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于迁徙松茂茶马古道变迁(8/17)
左显成(四川)
背夫的艰辛壮举
松茂茶马古道的背夫,又叫背子、墩子、背二哥、茶背子、背人夫等等。背夫除了被货物,布匹,铁器外,还背人上山,过艰难难爬坡地段。
在这松茂茶马古道上有不同路径,都沿河江、沟渠、溪水以及翻越高山过,达到松潘,再往西域到各个地点需要茶叶的地方,正如李白诗句中“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道路之艰险。人们在艰苦岁月中征服自然界心酸,卓越创业史。在地理环境极其恶劣的条件下,翻越高山跨过江河,往返在这条古老的丝绸之路和茶马古道上,何等艰辛的创举。
从灌县(都江堰)到松潘西路每一条道路道中路,崎岖曲折。古道上最难走的道路,特别下坡路段,一不小心就会坠入深渊,命归黄泉。
背夫用最为原始人背方法背货物和茶叶,创造出了千年茶马文化的辉煌。背夫所用工具,背架,长度约一米至一米五左右,也称为马架,上小下大,上间距约二十厘米,下间距三十至四十厘米,上端马架子主木方略带弧形。马架用木方约二厘米厚,宽四厘米,上端一至二根木方,约十厘米间距,中间一根方木,下面一根木方;中间和下根方木间距约五十厘米,作为安装背带和靠背,有的中下间加两根立方或用竹编,或用布,牛皮覆盖作为靠背。背带用黄麻布条编制而成,牢牢栓在马架子上,茶叶和货物就用绳索捆绑在马架子上,用人抬起来,人背上马架子。松茂古道背夫将背架称为凉风夹背,这夹背呈立椎三角形式,三角形底是架的上端,上面放物,下面则是三角形的顶,因为是单线,背夫就可以用拐耙子做杵,作为临时的活梢台,背夫还自己准备用竹篾编织的汗夹子,随时待出汗时使用。还有就是背夫用的杵路棍。杵路棍用木棍做成,约一米到一米二长,粗三至五厘米,丁字形,横杆长约二十至三十厘米,横木条中刻有槽,能装进撑住背架下端横条,杵路棍下端,有的加铁套锥形,或像钉子,插入土中,防滑作用。背夫休息时,背架货物或茶叶不放在地上,用杵路棍撑在马架底下横杆上作为短站休息。经现在看见背茶叶,用竹篾包装茶叶,每一袋约10至20厘米厚,约宽20厘米,20斤一包,长约一米三到两米,每人背十三或十六个绑在马架子,顶面防水用桐油布或草席遮雨,同样绑在马架子上。
松茂茶马古道,一般都是沿着岷江和翻越高山最艰辛的一段。因为道路崎岖,这一段全部由人力运输,“背二哥”或“背子”“茶背子”。古道背夫,因茶而盛,因茶而衰。1954年松茂公路建成四条通车后,茶马古道时代宣告结束,跋涉在古道上的背夫陆续解甲归田。
茶马贸易,因路途遥远,骡马难行,运价太高,茶叶主要靠人力背运,这种最苦的谋生方式。这样的苦力活儿,要有人组织,有人担保,防止背夫们中途撂包子。背夫们一般是农闲时间背“背子”谋生,八个一群或十个一伙,每人手持一根丁字形拐杖,俗称“拐子”“墩拐子”,拐尖镶有铁杵,用来撑着茶包歇气。因为负荷重,只有这种方法才能在路上歇下背子。在天全雅安一带背夫,用一块圆形的篾条挂在胸前,这是用来刮汗的。随身自备沿途的食物,就是一点玉米面馍馍和一小袋盐。另外,女背子的茶包上还要挂有几匹竹子笋壳,以便歇下背子,站着小便时作“水槽”之用。有的女背子还要把吃奶的孩子挂在胸前。
