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乘火车
文/刘树仁
主播/殷钰
1988年夏天。一次，我一家（妻、女儿）三口从北京乘火车回德州。下车已是后半夜二点多钟，是人们最睏乏的时候，凭着一张旧车票出了站口。
当年乘火车是一票难求，因而滋生出好多票贩子，让他们发了不义之财。
我一家三口没有买上火车票，只能买站台票到车上补票了。
上车时已近傍晚。车上人满为患，到处是人，到处站满了人。卫生间也有人长时间占用。走廊几乎无法通行。人们上厕所，只能一个顶一个。
一上车，我就找列车员补票，列车员忙里忙外，一遍遍喊破嗓子，“行李、东西须放置车架、座椅下，不要摆放于走廊，影响乘客出进。”警示归警示，不见有人动，不见东西有序归置。列车员脸上淌着汗，身上衣服泡在汗水里。当我向他们问及补票时，他（她）们回答我等等，“到前边。”
列车一路行驶，我一路问及三次，三次回答相同，“到前边。”待我寻机再问时，巳见服务员趴在平台上打盹呢，问而不答。
咣当当，咣当当，列车驶进了车站。我们三口只好随着人流趋步、过检……
几十年时间过去了，在我心里，隐隐约约，总有一道关口还没有过去。是因为那次乘车没有买上车票呢？还是因为那个时侯的列车节奏慢、次序还不顺畅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