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星辉先生)
叔父高星辉"抗美援朝″纪事
文/高永科
一、往事如烟
我对叔父的回忆闸门还是要从1962年那年打开。
那年叔父高星辉从朝鲜战场回国后转业到山西太原人行工作。他回扶风老家探亲,专程来乾县看望他的四胞兄我父亲高云程和我们全家。
有天叔父问我想买些什么,那年我刚六岁,便领叔父来到乾县北街新华书店,要叔父为我买了本我攒了好久的分币还不够买一本的《三毛流浪记》连环画。我高兴极了,我很小心地拿着《三毛流浪记》,生怕别人抢走似的。
叔父领我回家后父亲刚下班回来,看见我手里的小人书,看到定价1元,便说了叔父,怎么买这么贵的书,1元钱是一般干部的一天工资,你真是舍得的很。
我只管高兴,和一群小伙伴冿津有味地围着看《三毛流浪记》,都入迷了。到现在我还记着那本红皮、长方形《三毛流浪记》书里的纸张厚而白,三毛的衣服是大红色的。
1991年春季的一天上午,我坐长途车从咸阳回到故乡扶风县天度镇横龙村五兄高录科家中时,已是午后十二点半了。不多时六叔父高星辉听别人说我回来了,便来到我五兄处叫我去他家吃饭,我说:"六爸您不操心了,我刚在我五哥这吃过饭了。”
叔父那年已74岁高龄了,但身体看似还很硬朗,军人风姿不减当年,思维敏捷,满头白发如雪,脸膛红润,只是眼神很有些倦容了。
说话时我便问起叔父去朝鲜参加"抗美援朝″战斗中的一些事。我对叔父说:"六爸,我想要你那枚抗美援朝纪念章做个纪念可以吗?"叔父听后说:“我这就回家给你找去。”
不多时叔父来了,他手里拿着一枚纪念章笑着对我说:“侄娃子,你要得突然,我回去给你只找到了一枚华北解放纪念章,你看行不?”我说:“六爸,我还是想要你那枚抗美援朝纪念章,我想收藏起来。”叔父说:“你先把这枚拿上。唉,我想起了,那枚抗美援朝纪念章,我从朝鲜回国后,我一个在北京中联部的战友拿走照相用去了,我这就写信,等要回了再说。”

