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文苑小说散文专刊

姜诗专读（26)

我在中江工作的日日夜夜

——一份永远难忘的情

姜 诗

中江河山秀拔，地灵人杰，历史悠久，文化积淀丰厚，是状元故里，诗礼之乡。大学毕业以后，我有幸在在这片希望的热土上工作生活了二十四年。这里凝聚着我的青春记忆；铭刻着我的心灵印迹；这里回荡着我的生命旋律。我的身上浸染着中江的色彩。这里见证了我的成长，我的喜怒哀乐，我的得失荣辱。中江是我精神上的故乡，我对中江有一份永远难忘的情。

一九五九年八月底，我从西南师范学院中文系毕业，由国家统一分配到中江工作，县文教科把我调配到中江中学。进校后校领导安排我任高六二级的语文课。从此以后我在中江度过了最美好的青春时光。这24年是我这一生中最快乐，最自在，也难以忘怀的年代。

一提到中江很自然地会想到我在中江工作期间，走过的那些深深浅浅的路，遇到的那些值得尊敬，永久怀念的人；会想到那些刻骨铭心，永远难忘的事。他们那亲切的话语，至今回荡在我的耳畔；他们那感人至深的行动，深深嵌刻在我的记忆之中。

一片丹心育桃李，师生情谊重千钧

一九五九年八月廿八日，我到中江中学报到，接待我的是该校校长张笃生。他是一位面貌慈祥，待人和蔼可亲的忠厚长者，是一个可信赖的人。他首先表示欢迎我这个新来的教师，接着满腔热情地鼓励我，进校以后要勤勤恳恳踏踏实实地干好工作，他慎重其事地告诉我，三天以后学校安排我上第一堂课，并嘱咐我在这几天，抓紧时间，作好充分准备。

九月一号那天，开始了我教学生涯的“第一课”。那天来听课的人很多，他们是张校长、分管教学工作的粟严治副校长，据说他是绵阳地区的语文教学权威、还有教导主任陈景风、教研组组长陈方回老师。进教室之前，我脸红筋涨，心路加速，紧张极了。幸好讲授的内容我很熟悉。讲题是《“蝶恋花”荅李淑一》，进教室以后，我那紧张至极的心也就慢慢地松驰下来。难能可贵的是学生理解我。他们大力支持我，主动配合我。他们那无比亲切而又满怀善意的目光，似在对我说：“老师，你挥洒自如地讲吧，我们支持你，不要慌！”有了他们的支持，我就恐惧全消，有声有色，娓娓动听地坚持讲下去。课后，连名牌教师粟校长都大加赞赏，其他听课的人也觉得还不错，这样我就顺利地过了关，在中江中学站稳了脚跟。这以后粟校长觉得我有事业心，基础扎实，在生活上关心我，在教学上指点我，常在我所教的年级兼任一个班的课，以此来带动我。

从五九年到到六四年，我在中江中学教了高六二级、高六三级、高六四级三个年级，约600余名学生。高六二级的学生中有曾任中江县委书记的陈金龙、曾任贵州交通厅副厅长的林振科、曾任市教育局副局长的陈洪藻。高六三级的学生中有曾任德阳市市长的米斌（原名：米加祝）、曾任云南军区政委的陶昌廉、曾任成都电讯工程学院科研处处长的谢文楷。高六四级的学生中有胡清国、邓学明、何有德等人。

中江中学高六二级是我工作以后送毕业的第一个年级。这个年级的学生热情开朗，勤奋好学，我同他们关系良好，友谊深厚。我于一九五五年高中毕业，他们应在一九六二年毕业。我当时只有24岁，比他们大不了几岁。彼此间年龄相近。在课堂上我是他们传道授业的老师，在课后我们一起劳动，我们一起大战河滩，大拆城墙，大战新丰，大挖水电沟，我是他们同甘共苦、心灵相契的朋友，是他们可以信赖的大哥哥。

