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主编韵芘胡桂芹导读
文武军人护九州,舍身忘死铸金瓯。
温情脉脉珍藏好,宏伟蓝图同壮游。
林耀平先生投稿授权发布
林耀平长篇自传连载第十三部《析析开放》
析析开放
作者:林耀平
上一篇讲到机关工作,现在该聊聊改革开放了。其根本原因就是我的从军、从政经历,基本上是与改革开放同步进行的。
一九七八年十二月十八日,党中央在北京召开的第十一届三中全会,标志着改革开放国策起航,而我是一九七八年六月从一名普通士兵晋升为一名正式的空军军官,标志着我的人生也开始了质的变化。
四十多年改革开放国策不断推进,深化,涉及到我本人的故事也有许许多多,都值得回味。我就拿出以下五个故事“扯一扯”,也可窥出一些历史的痕迹。
第一件事: “瘦肉比肥肉贵”的故事。我一九七八年一月当兵满三年,按规定我可以回家探家了,见见久别的父母和亲人。但是,那个时候,从工作任务上讲,容不得我考虑个人的私事。那时我正奉命去山东省接新兵呢,哪顾得了自己的事?三月份从山东接新兵回到部队后,打起背包又随全连北上去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所辖的师军用农场参加生产劳动,更没有时间考虑自己的私事了。从我自己心里讲,好像似有“不当官不回返”之决心。于是,心安理得地只顾干工作,丝毫没有分心的情况。一九七八年六月初,我正在农场干得“风风火火”的时候,一纸任命,把我调回空军高炮二团政治处当书记。这该回家探家了吧?我哪能是这样的人?刚当“官”就想回家了?根本不可能!于是,我先熟悉工作环境等等情况再说。
就这样,一天到晚忙呀忙,时间又过去了五个月,来到了一九七八年十一月份。说老实话,自一九七五年一月初离开家,我已近四年时间没有踏上家乡的土地了,更没见过生我养我的爹妈和亲人们,那种“我要回家”的心情“陡然而生”,非常急切。于是,我书写了书面申请探家,领导当即批准。
经过三天多“绿铁皮”列车的长途旅行,终于回到了久别的桂林。当天晚上,我就住在哥哥他们的厂子里。我哥哥在桂林市第二建筑公司二零一正区工作,地点在三里店的七星路旁。巧的是: 这天我爸爸也正好在哥哥的厂里。爸爸跟我交流的第一句就是:“告诉你一个消息: 现在的瘦肉比肥肉贵了。”
爸爸的一句“瘦肉比肥肉贵”,体现了多深的“理论”和对社会发展进步的赞许!我想,人人都心知肚明。他体现了祖国繁荣昌盛的开起,如“沐浴春风”的清爽畅快。当代的人怎么也不会理解: “难道还有肥肉比瘦肉贵的时候?”有所不知啊,我当兵之前乃至当兵后的三年多,市场上全部都是肥肉比瘦肉贵。为什么?因为平时都是吃不上肉的,人们极度地缺油水与缺食物。城里的人每月每人还有半斤或者一斤肉票发放,可以买公家供应的平价猪肉;生活在农村的人谁给你发肉票?有点钱的人只能在市场上买高价猪肉。但凡从乡下去赶集回家带有猪肉的村民,大都是买的肥肉。买的肥肉并非用来炒着吃,而是用来煎油的,要吃也只能吃点油渣。那个时候,有油渣吃已是非常好的生活了。生活在当今的年轻人,对食物的大手大脚、铺张浪费,他们不懂得食物极度贫乏年代的苦啊。我是个差点挨饿死的人,个中滋味不好受啊!尽管现在的生活好了,也绝不可忘记不好的时候!
第二件事:“战友问借二十元”的故事。我们一起入伍的有一位临桂县南边山公社的老战友,他一九七八年三月份退伍回老家了,大约在一九七九年四月份,我在鞍山收到他的一封信。信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讲要结婚,想问我借二十元钱买猪肉与酒菜。我收到信以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一是如果他有办法,他这么一个老实本份之人,无论如何也不会从天老远的广西写信给在辽宁的我的;二是婚姻大事,二十块钱能顶多大事?三是真不知道老战友写信时的心情是什么?于是乎,我毫不犹豫地从邮局寄了四十元给他。当时市场上的猪肉价格大概是九毛五分一斤肉。我那时行政级别是二十三级,每个月的工资是五十二元,每个月要交伙食费十五元。就是相当于把一个月的工资都寄给了老战友。在这里有一句话必须得说一下: 我寄钱给老战友之前,我就下了决心不再要回这四十元钱了,否则,他借二十元,我不可能翻倍地给他寄去四十元的。事实也是如此: 此事已过去四十五年了,那位老战友未再提起过借钱的事,我更没把它当回事了。也确确实实是无足挂齿。我写这个故事的目的就是: 四十五年前的农村,那是多么得可怜啊: 连二十块钱都拿不出来,甚至想借到二十块钱都困难,且基本上家家如此!