灌县(都江堰)成为商贾云集的大商城。素有“搬不空的灌县,填不满的松潘”之说,灌县成为“小成都”。灌县(都江堰市)西北边地少数民族,茶、马及其它山货药材、日用杂品的交换,多在每年秋、冬进行。以都江堰市(灌县)、安县为茶叶制造中心,以松潘、理县为集散地。灌县(都江堰市)所产西边茶,其原料除本地采集外,大量的要由自北到安县(今绵阳安州区)、什邡、彭州,南自崇州、大邑、邛莱、蒲阳、崇州、彭县等外采买,每年约二三万包,约值大洋三十万元。可以这样说,都江堰市(灌县)是四川西路茶的主产区及发仞之地。清末明初,作为茶马古道进入藏羌地区水陆交通枢纽的都江堰市(灌县)城仍然是繁华异常热闹非凡。当时城里仅经营“边茶”(亦称“马茶”)的商家就有“何记丰盛分号”、“严记义合全号”、“马记本立生号”,继有“聚盛源号”,时称四大茶号。民国初期经营尤盛,后历经战乱灾害,渐趋衰落。民国25年(1936年)后,川帮继起,走松茂茶马古道的有裕国祥、利民、祥福、康民、庆福等茶号,走理县小路的有恒丰、德厚长、昌隆永、辰丰云等。背夫就在这里起背,除了少量马帮驮运外,其余的全靠背夫边茶销量在5000担(1担400斤)上下,最高年近10000担。
民国时期,经营细茶的有大同春、大同庆、复兴、清和、雷远记等茶号,年销售量在1400担左右。
在繁忙的春季,每天出发的“背子”(背夫)都在100至500人以上。“背子”(背夫)有男有女还有“背童”。茶包用篾条包装,16-20斤一包不等。当时一般背子每次领取
背妇
10包到20包;年轻力壮者每次能背15、16包,重量达到300多斤,相当于两三匹马的负重。“背妇”们则背10多条。男女背夫之外,最小的“背童”10岁,可背30多斤两条茶。离灌县(都江堰)最近的山区县——小金为川藏茶马古道上最邻近藏区的县,在险恶的牛头山山道间,素以吃苦耐劳著名的灌县人,顺理成章地成为浩荡的四川背夫队伍中的主力军。小西线此条路中,流传在老百姓当中的行路谣:“过了九龙安家店,白果麻柳几大湾。走拢铜槽吃早饭,穿心店在岩边边。烧茶坪出无头案,走上照壁把气叹。要喝凉水前不远,小黄桶在路边安。上了牛头放眼看,皮条花红卧龙关”。沿着小金川河西下到丹巴无大山阻隔外,到东南北三面的邻县都要翻四千米以上的高山。行人则用这样的民谣:正二三雪封山,四五六心里愁,七八九正好走,十冬腊象狗爬。概括一年四季背夫唾骂对翻山不幸的艰难困苦。行程按轻重而定,轻者日行40里,重者日行20-30里。途中暂息,背子不卸肩,用丁字形杵拐支撑背子歇气。杵头为铁制,每杵必放在硬石块上,天长日久,石上留下窝痕,至今犹清晰可见。人身里有三急,即屎尿屁。背夫对这三急,拉屎只能放在能起身好背地方放好背子,再找地方拉屎;拉尿就不同了,在背子歇脚时休息男女都站着拉尿,女的为了拉尿,采取一种能把尿接着流出来,就像天全、雅安地区女背夫用竹子笋壳接尿流出;放屁就不管了,自然的让它放屁就是了。还有三急,即内急、饿急、困急。内心急,也急不起来,背夫一步步往前走,迈向自己目标;饿急就心头发慌,急忙吃点带的东西,喝一点水;困急,特别是背夫,劳累在所难免,到了驿站,幺店子洗完澡,就急忙睡一个好觉,恢复疲劳,第二天在前行,把背的茶叶送到目的地。这就是当时背夫的景象,历历在目。
茶马古道崇山密林,道路艰险,半年以上都是积雪期,艰难程度可知。民国时期的背夫要把茶包从灌县运到集散市场的松潘,即使起早贪黑,每天最多也只能走30多里路,虽然只有350里路,这就有了背子马帮血泪凝成的民谣:“三垴九坪十八关,一锣一鼓到松潘,上一回松潘作一回难,下一回灌县过一回年”。清末民初,古道上还时常有土匪出没,运送的茶包经常被劫。无论隆冬炎夏,“背二哥”脚穿草鞋、衣衫楼,川流不息翻山越岭,吊桥道,日晒雨淋,风霜严寒雨里去回来。
