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益群情结
文/张正纲
每当中文国际频道闪现“天下和顺、世界腾冲”字幕,就触动起我的益群神经,有时会想:离开“益群”,哪来的天下和顺?而没有天下和顺,还何谈世界腾冲?益群,有益群众,就是为人民服务,念及此自然就想到“老三篇”。但更多的是想到李启慈、寸树声、印泉公等老一辈人创办益群中学的艰辛与伟大,想到益群精神以及益群学子遍天下的辉煌,当然尤免不了想我的老同学们,想给我留下财富和深刻记忆的老师。我已经是奔八的老头了,在益群中学的光阴尚不足我人生的1/25,为何对益群情有独钟?家人感到费解,我自己也有点说不清道不明。同学们议论要出本回忆文章集子,叫我想个书名,我拟了《益群情结》、《小河涟漪》、《双虹流光》、《文昌流影》提供大家讨论。在想书名的过程中,我似乎对益群情结有了较为清晰的认识。
(一)知青情结的启示
“文革”这一特殊的风云岁月,产生了“知青”一代人,“知青”这一特殊生命历程造就了一代精英;知青一代人永远忘不了知青岁月,也忘不了逝去自己青春年华的“第二故乡”。当年下乡的知青不过是些十三四岁到十七八岁的“孩子”,与我们当年在益群的年龄相仿,长者也尚未成年。 天真幼稚 因没有教师的原因(教师集中学习去了),十九班要拆散,分拼十七、八班时,多少人痛哭流涕,甚至在黑板上乱写乱画泄愤几乎酿祸,留下了终生去不掉的笑柄。 情窦初开 面对玉兰、仙夙、庆芝、兰馥等等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男生们免不了另眼有加,其实男女都心有所仪,单想思是极其自然和普遍的,但仅是想想而已;可也有更激情者,爱捕风捉影编“新闻”,编“故事”,什么“楼台会”呀,绘声绘色煽情。 同学情深 白天我都赤脚,一日傍晚同学嬉戏,我一脚踢在地面凹凸不平的砖头上,左脚母指动脉破裂,流血不止,找校医不在,几个同学只好将我背去坡头刘医生家,比我年长的女生杨兴兰换着背了我两次;一天下午在小河边操场上体育课,在排队的时候我一个前敧昏倒在地,又是同学们把我背到校医室,接着刘富瑜同学送来鸡蛋、红糖给我补身子;一次礼拜六赵秀宏同学跟我回家,第二天下午返校路上我浑身起板疙瘩,后来就虚脱休克了,赵秀宏赶紧把我背到一个私人诊所诊治,我一夜都处于昏迷状态,怎么医治已无从记忆,只记得第二天醒来医生坐在我旁边,过一会有人送来青豆米煮肉圆,钟医生看着我吃下了这辈子最可口的一顿饭,也不知该着多少费用,钟医生对我说:“我知道你没有钱,我不收你的钱,希望你努力学习!”后来公私合营,钟医生的归属我不甚了了,这位钟医生的恩情此生已无法报答了。 也有倾轧 有一段时间记成绩套学苏联老大哥的“五分制”,有两个学期我都取得科科五分的好成绩,被记为“品学兼优”,按当时的定例,我将是那一届保送云大预科的首选无疑,此时问题出来了,有人不仅偷看了我的笔记本,还将它呈送给了学校,本子里自然没有什么反党反社会主义的言论,但也有诸如“画饼充饥无筆”、“自无粥喝自悲切”的穷叹,有人定谳说这是反动诗,未给我戴上右派、反革命帽子已是谢天谢地了,还有什么“保送”?其实我的家庭条件哪允许我继续上学,既无“保送”,我也不再考试,未等宣布放假,我就早早卷起行李回家种田去了,多年来我与这位检举人相安无事,彼此心照。中学这一年龄段是不是很特殊,特别珍贵?是不是人一生中最难忘怀的岁月?我想多数人的回答应该是肯定的。当年的洑讯(张仁华)、朝旭(倪正富)诸君,你们怎么想?