那时候林振科手边有我寝室门的钥匙，他可以随时随意进屋去选看自己喜欢的书。到今天，我的朋友圈中仍有林振科、王丽华、钟鹤（原名：钟体仁）、唐之永、李大成、古孝同、陈金龙、王征……这些同学的名字。他们毕业40周年、50周年以及51-59年间举办的同学会我都很幸运地应邀参加了。在这些饱含同学情、师生情的盛会上，我同他们畅抒友情。逢年过节很多同学正要来电话祝贺节日安好。

支教集凤去山乡，农村学生最可爱

一九六四年，我把中江中学高六四级送毕业以后，学校原本安排我接高六七级新生。谁知在暑假前突然出现了新情况。原来是县委宣传部同县文教局，为了发展山区教育，提升开办不久的集凤中学的教学质量，决定从各方面大力支援集凤，要求从中江中学抽调一个语文教师去该校支教。开始学校选派初中语文教师胡文举去集凤支教。但胡老师当时已50多岁了，且爱人年轻，两个子女幼小，要走50多里山路去集凤对他来说委实困难。我同胡老师私交很好，内心很同情他，当天晚上就到他家去劝阻他。建议他去向领导陈述自己年老力衰，子女幼小等种种困难，要求另外安排人员去集凤支教。未想到的是胡老师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竟然慌报军情，他对领导说我年轻，精力旺盛，乐意顶替他去山区支教。泰韵节校长把我喊到办公室去征求我的意见，我表示欣然同意。在我看来，扎根山乡锻炼自己，是争取进步的好机会。

暑假过完，我请人帮我担上书籍行装，告别工作近五年的中江中学，迈步奔向集凤中学。我去集凤那天，手提一把二胡，脚穿一双白网鞋。学生看到我这种打扮，觉得很奇怪。他们听说的是要去一位老年语文教师，怎么今天却来了个教音乐或体育的。

集凤地处山区，离县城五十多里。那里山高坡陡，交通十分不便。当地老百姓普遍读书不多，文化层次不高。但人很纯朴，待人也极热情。到了集凤之后，才知道来这里支援山区建设的知识份子很多，当时的集凤医院就是卧虎藏龙之地。有从上海医学院毕业的汪医生（此人后来任中江县医院院长）、沈医生，有从川医毕业的罗医生，有从江西医学院毕业的余医生……集凤中学的师资力量也并不差，教师中有川大毕业的、西师毕业的、川师毕业的……

到集凤中学以后，发觉这所学校师生很勤劳，不仅菜种得好，猪也养得很好。老师的生活比我在中江中学那时候有了很大的改善。不仅每顿饭蔬菜很多油荤好，还能经常吃上肉。

对集凤中学的学生，我觉得这些农家子女都很淳朴厚道。他们最突出的优点有三条。一是尊师重道；二是勤奋刻苦；三是重情义重义。

我到集凤中学以后，任初六七级两个班的语文课。这两个班学生的学习自觉性很强，对老师特别尊敬，师生之间关系融洽，情谊深厚。文革初期，县上组织学生到北京串联，在天安门前接受毛主席检阅。串联结束后，他们满怀欣喜地回到学校，为了让我们留校师生分享他们的喜悦，武友林同学当着众多师生的面，把一枚闪闪发光的毛主席像章送给我。这不仅是对我个人的敬重，也是尊师重道的良好表现。这珍贵无比的礼物，温暖了我这个老师的心，使我心潮澎湃，激情难抑。我觉得当老师虽然起早睡晚，备课批改作文虽然辛苦，但只要学生理解你，尊重你，再劳累也是值得的。对于这段师生情谊，我至今也没有忘记。时至今日，还同武友林等同学保持着密切的联系。

