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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西元院长的长篇小说
《两棵橄榄树第147节》
连载147
“你在做梦吗,你什么时候有买茶回来过”?美枝不满地回应道。
窗纸给老婆捅破了,烂葫芦的脸不禁一红,厉声叫道:“那你去塔叔公先借一泡来吧,快去,要最好的”。
郭美枝无奈地出了门。茶借来了,破葫芦冲掉头次茶水,那是洗掉沾在表面脏物的,他用娴熟的技艺来个“高冲低甩”,“ 关公巡城”,“ 韩信点兵”, 三个白里带褐色的茶杯上刚好装上七分满的茶水,那飘溢出的茶香骤然沁入众人心肺,不禁使你精神一振。娘舅暗暗地赞叹, 这外甥茶技不错, 还懂得“七分茶, 八分酒, 太满要烫手” 的道理。
吃午饭了,夫妻俩让娘舅坐上向门的大位,烂葫芦作陪,这里的风俗,女主人和小孩一般不上桌陪客的。
三个小孩各装了饭在下边吃,美枝的厨艺算不错,一盘炒葫蒜,一盘蛋炒苦瓜,一盆大白菜,一盆咸菜头煮肚肉,那透出的菜香使人口水流淌。
大娘舅挑担走了五六里路,又喝了茶,确实饿了,三下五除二,狼吞虎咽地吃了一葵花碗饭。
刚想起来装第二碗,烂葫芦忙起身按住说:“大舅,碗放在这里,不用你洗,美枝会洗的”。
娘舅不好意思再装饭了,只好离开桌子。
人吃饭后习惯要抹抹嘴巴的,娘舅刚把手伸进裤袋想拿手帕擦嘴,烂葫芦急忙按着娘舅的手说:“大舅,大舅,不必了,那么多小孩,不用给钱他们”。
给烂葫芦一说,娘舅只好从兜里拿出一小迭钱,其中有十几张壹角、贰角的和一张伍元的。
娘舅从壹角中抽出给每个小孩伍角元,给最小的阿达五张一角元的,烂葫芦一看,一把抢过阿达手中五张壹角元,塞回娘舅的手,又顺手抢过娘舅手中那张伍元的人民币,塞到阿达的手说:“你怎么这样不懂事,哥哥们才拿五张,你最小,竟敢拿大舅公五张,不行,只准拿一张”。
想不到外甥竟来这一手,娘舅只好哑巴吃黄连,自认倒霉,一句话也不说,茶也不喝了,挑起畚箕就走,自言自语地说:“变了,全变了”。
夫妻俩送到门外,烂葫芦用那破嗓子大声地说:“大舅,有空常来走走啊,等几天后,番薯叶给猪吃完了,我和美枝才去看舅母吧”。
老公不争气,家里穷,郭美枝改造不了丈夫,也只好认命了。
偏偏是这烂葫芦身在福中不知福,不尊重女人,不爱惜老婆,把老婆当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看家狗。
无能男人少自信,郭美枝嫁入姚家后,仍担任本大队妇女主任,常往大队或公社走。
这下烂葫芦又担心老婆跟别人好上了,经常暗中盯梢,甚至限制她随便出门,特别在晚上一律不准出门去。
有一次,郭美枝路上碰上她小学的男同学,两人搭讪几句,刚好给烂葫芦看见,回到家,郭美枝一进门,烂葫芦铁青着脸就问: “你下午路上碰到的是谁?”
