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于人体器官功能勃衰怪象之漫议
作者:董惠安
近来上网浏览微信,惊讶地发现一些社会怪象,竟与人体器官的功能兴勃衰减有关。其中奥秘,愿和朋友一同玩味。
第一种现象,就是官员群体越来越不会说话了,也就是说,他们的语言功能严重衰退。其实这种现象早已被人吐槽,见怪不怪。近日却由于台湾那位蒋公子哥漫步上海街头,和游客市民随口互动,其间舌吐莲花,谈笑风生,风头强势碾压上海官员。一篇题为《蒋万安上海之行留给我们的思考》中说道:“抛开政治因素,蒋万安至少有三个方面值得大陆官员学习。一是脱稿讲话,我注意到蒋万安尤在主会场的演讲,全程脱稿,侃侃而谈,思路清晰,流畅自如。整个上海之行全程讲话都不带书面稿子,这点特别难得,我们大陆很多官员尤其一些基层干部离开稿子都不敢讲话了。”而同台致辞的上海官员,始终离不开一纸讲稿,如同腿疾者离不开手杖。
有人议论,大陆官员怎么不会说话了?
坦率地说,自清华北大校长和台湾某些大学校长同台PK过后,内地官员没文化、说不好话的看法已经流行开来。当然这很不全面。西安交大王树国校长脱稿讲话,字字玑珠、句句经典,不是已受到内地学子的狂烈点赞了么?问题是,内地官员讲话能力差,尤其是脱稿讲话的能力几乎归零已是不争的事实。这些学历高高、威风八面的现代官员们,平日里呼风唤雨、吆五喝六的能力超群,但何以不会在公开场合讲话或者讲不好话、尤其是不会脱稿讲话呢?说起原因来,能举出很多条,譬如古话中的“祸从口出”“谨言慎行”“言多必失”“沉默是金”等等,无异于给国人尤其是官员们的语言表达功能戴上了一道道“金箍”。不过,这些古典格言产生的年代,当时的官员讲话时似乎没有养成手拿一纸讲稿的习惯,也没有专门的秘书班子屁颠屁颠地挖空心思地写什么讲稿。那么社会进步至今,当外部世界的人特别是官员们演讲说话都抛开讲稿出口成章时,而我们的官员们的讲话对于稿子的依赖却像宝哥哥离不开通灵宝玉一般呢?语言功能何以退化至此呢?
其中原因我不想探讨了,我就想反问一句:他们需要讲话功能吗?想想吧,职务的晋升,是靠雄辩的口才吗?政绩的创造,与直抒其言有关吗?再譬如吃饭,官员需要亲口说出今天的宴会的菜谱吗?生活秘书早已安排的对口对胃;就说撩妹吧,官员需要亲口说出“我爱你”之类的情话吗?一般情况是“君子未动口”,妹子就会猎豹般地扑来。再说获取财富,连“芝麻开门”的密语都不用说,顶多一个眼神,行贿者迫不及待地扮演起提
ti款机的角色......当然,当官不说话,显得深沉、练达,有内涵。不过,用进废退。按照达尔文的观点,经常不说话,玩深沉,舌尖只剩下品尝美味佳肴的功能是必然的。
第二种现象,我感觉有些同胞视力严重衰减,色盲多了。譬如前不久湖北武汉盘龙城国家考古遗址公园里,几名女性游客穿着唐装拍照,却遭到了工作人员的驱逐,原来工作人员将唐装当成了日本和服,即便女孩努力的解释自己穿的不是和服是唐装,但是仍以“伤害中华民族感情”为由,遭到阻止。对此,不少网友表示,这不是很明显的唐朝服饰吗?这都看不出来吗?
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弘扬优秀传统文化的口号喊了多年,汉唐影视拍了不少,这景区的人员就是分不清唐装与日本和服的差别,顽强地以“政治正确”的信念阻止唐装女性拍照,看来真的要好好关注视力下降问题了。我想,如果这个景点人员如果到了西安街头,以他们的眼神,会看到三五成群的女孩穿着唐装漫步游览,他能驱赶过来吗?他会不会惊得灵魂出窍呀?