到文革中后期，学校进入停课闹革命阶段，贫宣队进驻学校管理学校。学校纪律松驰，一部分贪玩好耍的学生，想利用这个机会，打着造反的旗号，成天悠哉游哉，东游西荡，不肯接受老师的教育，不肯认真上课，刻苦学习。同这些荒废学业的学生截然不同的还有以平隆亮、杨钟祥这些表现良好的同学，他们能虚心听取老师的忠告，家长的教育，坚持学习一些有用的知识，最后他们学有所成，实现了自己的理想，来了个华丽的转身，成为了国家的有用的人才。据说平隆亮后来在中江县教育局就干得很出色，杨钟祥也成就显著，大有作为。

以后根据工作需要，我上初六九级的语文课。这个班有个学生同我特有师生缘。不仅当时关系很好，到今天也情谊深厚，他叫陈行祝，集凤三大队人，一个淳朴的农家子弟。

先说他在集凤中学读书时的情况，陈行祝个头不高，聪颖活跃，学习比较刻苦。他最突出之处是有一个好嗓子，模仿能力强，样板戏唱得好，是个天纵奇才。他唱样板戏很有韵味，。学校师生都听得津津有味。七0年有天，区上举办文艺晚会，他代表学校参加演出。谁知临到他出场表演的时候，他胆小怯场，不敢出去。作为班主任老师我很着急，急中生智，我一把把他从后场推了出去，这才顺利地完成了这次演出任务。

他从集凤毕业以后，进了绵阳农专，由于表现良好，还当上了该校的团委书记。七七年秋天，我工作所在的龙台中学团委书记向星琪到绵阳开团代会。开会返校以后，有一天他对我说：“我在这次的团代会上遇到绵阳农专的陈行祝。他对我说，他是你教过的学生。他深情款款地说：“在他的心目中，你是他这一生中遇到的最值得尊敬的老师，他很感谢你！”向星琪的转述深深地鼓励了我。我在心里对自己说作为老师，我要惮智竭能，任劳任怨地教好每一个学生。

陈行祝在德阳建市以后，调德阳市团委工作，由于干得出色，以后升任团委书记。真是师生缘份不浅，他作为在职干部到我工作的省委党校函授本科班学习时，我又再度成为他的老师，当时我是负责管理学校内三个函授学院的函办主任。

到二0一五年，他一路顺风，已经升任市委常委市政法委书记了。当年九月市文联组织召开姜诗从事文艺创作六十周年座谈会、市文联邀请他参加座谈。很遗憾的是他当时要去外地开会，就请市文联转给我一份情辞恳切的祝贺信。他在信中说“行祝受恩师教诲多年，时刻铭记师恩，常思恩师风骨，力求学有所成，报效一方。”这封信刊发在《德阳散文》二0一六年第一期《姜师从事文艺创作六十周年座谈会》的专辑上。

这就是我同陈行祝四十多年绵绵不尽的师生情。应该说他是一重情重义的人。

还有一个特别重师生情谊的女生，他叫刘玉芳，是初六八级的。他性格温婉贤淑，很关心人。尽管她毕业离校已四十多年了，当年我并未上过他所在的班级的课。但她很尊敬我，彼此时相过从。她见我冬天怕冷，爱生冻疮，就用毛线织成棉鞋送给我同我家夫人冬天御寒。她的这片爱心，深深感动了我，也衷心感谢她！

该班还有一个叫邱钢的学生，他刻苦自励，自学成才，从企业界人士来了一个华丽转身，成为一个作品多多的业余作家。他从小就很热爱文学，诗情激荡着他的胸怀，对创作他奉献了自己的全部智慧，经过多年的探索和实践，他在诗歌创作上取得了成功，旧体诗词写得很好。他的诗意象丰富，感情凝练，韵律和谐。特别难能可贵的是这么多年来，他始终保持着饱满的创作热情。美中不足的是他体质孱弱，健康状况不佳，但他很坚强，常常带病创作，他对自己的要求是生命不息，创作不止。他要在有生之年将文学创作才华发挥到极致。我未直接给他授过课，但他看好我这个老师。我同他都是老年诗书画研究会的成员。每次老研会活动或到外地开会，尽管他身体欠佳，但他打起精神每次都要开车接送我。他的这一份殷殷的情意，令我念念不忘。

