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一样的公式，谜一样的答案
——记辅导老师在一群“小牛”面前“弹琴”
吴中阳
人的木楞，往往是在听一种你听不懂的语言的时候，譬如听洋人说外语，听他乡人说地方话。这时候，人的脖子是伸得最长的！
可我们在听数学老师用中文流利地讲解数学题的时候，明明白白的普通话，我们不少同学却一脸的迷茫，尤其是我。老师讲得津津有味，而我们照样的云里雾里，那现场就如一位音乐老师在为我们这群“小牛”“弹琴”！不管老师弹得多么熟练，曲子多么美妙，我们照样的木楞！
高深的讲座，面对的是一伙课程接不上茬的“夹生学生”。说句实话，课外学习的空间和精力，已被手机挤占的所剩无几！课堂上，心思还沉浸在游戏节目里，课听不到心里去去，就别说懂了！
今天的讲座又开始了，我还是硬着头皮听！
老师习惯性的玩笑开场白，但不过三句就开始转身指着黑板上的题目：“来，同学们看着黑板上的这道题，用上节课我告诉你们的公式，算算这很简单的一道题！”——一节课十来个公式，一个个长得像蛇一样，解析推理过程写一黑板，甚至还有一些看不懂的符号，就像进入了迷宫，谁能记得住？听得懂才怪呢！
“来，同学们，听不懂先蒙，先体验一下蒙对的快感！”老师满面春风，同学们瞬间从迷茫的神情中变得活跃起来，开始在纸上想当然地列着公式，ABC答案随便套。蒙的结果自然是很多同学的解题与正确答案“八竿子打不着”！看着解析满满的一张纸，一道短短的选择题题目挣扎在乱草似的公式中。
我望着“长蛇阵”摆成的迷宫发呆，无法想象有些脑洞如此大的人如何把这些题的公式记住，然后又长篇大论地解出来，只觉得解一道数学题比写一篇作文更困难，用的纸和时间更加多。
一转头，看见了窗外的灰秃秃的正建着的高楼，旁边立着的冷漠的吊车塔，站在下面的人仰着头看着它，我就像那些人，离知识的高点，距离不是一点半点，真的是可望不可及。现在才感觉到，基础是多么重要！荒废了几年的学业妄想听几回课就能弄懂老师的讲解，做梦吧！
就在想象走神的时候，旁边的音响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声音，无奈我只好转过神来，又无望地看着黑板，看老师用数字和符号延续着长蛇……
（作者：济南市钢城区）
2017年X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