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由切手想到的
作者:梅 兰
主播:书 东

因为有过做饭切手的记忆,这些年我家的刀都没有开过刃。无非就是切割慢一点,它们跟我多年来和平共处,互不侵犯,倒也相安无事。
但是那次母亲来了,不由分说把我的刀拿到楼下让磨刀老人都开了刃。她老人家用起来得心应手了,我可是觉得那闪着贼光的刀刃都不怀好意地觊觎着我的手指。
于是我一厢情愿地认为陶瓷刀是安全的。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脑神经搭错车地钻牛角尖以伪经验为是。我全然忽略了它们也有刀刃,而且我的手不是水泥、钢筋,切到我它们不会锈了刃,我一样会流血,会钻心地痛。
是的,我不幸切手了。连指甲带肉下去一片,血液立刻珠圆玉润地滴了出来,疼反倒是滞后了几秒,仅仅几秒而已。我拿创可贴迅速包住了受伤的左手中指。于是开始疼,跳着疼,钝疼,不间断地疼,唧唧歪歪地疼。
我发现,只要把手举高疼痛感会轻些,于是上班后的这一天一直举着左手,伸着中指,一副影视版的我是谁谁我怕谁的模样。同事笑话说:这要是在足球场上,你这个举动马上罚下。亲,难道冥冥之中有什么力量让我不得不做出这个很2的挑衅动作?
真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疼啊!子非我,安知我的伤手正在疼痛乎?

然后就觉得自己的脑瓜有问题,怎么就会觉得陶瓷刀会不伤手呢?怎么就觉得陶瓷刀会很好欺负呢?自以为是的结果是被它"铆了刃"。
伤了手了好像脑子也好使了,突然想起《门徒》里刘德华扮演的主角不就是用一片陶瓷地砖自杀的吗?唉,一片陶瓷碎片都可以做凶器,锋利的陶瓷刀怎么会不吃腥呢!
呵呵,你以为人家很脆弱,掉地上就会粉身碎骨,但是,它的名字是刀啊,你小瞧它定会给你点颜色看看。
又想起以前看过一个资料,很久以前德国一个富裕的农场主的孩子在上学时,经常仗着自己人高马大欺负一个瘦小懦弱的鞋匠的儿子,后来那个懦弱的孩子长大了叫希特勒,那个欺负他的孩子作为犹太人的后代被希特勒毫不留情地早早杀死了。
世界上的事是不可琢磨的,不要以为弱小就可欺,不要因为强大就去凌辱弱者,万一那是魔鬼呢?魔鬼也有小时候啊!
唉,万幸没有因为这次常识性的失误造成更大的伤害,疼去吧,谁也替不了。

朋友看我粘得磨磨唧唧的伤手,提示我上点药,然后裸露创面恢复得较快。我知道,在上个世纪90年代的某一天敝人曾经有过切手的经历,也是因为创面和包扎纱布粘到一起体会到一次往下撕时锥心的痛苦。可是,可是我怎么就忘了呢?这千防万防地怕切手主要是那次的痛苦记忆。现在的问题是,好了伤口忘了疼,又一次出现了创可贴与创面粘为一体的情况。
看着已经结痂的手指,我决定尽早把创可贴弄下去。当我把伤口周遭的纱布剪掉后,发现剩下的那一厘米见方的纱棉无耻地像原生物一样牢牢地附着在我的指头上面,若是用酒精去浸湿它也未必就能很顺利地撕下来(何况疼痛记忆太深不忍下手)。我想了想,两害相权取不疼的吧,于是,在原来的创可贴基础上此地无银地又外包了一层。
我只好举着包扎很难看的手指不断被别人发现我弱智的事实。
这次切手的经历提升了自己的智慧,第一对于教训要牢记,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疼;第二,再也不能小觑所有被称作刀的工具。

作者:王砚梅,笔名:梅兰、默芳。中国散文学会会员,著有散文诗词集《心叶集》。依唐风宋韵约会风花雪月,挽春华秋实体悟今生前缘。
主播:曹淑东,网名:书东,中学退休教师。酷爱读书和朗诵。河北省文学艺术研究会朗诵委员会副秘书长,秦皇岛朗诵艺术团副团长,“秦皇岛头条”主播。在河北省文研会举办的“红色记忆 百年风华”迎接建党一百周年朗诵活动中荣获“最美诵读者金奖”;在桃李文化传媒直播同题诵读《寻找心中那片落叶》一文竞赛中荣获“一等奖”。愿用甜美灵动的声音,诠释生活的美好,表达对幸福生活的挚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