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潮汕

 ——访汕头

文/识途马

主播/执虚如盈

     1月16日，星期二， 晴。从惠州新力小区打车滴滴到达惠阳站，再乘坐8时43分7416次动车，经鲘门、潮阳、潮汕站，在10时38分到汕头，开始了这次走马观花，蜻蜓点水式的潮汕之行。潮汕地区自秦汉时就有行政建制。潮汕并非特指潮州汕头，而是包括了汕头、潮州、揭阳、汕尾四个地级市在内。当地旅行社司机小谢把我们一行四人接到汕头老城区临街面海的纳轩酒店。

      汕头位于广东省东南部，向海而生，因港而立，因侨而兴。它位于韩江三角洲西南端，因上游泥沙沉积海滨，海潮将其推至沿海陆地形成条状高地，谓之沙陇，陇脊起处名曰“汕”，由此取名“汕头”。又因历史上汕头海湾盛产一种小鱼鲨鮀，故又称“鮀城”，是我国唯一拥有内海的城市，五个最早的经济特区之一，著名的侨乡。今天旅行社未安排行程，自由活动。在酒店稍事休息，已近中午。为解决肚子问题，在酒店前台提示下，走出酒店大门右转，朝美女口中的镇邦路美食街走去。

      汕头市在初涉其地的游人眼中，毀誉参半，一半为其曾经的辉煌，一半为其现在的落伍。街道狭小破旧，房舍残败，临街的房屋，不堪入目。有被围档隔断挂有“危房切勿走近”警示牌的楼房。有已经东倒西歪的，用木头或其它材料勉强支撑的铁皮棚或木板房，朝前走情况略有好转。街道脸面房“穿衣戴帽”后稍显整洁整齐，但其背后仍遮不住的老旧破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在这里充分得到了体现。经过的街道路段，没设交通标志与红绿灯，小车行人混行，路边树下房前歪七竖八的停放着许多车辆。据说电视连续剧《狂飙》就是以发生在此地的故事为基本架构的，其真实情节远超《狂飚》，有过之而无不及，至今民间说起都哀叹：原来一手好牌，却打得如此之烂之臭。镇邦美食街长不过百米，清末或民国初时的骑楼里汇聚了数十家美食小吃店。在“中华名小吃”、“广东特色小吃”的霓虹灯下，李老二鱼丸，澄海妙银棕球，西天巷烙蚝，老牌豆花甜汤，蟹黄灌汤包……，一个个店面灯光明亮闪烁，一个个与众不同的招牌与商号名，似乎汕头所有好吃的都在这里集中列队，向走过的人们露出了最鲜最美的面容。

       被央视CCTV采访报道过的“老大鱼丸”店，与“老大鱼丸”四个隶书大字同跨门面的还有“上央视的潮汕美食——CCTV”的门匾，在炫耀自豪的同时也在招揽顾客。此店的三十个产品，被包装成招牌必点、拳头产品、爆款必点、独家首创、特别推荐、爆款打卡六大类。为满足不同顾客的需求，推出不论碗而论个出售或各种产品混搭销售的方法，如墨鱼丸、鲜虾丸、虾子墨鱼丸、芝士墨鱼丸特色四拼等， 虽然价格不菲，却也生意兴隆，顾客盈门。我们点了“老大鱼丸”首席推出的四个产品，组成四拼，每人一碗。当手打马鲛鱼丸、正宗墨鱼丸、手锤牛肉丸、爆汁牛筋丸同在一个容器里，冒着热气香气出现眼前时，饥肠辘辘的我们，并没有狼吞虎咽，而是细嚼慢咽，想让自己的味蕾，品尝出它不一般的味道。餐毕，我们朝具有百年历史的汕头小公园历史文化街区走去，地处顺昌街区的小公园是汕头开埠之地。说是小公园，其实没花没树，只有一座具有岭南特色的八角三层彩色标志性建筑中山纪念亭耸立在国平路、民族路、五福路、 升平路、安福路等五条由骑楼聚集成街道的交汇中心。五条路上的骑楼群，都是清末民初时建成，大多四至七层，呈银灰色，颇有气势。倚楼斜出的商号招牌层出不穷。字体有大有小，红黄蓝白黑，各色都有。

      无论何字何体，绝大部分是繁体字，从中也透露出它曾经的兴旺繁荣和商贾如云。这里人声鼎沸，人潮如流，他们一身休闲，满脸惬意。在这里，我遇到了身穿海军蓝制服，佩有“八一”臂章的某潜艇部队聚会的退伍老兵。一位福州老兵说，他们是英雄麦贤得部队的战友，退伍五六十年，重返曾经的故地走走看看，心中不免产生许多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