燕子的叫喊”。所以，为了解决搭配不和谐这一问题，他就会考虑改变策略，将 “cry” 译成多个词（如“叫喊”“呼喊”“哭喊”“哀号”等）——事实上，我的初译也是这样处理的。因此最初的译稿是：

呼救

欢叫

婴儿的哭叫

母亲的叫喊

大地的呼喊

时代的呼叫

风的呼啸

恐怖的尖叫

狼的嚎叫

…

在我的初译中，大多数是“母亲的叫喊”“凯旋的叫喊”这种搭配外，还形成另外多样的搭配：“狗的吠叫”“树上犹大的哀叫”“索多玛和蛾摩拉的哀号”“小提琴的嘶鸣”，等等。在我看来，在某些时候，“呼喊”和“叫喊”都有时过于“中性”了，“狗的吠叫”比“狗的叫喊”、“小提琴的嘶鸣”比“小提琴的叫喊”要好，而通过这样的处理，不但解决“的”字两边的词的搭配，作品的质感也进一步加强。

然而，这种处理在接近完稿时受到西思翎的否定，在他看来，我的“诠释”有点偏离了原作的构思。显然，在他受到伊娥勒的版画的触动之时，他听到宇宙万物连绵不断的叫喊，他要表达这种感觉，因而，他要在他的诗中追求有一种 “cry” 的连续性和“统一性”，他要获得一种“连祷”的效果；也因此，他把狼的叫声和墨杜莎的叫声，把世界万物的叫喊声归纳为一个词 “cry”，“从深处”呼喊而出。考虑到西思翎的意见，我不得不检讨原来的翻译策略，考虑另一条进入他的作品的路径。但是，我随即发现，在这样的一首诗中，译者可以选择的余地不多（确切地说，只有两条路径）。如果追求 “cry” 的统一和连续，译者只能选择本文最初提到的那个方法，它是最简单（或者说最笨拙）、但也可能最接近原作

意旨的路径：以某一个汉语词来对应 “cry”，始终用它，直到最后一行。那么，可以用哪个词来对应 “cry” 呢？“叫喊”“喊叫”“呼唤”“哭喊”……很显然，只能选择适合诸多后续词（事物）的“最大公约数”的词——因此，“叫喊”，这个看似平实的、可与诸多事物相联的词入选了。在将原来所译的“哭叫”“喊叫”“尖叫”等词替换成“叫喊”之后，在对“叫喊”主体的译法若干调整之后，我发觉，统一性加强了，节奏感加强了，整首诗也有了原作所具有的“连祷”或“祈祷”的效果，尽管有些诗行初看上去仍显得有些生硬——不过，如果整首诗一口气读下来，似乎这种生硬感也有所减弱，似乎“叫喊”所形成的氛围在同化着所有事物，“叫喊”的强力让所有事物带有它的气息。

翻译这首诗的困难也在于其他地方，比如在重现行与行之间的微妙过渡中。西思翎在给笔者的信中谈及这首诗细部的生成：“整体的连贯性只取决于种种诗歌手段。这里是押韵，那里是意义的对立，有时是一组单词组成一个小故事，或有着共同字母但根本没有共同意义的单词并列……”但是，这种微妙又自然的过渡，有时难以在译文里体现，如 “violence” – “violin” 译为“暴力”—“小提琴”时，就未能体现两者的字形关联；“Christ/The cry of Christ” 译为“天啊/基督的叫喊”时，也很难完全体现“Christ” 的意蕴和诗行的内在转化。这不能不说是另一种遗憾。

尽管有种种遗憾，译文仍保留着原作的声调和动人的情感，以及它对自然万物、对人类的命运和文明的关切，“狼的叫声，美杜莎的叫声，犹大的叫声……人类、动物、事物和思想组成的整个宇宙是一声叫喊，带着语言所发现的所有变调。”西思翎给笔者的信中这样说，在一种悲天悯人的氛围中，“这首诗变成了吟诵、连祷、祈祷，回到了语言的起源。”

在我译这首诗之时，俄乌战争爆发了，残酷现实传来的“叫喊”声，似乎呼应这首诗不绝如缕的“叫喊”，而这首诗的声声“叫喊”，此刻也似乎加入现实的声声“叫喊”之中，两者相互“叫喊”，让人犹感悲怆。

2022年10月

杨·劳伦斯·西思翎，诗人、作家、艺术史学家和译者。生于荷兰，曾在法国生活多年，现居于美国。他的书（Art is More）被译为中文《艺术不止美》，2019年由江苏凤凰美术出版社出版；2020年他发表了《“教我如何不想她”-刘半农的歌谣》；他翻译的五四诗人徐玉诺的英译本诗集《将来之花园》于2021年出版。

连晗生，诗人，译者。著有诗集《暮色》《露台》。曾获得“J青年翻译奖”，已出版的译诗集有《帕特森》《贾雷尔诗选》《佩尼希胶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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