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母亲（41）母亲来上海与我们一起生活

文/石沉

大概在2004年年初，（由于年久，记忆有些模糊了）弟弟把母亲送来了上海，与我们一起生活。母亲如一只年老的候鸟，最终飞落在她久别的、曾经生儿育女的地方。不知她那时的心情如何，但我能感觉到，母亲不管在哪里，她的心肯定与子女的心是相连的，我们飞回了上海，她也跟着来了。子女是她最放心不下的。

记得在莘庄地铁站，是在早晨，母亲由弟弟陪着，我在那接到了她。看见母亲，就像等待了很久才看见星星和月亮一样的做梦的人，我们在上海——在现实的上海相逢了。

正好是早餐时分，我带着母亲在地铁站里的小吃店就餐。叫了一份小笼馒头，和一碗豆花给母亲。看着缺少牙齿咀嚼着小笼馒头的母亲的样子，我也在咀嚼自己的心情，酸酸的。看着母亲苍白的脸，我的心情也一片苍白，除了愧疚之外。

与母亲分别已经八、九年了，（虽然每年我们都会去江西看望她）总算现在可以与她生活在一起了。我每天都得起早摸黑上班，但也算能“朝夕相处了”。白天有我的妻子陪着，早晚我能与母亲相依相伴。我总把我们比作鸟类，是小时候母亲常说这样的一句话：“人不如鸟，鸟不如草”。是的，我们都如鸟一样，人生总在不停地飞来飞去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