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和妻妹回老家不认原有地貌

左显成（四川）

关注自己家乡变化，中国人的传统观念，特别是经常回老家看看，除了看亲人乡友，更多关注家乡变化，哪怕是微小变化都记在心头。

妻子和妻妹同行，那是不多见。这次有机缘，我们回到四川资中县龙结镇芦花村左家沟老家，在国庆节那天，我们又到妻子资中县铁佛镇去看望妻子的嫂子，恰巧妻子的妹妹住在龙结镇方家坝村，也顺路同行到他们嫂子家。路途中要经过他们过去生活袁家山五组不远的地方。

故土情怀，难以割舍。有两三年没有去哪里看过了。袁家山是风水宝地，唐氏民族自从开垦荒地住在这里，就没有搬过家。妻子和妻妹就在这里出生长大到出嫁，从未离开过故土，他们深深的怀念这个地方，对这里一草一木都记在心里，刻进脑子里，永远不会忘记。

这地方除了山水好，土质物产丰富，还有砂岩和石灰岩，石灰岩当地人又称广儿子石，石头坚硬，可以烧成石灰，粉刷墙壁，装修房屋十分好看。时代变化，科学进步，石灰岩有更大用处，就是经粉碎烧结化成灰，变为水泥。水泥与水相容化，变成水泥浆，加入一定比例砂子和石子，搅拌均匀，凝固后变为混凝土人工石。

水泥生产扩展到铁佛镇，建起来两座水泥厂，要的石灰岩数量很大，原先在铁佛镇王家岩开采石灰岩，经十来年开采，已经没有石灰岩可开采了。就选择到袁家山石灰岩地区，原来住房全部移迁，十年后，石灰岩开采完后复耕，在迁回来建房种地。在开始迁出之前回家，妻子和妻妹回家看过，也参与迁移自己祖坟。开挖一年后也回老家看过，地貌没有多大变化，妻子还可以辨别地貌，每一个地方都很熟悉。时隔两三年，我们这次和妻子，以及妻妹夫妇停车在谭家湾公路上，现在看见开采石灰岩到谭家湾，从谭家湾上山，原有的竹林，树林，山路也断了。我们没有爬几步就到了，竹林、树木被砍伐了，开挖石灰岩覆盖层已经十几米高，覆盖层泥土在开采现场无法堆放，只看见用自卸汽车运到开采场以外堆放，等开采完石灰岩再运回来复耕。我们踏着已经砍了竹子不高竹林地，走向不高的斜坡下到泥土台阶，地貌全变了。

我们沿河开挖台阶，经过松散斜坡开挖下到一道平台上，去寻找妻子过去所住的地方，走了大约五百米路程，又去寻找妻子和妻妹住房位置。他们两所住过的房子位置石灰岩全部开采完了，连沟上最高的堰塘也被挖掉了。袁家山只剩下小部分难以辨认，妻子两姊妹也找不到方向了，过去的沟壑已经填满废弃泥土和石渣，超过了以前的住房，过去房前看见的小山包，已经基本填平，只能看见露出山嘴，自己住的地方袁家山狮子岩，也显得非常渺小。妻子和妻妹不停问：“我们住过房基在哪里？在哪里？！”左看右看，也没有搞清楚，但致细一看，“哇”的一声，原来侄子大门对着山脊岭山嘴在哪儿，这才弄清楚了原有十堰塘山脊岭地貌。回头再看，过去的姑娘前住房不复存在了。

我们沿着堆积泥土石渣汽车道路，道路已经松土栽有死去草和树苗，也种有包谷地，到了填方顶部，眺望一看，下半节沟存在，上面变为平坦，与对门十堰塘山岭衔接，再看这面堆土石渣为了防止雨水冲刷，边坡施工了排水沟。我们五位顺着排水沟往下行，就到了袁家山沟坡，原是上沟坡到妻子和妻妹故居，以及嫂子、侄子住过房子的土石小公路。公路上最近几年在没行车长满了草，土有一点湿润，鞋子上沾满泥土，到了走马场到铁佛镇公路，在一家住户前院坝外的石头水缸里浇水洗去鞋上泥土，小儿子在回到谭家湾开车，接我们四人到铁佛镇妻子嫂子家。

妻子故乡开挖采石灰石，这一点小的改变，同妻子故乡之旅，使人难以忘怀。故乡亲，故土难离。但作为嫁出去的女，只能是思念之多，再回到自己居住万万不能。只能是回家探望，回想之曲，记忆犹新。

2023年10月6日星期五都江堰整理

作者：

左显成（1947.6—  ），男，资中县人。1964年参加水电建筑施工，1978年天津大学土木建筑地下建筑毕业，在水电十局教授级高工退休职工，现都江堰市作家协会会员，《西南作家》杂志签约作家，都江堰玉垒诗歌学会《老年文学》刊物副主编。自费出版有长篇小说《我要成家》，《浓浓校园情》；已完成长篇小说《大山深情》和《花蕊夫人》等作品。还写有诗歌和散文作品，发表在《西南作家》杂志、《中国诗歌网》、《人民网社区论坛》、《当代文学艺术网》、《四川文学网》、《麻辣社区四川论坛》、《美篇》。编著的《人民心中毛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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