(华北解放纪念章)
1992年10月间,叔父写信给我,托我给他买些药品寄来。他在朝鲜战场战斗中头部负过伤,患偏头疼病。接信后,我咨询了陕西中医学院(现陕西中医药大学)当时在针炙系任讲师的杜登㱓老师,杜老师建议叔父来咸阳诊治,由他采用针炙疗法治疗。
后叔父来咸阳我家,我安排他在我家住,他说,你们每天上班忙,我不打扰你们了,你给我联系你单位招待所就可以了。
叔父住招待所后,每天早上我请一会假陪他去杜老师门诊部针炙。几天后他说,你每天请假不好,耽误工作,我记住路了,我可以自已去。我在朝鲜行军打仗记不下路那是要受处分的。招待所距针炙部约三公里路,劝不下他老人家,我只好说,那行吧。
第二天我跟在他后边不远外随行,他老人家还真的记住了杜老师门诊部。下午不针炙,我下午下班后便去招待所陪叔父一会,听他讲他的经历。
叔父高星辉说,我是1920年9月18日(农历)生人。解放前咱们全家有二十多口人,我上面有父母和五位我哥给我撑着天,才使我能安心学习。
我在河南开封步兵学校上学时,考入黄埔军校十七期炮科,毕业后任见习中尉,后任上尉炮兵连长。平津战役时驻防北平南宛机场。1949年1月我随傅作义将军起义,改编后加入我中国人民解放军华北19兵团63军任炮兵7连连长。
随后参加解放山西战斗。太原战役攻克太原后,打开闫锡山的弹药仓库,我们炮兵部队䃼充了不少炮弹,在试射时有一门火炮炸了膛,我即派人分析原因,后来才发现是闫锡山在抗战中缴获日本人的弹药,炮弹底部有红色标记系“自杀炮弹”。后从炮弹库内找出不少此种炮弹,避免了部队大的伤亡。
在打太原战斗时,敌人一外围工事碉堡机枪群隐藏在一处半山石岩里 。此碉堡是抗日战争时期,由日军用石块修筑的工事,很坚固 。我军在总攻前侦察中没有发现此工事。
总攻开始后,我攻城部队战士在敌碉堡三个射击孔机枪火网疯狂扫射下,我军战士成片倒下,牺牲了不少战士。这时可急坏了我方指挥员,命令我方火炮集中火力打掉这个暗堡。我方炮兵火力急袭后部队又开始冲锋,敌碉堡射击孔又吐出火舌,攻城部队伤亡很大。
当时气的团长摔掉了帽子,快速跑到叔父炮兵七连阵地,对叔父大声喊到:“七连长高星辉,我命令你立刻打掉这个碉堡,只许成功,不得失败。”
叔父听到命令后,指挥炮一排迅速拆掉缴获的日本山炮的两个木轮,他在前方观察指挥战士,快速拖着炮身和两个木轮冒着敌机枪的点射,把一门山炮运动至敌碉堡约四十米处 。他用大拇指目测距离后下令:“一发装填,距离XX,标尺XX,开炮!”
炮弹击中敌碉堡孔上方,观察后发现只炸掉外皮。二发打在射击孔下,炸掉几块小石子。气的叔父大声骂道:“小鬼子修的碉堡太坚固!”“一炮注意,一发装填,标尺XX,距离XX,炮身平射,开炮!”
就在这时,一发子弹打掉了叔父的帽子,子弹擦破了左部头皮。
第三发炮弹打进了敌射击孔,敌碉堡被炸掉了。团长高喊:“打得好!打得准!”
叔父拾起掉在地上的有枪眼的军帽,笑着对他连的战士说:“我父亲在家乡卖旱烟没亏过人,苍天在保佑着我呢!”战士们都笑了。
在指挥炮击太原城墙及外围工事中,炮七连打得狠,打得准,打掉暗堡工事,为步兵进攻冲锋铺平了道路。战后他荣立个人三等功一次。

(会攻太原城的第63军)
二、跨过鸭绿江
1949年6月19日,兵团调归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野战军(西北野战军)建制,执行解放大西北作战任务。叔父高星辉随部队于7月初进抵陕西省三原、富平地区,7月至9月参加“扶眉战役”、“陇东追击战”、“兰州战役”、“宁夏战役”等战役。
1950年10月5日,中央军委主席毛泽东紧急致电第19兵团司令员杨得志等领导:“第19兵团12月5日前到达津浦铁路线之山东兖州、泰安、滕县一线集结后待命,准备保卫东北边防和抗美援朝”。
1950年11月10日,中央军委发布命令,任命64军副政委傅崇碧任63军军长,龙道权任军政治委员,黄振堂任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杜瑜华任参谋长。63军是一个战功卓著的英雄集体。11月22日,扬得志、李志民率第19兵团机关离开西安向兖州开进,兵团所属各军由副司令员葛宴春率领于月底先后乘车或千里行军开赴山东邹县、滕县地区集结。为了争取时间,傅崇碧命令部队集结一个师走一个师,争取以最快的速度抵达集结地。从11月31日起,各师由陕西省三原、咸阳、富平、渭南等地乘火车沿陇海线东进,开赴山东兖州、邹县、曲阜地区集结换装。至12月5日前,63军全部抵达山东邹县、曲阜地区。军部和一个师,一个炮兵团在邹县,两个师在曲阜。
军长傅崇碧组织各师立即进行了形势与任务、国际主义教育,做好扎实细致的思想发动工作。动员期间朱德总司令带病在19兵团团以上干部大会上作了动员报告。在63军集结地邹县,部队的主要任务是接收新装备和换装。新来的火炮、车辆上还涂着油、没有启封。部队接收下新装备后启封擦试.,很快投入到使用新武器的训练中。
1951年2月4日,傅崇碧率63军由山东邹县地区乘火车北进。2月10日,部队到达辽宁凤城地区集结。在这里,各师召开了党委扩大会议,听取了朝鲜战场情况及兄弟单位关于志愿军作战经验介绍,分析研究了当前任务,周密制定了开进方案。
2月11日,63军所有人员按志愿军司令部、兵团要求,撤去了解放军一切标志,换上志愿军胸章,改成志愿军番号。连以上战斗单位配备了朝语联络员。同时,再一次进行了武器、弹药、给养等战斗物资的检查和补给。
叔父高星辉生前对儿子高林科(高宗科)说,在辽宁凤城地区由苏联军事专家对我们63军团以上的干部进行了战前军事培训,苏联军事专家还给我们培训了“喀秋莎”火箭炮的军事原理及射击技术,连一级的干部只有我一人参加。
此刻军列向东北开进中(闷罐车箱),在天津站小停时,叔父高星辉下车后在站台上夜色中(约晚7点),他向着西北方向遥望着故乡陕西扶风,心里想,家里人这会在干啥呢?可能这时都在喝汤(晚饭)吧。片刻后军列从天津站向着东北方向急奔。

