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绵绵天马顶
宋文东
2023年9月24日,又到了我们“每周一爬”的日子。这次我们打算爬天马顶。天马顶,又名天马岭,是济南市与泰安市之间的界山,海拔高度接近900米,一年四季,皆有风景,已成为济、泰等地区驴友们的打卡胜地。但天气预报说上午8点到下午3点之间有小雨,只是我们不知道这场小雨究竟有多么小罢了。作为领队,在取消不取消活动的问题上,我是犹豫再三,竟然拿不定主意了。考虑到不是雷阵雨,再说天马顶线路基本上没有险段,我决定赌一把运气。
凌晨5点,我刚刚醒来,就收到驴友自由哥的微信。他说,洛口这边正下着小雨,还去爬山吗?我回复:小雨,不妨。刚回复完,又一条微信翩然而至,是驴友月牙发来的。她问,仲宫正在下小雨,是不是取消活动?我说,不。
6点45分,我与驴友君哥在宿舍门口上了驴友高哥的车,我们往集合点——分水岭而去。到了分水岭,刚好7点多一点,大部分驴友都已经到了。时令虽然刚过了秋分,天气却很清凉,颇有晚秋的那份凉意了。正是:“夜来秋雨后,秋气飒然新。”自由哥说,刚才我从家里走还下着零星小雨,现在连个小雨点也没有了,老天爷真是给力。我也暗自庆幸,心里道,这是老天爷在眷顾我们吧。及至人员到齐了,大家上车往历城区柳埠镇天马顶方向出发。
我们赶到了天马顶山下的小槲疃村时,刚好8点。看小雨后的村舍,正如唐代诗人王维的诗句:“渭城朝雨泡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深。”仰眺天马顶,天空仍然阴沉沉的,山上仅有一层薄雾氤氲在山峰一带,富有诗情画意。山脉从南到北轮廓清晰,依然葱茏青绿,只是比夏天多了几分老成。天气也跟济南差不多,不过这里的空气更加清新甘饴,凉爽可人。驴友梦醒说,在这样的天气爬山,太舒服了。停好车,大家便出发。路边的山楂树很多,累累的果实挂满了枝头。一簇簇,一撮撮,红彤彤的,煞是惹人喜爱。柿子还不到成熟的时候,多数刚刚半黄,成熟大概还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吧。
大家刚爬了不远,自由哥就滑了脚,摔了个屁墩。我就跟在他后面,还没来得及伸手拉他一把,他自己就爬起来了,扑拉扑拉腚笑笑说,没事。我说,你的双肩包这次又立功了,只要没碰着骨头就好。大家小心谨慎地出了滚石沟。前头带路的书亭带领大家爬向左面的山坡。在山坡上,我发现这里有很多散发着一种奇特香味的植物,看样子很像家乡山上的五香茶。我打开手机查询,《形色》告诉我,这种植物叫百里香,是一种药材。家乡的五香茶也是一种中药材。那时,我们小学生勤工俭学经常利用放学后的时间上山挖五香茶,交给学校集体晒干了卖给药材站。换了钱,班级给大家买学习用具、书本等,我们就用不着跟家长要钱了。我们也挖了五香茶回家晒干了编成绳子自家用。夏天的晚上点燃五香茶绳子驱蚊,效果奇好。真是一物降一物,蚊子闻到五香茶烟味,立马四散逃遁。
爬上山脊,大家习惯地休息一会儿,喝水,分享水果。虽然天气较为凉爽,但我还是额头上出了汗。再眺望主峰,云雾一团一团明显地增多了,在峰顶一带慢慢地飘动,如洁白的绸布。远眺山下,小槲疃村完全被绿树以及云雾遮住了,看不到一点影子。远山重峦也仅仅能看到一轮一轮的大致轮廓,朦朦胧胧的,宛如仙境。
水果尚未吃完,小雨竟然淅淅沥沥地下起来了。大家都有准备,纷纷穿上了雨衣,向主峰继续进发。山路都在松林里,丛生的灌木、草丛,经过一个夏天的疯长,上山的驴道已经被它们占领了。有的路段勉强能辨出个轮廓来,但有的地方则完全找不到踪迹了。我在前面带路,由于下着小雨,草丛和灌木上的雨水很快地就把鞋子湿透了。鞋子里灌了水,走起路来咕唧咕唧地响,很不舒服。裤子也湿透了,紧贴在小腿上,令人不爽。也许很久没人来了吧,小路上空结的蜘蛛网较多,我要上面看蛛网,下面还要拨拉灌木条子,手忙脚乱的。以至于经常顾了头,顾不了脚,顾了脚,顾不了头,脸多次撞上蛛网,吓得我不轻,因为一旦被蜘蛛咬了可不是小事。