殚精竭虑不辞劳，一门心思保高三

到了一九七二年文革动乱终于结束。各校恢复正常教学秩序，提高教学质量，培养德才兼备的人才，成了各个学校的中心任务。中江中学领导希望我回校任教，但我爱人当时在永安工作，那里距龙台只有二十里，龙台中学的鲁元甫校长是一位尊重知识尊重人才的好领导，他礼贤下士，三翻五次动员我调龙台工作。盛情难却，最终我决定去龙台工作。七二年暑假以后，我满怀欣喜地到了龙台。

龙台中学从七一年起开始办高中班，即高七四级。我到龙台是从高七五级教起的。在这所学校，我先后担任了高七五级、高七七级、高七九级、高八一级八个班的语文课。从七九年起，又接手了七九——八三这五个年级文科补习班的课。先后所教学生总数在1000名以上（含三个出国深造的留学生。吴礼贤留学英国、赖涪林留学日本、孙伟玲留学美国）。我认为认真负责尽心尽意教好学生是我的神圣职责，也是我的一份心愿，一份光荣。我在工作中应任劳任怨，加倍投入，加倍付出。

龙台中学文科师资力量较强，又很齐心，补习班从七九年起开班，在初试锋芒取得成绩以后，从八0年起办县文科补习班。这个班口碑很响，名气很大，是誉满全县的名牌补习班。在我心目中教学质量、高考升学率这两项硬指标是学校生存发展的生命线，是检验一个学校水平高低的试金石，是取信于学员同家长的金字招牌。正因为龙台中学名声响亮吸引力强，所以中江城里县中、师校、县教研室……很多老师的子女同亲属都不辞辛劳，跋涉五十里跑到龙台来补习。他们是中江中学吴伦武老师的女儿吴晓燕、师校陈子全老师的女儿陈△、师校李昌绪老师的外姪女刘敏、师校陈世永老师的儿子陈△△、教研室楚从仁老师的儿子楚林、教研室刘国农老师的儿子刘凡、还有县教育局局长邓昌华的女儿邓朝晖、县医院院长孙平洲的女儿孙伟玲……

这些补习学员有理想、有追求，他们渴望成功，不怕吃苦，他们对未来充满期待，想通过坚持不懈的努力，考入理想的学校，从而改变自己的命运。这是他们共同的心声，也是支撑他们不辞辛劳的强大的精神动力。

作为补习班的老师责任重大任务光荣，关系着众多补习生的前途命运，理想与未来。从我多年来的教育轨迹来看，保高三是常事，并从教学实际中总结出保高三的三条行之有效的措施。

根据补习班的实际情况，采用扬长避短，查漏补缺的方法，提升他们的上升空间。补习生段开云参加八0年高考时，语文只得了40多分，针对他的薄弱环节，强化语文基础知识，八一年他考了80多分，从此爱上了语文。他从三台师校毕业后，在龙台中学教语文，以后还成了县教研室的语文教研员。

激励学员珍惜难得的补习机会，树立必胜的信心。

我语重心长地鼓励学生，事在人为，路靠人走，勤奋是开启智慧之门的金钥匙。要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成功的喜悦属于那些准备充分的人。

女生张桂华，资质上佳，她哥哥张泽送他来补习时对她寄予了殷切的希望。在交谈中我鼓励她说：“胜利的花为勇士而开”他把这句话作为自己的座右铭。通过坚持不懈的努力，她顺利地考进了省邮电校，毕业以后留校作教师。