叔父说,第五次战役时,我方进攻前炮火急袭,炮兵团全团36门120榴弹炮齐射,因敌阵地山头地形险要,我方榴弹炮因射击储元不准确,打出的好多炮弹,不是落在山后或太近未打到敌要害。团长政委用望远镜观察弹着点时发现,炮七连打得准、打得狠。便急速来到七连榴炮阵地,发现叔父高星辉只带一名通讯员,身背(苏制)步话机,在前沿战壕中观察,他用苏制潜望境观察山头敌火力点暗堡后,先火力侦察,测试弹着点,调整射击储元,用苏制卡表测准炮弹落点,快速用步话机下达口令,“全连各炮注意。”“标尺XX。”“装填。”“四发齐射!”……摧毁敌多处火力点、暗堡 。团长用望远境看到后下令,七连连续开火,其余各连停止射击。各连指挥员注意观察七连炮弹落点,调整射击点,跟随七连“集火”射击。
这次战役后叔父荣立了由中国人民志愿军司令部、政治部颁发的三等功一次。
一次,叔父高星辉收到由国内辗转几个月才送到阵地上的一封来自老家扶风的家信,他急切地拿着信封,抽出信纸,在地堡工事观察口前刚想看一下家里来信,通讯员急告:“连长,美国鬼子飞机下蛋来了!”叔父从观察口看到天空远处飞来几个小黑点,说道:“莫慌,待我看一会家信再说。”
他拿着信纸刚展开看了个开头,美国鬼子的飞机炸弹就在掩体工事外不远的地方爆炸,爆炸气浪竟把信纸冲走了。美军飞机飞走后,他和通讯员费了好大劲,才把散落在掩体内的几页信纸找了回来。这时团部电话命令到了,“5分钟后准备开炮!”他又赶紧把信装进内衣口袋里,投入指挥战斗中。
我问过叔父,我们志愿军大炮阵地修在半山上,大炮是怎样拉上去的?他告䜣我,都是我们的战士把榴弹炮拆成零件,背、抬、拉上山的,没有一个人叫苦叫累。

(志愿军炮兵阵地)
三、血战铁原
叔父高星辉说,1951年5月27日、为了掩护十万我志愿军部队回防休整及保卫志愿军后勤总部在铁原的后勤补给基地,我们63军接到彭总亲自下的死命令,死守铁原十四天!我们将要用不到三万人兵力正面对抗美军为首5万余联合国军,这是一场生死对抗决战。如果失去了铁原,敌人将长驱直入,志愿军的后方立刻就会被摧毁。因此我们63军必须要像一面巨大的屏障牢牢地睹住涟川和铁原,坚决不能让敌人突破这道防线。
在火力组织上,我们63军充分发挥炮兵的威力,经过14个日夜拼命作战,我们63军圆满完成了铁原阻击战任务。美军在死伤二万多人后无法突破我们的防线,最终不得不停止进攻。
我任志愿军63军炮兵团七连连长时,我连配属有四门120(mm)苏制榴弹炮,射程约在18公里左右,全连(满编)有180多号人。我们的炮位工事都是修在半山腰,炮位修在坑道内,只露炮管在坑道外,工事前的防炮墙用山上的松树锯成节(约3~4米),在炮位前挖沟竖成排向后纵深5~8米,修成防炮墙,以防敌方还击炮弹弹片飞进炮位工事炸伤人,当时多亏朝鲜山上的松树多。在“铁原阻击战”时,我们储备的炮弹很充足,全连做好炮击前的准备后,随着一枚黄磷燃烧弹发射升空,我们63军的炮兵从数十个发射点上一起向美军阵地轰去。
由于我们很久没有大规模炮火反击,美军误以为我们已经没有了炮火力量。在20多分钟的炮火急袭后,从山上看到美国人阵地上,那不是一般的爆炸,是整个一片在燃烧!那是一种红的、黄的、白的掺杂的火是铁在燃烧!此时美军想要还击,但是他们根本无法分辨我们的炮兵阵地。把美军打惨打闷了,我们七连的四门榴弹炮炮管都打红了,战士用随身带的被子,甚至脱下衣服在山下找水沟浸湿,盖在炮筒上降温后仍继续发射。
在二十多分钟内,我们上百门大炮向美军阵地倾泻了数千发炮弹。美军上百辆坦克围成的营地,顿时化作一片火海,这次炮击,敌人好长时间才清醒过来,后来只有零星的还炮,还落在阵地后面的山沟里,我们七连用松树节修的防炮墙起了大作用。这次炮击全连没有一人负伤。