山脊上松林里灌木较少,驴道明显,蛛网也少多了。这里野生蘑菇较多,有几个品种,大家都不认识。有一种蘑菇,长得圆墩墩的,像个芝麻烧饼。群里的“植物专家”书亭瞅了半天也叫不上名字,觉得丢了脸,气的他一脚将蘑菇踢出了几米远,碎了一地。还有一种伞状蘑菇,顶部灰色,头也较大,一戳就烂,里面装满了灰尘状的东西,像冒烟似的,大家也不知其名。月牙儿捡拾了一颗蘑菇,问大家是不是松娥。高哥说是灵芝,书亭鉴定为泰山松娥,我看着也像,但看它较大的个头也不敢肯定。我告诉月牙,千万不要带回家乱吃,万一中了毒,得不偿失。
爬上第二座山峰时,小雨已经停了。因山峰上有座铁塔,大家不敢久留,赶紧离开。这里已经接近主峰了,大家都除去了雨衣。看看雨衣,啥样的都有,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道长的雨衣后背已经分成了两半,走起路来呼呼啦啦像两面破旗。好梦的雨衣完全没法子穿了,被灌木条子完全撕碎了,干脆团起来,准备带下山扔掉。我看看自己的雨衣,没大毛病,但前面还是被刮了若干个大大小小的窟窿。
我们从接近主峰的山坡上,一直到齐长城遗址,小雨停了不到10分钟又来了,却是根本不需要打伞的那种,颇为惬意。这一带山坡上面长了许多的石沙参,开的花一例都是紫色的,像一串串的小灯笼一般。每一盏小“灯笼”上面都吊着一个水珠,珍珠一般晶莹,太美了。
还有一种山苜楂状的丛生植物,开满了球状的白花,叶子很像山苜楂的幼芽,我还是第一次见。书亭告诉我这不是山苜楂。我不信,赶紧查《形色》,原来是香青。我从心里佩服书亭,这个“植物专家”还是有点真本事的。其实,很多植物看着很相像,却根本不是一家人。上个周末我们在西佛峪,我刚认识的笐子梢花与胡枝子花就有一点明显的区别,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分不清楚。多亏了书亭提示和《形色》帮忙,不然我可能又要错误地把香青当成山苜楂呢!
山坡上还有一种像山菊花的花,一例淡紫色,开得很精神,满山坡都有她们的身影。书亭告诉我,这是狗娃花。我说,咋看着像山菊花呢?我再次查了《形色》,果真是狗娃花。我对书亭更佩服了。书亭说,你仔细看狗娃花,花瓣比山菊花细长一些,叶子也跟花瓣一般的长条状。我把狗娃花当作山菊花许多年了,现在想想,真是不应该,毕竟她也是万千植物中的一分子,具有独立的花格,不是山菊花的附庸。
书亭还说,狗娃花也是一种中药材,具有清热解毒,利尿活血,消肿解毒等医药功效。如在野外被毒蛇咬伤,用狗娃花嚼烂外敷,可以有效地止血解毒,挽救人们的生命。此外,狗娃花气味清香,还可以食用,能使人美容艳体,抗老防衰呢!
爬上主峰,登上了碉堡,还不到11点,可见我们爬滚石沟节省了不少的时间,另外下小雨也有点影响大家玩的心情,光顾着爬山是另一方面原因。以前我们登上主峰,基本上都在12点左右。碉堡是天马顶的制高点,是备战备荒年代的产物,已经废弃多年了。君哥、好梦、月牙、格格四个女驴友纷纷爬上碉堡顶部,挥舞着群旗,兴奋地啊啊直叫。
碉堡南侧山坡下面还有一排废弃的房屋,没有屋顶,像经历了一场战乱似的。据说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山上驻了一个连的部队,这就是营房。但时过境迁,现在人去房塌,部队也早已撤离了。
下山一共有两条路:一条是防火路,从主峰盘旋着一直到山跟,不过路较远一些;另一条是从山坡直下,距离虽然近点,却比较陡峭,有的地方还有点险。我们选择走捷径。下到大约三分之一处,小路被茂密的灌木和草丛遮住了,我们都傻了眼,一时不知道往哪里走了。其实夏秋季节爬野山,这样的情况我们已经遇到不止一次了。我看了下大致方向,只要循着山坡下到谷底,就不怕出不了山。最担心的是遇到断崖,就令人沮丧,而且危险了。我们踩着茂密的草丛,用登山杖试探着草丛下面的暗坑,拨拉着灌木条子,慢慢地往山下挪移。用了一个多小时,终于下到了有核桃林的地方,大家才松了一口气。没有爬山经验的人可能不知道,如果在山林里迷失方向,下山时只要找到成年核桃林或者栗子林,你就不用怕了,因为树林里肯定会找到下山的小路。
下了山,小雨还是星星点点地下个不停。临上车前,我再一次眺望天马顶那云雾缭绕的雄姿,竟然还有点恋恋不舍呢!心里道:再见了天马顶,我们还会再来的。
2023年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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