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甲辰龙年春节杂感
作者:董惠安

甲辰龙年春节已过,年纪老了一岁,感悟多了一重。身板架不住远行,思绪却能周天遨游。借助电脑敲下几段文字,聊表心情,愿与朋友分享。

海南与瓜州:冰火两重天

春节旅游,有人在海角天涯被“关门打狗”,回程机票被暴涨到天价。有人却在西北甘肃一座默默无闻的小城瓜州被当成贵客,暴风雪中享受了“雪中送炭”的温情。这就叫冰火两重天。细细梳理海南与瓜州的待客之道,海南是精心准备,早早就磨利了载客刀,譬如提前下令让民营车辆停运到二月底,形成自驾游旅客出岛难的困局,为天价机票作铺垫。而仅有十几万人口的瓜州,是突然面对暴风雪中滞留两万多游客事件的,他们是政府民间总动员,为困境中的游客提供食宿,有的群众完全是自发的,免费的。同样是待客,海南与瓜州,差别咋就这么大呢?春节旅游本是快乐事,能在瓜州体验到“他乡遇故知”、“雪中送热炭”的美好境界,可真是喜上加喜。而在海南遭遇“龙陷沙滩”“虎落平阳”麻烦,那可真叫一个乐中生悲。以后春节出游,一定要提前问问风浪之事,选好一个快乐去处。
唐代的“劫”诗之盗

春节之夜拥挤在大唐不夜城中,看到银花火树之上悬挂着的流金溢彩的唐诗名句,不由想到中唐时期,有一伙绿林大盗在劫财道上舍弃财宝,向一位名叫李涉的诗人索要诗作的故事。据说在唐文宗大和年间,曾任太学博士的著名诗人李涉,有一次乘船过九江到皖口,天色渐晚,便泊船在附近的小村井栏砂江边过夜。谁知这里是强盗出没之地。半夜忽听江边一声呼啸,一群强盗将李涉的船团团围住,大声喝问:“船上是谁?”当即有随从回答“是李涉博士”。强盗头子命令部下停止抢劫,说:“如果是李涉博士,就不要抢夺了。只希望李博士赋诗一首相赠,也就心满意足了。”
于是李涉当场挥毫,写下了一首题为《井栏砂宿遇夜客》的诗作。强盗头子接过诗稿非常高兴,不但没抢李涉的钱财,反而送了许多财物给他。诗中写到——
暮雨潇潇江上村,绿林豪客夜知闻。
他时不用逃名姓,世上如今半是君。
这首诗的大意是:这个小村子傍晚的时候风雨潇潇,遇到的绿林好汉竟然也知道我的名字。当年根本就不用隐遁荒野,如今的世上多半都是你们这样的绿林好汉啊。
想想看,当年的强盗遇到诗人,不劫钱财专“劫”诗作,还是蛮有几分风雅情趣的。可如今的高学历贪官唯利是图,为钱财所困,最后让钱眼儿变成了枷锁。对比一下当年那些爱诗歌胜过财宝的绿林强盗,当今之人是不是该有几分反思呢?

南来北往中体验改革的时代风云
——由当年深圳警察下班后摆摊儿赚钱所想到的
春节里观看电视剧《南来北往》,看到深圳警察下班后摆摊儿赚钱的情节,不由想到当年在深圳流传的一句教育孩子的名言,说的是“你不好好学习,将来就只能坐办公室啦!”当时国家鼓励人们下海经商,个体户、民营企业如雨后春笋,做生意挣得钱比坐办公室拿固定的工资多多啦!市场也就是这样繁荣起来的!可如今,坐办公室拿固定收入又成了香饽饽。你看看吧,个体户、民营企业家动不动被罚款,变成了执法部门想割就割的韭菜,而坐办公室的公务员旱涝保收,退休金高高,福利多多,大学生就业的首选就是考公务员,全国公务员的队伍已经庞大的不像话了!深圳人那句“你不好好学习,将来只能坐办公室啦”的话,已经变成了笑话。是深圳人错了,还是社会病了?

中国男足:人人可玩的美人
据传前国足主教练李铁被判无期,他愤愤然上诉喊冤,冷清的男足又上了热搜。一直想给国足画幅像,看到国足比赛中的怂样,偶然想到一句“竟无一人是男儿”的古诗,觉得用到国足身上挺合适的,于是就把国足和被人玩弄的美人联系在一起了。想想国足也挺可怜的,谁高兴玩他就玩他。搞排球的可以玩他,打乒乓球的可以玩他,演小品的可以玩他,搞恒大歌舞团的更可以玩他。可以说,有钱人想玩他就能玩他。你看,李铁花了几百万,不就当上国足总教练了吗!国足符合美人条件的,很关键的一条是没有羞耻之心了,不少输球的足球队,都是痛苦流涕的,而国足男儿们很有些荣辱不惊的架势,这一点酷似烟花女子的厚颜无耻。有人调侃说,把国足拉出来溜溜,和一些大学的女子足球队比赛一场,国足从不敢应战。这也就应了那句话,国足不是用来比赛的,是用来玩儿的。

谁来管教这些“小祖宗”
好不容易过完年,家家户户的小祖宗们就要老老实实走进幼儿园和学校,家长们终于可以轻松一把了。
说到如何管教这些调皮捣蛋的孩子,有句老话说的好:“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现在的小祖宗们,虽没有上房揭瓦,可整天可整天干的那些事儿,抢大人手机玩儿、整天看平板、看电视,不做作业,动不动摆出一副小皇帝小公主的架势,对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颐指气使,要求为他们买高档玩具、买垃圾食品、到公园游乐场寻开心,稍不顺心就大哭大闹。大人们稍微一批评,就像捅了马蜂窝,闹得家里鸡犬不宁。可又有有谁敢把这些小祖宗们动一指头呢?
一个严峻的问题提出来了,这些小祖宗们,究竟该由谁来管教?按理说,父母是第一责任人。可是年轻的父母工作忙,大多都是管教责任推给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看看学校幼儿园大门口,接送孩子的基本上都是老人们。老人们对孙子辈的孩子可谓是呵护有加。可是能承当起管教的责任吗?实际情况是,在孙子面前,爷孙的位置早已颠倒了,爷爷奶奶们无奈地迁就孙子辈的种种要求,早已被孙子们管教的没脾气了。
学校的老师理应承担起管教责任。可是,几十年前对“师道尊严”的批判,让教师们至今没有挺起尊严的腰杆。对调皮捣蛋的学生稍加惩戒,立刻就有家长闹到教育局,教育局的本事就是迎合家长和社会舆论,不分青红皂白,批评和处罚老师。于是,很多老师只好是对那些在校园里搞霸凌、胡捣蛋的学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后一招就是叫家长。可是叫来家长能起多大作用?就算是明白的家长知道是自己的孩子有错,回家打骂教训一顿,过后小祖宗旧病复发。事实上家长和学校的教育基本归于失败。
这些无法无天的小祖宗们,最后体会到的严厉管教滋味,是进入社会后的严酷。有的是职场里顶头上司的冷漠无情,有的是派出所警察的冰冷手铐。有的甚至是跑到国外去体验“洋监狱”的牢饭的滋味。
针对调皮捣蛋孩子的管教,从家庭到学校,再到社会,各个层面都应负起应尽的责任,只要大家都板起面孔,不惯他们的坏毛病,尤其是让老师重新获得“师道尊严”,情况就会大不一样。当教师是教师、祖宗是祖宗、孙子是孙子,一切都回归到自己的本位时,即使家长不打,孩子们也不会上房揭瓦!
董惠安
2024年2月中旬 龙年春节期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