松茂古道有些地方的悬崖非常陡峭,耸立在江河两岸,有些地方的悬崖高耸入云,拦住去路,修路人不得不从它那坚硬的岩石中间开出一条路来。在一些地段,道路是用砖铺的;遇到水流、沟渠或裂口,则架起木桥。有时,木桥就悬挂在浪花飞溅的激流几百米上……脚夫常常不得不在只有十几二十三十厘米宽的悬崖上跋行。在这种悬崖路上,担子和悬崖岩石之间的空隙不过五六十厘米,一旦发生事故,就会直直地摔下悬崖深渊,落在岷江水中或摔在岩石上,其结局难以想象。
背夫中的大背师,又叫拐子师,是背夫的领头,他们不仅要背负同样多的茶包,一路上,还负责审视路段和背夫负力情形。大背师一般由背夫中出道最久、胆识过人的强者担任,漫漫征途中,大背师见同伴们已疲惫不堪需要歇一歇了,便长‘嘘’一声,示意大家落拐休息。这时,丁字拐杖就是支架,背夫们将茶包垫在拐子上,都挺直腰背歇脚片刻。日久天长,便在古道上留下了铁杵扎下的无数痕迹。松茂茶马古道在灌县启程,在大背师的一声吆喝下,背子便踏上了古道。此后的一切,对于他们都是未知数。松茂古道上背夫中,毕具一格,有一位戴孃,她年轻时,牛高马大,墩笃得很。一身好力气,肩挑背磨的活路敢与男子争高下,俗称的“女汉子”。为了挣点脚钱(背运工钱),曾去大山里头,今阿坝州汶里茂松一带背背子,一次要背一百多斤。背运的东西有茶叶、盐巴、布匹、铁器等。顺当的话,个把月打来回,家里人直看到人回来,听到她说话的声音,才如释重负,牵肠挂肚的心才算放下。灌县(都江堰)境内或沿线有很多人都当过背背子,年轻幼童十一二岁,到老年六七十岁,有男也有女人,背的茶叶和货物超过头顶几乎半个人高,走在七百里的松茂茶马古道上,走得实在艰难,一边是悬崖峭壁,万丈深渊,一边是滔滔岷江,滚浪波澜,险象环生,每一段,直面生死,每一步,步步惊心……自古茶马道,路路多艰辛。为了预防走漏风声,被土匪抢劫,茶马古道上的“脚户”和“背脚子”们通常用“黑话”来交流,如称土匪为“线子上的”,称小偷为“梁子上的”。常年走路,所以忌讳一些词,比如:他们忌讳“炝”字,“炝浆水”说成“热酸菜”,因为“炝”与“抢”同音,他们最怕遇上土匪杀人掠货。松茂茶马古道在鹧鸪山一带就有土匪,如果身上有五文钱就能保命,没钱的则会被绑在路边的树杈上,活活冻死或饿死。听说有一家人一个女子说,她的舅舅是背夫,她的哥哥也是背夫。女子舅舅次背着茶包进山,就再也没有了音讯。女子的外婆和母亲每天站在岷江岸,迎风朝着西山望,望穿了双眼也不见大舅归来。
灌县城西街是背夫的集散地,女子母亲几次去打听大舅的消息。每次都怀高兴而去,却失望而归。三个月后,女子母亲背着一周岁的大姐与外婆一道出发去阿坝西藏寻找大舅的下落,女子外婆是包过脚的三寸金莲尖尖脚,随女子母亲走了一弯又一弯,翻过一山又一山,脚上磨起大大小小的血泡泡,有几十个,仍然忍痛坚持步行。
她们祖孙三代寻遍茂县、理县,也没寻找到女子大舅的影子。在这期间,得到了一些背夫的救济,有的拿出馍馍,有的给点盐巴。
女子大舅免费住过店的店主提供了一个消息说:女子大舅去了鹧鸪山,以后再没见过他的身影。好心的店主劝外婆和大姐留在店子里,让母亲一个人去寻找。外婆的小脚走路所磨得血泡已化脓,也实在没法再行走了,只好留在了幺店里。
海拔三千多米的鹧鸪山,八月里飘起鹅毛大雪,女子母亲手脚并用地攀登,天都快黑了才爬到半山腰。女子母亲又累又饿,跌倒在山路上。这时,山上走下来三个背着空背架子的女人,背夹子上挂着两块麂子肉。看到女子母亲的被摔倒样子,毫不犹豫地甩下背夹子,冒着土匪打劫的危险,在路边捡起石头架起了小锅生活取暖做饭。
当三个女人得知女子母亲是来鹧鸪山寻找大舅失踪时,三女人对望了一下,同时顺手一指:“我们上次看见那边有一颗树杈上挂了一个尸体,你去看看是不是”?