(志愿军炮兵指挥员)
当战斗快结束时,我连还打下了一架美国战斗机。在前几次作战中,美军战斗机经常在附近战区盘旋俯冲,扫射我志愿军阵地等目标,并在山下公路上起降,我多次潜伏观察,从中发现美军战斗机飞行规律。于是,我连提前在半山坡埋伏了一门120榴弹炮,预先测好标尺等数据,炮口朝着山下的一条公路。
当一架美军战斗机在山下公路低空扫射后沿公路上升时,我亲自指挥,发布口令,“炮口朝下。”“一发装填。”“直射。”“开炮!”一发击中,只见美机屁股冒着黑烟,向我连炮位阵地前一条沟中栽下去。飞行员跳伞后刚好落在我们七连阵地前不远处半山腰上,我带着几个战士带上枪冲下山坡,把挂在一棵松树上的飞行员抓住,送到了团部。这时我的通讯员小郭(时年十七岁河北人),用刺刀把挂在松树枝上的美军军绿色降落伞割了几大块,带回阵地以做纪念,我接过一块,看到上面还有血迹,我从朝鲜回国时带回来了,后来做成蚊帐以示纪念,用了多年。
叔父说,栽在沟下的美军飞机,战后他们还去看过,只剩下机头还算完整,当时看的人很多,有我方志愿军、朝鲜人民军和附近村里朝鲜老百姓,他们还看到飞机头驾驶仓前台上放有成沓成沓的暂新的美元、英磅和中、朝、俄文的“保命书”。美国鬼子害怕我们志愿军、人民军和朝鲜老百姓伤害他们的飞行员,放这些美钞英磅叫飞行员用钱买他们命的。我在朝鲜作战期间,还没有听说过志愿军、人民军、老百姓动过击落飞机驾驶仓上的钱。
这次战斗后,我被志愿军司令部授于三等功一次,并参加“中国人民志愿军归国英模团”回到祖国,受到党和国家领导人的接见,并在首都北京天安门前照相留念,八天后我们又快速返回朝鲜前线。

(中囯人民志愿军三等功军功章)
四、保卫开城板门店谈判
为了配合谈判斗争,傅崇碧率中国人民志愿军63军于1951年11月16日进入开城地区布防。在开城东北的长和洞、华藏洞地区,协同65军打击向开城进犯之敌,开始了为期8个月的阵地防御作战。
朝鲜停战谈判从一开始就遇到了障碍。1951年7月、8月,原来双方已经同意开城是停战谈判地点,是中立区,是不能轰炸的。可是,谈判碰到美国阻挠后,美军就经常到开城进行骚扰,一直发展到9月份轰炸中国和朝鲜代表团驻地,中朝一方非常气愤。美国又提出在开城谈判不便,因开城深入我们地区,他们建议在双方交界处划一地点,双方不进入对方地区。从1951年底,谈判地点从开城移到了板门店。
傅崇碧率领的63军第189师的防御阵地,紧靠板门店谈判会场西北侧。站在阵地上,就可看到谈判会场绿色帐篷,这里的枪炮声可震撼会场的窗户。该师防御的稳定性,对保证谈判正常进行有直接的重要意义。战士们在“保卫开城,为谈判代表撑腰!”“保卫会场,一步不退!”的口号鼓舞下,对敌举行反击。

