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集说到,熟睡中的王局长把妻子当成了姑娘抱在怀里,妻子被王局长这么一搂,埋在心里的女性的本能需求被激发了出来,她要行使她久未行使的妻子的权利。
王局长被妻子一番折腾,从梦中醒来,他很久没有看到妻子如此渴望的眼神,王局长内心泛起一波愧疚,他有些不敢直视妻子。回忆妻子以往的眼神,准确说来,几乎都是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眼神,只有在被动的刺激下才能看到片刻的迷蒙。而此刻,妻子竟如此主动,没有了一点官小姐的矜持,这反而让王局长有点慌乱,但随即就有一股从未有过的自信奔向心头,尽管还累,但他要做一次真正的丈夫。
于是,他挥鞭上马(此处删去173字)。在一阵欢愉之后,妻子满意地望着丈夫关切地说:“累了吧?再休息一会吧!”
王局长虽然连续作战,但胜利的喜悦让他兴奋不已,在官场上他是单位的一把手,决断权就在他手里,虽然不是指挥千军万马,但挥笔签字、拍案定夺的事已司空见惯,而一回到家,他好像立即变成了听话的伙计,虽然现在的妻子不再像以前那样颐指气使,甚至在有求于他时还能偶尔展示女性的妩媚,但他一开始养成的谦卑不争的脾性让他在妻子面前总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今天他分明就是一个连战连捷的胜利者,当他以胜利者的姿态俯看被他征服的女人们的时候,他有点飘忽在空中的感觉,他不想落下来,也不敢落下来。等他清醒之后,他清楚地明白回到现实还要面对一切。但无论如何他今天经受住了双重的洗礼,二次的考验,也坚守住了丈夫的责任,更重要的是他都过了关。
甜蜜的日子总是暂短的,生活与工作依然要归于平常,但王局长似乎回不到从前了,他的心思紊乱,跳不出那个温柔乡,然而维持这个温柔乡需要什么,他是知道的。他之前不在乎金钱,他的生活不需要太多的金钱,现在不同了,他必须有工资以外的收入。在他这个位置,虽然还算不上是高官,但手中的权利就是金钱,想起以前那些老板们,那些下级同事们,那些不知来路求他办事的人,谁没有送过,但他几乎都拒绝了,不是因为他廉洁,也不是因为他高尚,唯一的理由就是他不需要。现在他需要了,怎么办?那个马老板,就是安排姑娘工作的那个马老板,那个他认为人不错的马老板悄无声息地给了他意外的帮助,怎么回事呢?
就在姑娘上班三个月之后的一天,正当他为姑娘在京的花销头疼的时候,姑娘却慷慨地对他说:“爸,你不用担心,我的工资可以负担得起目前的开销。”
王局长诧异地看着姑娘,不解地问:“你的工资能有多少?”
姑娘展开手掌,王局长问:“一月五千?”
姑娘摇头,王局长惊问:“五万?”
“嗯,”姑娘肯定地回答。
王局长一下子全明白了,这个马老板曲线救国,他通过姑娘完成了对他的行贿,而且已成事实。
王局长问姑娘:“你之前的工资是多少?”
姑娘回答:“不到五千。”
王局长说:“你到北京来,是你的能力提高了,还是北京的工资水平这么高?”
姑娘迷惑地说:“我的能力没有提高,可能是北京的工资高吧?”
王局长语重心长地告诉姑娘:“北京的工资水平并不高,像我这样的厅局级干部每月工资也就是一万元多一点,企业工资要高一些,大约一万五上下,可是,你的工资竟然高达5万,你知道为什么吗?”
姑娘被王局长这么一说一问,也明白了其中的原由,然后天真地说:“爸,那我退回去,只拿自己应得的。”
王局长心想怎么退,能退吗?但此刻他突然想到了他老婆这些年究竟有没有受贿,如果受贿,能有多大。想到这里,王局长不敢再往下想,他要马上回去问个究竟?
回到家,老婆敷着面膜正在看电视,当他问到受贿的事情时,老婆毫不犹豫地承认了,而且理直气壮地说出受贿的理由,住房,汽车、旅游、她的那些奢侈品、孩子出国以及保姆和日常花销哪一个不需要钱,哪一个是你的工资能负担得起的。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埋怨地但没有一点底气地问。
“告诉你,就你那个胆,你敢吗?” 老婆反问,“不过你也别紧张,大的我也不敢接,都是些小恩小惠。”老婆补充说。
王局长不知道老婆口中的小恩小惠是个什么概念,什么程度,但老婆给他算的账很清楚,的确入不敷出。
老婆看他不吱声了,就继续说:“我让你给人办事的时候,你就不想想为什么,人家能让咱白白办事吗,我凭啥求你给他们办事?不过话又说回来,让谁做不是做,况且这些年也没有出啥乱子。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听到老婆这一段自圆其说、自欺欺人的话,王局长突然呆立在客厅,如同在寒风凛冽中的树木,只能任由风摆了。他侥幸这些年没有出现大的差池,官运还行。在这个时候,人往往是心虚的、恐惧的,但随之而来的就是侥幸,侥幸现在还好。
但问题是现在的他更需要钱,需要更多的钱,他应该怎么做?是收手,还是继续于侥幸,请看下集:正面交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