第三种怪异现象,是视力突然强化勃兴。有点像早年有人传扬的眼睛特异功能的那般神奇。据说河北某地高速收费站,一位副站长硬是凭“肉眼”认定大货车超载,尽管过磅显示并未超重,但他仍然很任性地禁止这辆大货车上高速。厉害了!我的“眼”。后来还有所谓的“官方回应”,认为这辆大货车“改装过”什么“轴”超重,云云。这“官方之眼”也够厉害的,不看车载重量专看车体结构。最后抵不住汹汹舆情,说是这位副站长被“暂时停职”。且不说公元前秦始皇车同轨书同文,还统一度量衡的历史贡献白费了,现代人都相信伟大的肉眼了,这历史莫非开始轮回了?
第四种怪象,是一些同胞的脸皮愈来愈厚了。一些“变坏”的老人在高铁、公交车上霸座的行径,彰显着脸皮的厚度,这些也就见怪不怪了,一位号称打败英伦无敌手的中国武林大师在国内摆擂台被一位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伙三锤两拳就打得满地找牙,这也可以理解;这位大师摆了后还抱怨那毛头小伙“不讲武德”也可以原谅他顾及颜面的失言。问题是他仍在媒体上公开亮相,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要是放到古时候,一位号称武林泰斗级的人物败给一个未有任何名号的业余搏击者,早就颜面扫地,退隐江湖了。然而人心不古,该大师依旧满面春风地游走于江湖,在不少擂台上依旧摆出武林大师的姿态,这就不能不让人惊叹他的脸皮厚度了。当然也不见有任何挑战者上台打擂,一切都被有人安排得很和谐,想必这位“大师”的出场,很有博取眼球赚得流量的效能,让承办者狠赚一笔,但承办者的脸皮也需要厚度。
如果说“变坏”的老脸有厚度,也就罢了。可如今的年轻人,特别是年轻女孩娇嫩的脸皮也由于贪欲变得糙厚,这可就“病”得不轻了。网上看到一个受过资助的女大学生,不但不感恩资助人,反而赖上了资助人,毕业后找的工作不理想,还继续给资助人索要钱财,一开口就是五万,不仅如此,还要住到资助人家里,甚至威胁,如不满足, 就到资助人的所在公司楼下闹事,好像资助人真的把她怎么样了似的。
呜呼!哀哉!这世界越来越不让人明白了。
最后讲一个正能量社会现象吧。这就是不久前国家出台了“医疗领域反腐败”的举措,不仅振聋发聩,让压在国人头上的三座大山之一的“医疗大山”抖了几抖,而且对一些长期住在老干部病房的患者的顽疾产生了神奇的医疗效果,据说有些整天吸氧抢救的老患者突然起死回生、转危为安。给人的感觉简直就是衰老的器官一下子再生了,或者说是僵尸还魂了,有的甚至用跑路的速度到医院大厅排起长队,期待急速出院。曾经人满为患的干部病房,一时间空空荡荡,酷似战场的大撤退。有人直呼“这医疗反腐政策太好了,简直就印证了革命导师马克思的话:一步实际行动,胜过一打纲领”。只可惜这样的伟大政策出台的有些晚,如果早几年实施,不仅能节省大量的医疗资源,还能让老干部们返老还童呢。应当说,这是自新冠疫情爆发几年来,我亲眼所见的最好的政策。我希望今后能出台更多的诸如此类的最接地气的好政策出台。
董惠安2023.9.10
编辑
董惠安,男,汉族,祖籍辽宁海城,出生于陕西宝鸡,毕业于西北大学中文系毕业。2000年以来在网络上发表纪实文学《一个东北军后代的回忆》、长篇小说《书生沦落半官场》《谁主公平》,在报刊发表大量针砭时弊之杂文,并公开发表历史政论专题片脚本《追寻盛唐雄风》、社会调查纪实《大创启示录——陕西大学生创业与就业的现实与思考》、长篇小说《神泉》《斜谷》、以陈忠实生平为题材的20集广播剧《呦呦鹿鸣》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