时也巧,所处的位置,离那棵树不远,女子母亲顿时,朝着所指的方向一看,浑身一下有了力气,一下就站起来了,急忙朝着所指的那棵树走去,树上的人尸体已经吹干了,像一根带皮的树条一样,在呼啸的雪风中晃动,根本无法辨认。但树下的背夹子,母亲一眼就认出来是女子的大舅,因背夹子上的背带是她亲手用棉布缝制的。
女子母亲扑倒在背夹子上哭喊:“哥啊,你死的好惨呐”。顿时就晕了过去。当她醒来,大舅的尸体已经被三个女人就地掩埋了。麂子肉在锅里煮的翻腾水,氤氲的雾气飘出喷香的味道。可女子母亲毫无食欲,自顾背起大舅的背夹子朝山下走,没走几步又滑倒在地上。
三个女人急忙收拾好所住的麂子肉,急忙扶起女子母亲,连夜护送赶到幺店子。外婆听了母亲的哭诉,抱着大姐双手颤抖了几下。目光有些呆滞,语无伦次带着哭声:“遭天杀的土匪啊,天啊,怎么不去收了他们啊……”
后来,在三个女人的一路照顾之下,祖孙三才得以平安地回到灌县某个住地的家中。为了感谢恩人,外婆把女子大舅的背夹子送给了她们。
第二天早上,外婆发现门口有一袋大米和一块麂子肉。女子母亲说,可能是那三个恩人把女子大舅的背夹子卖了,再买成大米送过来的。女子外婆变得更加苍老了,她饱经沧桑的脸上皱纹更深了,眼里包含着泪水,双手合十在胸,朝着西山方向扣手……再扣手,祝福背夫一路平安。
背夫们一般日行三四十里路,干粮自带,中午简单地吃点玉米粑。走到“ㄠ店子”,自带的玉米馍,弄一碗稀饭或米汤,或喝点盐开水,就是午餐。如果能够买上一碗“豆泡子”(豆浆、豆渣和着素菜煮成的一种连汤菜)那就是一顿奢侈的伙食了。至于住宿,一般的客店、脚店里,备有“哨凳”,用来歇茶背子。第二天清晨一碗豆花,撒上自带的盐,背夫可于当晚蒸好玉米粑供第二天路上吃。地下铺一些草帘子、玉米叶子、干谷草,就是床铺。劳累一天的背夫在人睡之前,每天还有一个固定的日程安排:为同伴疗伤治病。谁的肩背红肿了,就烧烫拐筢子的金属杵尖压往红肿处;肩背磨烂的,敷上盐巴以疗伤痛。现今的人们实在已经无法想象,在如此恶劣的生存条件下,超负荷的“背二哥如何用双腿,一步一个脚印,厚重而又坚实地在“世界屋脊”写出人类最为悲壮与雄伟的史诗。
茶背子坎坷的一生,见证了一条人类历史上历史最悠久、海拔最高、地险最险、路程最长的古商贸通道所有的辉煌与沧桑。正是这些现在长满了苔藓的小石坑坑与创造它们的主人一起,完全以人力的方式,在数千年前,使茶叶成为中华传入西方的第一物种,使茶文化成为全人类共同的物质与精神财富。
茶马古道中最辛苦的莫过于“背子”与“驮脚娃”。“背子”行走于川藏线,他们大多是四川茂汶、小金、松潘一带的贫苦农民,一路依靠自己的体力背运。背子背茶,只能背到松潘,松潘以西的路,由藏族“驮脚娃”来走,这是川青海地区赶马人的叫法。青海区路途坎坷,生死难卜,“驮脚娃”会在出发前给家人留一份“卡青”,就是生前遗嘱,以防万一。可见“茶马古道”的艰险超乎寻常。所以留下了《背夫歌》:
古道为神迹,背夫是丰碑。
川西松茂线,世人皆唏嘘。
背夫走一趟,半月无音信。
脚上烂草鞋,身穿麻布衣。
渴了喝沟水,冷馍填饿饥。
闻鸡上路程,抬头见星星。
天黑才投宿,幺店歇苦人。
烧锅水烫脚,黑茶下馍馍。
难遇好享受,菜汤半荤腥。
幺店乱石垒,冷风呼呼吹。
盖床烂毛毡,枕着茶包睡。
山途穷而陡,水恶如雷吼。
悬崖峭壁间,道道鬼门关。
七人搭一伙,九人成一群。
老大喊一声,山山都回应。
观音庙烧香,慈悲渡众生。
