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麦浪
文/南轩徐筱
这个季节叫:五月。我喜欢五月,五月是个喜庆的时节,也是个忙碌的季节。农历来说,因为五月可以割麦子,五月可以包粽子;五月往后是农民伯伯忙碌起来的日子……
— — 题记

麦子黄了,一浪翻滚一浪,看上去晕晕的;却又像金色的海洋,漫布在金色的田野上,像一块块金毯子铺陈在大地上,充满喜悦和丰收的希望。
呜卟,呼啦,呜呼 … …
一阵风吹过,一阵阵麦香扑鼻而来,田野里,什么声响和着孩子的鼻音,在浓绿的麦叶上掠过。一声呼来,一声应,忽高忽低,忽远忽近,呼声悠长,传了四方。遥遥望去,麦田里是那么欢快,那么柔美;好像,是一副写不完的春末盎然。

左岸的湖畔,到处是割草的孩子。白竹衬衫,蓝格花花,一顶俏皮的小凉帽,绣花肚兜彩头巾。那一张张红扑扑的脸蛋儿,蒙上了一层晶莹的汗珠,犹如一朵朵粘满露珠儿的— —月季花。
前几天,田野里还是鹅黄、嫩绿色,芽饱初放。转眼间,到处都是浓阴片片。金黄诱人的油菜花儿谢了,桐花谢了,丰艳过后的槐花也将谢幕了。结出了密密的嫩荚,和一串串结实的桐果;黑白两间的蚕豆花谢了,长出了小指头似得豆荚。雪白的萝卜花谢了,结出了一蓬蓬的种子。青葱的大蒜苗长成了健壮青年,蒜苔代替了他的主场;即将来临的丰收,老年的大蒜结出一个个银疙瘩。

麦田,换上了耀眼浅黄色的新装,每根麦秆都擎起了,丰满的穗儿;那齐刷刷的麦芒,犹如,乐谱上的线条;风一吹动,那麦哨的线条就吹起来欢快地曲子,好像一个个舞动的芭蕾娃娃;一个麦穗儿,就是一个跳动的音符。
西岸的湖边,青草又肥又嫩,只稍用手拉拉,竹篮很快就装满了。男孩子跑到铺满青草的土坡上面,翻跟头,竖蜻蜓、斗鸡、还有摔跤比赛,玩的不亦乐乎。蓝格花花们,在一旁看热闹,献花花。草地柔软而有弹性,比那些城里体育馆的垫子还要强,这简直是一个天然的运动场。

玩累了,就躺在草地上,仰望天空。不知是谁喊渴了,一声招呼:“大家都快来采集‘茅茅针’。”那是一种和茅草差不多的野草,可以吃,味甘甜;顶部有穗儿,还裹在绿色的叶片里,显得鼓鼓的。剥开叶片,将茅穗儿连同茎轻轻抽出,把茎放进嘴里嚼一嚼,吮一吮,一股甘甜清凉的滋味,很快从舌尖直沁肺腑。爽朗极了!
呜卟,呜卟,呜 … …

是谁又吹响了那欢快,柔美的麦哨?是谁又传来咯咯地笑声,草地上活泼鲜明。一会儿,四处都响了起来,你呼我应,此起彼落,那欢快的麦哨在撩起,麦浪的东南风里,传得很远,很悠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