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杏子情结
作者:何国民
又到杏子成熟时。提起杏子,我还是很有杏子情结的。最让人记忆犹新,念念不忘的还是新疆阿克苏的杏子了,那么,杏子中的王者极品,当属库车的小白杏了。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在阿克苏服役期间,真是过足了吃杏子的瘾。
库车栽已有两千多年的杏子栽培历史了,她位居塔克拉玛干沙漠的北缘,苏巴什河、渭干河和塔里木河穿境而过,从天山峡谷戈壁草原挟带的肥水滋润了这片平原沃土,阳光充足,日照时间长,昼夜温差大,特殊的气候,让杏子远离病虫害,蒸发了水分,储存了糖分。现在保留下来的优质品种就有20多个,大的宛若鸡蛋,小的形似荔枝,红、白、黄三种白杏基色混交一体,它果肉厚、纤维少、汁液多、甜味浓,浅咬一小口,用舌尖轻轻一品,甜而不腻,小白杏的香甜随着舌的味觉满口生香,浓汁滑入肺腑,润泽五脏,美妙情状令人难以释怀。库车小白杏不但营养价值高,还具有润肺化痰、清热解毒的功效。
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杏子成熟的季节,在阿克苏多浪河伴,到处都是维吾尔族老乡们用篱笆围起来的一眼望不到尽头杏园。一棵棵,一排排,绿叶中透着点点金黄,微风吹来,黄里透红的杏子,就像含苞待放的少女,被绿叶推到了阳光下,时隐时现,熬是诱人,垂涎欲滴。在篱笆门口躺着纳凉的维吾尔族老人,听见喊声,淡定地坐起身,捋一捋雪白的胡须,用生硬的汉语问道:“解(胖)放军吗?要杏子的有。自己买,自己拿去”。把我们带进杏园,指着大片杏林:“那边的吗?大大的,沙沙的。那个地方的杏子吗?小小的,甜甜的”。随后,我们去摘杏子,老乡继续睡觉去了。
等我们摘好杏子,背着装满军用背包的杏子过称付钱,老人才坐了起来。看我们买的杏子不多,老人半是生气半是开玩笑一脸无奈地说:“杏子吗?两(狼)毛钱一公斤,解放(胖)军吗?肚子大大的,吃(期)的多多的吗?肚子里的吗,两(狼)毛钱,挎包里的八毛钱 ,一共一块钱”。交了钱,走出果园。维吾尔族老大爷还踮起脚尖,撅起长长的胡须,笑眯眯的、拉起嗓子:“解放(胖)军吗,明(蒙)天还来、拿杏子”。又是一阵诙谐的笑声。
后来,调到库车部队政治部宣传科,由于工作关系,和地方接触更多了。每到杏子成熟的季节,都要去摘杏子吃。库车的杏子树龄较长,枝节茂盛,晶莹剔透的杏子压弯了枝头,像一把金色的雨伞垂落到地,看不见树干,与碧绿的庄稼相吻,仿佛是一副精美绝伦的画卷。
库车的小白杏吃法非常独特,无愧于中国“白杏之乡”的称号。记得第一次走进维吾尔族老乡的杏园,吃过杏子,就把杏核吐掉。老乡笑眯眯的告诉我:“你第一次吃库车小白杏吧,白坎儿(不懂)吗?库车小白杏吃了不吐核,用牙轻轻一压就碎掉了,吐出杏核皮,把杏仁吃掉,香香的,甜甜的,吃了不会肚子胀(拉肚子),我们都是这个样子吃,肚子好好的,身体棒棒的”。热情似火的维吾尔族老乡教会我怎样吃杏子。在库车多年,与库车小白杏结下了不解之缘。离开新疆二十多年了,每到杏子成熟的季节,还思念着曾经给我带来甜蜜和欢乐的库车小白杏。
又是一年杏子成熟季。时常想起维吾尔族老乡的幽默风趣与善良,时常想起和新疆的朋友们在一起摘杏子的美好时光。
作者简介:
何国民,河南省鹤壁市广播电视台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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