第三件事:“寄钱给家买牛”的故事。记得一九八零年初,我哥哥给我写信,问我有二百块钱没有?要有就寄回来,想买一头小牛仔,目的是养三五个月后再卖掉,就可以赚到翻好几倍的钱。我二话不说,立即去邮局寄了二百元回家。当我爸爸拿着汇款单去找大队书记签字盖章时,有六七个村民坐在一起聊天。支书问我爸: “二百块?”我爸: “噢”了一下。在一旁的那六七个村民都瞪大了眼睛,没有一个是相信的,说:“不可能的!是二十块吧?”支书对他们说:“你们看: 2的后面是两个00。”个个都看得细致,个个都进行了“确认”。这就是那个年代: 身边有十块钱已是很牛的人了,更何况我爸爸手里拿着二百元汇款单呢!我相信他老人家在收到二百元钱汇款单的那一刻,心情的那个美,肯定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得痛快、舒服!
第四件事:“众多人帮提亲”的故事。关于“择偶”的问题,年轻时,无论男女,都会遇到这个问题,我也不例外。但是,我好像在这方面“懂事稍晚”,或者说还没有什么“心理”准备。但是,自我于一九七八年六月提干后,包括不少的师、团首长们,尤其是他们的夫人们,不少人“暗潮涌动”,这个是我后来才慢慢知道的。这里,包括一位副师长、一位团长与三位团副政委等领导,以及他们的夫人。因涉面较广,我仅列举两位极具特点聊聊吧。一位是团长的夫人: 一般来讲,两人在路上遇到,互相举个手、点个头,打个招呼就可以了的。但这位团长夫人,显得特别的是: 每次遇到我,她老远就站在路旁不动了,一直等着我的到来,并且非要找个借口想多与我聊上几句,甚至想拖延时间。多次以后,就有一位机关的领导出面来找我了,非常明确地说把团长的女儿介绍给我。我当然是在感谢的基础上表达了不想在东北找对象的心愿。另一位是副政委的女儿。我估计,她本人及他爸已经“盯”我时间不短了,我却丝毫不觉。我年轻的时候,几乎天天晚饭后都打蓝球,有一天晚饭后也依旧如此,当我打完球回到团部办公楼三楼的办公室兼宿舍时,抬眼望去,只见一个漂亮姑娘站在门口,因为我并不认识她,我问: “您找谁?”她说: “我找你呀!”我问:“您有事吗?”待我开门进屋后,她才说:“有事,我想与你交朋友!”我尽管“懂事较晚”,但这句话我还是听懂了。弄得我当时真的“手无足措”、“防不胜防”,全身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如果眼前有一个地洞,恨不得钻到地洞里去。一个刚刚打完球,一身臭汗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漂亮姑娘吓得半死。但到最后我也不知道采取怎样的方法把那位姑娘吱走的。但有一句话我还记得: “您看: 我光个身子(一身球衣裤,一身臭汗),就咱俩在一个房间,不太好吧?”当然了,到后来她爸爸也亲自“出马”了: 故意找事叫司机开车带着我及她一起去辽阳市办事等等,当然是属于那种“公私结合”的事。
类似于此类情况,故事还不少,但从未约过会,更不可能去“牵手”了。因为,我根本就没想在东北找对象,要怪就怪那句:“叶落归根”的成语吧。
第五件事:“七星路遇真爱”的故事。我真心想进入“择偶”阶段是一九七九年的下半年了,我还是十一月份从东北的鞍山市回桂林探家,这是当兵以后的第二次探家,有“择偶”的意念,但没胆量,即: 自己没有主动地提出来。那个特殊的时段,军人找对象很难,没有女孩子愿意嫁给军人,因为对越“自卫还击战”刚结束不久,毕竟死了五、六万人哪,试问: “有哪位姑娘愿意未来想当寡妇”的?没有人愿意嫁给军人啊!所以,我探家二十天(军队探亲规定: 结婚的一年一次探亲假,一次三十天,到家那天和离家那天不算,就是实实在在的三十天;未婚只有二十天假期)也没什么“收获”便返回部队了。
时间来到一九八零年十一月份,我当兵后的第三次探家。这二十天假期,在老家的村里待得不算太多,多数时间在我哥哥的厂里面,因为与他同宿舍的工友有一位不在那里住的,给我提供了“留宿”的机会,玩得也很开心。更重要的是让我找到了人生中的“另一半”,也就是现在的妻子。说老实话,我这一辈子就谈过这一次恋爱,并且一次就成功,而且是在七星路的马路上偶遇的,你说“奇也不奇”?
