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巜烽火🔥 南疆》前线纪实三
张青红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小时候就像是五彩缤纷的梦一样,令我神往。人之所欲天必从之;冥冥中,我置身在了"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的西湖边上。
人人都说三个月的新兵集训会非常的辛苦,但对于一个长期处于辛苦劳作的我来说,真的算不了什么。甚至觉得比之河工工地上所付出的沉重劳动算是轻巧多了。集训结束后,我被分在了一团三营的九连。同年的冬天,部队开赴安徽省大别山区进行远程演习。高高的大别山,一望无际的丘陵,真的是壮观好看。我们住在队长家里,感觉这里的乡村跟我的苏北老家一样的贫穷;一个雨天我们休息老乡家里四个人在打纸牌,分别是他们生产队里的队长付队长以及会计和保管员,闲聊中我问他们过年吃什么?那个队长头一抬嘴一歪:"喏“了一声,我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泥泞不堪臭烘烘的露天猪圈里三个正在觅食的鸭子……演习中,逢坎过坎遇沟过沟不能犹豫也不能选择真的是很刺激,这是我喜欢的。在老乡们收割完了的稻田里水满过了脚面;所以在每天的演习后小腿以下是湿漉漉的,脚趾脚面被浸泡的是胖乎乎的,也没有觉得累和辛苦。特别是后期"三打三防"中的打坦克演习,让我印象深刻。因为,我差点就躺在大别山上了。我扮演的是白军而且是暴露在红军眼皮子底下的白军;坦克在高速的行进中,我半蹲在白军的坦克上将红军战士们向我投掷来的炸药包和爆破筒再扔回到地面上;这个还真算不上最危险的。丘陵地带的地形和地貌是极其复杂多变的,没有身临其境你根本体会不到当时的险象环生。白军的坦克为了躲避红军的打击也是极尽所能快速的逃避,在这个高低陡峭的丘陵地带,坦克手每一次操作对于他们可能只是简单容易转动方向盘而已,但对于我的视觉和身体的冲击力是非常巨大的,高低起伏六七十度斜坡大转弯让我翻肠倒胃;好多回差一点点就被拚命逃亡的坦克高高的掀了下来;因为我不是固定的,完全凭自己的臂力生拉硬拽死死的缠绕在坦克顶蓬细细的圆形钢筋上,这份危险是我自告奋勇主动要求得来的,当时以为坐在坦克上风光也好玩。无限的风景虽然在险峰,但是未曾欣赏过的奇🌸花异果最好还是低调悠着点,否则是会要命的;只是青山易改秉性难移好了伤疤忘了疼啊,这段记忆在几年后的老山前线便烟消云散荡然无存了。八一年的下半年,在部队大范围的分兵分训中我来到了七连。七连和九连相距不远,统属于一个营区,说心里话当时我是不愿意离开的;虽然离开的人数可能也占到了一小半,但足以说明这个一小半的人肯定没有那个一大半的人优秀,自然这样留恋就没有意义了。在一次又一次老兵退伍的洪流中又一次又一次的被挽留了下来,心中的苦和无奈只有自己懂;不是不想留下来,问题是万一几年后退伍依旧没有入党跟左邻右舍咋交待呀?!虽然远离西南边陲但军人的本性使然,南彊的枪炮声时时震撼着心灵,解放军报以及南京军区的人民前线报,每一天都在刊载着中越边境的形势;营区的高音喇叭里,越军向我开枪开炮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临战训练好几年了,每一天都在重复着班、排、连的进攻和防御;没有新花样,那种枯燥乏味是折磨人的。冬天一身泥夏日一身汗;营区外经常用于班排连进攻和防御的大大小小的山头,几乎草木不生都快成秃子了。好多次,我大汗淋漓地坐在光秃秃的山头上牢骚满腹滴滴不休:"什么单兵作战、战略战术,拉过去跟狗入的干一场不就完了"!为此,我没少挨连长的批评和训斥;甚至在一次连务会上,连长还不点名的严肃训斥道:"平日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我们有些班长副班长带头说怪话、发牢骚,你还像话吗?那一天真的拉过去了看你有多大的能耐和本事"!我知道连长批评训斥的那个人就是我。想想也是啊,我的牢骚怪话是多了点,没有能理解和体谅连长指导员的良苦用心。临战训练没有间断,训练服每天要洗上个一两回,颜色都洗掉了或明或暗的口子和划痕数也数不清,不知道缝缝补补了多少回。
为了贴近实战增强体质,每一年六月的游泳训练从上到下非常重视。我一直以为自己会游泳,其实"狗刨式“泳技根本上不了大场子,充其量也只能在小沟小溪里玩玩而已;通过老兵的言传身教熟练掌握了蛙泳的技能受益匪浅;富春江里万米长游可谓是声势浩大,枝繁叶茂占地面积两三亩地大的千年古树,在二十里外也只是一个类似于喜雀巢般的小小黑影。救生圈一个、木🔫 枪一支、假手榴弹四枚加干粮一份;富春江里求渡数小时目标:"喜雀巢”!那场面前后相距数百米巍巍壮观,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以至于后来自大的我总以为四级风浪的长江里淹不死我。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