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扫碑（外二首）
文/北山虎
朱棣就是燕王
燕王的燕地
就在北方
那么他为什么扫北
“靖难之役”
燕王旗帜的流苏
是向北的
可矛与刀的锋芒
却是朝南
建文帝的“削藩”风口在南
所以“清君侧”的铁蹄
挟强悍的风
向南 向南
岂能向北
所以燕王是扫碑
是让铁流向南的合法化
让皇位更迭的合法化
让一段刀光剑影
让一场血雨腥风
在祖宗的碑上
美化出光明正大
看了唐山的好几部县志
那么多村子都说
山西的大槐树
山东的大柳树
是他们的根
那是个统一口径的说词吧
大概是朱棣的亲兵
随军的家属
为了屯兵戍边
为了大明江山的稳定
在唐山安下了永久的家
有县志却少家谱
只是一代代口传
一个家族的大迁徙
一声一声
对着鸿雁诉说着
那边有一个遥远的家
雨中的那棵老槐树（影配诗）
雨中的那棵老槐树
还在雨中站着
只有我知道
槐树下有我曾经的家
不远的戏楼
不知躲到哪里
那戏楼可是上叠映过
一幅幅家味道的风情画
六百年的老槐树
是一双美丽的丹顶鹤
从山东大柳树衔来的乡情
曾经枝繁叶茂 鸟巢点点
黄嘴雀儿虽雏 却懂尽责
总是一茬茬
唤醒瑰丽的早霞
树腰身被岁月
淹没的拴马环和子弹孔
雨中正在诉说着
扯不断沧桑与情话
雨忽急忽缓
那是乡愁的节奏
泪忽停忽淌
那是我对雨声
渐入佳境共鸣式的回答
天上的星星眨呀眨
——给六一儿童节
天上那么多的星星
一个个在不知疲倦地
眨呀眨着眼睛
好投入 好认真
像履行着一个使命
听说他们都在选
人间的妈妈
能不认真吗
他们都想不走眼的
选最美的妈妈
选最善的妈妈
选最真的妈妈
让真善美的阳光
陪伴一生
有一颗星星却走了眼
山西临猗的一个
不着调不靠谱的恶婆子
被他选中
都说为母则刚
都说母爱为天性
可是刚刚十岁的他
却因为母亲的不着调
失去了爸爸
却因为母亲的不靠谱
丢掉了生命
都说只有后爹
妈永远是亲妈
都说母亲的怀抱
最有温度最有柔情
可是十岁的他
稚嫩的肋骨
一旁十一根
一旁十二根全被打折了
咀嚼幸福的牙齿
全被折磨掉了
身上还有烫伤
还有殴打的致命伤
累累斑痕
或紫或红或青
那个不靠谱的母亲
折磨死了
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还报案 还痛哭
还做寻人启事
乔装成了一个观世音
一环套一环的
那么的从容
那么的镇定
那颗星星的心事
终于被诠释了
终于被警方抽丝剥茧
把“妈妈”的不着调锁定
锁定是锁定了
只是天上星星寒心的呀
——到底如何看心
人间毕竟美好
生命是一场花开
但不是一场昙花
来也匆匆
去也匆匆
作者简介：北山虎（吴虎汉），河北唐山迁西人 ，现居北京，老三届， 老知青，开滦退休；1980年初开始发表作品，唐山作家协会会员，近几年，坚持每天一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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