引导学员确定升学目标，找准努力方向

经过摸底考试，我发现八二级补习生中赵智、刘敏、陈琼、倪波、邓朝晖等同学基础扎实，各科成绩都比较优异，就鼓励他们树信心立壮志，报考名牌大学川大、西师等院校。就鼓励他们把个人的成长进步同国家发展同社会需要挂钩。他们不负家长同老师的希望，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放弃一切可以放弃的休息，废寝忘食，夜以继日地学习，最后如愿以偿考入理想的学校。赵智读的是川大新闻系，刘敏读的是川师中文系，倪波读的是川师政教系，陈琼读的是绵阳师专。现在赵智是省作协巴金文学院院长、刘敏是川师大文学院院长、倪波是德阳工程技术学院副院长（正教授）、陈琼是绵阳师范学院中文系主任。

八0年，鲁元普校长调到中江中学以后，接替他工作的是高长维校长同吴兴江副校长。他们同鲁校长一样爱才重才，一样的有事业心同责任感。他们对我十分器重，在工作上对我充分信任，放手使用。他们安排我这个教导主任（以后升任副校长），兼任文科补习班的班主任上该班语文课。补习班的任课教师，坚持量才录用，择优选聘的原则。配备的都是学有专长，在这一科确有实力的名师。数学老师郑可志（后升任中江师校副校长）历史老师胡大寿（后升任中江仓山中学副校长）地理老师范克家、英语老师蒋晓明（后升任龙台中学副校长、市电大中江分校校长）政治老师康绍光（原政教处主任，后升任龙台中学校长）。俗话说师高弟子强。由于师资过硬，能打总体战，所以龙台中学高考成绩一年比一年好，升学率大面积提升，在社会上声誉也越来越好。我任班主任同语文老师的八二级县文科补习班50多名学员中高考后升入大学本科、专科、中专和师校的计有40多名。校门口光闪闪的红榜显示出师生踔励奋进后所取得的令人欣羡的成绩。八三年秋天市委常委宣传部部长刘绍朝同分管文化教育的郭务文副市长到中江视察。当他们在县上获悉龙台中学补习班大面积丰收的信息后，决定深入实地到龙台看一看。当他们在校门口看到喜气盈盈的升学红榜以后，对龙台中学产生了良好的印象。借助这个契机，我也得以调德阳市委宣传部工作。

在中江中作的二十四年，是我废寝忘食，勤奋工作的二十四年，是我弥足珍贵，永远难忘的二十四年。我在这里教书育人，入党提干，当优秀教师，作人民代表，我在这里结婚生子，开枝散叶。中江县上的领导和我工作过的各个学校的领导对我情深义重，无比关爱。我忘不了他们，自然也忘不了我教过的那几千名学生。时光稍纵即逝，往事历历在目。他们那灿烂的笑容，时刻浮现在我的眼中，我对他们有一份永远难忘的情。

2023年8月

退休是人生的黄金岁月

姜诗

柑桔经霜逾红，甘蔗越老越甜。老年处在人生最甜美的“蔗境”，退休乃人生的黄金岁月。它标志着漫长的人生岁月已经升华到一个更成熟、更自在、更加无忧无虑的阶段。从生存状态来看，处在这个阶段的人往往是辛苦操劳了几十年，事业已成，责任已尽，人生理想已经实现，再没有什么牵肠挂肚的烦心事。从工作方面来检视，他们已任劳任怨，尽职尽责的站完最后一岗，并且把接力棒交到了一个可靠者手中；从家庭方面来检视，他们教育有方，子女成才，在各自的岗位上都能有所作为，没有后顾之忧；从生活方面来检视，他们有国家发给他们的退休金，衣食无虞，生活有保障；从身体方面来检视，虽说他们上班时曾经超负荷运载，对健康有影响，但他们人老骨头硬，生活上仍可自己照顾自己。他们不为今天愁，不为明日忧，有条件从从容容地安排自己的晚年生活，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处在“蔗境”的人，往往是心平气和，乐天安命，自寻其乐，调息养心，时时保持着恬淡的心境，愉悦的情绪。