“那有谁?”郭美技一时想不起什么事,随口应道。
“怎么,不敢承认了,还聊了一大阵子,怎么就忘了。”烂葫芦有些讥讽的口气了。
“啊,那是我小学的同学叫李伯强,刚好路上遇到,聊了几句,怎么啦?”郭美枝有些来气了,不屑地反问道。
“是不是老情人呀?两人满面笑容聊得那么久。”烂葫芦讽刺道。
待续

刘西元院长的长篇小说
《两棵橄榄树第148节》
连载148
“姚成铭,你神经啦,我和小学同学说几句话,你也跟踪我,怀疑我,你自己不要脸,我还要脸呢!”郭美枝气极了,骂道。
“你这个臭八婆,,想偷汉子还骂人,真不要脸的。”
“啪”地一个耳光打在郭美枝的脸上。
郭美枝的脸顿时觉得热辣辣地痛疼,哭喊着冲上前要打回来,右手一伸就被烂葫芦抓住,她又伸出左手要打,又被烂葫芦捉住,只见烂葫芦双手一捏紧,郭美枝痛得大叫起来,烂葫芦又把郭美枝两只手塞在自己的右手上,往上一提, 郭美枝身体悬空,像待宰的羊羔,双脚乱蹬,乱踢,烂葫芦骂了一声: “死泼妇,还想打我。”顺手往地下一丢,郭美枝重重摔在地上,啕嚎大哭起来,三个孩子抱住妈妈也大哭起来。
此事过后,为了孩子, 郭美枝还是忍下来,毕竟离了婚,没娘的孩子像根草啊。她只好自怨自艾,自叹命苦。
过一个月又发生了一件事,终于使她忍无可忍了。
一天晚上,大队召开群众大会,作为大队妇女主任是必须参加的,郭美枝好歹说服了烂葫芦,勉强同意了她去参加会议,但要她在10点钟前必须回家。
限定时间到了,会议还未结束,烂葫芦气冲冲地赶到会场,见几百人席地而坐,主席台上亮着两支大汽灯,郭美枝坐在前面倾听着主席台上大队书记讲话,她如桃如桔的脸上不时露出一丝笑容。
烂葫芦走到郭美枝面前说:“十点多钟了,还开什么会,我们回家睡觉吧”。
说着,一把抱起郭美技扛在肩上,往场外就走,顿时会场像炸锅似的闹开了,嘻笑的、大骂的、唏嘘的热闹一片。
郭美枝被扛在肩上急得大叫:“你要干什么?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手打脚踢又大骂,但一个弱女子被一疯壮汉扛在肩上又怎奈何?
群众大会也被捣散了,当晚这个特大新闻就传向四乡八里。郭美枝怎丢得起这个脸,在家哭骂了通宵,第二天气得带着小孩跑回了娘家,三个月后,在诸多亲友的干预下,烂葫芦同意美枝补他500元就离了婚,郭美枝觉得日子过不下去了,只要烂葫芦肯离婚,让她脱离恶魔,她什么都干,郭美枝和父母东借西凑了500元交给烂葫芦,约好明天到公社民政办理离婚手续。真是:不听好言苦相劝,赔了青春又赔钱。
第二天上午,俩人相约到前洋公社民政办理离婚手续。
民政邱学麟早听过俩人的趣闻,自然有怜香惜玉,帮助美枝脱离苦海之意,但程序必须走, 郭美技先在离婚书上签了字,正要叫烂葫芦签字,但美枝心软嘴多,催促说: “快签吧,办完手续,中午我请你到饮食店吃一餐,我这里还有二斤粮票和几元钱。”郭美枝本想好歹夫妻几年,中午吃个散伙餐,大家好聚好散。
那知这泼皮烂葫芦一听,放下笔说:“现在我不想离了,走,回家去。”拉着美枝就往外走。
美枝边挣扎边哭叫: “你这个烂葫芦,收了我的钱,又不守信用,算我瞎了眼。”
“要离也得让我再玩够一星期才给你离。”烂葫芦笑嘻嘻地说。
烂葫芦连拽带拖地把美枝拉回家,挑来竹梯子,把美枝拖上暗棚子,他家太窄,放不下两张床,只好让美枝和三个孩子在床睡,自已在半墙上搭个小棚睡,要做夫妻之事时,只好在孩子睡熟了,偷偷地爽快一下。
当下不管美枝怎样哭骂,烂葫芦撕开美枝衣服,脱下自已裤子,像饿狼扑食,泰山压顶一样把郭美枝压在身下,尽情地销魂起来。美枝又怕屋邻知道,惹人笑话,只好忍泪小声哭泣着。烂葫芦干了那事,恶狠狠地说: “你叫呀,你哭呀,娶来的老婆买来的马,任我骑来任我打,男人打死老婆有罪,玩死老婆无罪,看有谁敢来管我。”那时还没有婚内强奸的提法。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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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棵橄榄树第149节》