渡我背二哥,背茶养家人。
杖窝盈汗水,滴滴背夫泪。
谁怜躬身人,生命如蝼蚁。
走过十八关,古道云雾间。
犹听背夫唱,声声近又远。
脚踩阎王殿,身背一座山。
该死球朝天,不死又过年。
这诗文刻在松潘“古城记忆”背夫墙上,抒写了松茂茶马古道历史,背夫、背夫夫包括儿童少女当背夫的壮志诗篇,写在茶马古道上的丰碑。
松茂古道是通往“蛮夷地区”的道路,为成都平原连接松潘和茂县的惟一通道。解放前交通闭塞,素有“蚕丛栈道险、悬简渡索难”之说。运输靠人背畜驮。“松茂古道起于灌县(都江堰),经茂汶止于阿坝州的松潘县、从玉垒山公园大门西进,经玉垒关、二王庙、白沙乡、朱罗坝到龙溪,越“娘子岭”进入阿坝州境内。这条道路曾是灌县与松潘之间贸易的重要通道。城外玉垒关,是松茂古道的第一关,素有“西川第一锁钥”之称。现在我们见到的“玉垒关”在古代叫“镇夷关”。虽然这条路最早始于何时无从考证,但是无数的事实说明,最迟在三国时期,松茂古道就已经开通了。
这一段古道曾经是繁华的商业要道,各路商贾用骡马从藏区运出毛皮、茶叶、药材,然后在都江堰市西街换回藏区人民生活的必需品:粮食、盐巴、布匹和玉器。因其所用交通工具多为骡马,经营货物多为茶叶、盐巴,所以,松茂古道又名“茶马古道”,“盐道”,“丝绸之路”。
如今尚存的都江堰市西街就是南方丝绸之路的起点。每到交易那天,西街就人山人海,热闹非常,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响成一片,一笔笔生意在一条窄窄的长街上谈成了;茶叶、毛皮、药材从骡马背上卸了下来,换成一袋袋雪白的大米,好看的布匹和急需的盐巴。货物被重新放到了马背上,人群慢慢散去,人声渐渐遥远……
渐渐热闹起来的是松茂古道,一队队骡马驮着货物,驮着商货,驮着山里人零零碎碎的日子默默地走在山道上,踢踏踢踏的马蹄声成为山路上最有节奏的音乐,敲打着一块块青石铺成的键盘。商贾们则开始计算这一趟下来是亏还是盈,还有哪些货物遗忘了,还有哪些货物下次不能再卖了……
350公里松茂古道在这里终结了它的历史,但它留给川西北高原的,却是辉煌的人类历史与文明艰难拓展的深深脚印。
解放后,先后修筑了茂威、茂北、茂黑、茂松4条公路,修建了横跨岷江的茂汶大桥和两河口大桥。今天的松潘古城,依旧巍峨雄伟,依旧商店林立。当然,比起古代的商品集散地,这里更多了一些现代文明的气息。除了雄踞古城四门的城楼,默默向后人昭示着历史的沉重外,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和平与美好。
作者:
左显成(1947.6— ),男,资中县人。1964年参加水电建筑施工,1978年天津大学土木建筑地下建筑毕业,在水电十局教授级高工退休职工,现都江堰市作家协会会员,《西南作家》杂志签约作家。自费出版有长篇小说《我要成家》,《浓浓校园情》业已完成长篇小说《大山深情》和《花蕊夫人》等作品。还写有诗歌和散文作品,发表在《西南作家》杂志、《中国诗歌网》、《人民网社区论坛》、《当代文学艺术网》、《四川文学网》、《麻辣社区四川论坛》、《美篇》。编著的《人民心中毛泽东》。
通联:都江堰市外北街408号, 邮编:611830. 电话18200569415,电话微信。QQ号59350590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