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   虫

  文/王新军

        秋后的一个周六的下午，小孙女从小区人工湖旁边的草丛中捉来了一大一小两只绿蚂蚱（也叫“蚱蜢”，一种蝗虫），小心翼翼地放进客厅窗台上的一个花盆里，说，奶奶，去年你在窗台上用小笼子里养了一只蝈蝈，今年我要在花盆里养两只蚂蚱。

       窗台上有六七个花盆，种着麻山药苗、葡萄苗、红薯苗、橘子苗、荔枝苗、哈密瓜苗、油菜等，都长得绿油油的。麻山药苗的蔓沿着一条塑料绳串到屋顶上了，翠绿的小叶子两两对称，好像蝴蝶的小翅膀，非常好看，蔓上开了花并结了几个小蛋蛋。葡萄苗长了有一尺多高，分了杈。一棵红薯苗、两棵橘子苗和一棵荔枝苗也都长得很茁壮。一棵哈密瓜苗开花了，结了一个和杏一样大的瓜呢。

        小孙女问，奶奶，蚂蚱都吃什么？我说，放花盆里就行了，饿不着它们。我没有太在意这两只小蚂蚱，几天后，发现麻山药的叶子上都是小窟窿，好像是虫子咬的。我拿放大镜仔细查看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呀。

        一天我给这些植物浇水时，看见那个大点的蚂蚱在啃咬着红薯苗的叶子，很快叶子就有了小窟窿。不用说麻山药的叶子也是它们啃的了。没多少天，葡萄苗的叶子都只剩下叶柄了，油菜的叶子上也有了小窟窿。原来郁郁葱葱的植物都被它们啃得窟窿眼睛、七零八落的。

       奇怪的是，它们不啃橘子苗、荔枝苗和哈密瓜苗，上面没有一个小窟窿。事情并不算完。我发现蚂蚱啃过的植物都不再长出嫩芽和新叶子了。麻山药苗、葡萄苗、红薯苗等都蔫吧了，一幅无精打采的样子。油菜也不长骨朵、不开花了。

        我不由的想起了老一辈人说过：早年间闹蝗灾，铺天盖地的蝗虫飞过来落在庄稼上，转眼间大片大片绿油油的庄稼就都剩下光秃秃的茎杆了，颗粒无收。

        是的，害虫终归就是害虫，这话没错。就如社会上那些坑害国家利益的蛀虫们。

       还有呢！那只母蚂蚱还滋生了两三窝小蚂蚱，小时如针尖大，蜕皮后长得飞快。所有的植物上、客厅的窗玻璃上都趴着小蚂蚱，还在室内乱蹦乱跳。卧室和阳台上的萝卜苗和玉米苗上也有了小蚂蚱，叶子也被啃咬过了。

        小孙女说，不知道蚂蚱这么坏，捉住都扔了吧。老伴说，不如都捉住放在玻璃瓶里，盖上盖。我和小孙女捉了好几天才把它们捉干净。玻璃瓶里爬满了大小蚂蚱，有二十多只呢。毕竟玻璃瓶不是它们的生存环境，没几天都统统死掉了。

       我就把它们连同瓶子一起扔进了垃圾桶里。

     【作者简介】王新军，女，中学高级教师(退)，喜写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