“退休岁月一身轻”。退休是人生的必由阶段，是生命乐章中最华彩的一章。从退休者的思想轨迹来看。青少年时期要赶时间上学，成天围着分数转，一心一意为升入理想的大学而奋斗；壮年时期要赶时间上班，成天围着办公室转，为职务的提高而奔忙，总之一句话，人人都在“赶”，天天都在“赶”，谁也逃不开一个“赶”字。人到退休以后，终于告别了“赶”字，可以轻松愉快、无牵无挂的安排自己开心的晚年生活。“人到退休天地宽”。退休回家享清福没有了沉重的工作负担，没有了复杂的人事纠纷，没有了这样那样的束缚和限制，有了极大的心灵自由和更加广阔的活动空间可以随心所欲的读自己喜欢读的书，做自己觉得开心的事，退休前没有时间唱歌跳舞，吟诗作画，现在可以补上这一课。退休前没有好好享受生活，现在有条件充分领略生活的美好。退休以后时间更加充裕，生活更加随意，行动更加自在心情更加舒畅。从某种意义上讲，退休阶段是人生最幸福最美好的时光。人的一生难得的是按自己的意愿安排生活，活得自在，活得潇洒，活得舒心，活得有味道，怎样舒心，怎样富有情趣就怎样生活，一切自主决定。退休就给我们提供了时间保证，提供了按个人意愿安排上生活的优越条件，有了自己寻开心的自由度和自由权，可以我行我素，自取其乐，一不屈从长官意志；二不用看他人脸色行事，也不在乎别人说长道短，只要不违背党纪国法，不损坏社会公德完全可以摆脱他人支配。活动项目可以自己选择，活动时间可以自己安排，一切可以自主决定。想读书就读书，想看报就看报。如果寄情祖国大好河山想登山可以去黄山、庐山，想观海可以去青岛、大连。

退休，实质上是角色的转换。从人们的精神追求看，在不同的年龄段有不同侧重点。在退休前，人们主要精力是用于干事业，在单位上挑大梁，在工作上唱主角，成天辛苦操劳，身心疲惫不堪，哪里有闲情逸致过富有情趣的生活。退休后角色转换了，目标单一了，休息娱乐保健成了主要任务，只要自己过得开心，能给自己和家人更多的欢乐和幸福就行了。开心人不老，乐观获天年。人生短促，健康是福。健康的体魄，不是上帝恩赐的，是靠自己去锻炼；愉悦的心境，不能等着别人来奉送，要靠自己去寻求。在退休前，我们把事业看得很重工作上常常是超负荷运载，对生命资源的超前透支太多，现在情况变了，观念变了，任务变了，保持身心健康成了我们压倒一切的中心任务，我们没有任何理由再亏待自己、折磨自己。在时我不待的晚年，我们应自己找快乐，主动寻开心，我们要千方百计的把失去的时光找回来，把失去的健康找回来，把失去的欢乐找回来。

常言道：“欢笑人不老，寿在乐其中。”在退休阶段，我们应坚持做到乐以忘忧，乐中寻寿，笑对人生，善待他人，善待自己。加倍重视自我保健不断提高生活质量，按自己的意愿打理自己的生活，通过丰富多彩的文化娱乐活动，去找回自己失去的青春岁月，使自己保持愉快的心境，始终保持年轻的精神状态。我深信青春不会走远，老年同志完全可以像年轻朋友一样的生活得有情有趣，有板有眼，有滋有味。

作者简介

姜诗，网名桃花源中人，四川省广安人。中文本科学历，曾任职中江龙台中学副校长，省干部函授学院副院长，德阳市委讲师团副团长、市委党校副教授。中国散文协会、中国音乐家协会会员，中国辞赋社社员，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先后出版八部散文辞赋集。多件作品分别荣获中宣部、省宣传部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奖，全国广播金奖，巴蜀文艺奖，四川省散文奖，《中国作家》金秋征文一等奖，三星堆文学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