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我获得了长春市劳模称号。这个劳模我们单位给我补差了34000股,34000股当时是是分了多少呢?一股是22块,70多万吧。这样看来,我这些年没白干,当个劳模也给七八十万,现在我还有劳模一个月津贴120的待遇呢。看来我没给这帮老同志丢脸,当然这也是我这些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更是党组织教育培养和领导的结果。
下面就讲一个抢救触电者故事吧。
故事的主人公是运输队的蹬钩工尹二中,时间是1974年夏季某日,地点是宽城井主井左一路车场。
故事的经过是这样的:有一天,领导让我们去主井左一路翻修棚子,当时班里干活的人有四个人,有杨云祥师兄、有郑春海山东哥、还有张殿林老师傅。加上我共四个人翻修棚子。
当时,我是刚提上来的新班长,技术不全面,鹿主住安排云祥兄辅佐我的工作。
有一天白班,负责生产的刘德勤组长安排我们去主井左一路翻修棚子。
在上午9点多的时候,负责运输的蹬钩工尹二中到左一路车场。我们四人正在车场里侧干活,突然听到外边离我们三四米外的尹二中喊:“快救人哪!快救人哪!”
听到喊声,我们四个人马上向外跑去!只看到二中俩手攥住电线,趴在地上了,仍旧不是好声地继续喊:“快拉闸!快拉闸呀!这回完了!完了!”
大伙看到这种情况,知道是触电了。这时,张师傅拿起一根刹杆想剥落尹二中手里的电线,可能刹杆潮湿导电,张师傅也被电了一下,他不由自主地松了手,刹杆也随即掉在了地上,随口喊了一声“哎呀妈呀”……
杨云祥兄也拿一根刹杆怼电线,怎么怼电线也怼不下来,我看到这里,突然想起鹿主任教给我斧子磨快能救人的故事,再不采取措施人就没命了,马上命令郑春海,拿起斧子向电线砍去,只看一团火花,电线砍折了,手尹二中的手从电线脱离开了,只后大伙把二中扶起来坐了一会,能说话了,他说“我来看你们干活,顺下帮走的,突然电线刮我鼻子一下,我用手一扒楞就给我这只手粘住了,又用那只手拽,又被粘住了,后来就爬下了喊人”。
如果按当事人尹二中的意思去拉电闸的话,人早就没了。因为电闸离出事地点大约有二百米长,还在井口门下边呢,所以必须采取剁电线的措施。只有在最短时间内把电线弄断,当事人才能保命。
说是迟,那是快,我连忙用一根干爽的刹杆将电线拨到一块较大的岩石上,遂命令郑春海剁电线——只见眼前一道火光,电线被切断了!尹二中得救了!
这就是我亲历的事情整个经过。首先应感谢我的老主任鹿印吾老师傅,是他先教我怎样喝茶,在喝茶时又教我怎样干、怎样管。教了很多在矿工作业遇险时如何抢救等有关知识,为我以后的煤矿生涯积累了很多切实可行的自救本领。
我们应永远纪念老一辈的煤矿老师傅、老主任。通过这个事故后,尹二中离开了煤矿,回到了郊区乐山镇,当了一名火锯工。
几年前老同志聚会在二道吉林大路的聚缘鸿洒店,二中两口子看到我和我老伴,共同敘旧,说捡了一条命,表示了多年的友谊之情。若干年前,我与孙汝铭大哥去谭二哥家玩的时候,在乐山镇集市上看到了二中在集市经营日杂用品,生活很幸福。他儿子在云南某市卖汽车生意。
另外,1979年12月份采煤的时候,我又把矿友王海滨给救了。这个主要反映在责任心强的问题,假如当时我责任心不强,他也就死定了。 故事发生在1979年12月某日在井下右二路采区工作面(无上出口)。王海彬打完炮眼装完药后,其他人都下去了,我也下去了。
我到了大巷,王林福等人都在那里,我就在一旁等着听炮声。可等了5分钟也没有听到炮响。我感到不对!可转念又一想——再等两分钟看看如何。如再不响炮我就得上去看看了。然而,往上爬的话,还害炮突然响起来,那样的话,我不死也得伤。咋办?
直觉告诉我,这里面一定有情况——可能往炮眼里装炸药的人出现了问题!于是我就冒着万一炮响被炸伤的危险往上爬了20米长的距离;一听,没动静,而且,前边又遇0.5米落差的走向断层。风筒接头断了,风送不到最顶上啊!这时,我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感紧把风筒接上恢复通风。
当风吹了几分钟后,我又继续往上爬七八米远,这时发现,海彬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手握发炮器,低着头,满脸是汗珠。
根据多年的煤矿工作经验,我就知道是缺氧窒息了,于是马上拽过风筒头朝他周围的方向吹。不能直对着人头吹,以免遭受风邪。
当吹大约5分钟时,海彬突然醒了,哼了一声。这时,我心里的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
只见他两手乱抓,我就用毛巾给他擦汗。这样稳定了几分钟后,我就把他从上头往下拖。因为是下坡,所以很快就到了下出口。我喊人,大伙马上过来把海彬接到大巷,用炭车把他运到车场,后又拉到地面,送到卫生所救治。当时的卫生所大夫是赵莲华,为海彬服了糖水,后来休息一天就痊愈了。
正是因为我的责任心强,才救了海彬一条性命。
当时我是生产副股长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