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的多样性呈现叙事的高度
——浅谈著名作家王琼华《裕后街》新风情系列小小说
文/雷晓明

如果说郴州在南方是一座具有历史文化底蕴的城市,那么郴州街区的裕厚街在南方也是一条具有历史文化内涵的千年古街。这条古街洋溢着湘南浓郁的习俗和风情。著名作家王琼华的《裕后街》新风情系列小小说写活了有历史跨度的市井人物。这些人物鲜活而又有个性地叙述着裕后街的历史和风情的故事。因年代相隔久远,王琼华在创作中基本采用客观的写实与历史场景相融合的方式,组织成一个大系列的题材,其创作难度,不亚于一部长篇小说的创作。他的《裕后街》新风情系列小小说呈现出人性的光辉,更演绎着历史与文化的厚重。
《裕后街》新风情系列小小说属于中国民俗风情小说的范畴。在中国古代民俗风情的小说中,以冯梦龙的《喻世明言》《警世通言》《醒世恒言》和凌濛初的《初刻拍案惊奇》《二刻拍案惊奇》为代表,史称“三言二拍”。冯梦龙、凌濛初是明代重要的文学家。两人以整理收集民俗风情的小说而著称于世。“三言二拍”描绘了形形色色的人物,形象栩栩如生,呼之欲出。王琼华的《裕后街》新风情系列小小说同相裕亭的《盐河旧事》系列小小说一样,恰好传承着这一体系,因为这是中国文学的根。两人一南一北相互呼应,在国内形成南有王琼华的《裕后街》和北有相裕亭的《盐河旧事》新风情小小说创作的格局。
在《裕后街》新风情小小说的体系创作中,习俗风尚和礼节人情的场景故事形成了一个整体,并作为郴州区域历史风情文化描写的主体,这系列小小说人物,有的是一辈子平平淡淡的生活,有的是知足常乐的心态,还有的是更有善良热血的男儿秉性,一个个的人物形象演绎着一幅幅郴州裕后街世间百态的画像。一张一张翻阅细看,王琼华站在一种人性的小说叙事高度,以真挚的文学情感和洞察的思维,让多样性的人物形象在裕后街鲜活起来,并烙上郴州历史文化和民俗风情的印记。
小小说作为一种独立的小说文体,篇幅精小,蕴含丰富。王琼华的《裕后街》新风情系列小小说往往从历史深处的一个点、一个场景来展开构思,表达出裕厚街独有的文化情趣,表现出社会生活更深的内涵。例如《蔡记纸铺》里的蔡七,重点抓住了宋代郴州知军阮阅题《蔡伦宅》一诗传下的这幅古字为线索,贯穿全文。日本少佐听说有这幅古字,便想抢夺收藏。可蔡七不干,便抓起这幅古字服毒跳进盛满纸浆的池中,与这幅古字而亡。《蔡记纸铺》松弛有度,构思巧妙,蔡七这个人物讲述的既真实又生动,同时树立了一位有民族大义凛然的血性汉子形象,栩栩如生。又例如《头碗》中的刘一勺,是裕后街福星楼头牌掌勺大厨。他掌勺筵席的八大碗菜,算是一绝。一日,谭延闿在郴州旧衙署就任湘军总司令,邀请刘一勺做头碗这道菜。谭延闿一吃,便称“绝味”,并题“一味即绝”四字赠送刘一勺,挂在福星楼。但《头碗》的故事来了一个反转,每当刘一勺做头碗这道菜时,被人做了手脚,失去了原来的味道。他生怕对不住谭延闿题的这四字。于是,他寻找原因,改变头碗这道菜的技艺,最后又让头碗这道菜变成了绝味。《头碗》的故事情节可谓是一波三折,刘一勺每个场景性格和动作格性的细节构成“性格双重组合”的新创作思维元素,展现出裕后街历史的风情和文化的内涵,也彰显出“王琼华”式小小说的魅力和特色。
总之,《裕后街》新风情系列小小说,通过人物的转变和语言的张力产生故事的波澜,往往又留有“欧.亨利”式的悬念,成为情节的画龙点睛之笔,给读者带来联想的空间。正如“小小说教父”杨晓敏先生的评价:“王琼华的小说给读者演绎就是这样一个颇耐咀嚼的故事。他的小小说作品,文笔清晰流畅,选材严谨,文化气息浓郁,流露出关注底层民生的纯朴心态,和对故乡故土的热爱。”可作为湖南小小说界领军人物之一的王琼华,为郴州的裕后街创造了一份宝贵的文学财富,对读者来说,是流传可读的,其文学价值不可估量,而且勃发灿烂!
作者简介:雷晓明,原名雷小明。作家、诗人。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文学作品散见《诗刊》《星星》《湖南文学》《鸭绿江》《芳草》《羊城晚报》《珠江文艺》《散文百家》《特区文学》《诗歌月刊》《参花》等上百家刊物。出版文学和文史专著五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