(二)对环境的绻恋
当年的益群以文昌宫为校舍,依山傍水;圆龙阁、中天寺、魁阁、高花园等闲适去处是复习功课的好地方,相去都不远;大环境和顺四面青山环绕,大盈江从坝子中间穿过,四围村庄传统建筑,显大气而典雅,和顺乡音柔美,叠水河下别有洞天。我上中学是挑着柴米去自己煮饭吃的,曾先后在两户人家做过饭,房东大妈见我就咸菜下饭,还给过我青菜白菜吃呢。双虹桥上曾留下我密集的足迹。莲花池畔柳树成荫,桥下小河流水清澈见底。我从来以为小河源自水碓龙潭,五六年鳞选腾冲出席青岛夏令营营员时,我有幸在龙潭参加过自游泳比赛,其水清凉透骨,与我老家“上海子”一模一样,水都是从山肚子的“龙洞”里流出来的。最近听育佳同学纠正说,其实小河的真名叫“三合河”,不过叫起来有点拗口,只见写在书上,千百年来人们口口相传,还是叫它小河。小河静静的淌着,供人们洗菜、浣衣,远在海外的男人们心疼家里的女眷常年被日晒雨淋,代钱回来在小河上修起一串“洗衣亭”,凭添了小河的侨乡特色。站在双虹桥上俯瞰小河流水,总难抑想像的翅膀,你看那小河涟漪,轻轻的、慢慢的,但永远也不停息,涟漪飘进盈江,变成波涛涌入伊洛瓦底江后,浩浩汤汤奔腾印度洋,何其似益群学子学成奔赴五洲四海?“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的道理在此一览无遗。小河滋润和顺,惠泽世人而不求回报,恰似普世的益群精神;小河淘冶了益群学子,在此度过三年或六载的学生们,怎会忘记了小河!益群的建校史,还有举世无双的乡村图书馆更是一种特殊的环境,都是学子们抹不去的绻恋。瑞丽老年文化协会出刊的《榕苑》,每期都在第一时间邮寄和顺图书馆,也许能算是一个佐证吧。
(三)难忘恩师
小学时的启蒙老师难忘。特别是五四年我考上中学母亲不支持入读,李惠芳、杨志雄两位启蒙老师来做母亲的思想工作,至今言犹在耳;无奈家境确实困难,更要命的是我少不谙事,贪玩,毫无人生目标,两位老师尚未体察问题症结,没有将我做为主攻对象,结果耽搁了一年的光阴,终生思之汗颜!可惟其如此,因次年改划学区,我才有缘进入当时称腾冲二中的“益群”。缘、难解之缘!中学恩师没齿难忘。班主任许锡年 人民助学金是我能念完初中的基本保障,对于我这个挑着柴米来学校自己煮饭吃的特殊学生,许老师看过我吃饭,看过我睡觉,还作过家访,对我这个僱农孩子,可谓同情、照顾有加;许老师为我的助学金补助定了“特殊困难”的基调,即便后来许老师离开学校我的补助依旧;许老师平易近人,对学生关怀备至,当我昏倒操场母亲来看我时,许老师不仅接见还跟她聊家常,我母亲说许老师真是世间少见的大好人,说我有贵人引路命好。文学教师刘玉圃 刘老师面如满月,形象端庄,学识渊博,他写出来的字就是学生的印本和字帖,对学生成长影响深远;讲课似涛涛流水,绘声绘影,学生有如今日看3D电影般享受,再套用今天的一句时髦话:我是刘老师的忠实粉丝!音乐教师张家福 我爱吹拉弹唱,全拜张老师引领,我的这点乐理知识,全是初中筑牢的基础,因为后来再没有人对我作过指点;忘不了当年“兴趣小组”的愉悦,那些活动让我终生受益;张老师的指教我记在心里了,虽然只是些粗浅的知识,想不到老来还派上用场;我为《老年文协之歌》谱曲,为《老年大学之歌》作词;晚年在老年大学服务,我撰写歌曲做老年人的思想工作,其中《文化养生乐夕阳》曾在《云南老年报》刊载,《生命之歌》参加全国第五届中老年合唱大赛获彩云金奖。恩师张家福的音容笑貌、恩情永驻我灵魂深处。三年的师生关系写不完,但有个笑话不能不记:五六年旅缅华侨组团回国观光,听说观光团是从瑞丽来的,我们刚学《世界地理》,知道欧洲有瑞典和瑞士,我纳闷这瑞丽是在哪个洲呀?我向地理老师李洪训请教,李老师不无惊讶地告诉我:“瑞丽是我们德宏州的一个县呐!……”这个笑话够经典够水平吧?还有“混为一tán”一词,我以为这tán应是“坛”或“潭”,我向李祖华老师请教,李老师说都不是,应该是“谈”,又说如果你是将淹菜豆豉装到一块,那是“混为一坛”,如果说清水、浑水都流向一处凹地,那就该用“混为一潭”了。咬文嚼字,汉字之妙,真是受益一辈子!何谓恩师?教而不忘也,六十余年记忆犹新,永志不泯。教师,传道授业解惑,乃教育之魂也!学子不忘学校,绻恋母校,教师应是最重要因素。瑾以小诗一首为情作结:
益群往事最牵魂,
梅傲冰霜更灿人。
国泰民安居盛世,
妪翁唱晚乐天伦。
2016.10月于榕苑
☆ 作者简介:
张正纲:男,中共党员。1939年10月生于云南腾冲,1961年学校毕业分配到瑞丽“八一”拖拉机站任农机技术员,1990年选入瑞丽县政府工作,1999年退休。2006年创办瑞丽市老年文化协会,宗旨:以文化养生 为边陲增辉,并创办会刊《榕苑》;2007年协助老干局开办瑞丽市老年大学并被瑞丽市委聘为校长。梦想:不当行尸走肉,有生之年不断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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