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访“月老”
宋文东
上个周末,我们去藏龙涧玩雪后下山的路上,有驴友可能觉得此行不过瘾就急慌慌地问我,下个周末打算去哪里爬山?驴友这一问,倒是将了我一军,因为我还没有打算呢。看着眼前的林海雪原,据说下周天气还是很冷,这雪啥时候才能融化还是个未知数。天寒地冻,冰雪未融,给爬山驴行也带来了一定的困难。一连纠结了几天之后,我才决定去南山踏雪访“月老”。
12月23日,周六,七点半,当日最低气温-9°,比较寒冷。驴友豌豆花开车在燕山立交南头接着我、君哥、寒梅、辰桑几个人,然后往仲宫刘家峪村集合点出发。8点半,大家在刘家峪村口集合齐了,然后乘出租车向西老泉村出发。
我们在西老泉村口那座巨大的毛主席画像照壁前下了车。每次到西老泉村,我不知道别人的心情如何,我是见到这幅毛主席的巨大画像就感到格外亲切。我们每年春天都要去张夏镇看万亩杏花,然后顺路爬莲台山,再从西老泉村下山。这些年已经来往过多少次也记不清了,但毛主席的巨幅画像却永远地刻印在我的心坎上了。
村子静悄悄的,连声鸡鸣狗吠也没有,人影也是稀罕,许多农舍大门都是铁将军把门,也不知道村民们都去哪里了。我们穿过村庄上山。山坡上的积雪基本上都没融化,也没有人上山的痕迹,可能我们一伙驴友是这场大雪后的第一批上山者吧。
爬上村西高坡,回瞩山下,方方正正的村舍房顶皆白,勾勒出一户户农家的大致轮廓。村外的田野里雪更多了,依旧是白茫茫的一片。那蜿蜒的道路,纵横的阡陌,粗粗细细的犹如白练一般。也许是过了早饭时辰还是咋了,村子里连一缕炊烟也没有,仿佛村民们还都没有睡醒似的。我不知道我的炊烟情结为什么至今还是那么浓郁,今天进了西老泉村,却一缕炊烟也没见到,心里觉得有点空落落似的。
远眺东面的三媳妇山,那三个媳妇的身影在晨曦中依稀可见。村东南的九重天景区那座山峰上的太阳刚刚有一竿子高,却已经有点耀眼了。村子西南方向的鸡冠岭在村子里看就像一面屏风,但站在山坡上看形象就变了,有人说像个奶头,有人说像个高桩馒头,其实就是一座孤傲的山峰,与苏轼赞美庐山的诗句“横看成岭侧成峰”有异曲同工之妙而已。
村西那座不知名的大山,山势巉岏,石壁直立,根本就没有攀登上去的路,但山西侧有条小路是上山的唯一选择。我们经过这座山很多次了,却一直不知道山名,我都觉得有点丢脸了。我曾经查过地图,但地图只标注有点名气的山,如附近的莲台山、黄花山、王老顶等,普通的山根本就不标记,很是令人无奈。记得有一次路过村子,好不不容易遇见一位老者,我连忙向老人询问。但老人说话方言太浓,我们根本听不清楚,不好意思再问,也就罢了。也曾经问过出租车师傅,他们说不住在这里,也不知道。
上山顶的小路其实是断断续续的石罅,里面积雪很厚,踩踏之处都不好找,攀登起来比较艰难,这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有的地方没有石罅,小路就悬在崖壁外侧,需要借助的石头上还覆着厚雪,比较湿滑,有点悚人。有的地方难以找到抓拽之处,石坎又高,腿脚迈不上去,我就跪在雪上,待身子上去后再站起来。有时候遇到险要处,攀爬艰难,上面的驴友就拉我一把。大家依靠人多胆壮,相互照顾,都安全地跻身山顶。
站在山顶,看西面的山谷,大雪点缀得崖壁花黎胡哨,又像一幅巨大的水墨画一般壮美。
山谷北面不太远处就是卧虎山水库,一湖碧水平静如镜,蓝天下如同一块不规则的巨型翡翠一般深碧,虽然不能够一览无余,景色却令人心旷神怡。
到了山顶上那座广播电台的铁塔处,我们开始转向西北方向的杨儿咧山。关于这山名,也是当地人告诉我的,但是此人只知道山名是这读音,至于是不是这几个字也不肯定。我琢磨了半天也是不解其意,姑且暂用之吧。铁塔所在的山顶上的雪比其他地方都要深,我在前面深一脚浅一脚地探路,看似一处较为平缓的地方,待我一脚下去,雪便埋没了小腿,有的地方甚至接近膝盖,好像是踩到坑凹里了。待我踉踉跄跄地走出了深雪区,才找到了去杨儿咧山的正路。
