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大凉山情
——格吉丰金扣
离家多年,我却想起生我养我的大凉山。
大凉山是我心底最深爱的地方。无论我在何地何时?总想听到大凉山的人们和事情。近来年思念大凉山而特别关注它,总希望大凉山发展越来越好,在我的心中是至高无上的。前段时间听说成都的《阿斯牛牛·春风里》餐厅有凉山彝族同胞的老乡会,总希望抽时间去看看,可总不能如愿,但愿有一天到那儿能听到家乡的消息。对我来说,这才是最大的乐趣。
彝人可能是这种独特的历史文脉原因吧!生活在成都接触的大凉山人不算多,总希望听到乡音。不管是远还是近,乡音带着浓浓的彝腔味,让我总在细细品味。现在家乡话说得少了,可大凉山的彝腔方言却很熟悉。有一次朋友聚餐邀请了我,遇到一位也在餐馆吃饭的食客,听口音就知道是大凉山的,我走过了跟他打招呼,我热情的跟他搭上话那种感觉差点让我流眼泪了。老乡的短暂交流让我似乎回到了大凉山,仿佛又生活在美丽的横断山脉—大雪山中。我希望听到来自大凉山的彝腔。
我的心中,总有一张长长的画卷,是画给大凉山的彝式老木屋前的阿普(这里的‘阿普’是彝语里老爷爷的意思),画的烟斗上部飘荡着浓香的烟雾。那袅袅的烟雾是我割不断的情怀,永远缠绕在我的心际。
那带着一股浓香的烟雾似人间炊烟,也是我渴望的坨坨肉香,是我母亲为我预备的盛宴。现在常常看着蓝蓝空中的白云,痴痴的,回到了孩提时代。我在云中寻找着,寻找从南方飘来的那缕炊烟,属于我的炊烟。我心灵的家园总是定格在大凉山的那间彝式老木屋。也许在我多年后,我会回到它的怀抱。
现在,耳畔总听到大凉山母亲的呼唤:“金扣惹(这里的‘惹’是彝语里儿子的意思),回家吃饭了。"儿时,我很调皮,总是和村里的玩伴一起玩耍而忘记了吃饭的时间,在大山里寻找着我的快乐,母亲就在村头喊着我的乳名,急切地等待着我回家吃饭。后来母亲永远的离开大凉山这片热土,我也离开了那座大凉山,离开了生我养我的地方。来到成都打拼,成都的工作很忙再加我还有学业在身,很少有时间回去看看。再后来,我结婚后按彝族的习俗需要走动来往双方两个家庭之间,在每年的彝族最隆重的火把节和彝历年我都是匆匆忙忙的回去又回来!
工作中心灵偶尔的空闲时,想起母亲对我的呼唤:“金扣惹,回家吃饭了。”是该回家吃饭了,吃母亲为孩子准备了一天的彝族坨坨肉。母亲一辈子的辛劳就为了我的健康成长。偶尔和母亲通电话,就如同回到孩提时代的家乡,慢慢吃着母亲为我准备的饭菜。几次狼吞虎咽都让母亲教训了。她说吃饭也是一种精彩的人生。
眼前总浮现大凉山门前的老核桃树,总看到朴实的邻居们饭后的闲谈,总看到我的伙伴,总看见自己爬上树枝去捉知了,总发现自己泡在村头的池塘中学着鸭子过水的模样,还有在麦田中寻找小鸟的窝……大凉山就是我的童年,大凉山就是我儿时的记忆。大凉山总让我用最华丽的语言来形容,用最崇高的敬意来呼唤,用最动人的布谷鸟来赞美,用最真诚的情感来感受。
我爱我的故乡——大凉山,流淌着的安宁河呼唤着游子的归来,而我总准备着归去的行囊。大凉山总以她醉人的美酒等待着我的回来!
2023年5月25
成都
【作者简介】丰金扣,男,29岁,现居成都。文化传媒签约作家,冷眼观社会,热心助民生。近年笔耕不辍,在多家媒体发表评论、杂文、散文等10余篇。主要从事民族学研究,散文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