连载149
他又恶狠狠地说:“你想要离婚,就老老实实呆在这里,让我玩上七天,玩足30次就让你走,不然,休想离婚。”说完下楼,把竹梯子也拿走。
郭美枝被困在二米多高的暗棚上,上不能上,下不能下,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暗棚里阵阵的汗酸味及发霉味熏得她几乎想呕吐,烂葫芦丢个加盖痰盂在床角说: “有屎有尿就在这里拉,想下去,没门。”
一个弱女子被困在楼阁,真如凤入鸡窝,她几次想跳下来,一到梯口就吓晕了,这么二米六高跳下去,肯定要跌个半死不活,要是能摔死,那倒好,倒是一种解脱,如果摔成重伤,或残废,那就惨了。
她也想叫孩子去帮忙叫人,但最大的阿志也只有六岁,烂葫芦骗他们说: “你妈妈有病,要在棚上睡,不能下地,一下地她就会死去,你们不准告诉人家,不准叫人来看,谁敢告诉人家,我先打断他的腿,再把他卖掉。”几个小孩受惯他的淫威,哪敢帮妈妈。郭美枝也不敢大声叫喊,她还没离婚,还属烂葫芦的老婆,俗云: “清官难理家内事,父母难断床帷案” 。两口子的事,再传出去,又让人家作为笑资,将来如何做人?忍耐,忍耐几天,只要他说话算数,离了婚,跳出苦海,将来一切都好了。
烂葫芦兽性一发作就上棚来发泄,郭美枝完全成了他泄欲的工具,到了三餐,打了一碗饭上来,痰盂里有了屎尿,他就拿到下面倒掉,就是不给美枝下楼,烂葫芦除了打水摘菜,天天都守在家里,他把孩子也关在家里,不时还上棚去搔扰美枝一下,晚上孩子睡熟了,他又上来折磨美枝了。美枝不能下棚洗澡, 只能擦擦身,加上频频受到烂葫芦的百般摧残,身上也发出异味,真想一死了之,但她想,就再忍耐几天吧,只要离了婚就自由了。郭美枝忍泪好不容易挨过五天,到了第六天,下身竟痒痛难忍,还不时流出黄臭的粘液,牵连两侧腹股沟淋巴结也肿痛起来,她只好哀求说: “我已给你搞得发炎了,好难受,你就行行好心让我去卫生院检查治疗吧。”
“不行,还有二天,你想借机逃走吗,哼,休想!”烂葫芦一口拒绝。
经美枝再三恳求,烂葫芦只好让美枝下来洗洗澡,换换衣服,洗完后又赶她上棚去。
烂葫芦正当如虎如狼之年,体格健壮,性欲极强,常常连发都不退保险,这下更变态了。
“妈的,你想离了婚让别的男人快活,老子就毁了你的B。”最后二天,他更加变本加厉,达到疯狂地步,他觉得“今日有花须当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几天后,这个臭婆娘是别人的了。这个烂葫芦简直成了性虐待狂,不但疯狂地要美枝配合他作爱,玩出什么上位式,下位式,侧位式,抬轿式,后进式都玩个遍,郭美枝稍不配合,他就威胁说“不肯就不离婚!”后来竟想来个“走后门”绝招,无奈美枝死活不肯,棚下小孩又在哭闹,他才作罢。
烂葫芦除了疯狂做爱,还经常用手乱抓、乱捏、乱揉,乱挖,七天之中,竟疯狂摧残了郭美枝三十四次,还不包括连火在内。可怜美技这个标致柔弱的少妇七天下来,形同枯槁,花容失色,瘦了六七斤,第八天一早,烂葫芦又疯狂地把她摧残了一番,事后,在郭美枝苦苦的哀求下,烂葫芦觉得美枝确实病得不轻,这从她下身散发出异常恶臭就可以看出,生怕万一搞出事来,美枝的家人不但要他退回五百元,还会要他赔钱的,才勉强让美枝下棚,上午去办离婚。
郭美枝战战兢兢地下了竹梯,阿志见状吃惊地说:妈妈,你怎能下来,你下来会死的,快上棚去。”