(抗美援朝纪念章)
五、停战时刻
1953年7月27日下午1时10分许,叔父高星辉在朝鲜开城(板门店)以北山上炮七连阵地掩体内,同指导员和各排排长正在研究军事防御工作。
电话铃声忽然响起,他讯速拿起听简,里边传来团长嘶哑的声音:“七连长高星辉听电话。”“我就是。”团长说:“高星辉你听着,从现在起没有命令不准开炮,停战了,和平了!”叔父当时楞住了,足足有几分钟没有说话,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反问道:“团长,现在是早上还是晚上?你没睡觉吧?”“哈哈哈……高星辉,你听着!现在是下午,是白天!”“请团长再复述一遍命令。”叔父还是不放心。“七连长高星辉,我刚接到师部命令,今天下午1时,中朝与美国签订了停战协义,今天晚上十点正式生效。停火,等候命令。今天27号晚十点前,把弹库所有的炮弹都打光,不用带回祖国。”
叔父这才明白这是真的停战了。当他向大家传达命命后,顿时阵地上响起阵阵欢呼声:“胜利了!”“和平了!”祖国万岁!”“中朝友谊万岁!”……
1953年7月27日晚十时前几十分钟,双方还是万炮齐放,对射声震耳欲聋,大地在巨烈颤抖。晚十点整,瞬间安静了下来。片刻后大家跑出掩体山洞,欢呼声在山谷中此起彼伏,久久不能平静。
停战后的1953年7月28日上午,叔父和连排干部、战士在阵地半山坡一平坦处合影留念,记住了这两年多在朝鲜炮火连天的日子里这来之不易的和平。叔父高星辉在二排居中站立着,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这年他33岁。在前排有战士盘腿而坐拉着二胡。这时山谷里回响起中国人民志愿军战歌“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的二胡音乐声,乐声在山谷里回荡盘旋,久久不息。一声相机咔差声留下了这历史的印记。此刻时间定格在1953年7月28日上午(约)九点,地点在朝鲜开城北炮位阵地前。

(1953年7月28日志愿军同朝鲜人民军在阵地上庆祝朝鲜停战)
六、写作后记
时空瞬间,“抗美援朝”战争停战已70年。我的叔父高星辉离世十七年了。叔父老了、病了,于2006年十月安祥的走了,离开了他的家、他的儿女,离开了我们。他的原工作单位陕西扶风县农业银行的各位领导和同事,在扶风县天度镇齐横村横龙组,为中国人民志愿军老战士、离休干部我的叔父高星辉举行了隆重的追悼会。他老人家永远长眠在家乡的土地上。
现在时间是二0二三年十一月十九日晨已近四点,在咸阳秦都的冬夜里,窗外弦月如钩,不远处的秦皇大道上不时传来过往车辆的沙沙声,更撩起片片思绪,想起扶风故乡,心潮逐浪高……
今年是中国人民志愿军出国参战七十周年。七十年前,中华儿女浴血奋战,流血牺牲保家卫国,战胜了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囯军,打出了军威、国威,把列强军队从鸭绿江边赶回到三八线以南。
今逢抗美援朝战争停战七十周年,我记述的这篇《叔父高星辉"抗美援朝"纪事》,因抗美援朝战争距今已很久远,知情的老一辈人都已故去,历史资料的采集难度较大,好在有咸阳市图书馆,在那里查阅、借阅到了大量有关抗美援朝军史类书籍,反复认真学习研读,才较快地进入了构思和写作状态。
在本文记述过程中,有幸得到了陕西扶风县天度镇下寨村薛银瑞先生的细心修改和编辑,扶风县天度镇齐横村堂弟高拴录、高林科,还有堂侄高春海的热情支持,并提供了不少可靠、详细、鲜为人知的历史资料,经过反复多次的考证与修改,才使我这篇拙作得以和大家见面,在此对他们的热心付出一并致以衷心感谢!
2023.11.19

作者简介
高永科,陕西扶风人,退休职工。爱读书、喜文字。作品散见于《陕毛一厂报》及《扶风微传媒》、《都市头条》、《家在永寿》等网络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