我们从铁塔所在的山脊上能依稀看到数公里之外的王老顶上的“月老”像,我估计一个多小时差不多就能到。但是今天我觉得我们走了恁长时间,咋距离“月老”还是那么遥远呢?正如俗语说的“看山跑死马”,这话一点没错。不过山上有雪不如平时脚步那么快捷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吧。
在山脊上俯瞰西面山谷,在尽头处有一个小村庄,似曾面熟,辰桑说那是王家泉村。我也觉得像。想起今年夏天,我与好梦、道长、辰桑四个人曾经到过这里,我们看了崖壁上的石刻,探了老虎洞,感觉这里的环境就像世外桃源一般的美。时光如梭,转眼四五个月就过去了,当时的情景犹在眼前一般。
在山顶上,我们走到一处难得的平展展的雪地,驴友月牙忽然放下双肩包,就像小孩子一般在雪地上打起滚来,还兴奋地嘻嘻哈哈笑个不停。众驴一时都愣了神。几个女驴友反应很快,似乎也受了感染,都一起趴在了雪地上,你抓一把雪扔我,我抓一把雪扔她,乱成了一团,那“嘎嘎”的欢笑声响彻在雪山顶上。
小路上不断发现别的驴友过去留下的红布条路标,自由哥在前面带着大家竟然不自觉地往山下去了。因为去王老顶这条线路我在七八年前仅走过一次,也没感觉到方向不对。这时辰桑在后面喊道:牛哥,我们去“月老”那里,这方向不大对吧?我才忽然想起这是另一条下山的路,刚才光跟自由哥拉呱跟着红布条路标走了,忘记了我们要去访问“月老”的事儿了。但今天即使不去访问“月老”,从这条路下山也很危险,因为我早年听驴友说过这条线路上有处“一线天”,十分陡峭险峻。如果是正常情况可能还好一点,但现在大雪未消,下山就更危险了。
野外驴行,山上岔路多,走错路是经常的,毕竟有些线路不大常走,大家都能理解。我们及时修正路线,不久就到了城堡附近的一处滑翔伞基地。我们那次从这里经过时还没有这块场地,显然这是近年新建的。
站在滑翔伞平缓的漫坡上,居高临下俯瞰水库,风景看得更清,也更真了。水库的东北面就是著名的卧虎山,水库与之同名也就顺理成章了。如果在水库岸边近看卧虎山,你可能根本就看不出整座山像什么,但站在杨儿咧山上眺望就不同了,只见一头猛虎头东尾西卧在水库之畔,形象逼真,栩栩如生。水库大坝就卧在两山之间,大致呈东西走向,像一道铜墙铁壁似的牢牢地锁住一湖碧水。湖光山色之中,只见水天相连,烟山雾树,风景如画,令人流连忘返。
城堡迷宫仍在,但一大堆水泥的森林在雪山上傻愣愣地立着,空荡荡地一个游人也没有,大概已经寂寞多年了吧。我们曾经多次来过这里,都不曾见一个游人,可见这个景区早已废弃了。
王老顶上的“月老”及其前面的月老殿已经建好,好像竣工也不太久吧。我们也是疫情之后第一次走近他。焕然一新的“月老”,白眉长髯,身披红袍,左手擎着秘籍,右手挽着枣红色的绳带,有30米高,巍然站立于王老顶上,我们就像他脚下的一群蚂蚁似的。有驴友说,“月老”像太上老君,有的说像老子,有的说像姜太公,但不管他像谁,都是自己的臆测而已,真正的月老形象,谁见来?
梦醒大哥说,我们辛辛苦苦地来看“月老”,总不能白来一趟吧?打算让“月老”牵线的抓紧拜拜了。大家都哈哈一笑。“月老”前面的大殿与别的仿古建筑一样,也是黑瓦红柱,歇山飞檐,雕梁画栋,气派壮观,可能是我见过的这类仿古建筑太多了的缘故吧,觉得有点俗气罢了。
这时已经过了晌午了,大家跟“月老”合个影儿,说声再见,然后下山。
下山是盘山公路,完全被冰雪所覆盖,好在结冰的地方不多。大家踏着车辙或者踩着积雪行走,倒不滑溜,但如果路上结了冰,我们就有苦头吃了。听着脚下那“咯吱、咯吱”的声响,大家走得更带劲了,疲累也飞到九霄云外去了。一个小时后,大家下到了接近山底的那道大铁门。铁门尚在,却洞敞着,我们有点喜出望外,顺利出山。
在月亮湾上了出租车,师傅说他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了。
2023年12月24日
刘般伸,特型演员,著名书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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