郭美枝只好苦笑一下,百感交集,默默地揽过三个宝贝,暗暗地流泪,想到骨肉即将分离,不知阿志、阿发跟着这个不争气的父亲如何过日子?辛酸的眼泪就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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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西元院长的长篇小说
《两棵橄榄树第150节》
连载150
郭美枝伤心了一阵,还是把心一横,推开三个儿子,烧了一锅水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再把自己和阿达的衣服包成一包,她得趁烂葫芦刚同意,赶快结束这场恶梦,拖久了,夜长梦多,万一他又变卦,那她可死定了,但她刚一迈步,双脚像灌铅一样,沉重得挪不开步,外阴一刮到内裤,像针扎一样痛疼,这样子怎能走四里路到公社办手续?正在无计可施之时,她的胞弟郭方城奉父母之命来看她,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她手抱着阿达,挽着衣服,由郭方城载着去公社。
烂葫芦把阿志,阿发托给母亲照看,他母亲随二弟姚成章生活。
因民政的阿松早知烂葫芦的烂事,俩人很快地办了离婚手续, 阿志和阿发给了烂葫芦,阿达归郭美枝,郭美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终于脱离恶魔了!
郭美枝叫胞弟方城先载她母子到前洋卫生院。
妇科的张美英还未下班。
“美枝,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 两人早已很熟悉,张美英先开了口。
“前几天跌伤了,想请你看看,开点药。”
郭美枝不敢说出实情。她叫弟弟和儿子在门口等侯,进了妇科室。
“哎呀!怎么跌伤这里,到现在才来,阴道,外阴和宫颈都严重发炎了。”
“美英姊,哪怎么办?”郭美枝焦急地问。
“还能怎么样,要冲洗,打针,食药,抹药治疗五至七天看吧。对了,先给你做个分泌物检查吧。”张美英回答说。
“美英姊,我有没有怀孕?能查得出吗?” 郭美枝问出她最担心的问题。她怕得病,更怕又怀上烂葫芦的逆种,万一再生一个葫芦娃,她更死定了。
“你上次月经几时来?”张美英问道。
郭美枝回答了张美英的问话后,张美英说: “现在还查不出来,要等这个月经期到了,如月经还未来才做妊娠试验,才能确定,不过十天前是危险期。”
听了这一席话,郭美枝心情又沉重起来。
分泌物检查出来了,张美英给郭美枝做了阴道冲洗,抹药,又开了药带回去,嘱郭美枝每天来冲冼一次。
几天后, 郭美枝这个月的例假提前了一天, 她悬在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从卫生院出来, 郭美枝带着阿达,直接回了娘家。
经历这次悲惨的婚姻后,郭美枝患上“性恐惧症”,再也不敢找对象嫁人了,专心育儿教子,后来阿达考上大学,毕业后在深圳找到好工作,并把母亲接到深圳生活,安享晚年,这是后话。
工作沒了,家也破了,生活更困难了,两个3岁、6岁的男孩把烂葫芦忙得焦头烂额,两个小孩也常常被烂葫芦当作出气筒。
烂葫芦穷途末路之下,曾二度给人入赘招婿,但大食懒做又自骄自大,恶习不改,入赘沒三个月就被人赶走了。
烂葫芦走在路上,常常有人指着他的后脊梁嗤笑,有人甚至当面叫他烂葫芦。
烂葫芦还是不愿找活干,为了一天三餐,只好背着阿发,拉着大儿子阿志,拿支打狗棍,带着竹篮到邻村乞讨。
山村养狗特别多,狗欺生人,一见生人就狂叫甚至咬人,沒打狗棍,你寸步难行。
本村太熟了,都是兄弟子叔,毕竟太丢人了。
人们看着两个骨瘦如柴的小孩,多少给点米或番薯,到了三餐了就给碗稀饭。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