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墨的故事之三十八
《曾 经 的 匠 人》
作者／ 秋墨
时代的发展，社会的进步。过去，曾经流行于社会生活的一些行当，今天已渐渐的淡出了人们的视野，特别是生活在都市里的人，现已没几个能对“木匠”“铁匠”“毡匠”“锔匠”“铜匠”“货郎”等说上一二了。
然而，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以前，这些遍布于大江南北走街串巷或走村串户的“匠人”们，却用他们精湛的手艺在换取微薄收入的同时，为千家万户制作或修复了很多的家具器皿。今天，就让我带着大家一同感受那个时代的“匠人”是怎么“精于工、匠于心”的。
（一）木 匠
说起木匠这个职业，可追溯到上古的旧石器时代，人类自有了简单的木器，那么制做木器的手艺人便从此诞生。随着时代的发展，制造或修理木器、制做和安装房屋的木制构件便成为一种职业，而人们把从事这种职业的人称之为木匠，最富盛名的便是春秋时期的鲁班。
曾几何时，木匠师傅们背着常用的工具（刨、锯、斧、凿、钻、铲），带着简单的行囊，行走于大江南北的城乡之上。 在乡下，木匠师傅们的手艺主要体现在盖房、制棺和一些适合农村的家具、农具上。农村不比城市，人们的住房多都是自家筹建。以我的老家靖远为例，当年建造的住房主要是土木或砖木结构的，梁担、木椽、门窗这些木质的构件支撑着整个建筑，虽然房屋的式样十分的古朴、传统，可与那时农人的生产生活环境十分契合。当年农村的家具多是炕柜、地柜或一些桌椅板凳之类，有条件的庄户人家还会有台木质的织布机与纺车，供自家纺线织布，以满足家人穿戴和生活所需。还有一些地方木制农具，如打场的木锨，脱壳的轮车，装粮的斗箱等，无一不是木匠师傅们的匠心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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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里，木匠师傅们的主业多是家具一类。当年行走于普通人家打制家具的木匠，可谓是一道随处可见的风景。在我的印象里，手艺好的，会长时间在一个地方受“聘”挣钱。 在我的家乡兰州，“流浪木匠”的出现是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中后期，当年随着居民收入的提高，手中有了些许余钱的人家，打制家具改善家居成为时尚。恰在此时，江浙一带的木匠便成群结队地跨江北上，北方的城乡成了他们展示工匠手艺的最佳地方。这些从南方农村走出的匠人，特别能吃苦，东北的严寒他们不惧，西北的干旱亦在所不惜。他们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和精湛的手艺，拿着时兴的家具式样，走街串巷，只要聘家有足够的木料，三餐管饱，睡眠的条件随便将就，没几天功夫，一款款如意的家具就会立在顾主的面前。一开始，流行的款式尚比较传统，多是大立柜、五斗厨，木扶手的沙发，老虎爪的茶几和能放台20英寸电视机的高低柜。住房条件的限制，这些传统的家具正好派上用场，迎合了当时人们对家具的选项。随着时代的发展，特别是八十年代中后期住房条件有了大幅的改善，流行且实用的组合柜、沙发床等又开始登场，此时新的工艺与家具装饰开始亮相，因而新颖别致且功能完善又可随意组合的组合家具成了那个年代年轻人追逐的时尚与婚房里不可或缺的家当。上好的成品一点不亚于今日卖场的售品。起初，一套传统的“五件套”，匠人的手工费三、四百元就能拿下，后来要求各异的组合柜，匠人们的手工费开始上调，家具的体量成为计算的依据，不管怎么算也得千元以上。好在当时的人民币值钱，匠人也老实本分没那么多心眼，只要家具质量无可挑剔，工费结清双双都能满意。 当然了，那个年代木匠师傅们无论在乡下帮人建房，还是在城里流动给私人打制家具，基本的条件是受顾的人家得有足够的木料才行，场地上要求不高，居民院落、空置的民房，只要能摆下加工木件的简易案台就行。另外，匠人手艺的好坏会直接反映在其制作本器的质量上，所以只要请来的匠人手艺好，有时会成为“香饽饽”，东家干完西家请。一些匠人还因人品好，加之处事圆滑谦逊，最后还和顾主成了好友，长期走动。
时代的飞速发展，生活中离不了的木器家具，现也已是专门的工厂加工生产，工艺更加先进，式样更加新颖，功能更加完备，既利于运输，又便于安装，无论卖场卖的，还是网上订购的，均能让您满意。当年这些浪迹天涯行走万户千家的木匠师傅们，现已成为过往风景，记忆中的时尚。
2023.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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