原来,我哥哥厂里他有一位工友叫文神息,他听我哥哥说要帮找对象,他满口签应,先介绍了两个,一听说是当兵的,且部队在东北,人家一口就否定了;后来文找到一小女孩小邹,问小邹“你行不行?”小邹说: “我才多大?我不行”(她当时应是二十一岁)。小邹半自言自语、半对文师傅说: “看那个行不行?”于是,我们三个人骑着自行车到了花桥头附近的一个百货商店,小邹就与店里的姑娘言语了几句,看样子是还没让我说一句话,人家就把我给否了。然后我们三个就离开了商店,跟着小邹经龙隐桥,过七星公园后门几十米的马路上,小邹眼精嘴快,冲着马路对面一位很不起眼的姑娘大喊: “小玲,等一下,说个事”。她们俩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用现在的话说就是“闺蜜”。小邹推着车子过马路,我们则在对面停下等着。见对面的小邹言语两句后,那位叫“小玲”的姑娘笑得趴在了单车的车头上,像似都蛮开心的。就这样,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了一个真正能谈恋爱的人、也就是现在的妻子。我一生没处过第二个对象。
说老实话,人家能容纳我,是需要莫大的勇气的。一是大规模的“越战”虽结束,但边界并不太平,几乎每天都有伤亡,找个军人得需要下多大的决心啊?二是我的部队远在东北,来回跑一趟需要几天几夜。说老实话,只要没买到卧铺,一下火车两个腿脚关节都是肿肿的。三是结婚以后更是需要“品赏”两地分居的思念之苦、生活孤独之苦。四是家庭的背景,我更是没有办法跟她比: 论爷爷辈,我家祖辈老农民,她叔公(其爷爷的弟弟)黄绍竑是“新桂系”李、黄、白的二号人物;其父是正处级领导干部,其母是市税务局的机关干部二老都是老共产党员,具有坚定的政治信仰,绝对是那种“立党为公”、“先人后己”、“严于律己”、宁愿自己吃亏、不占别人一分便宜的人。我如今的德行,也深受二老的影响,甚至终身学不完,更学不到家。相比我的家庭,什么也不是。林林总总,一句话: 没有可比性!尽管“条件”反差太大,但“小玲”的二老及其奶奶见我后,不但不嫌弃我,看样子还挺认可我的。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约会。不知不觉,很快到了我该归队的时间,提前买好了车票,我坐的是从南宁到北京的六次特快列车,经过三天的颠簸,返回了部队。回部队后当然要做的第一件事是给父母、哥哥及“小玲”写“平安到达”的报安信了。没成想,我写信后的第三天就收到了“小玲”给我的信。信的中心内容是说明那天没去火车站送我的原因: 一个人半夜十一点多骑自行车到达龙隐桥时,见整条龙隐路一片漆黑,路灯全无,她返回家了。信的核心内容就是怕我不理她了。就这样,之后我们“鸿雁”频传,经过两载的“磨合”,我们到七星区民政局领了证,择了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在家里摆了几桌“举杯同乐”,算是办了终身大事。
说老实话,婚后,我在东北是不安心的,于是,我就下定决心结束这种“两地分居”的局面,我认为自己有这个能力决定自己的“命运”。
(到底情况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林耀平先生简介:

林耀平,男,一九五七年生,中共党员,大学本科政法专业毕业,高级政工师。出身草根,从军二十六年,其中任团政委六年,空军上校军衔。转业后任副县长,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分管公检法司十二年,在团、处级领导岗位上工作二十六年。长时间从事“党、政、军、警、民”工作,具有丰富的实际工作经验。在职时现场成功处置、化解多起涉及人命关天的大事,被百姓誉为“人民好公仆”,现还收藏有锦旗。现任桂林市职工大学客座教授、桂林市红色学院导师、桂林市国防教育研究会讲师团团长、桂林都市文学社七星分社社长、桂林都市军旅文艺社社长、多家文学社荣誉社长、中华诗词学会会员。是桂林市党的十八大精神宣讲团成员和七星区党的十九大精神宣讲团成员。喜欢写作、体育、文艺和教育。发表文章一千多篇,其中80%以上发表在省部级以上刊物或媒体。著书、主编十三本,共计三百八十多万字。其中,退休三年出自己的书七本,超过一百三十万字。十多年来在桂林市十五个县、区讲授儒道、读书、素质、法治、孝道等党课、思想教育课几百场次,获众多高度赞扬。一个村干部说:“我听了四十年政治课,没听过这么精彩的”。自二零二二年二月以后,每月都登上“二五财团”和“大华集团”讲坛,讲授“党声党课”和“传统文化”课,且场场精彩。在“二五财团”百期“党声党课”的授课质量评比中,技压群芳,勇夺第一,骄人业绩,非常耀眼。此外,为庆祝建党一百周年而独立撰写的《中国共产党在越挫越勇中走向辉煌》论文(4435字)获桂林市全市离退休老干部征文一等奖。目前正在撰写、发布自传体长篇《我的经历 无法复制》。
中国华南最高峰(有声网刊)
办刊宗旨:打造桂林国际文化旅游名城有声网刊名片(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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