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树本,蒙古族,1953 年生于内蒙古。

青岛大学教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壁画学会会员。
多次参加国家重点项目的艺术创作,并有多幅作品获奖、发表及被收藏。
获得三次内蒙古文艺创作最高奖“萨日纳”艺术奖。曾被评为内蒙古十大青年画家。
出版《蔡树本艺术作品集》壁画、陶艺、环境艺术、树本画马等四卷。

《印迹》综合材料 80X240

《远古的回声》综合材料 80X240

《秘境》 综合材料 80X240

《寅月》综合材料,120X240

《阳关》综合材料,120X240

《暖风》综合材料,120X240

《骏马·草原》综合材料,120X240

《远古的梦》综合材料,120X240

《遨游》综合材料,120X240

《阴山古歌》综合材料,120X240

《明河见影》综合材料,140X500

《理想的天空》唐三彩釉200X2500

《敕勒川》综合材料,120X360

《舞乐》玻璃马赛克,500X1500

《八骏呈祥》汉白玉,300X800
老蔡·壁画
什么是壁画?我也不知道。
好像就是画在墙上的画,但画在墙上的有时也不一定是画。我虽然说不清它是什么,但它也确如在密不透风的四壁上开了一扇窗户,让我常要窒息的喉咙能够呼进一口新气。这叶飘摇在钢筋混凝土波涛中的诺亚方舟承载的并不是简单的悦目功能。它更像一个奄奄一息的老人在断断续续地诉说着人类还在蒙沌时期就已经淘腾着的审美情结。
我们的祖先没有钢筋混凝土的墙壁,只能将壁画雕凿在石洞中或岩壁上。可以想象若干赤身露体的汉子(当时可能不会有女子壁画家),匍伏在岩壁上撅着沾满泥沙的光屁股专心致志地、艰难地将他们对美的企望镌刻在石头上。说是对美的企望,也许有些牵强。那时不知有没有理论家对这种特殊劳动给予评价,即使有我们也不会知道。因为那时还没有文字,无法将那些评论记录在案。不过大山中有用不完的石洞和岩壁,光屁股的画家们会大有用武之地。如今分布在高山峻岭中的远古岩画,不知记录着祖先怎样的人生寄托。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们不是为了稿酬和评奖才冒死高悬在峭壁之上。难道他们的动力仅仅来源于用之不竭的创作材料吗?
现代建筑中壁画的一席之地似乎愈来愈少,即使偶尔能看到两幅,也如为求生而痛苦挣扎的受了伤的动物,悲壮得像一个濒临灭绝的物种!有多少物种都在濒临灭绝,人们早已麻木不仁,我也早已麻木不仁。
老蔡将他的壁画选集稿发了一个Email给我,要我写点什么。我虽写不出什么,但看了一遍老蔡的壁画选集稿,又看了一遍老蔡的壁画选集稿,就如被起死回生的银针在人中上猛刺几下,顿时我像恢复了知觉一样又呼进一口新气。
老蔡的壁画不是用笔画上去的。他有时用石头,有时用木头,有时用玻璃,有时用铁钉,有时也不知用什么。反正都是建筑材料,是在筑砌,编织,契入,雕凿,镌刻在建筑物上,与建筑物浑然一体的感觉仿佛脸皮上的皱褶一般。在内蒙古老蔡是最早涉足壁画的一位。80年代初就混入中央美院的一个什么壁画研修班鼓捣了几年,毕业后又与风雨同舟的内蒙古美术学院“拜拜”进入内蒙古建筑学院,若干年后又一头钻进了西安美院壁画研究班。总之死乞白赖地恋上了墙壁。多少年来他就像壁虎一样在墙壁上爬来爬去,在他心里揣着的不知是千百年前的那个审美情结还是每个画家心中都久存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妄想?
我不懂壁画,对老蔡的作品只能隔岸观火,有感也不能发。在那个画家为半斗米折腰的年代受老蔡的挑唆我也在壁画的浅流里蹚过几回水。有几片所谓壁画至今还扒在某几个建筑物的墙壁上赖着。但要问我什么是壁画,我依然一无所知。
再问,我就说:去看看老蔡的壁画。
吉尔格楞(画家,诗人,编导、艺术总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