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边的一袭虹
——序杨彩虹散文诗集《一袭虹》
文 /王慧琴
散文诗是一种现代文体,介于诗与散文之间,但本质属于诗。将诗的精炼和散文的抒情集于一体。是一种不太好把握的文学体裁。所以大多数作家一直专注于小说、散文、诗歌的创作,尤其是宁夏作家很少有人关注散文诗并去创作。
近年,在王跃英老师大力关心和积极倡导下,全国第十九届散文诗笔会在大武口召开,随着宁夏散文诗专业委员会的成立,宁夏散文诗在全国才有一席之地。
而作家杨彩虹便是从事散文诗写作的其中一位,她虽然写的时间不长,但凭着她对散文诗的执着和热爱。一直活跃在宁夏散文诗文坛,短短几年,就在《散文诗》《塞上散文诗》《宁夏日报》等各大散文诗杂志报刊上陆续发表。并在宁夏散文诗举办的征文大赛中获奖。同时也进入的广大读者和散文诗人的视野。在此期间,她不断地学习,进取,逐渐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写作风格。她的散文诗像一束光,一袭虹,照亮了故乡也温暖了自己。
杨彩虹老师的散文诗集即将付梓出版,看了她的文稿。全书分三部分,第一部震湖梦,第二部罗山情,第三部作者中年后对人生,自我的书写和评判。
因为作者出生于宁夏西吉县震湖乡的一个小山村,那时乡村虽然贫穷落后,然而童年是快乐幸福的幸福中又带着些许苦涩和淡淡的忧伤。她大多写的是童年故乡的记忆,那些光阴里的故事,像老电影里的蒙太奇镜头。她在诗中这样写道:
“时光洒满青苔,青丝落满霜花,当再次躺在贫瘠的往事中,怀念无数种的深情和伤情,回眸那缕久违的炊烟,奢侈得让我想哭。”
那一幕幕乡情,乡音,乡土在她的笔下生花。天边的云朵,原野的风,屋顶上的炊烟,质朴而美好。那些散落在记忆深处朝花夕拾,如同一缕厚重的乡愁,是故乡不变的图腾。如震湖与震柳是大地撕心裂肺疼痛后,苍天落到人间的一滴清泪。而震柳则是生命的绝唱,把爱的神奇和伟大演绎到极致。
小时候,故乡是每个人起飞的地方,又是长大后最心心念念的地方。那山,那水,那人,那一声粗犷,豪放的秦腔。原来故乡在记忆里从未走远。她这样描述过大西北的秦腔:
“吼一声秦腔,没有天籁空灵之音,但也有地籁豪迈之爽,吼尽了大西北儿女的喜怒哀乐,也寄托着大西北儿女的情愫。”
“我不懂戏剧里的东西,但每次听到它跳动的音符,抑扬动挫的曲调,它总能把我引入思乡的画面。黄土地上的人们痴迷秦腔,当回归的游子,坐上返乡的客车,当听到秦声吼起,他们知道故乡临近了……”
就仿佛牵着宗次郎的陶笛声《故乡的原风景》又一次梦回故乡。梦里的黄土高坡,两小无猜的伙伴,谁的笑声还回荡,歌声仍悠扬……
第二辑:“罗山之恋”离开故乡来到红寺堡,在党的英名领导和广大人民群众艰苦奋斗下,亘古的荒漠变成绿洲。罗山脚下万亩葡萄,枸杞黄花观光园像一幅立体美丽的油画。红寺堡像宁夏中部大地的一颗璀璨的明珠,移民成功的奔上小康之路。又给新时代乡村振兴插上了腾飞的翅膀。她曾在《移民搬迁》里写到:
“二十年的光阴,二十年的风霜雪雨,浸注了我们多少心血和汗水,这片土地也以美丽富强回报给我们及下一代。
走在繁华的城镇,明亮的新居被花草簇拥,灿烂的笑容回敬时光,荒凉已成为历史。”
“震湖与罗山是作者写作“地理坐标”故乡和家乡如司作者手中的两只风筝,两根线都紧紧握在她的手中。离故乡远了,那只风筝扯的她的手疼,罗山在眼前,把幸福和汗水一同播撒,她欣赏着美丽家园。亲手改变着家乡红寺堡,亲眼见证了它翻天覆地的巨变。用自己手中的笔,书写它这些年的变迁。书写着“共产觉好,黄河水甜的幸福日子”。
第三辑:一个中年女子,经历了人情的冷暖,世间的沧桑后,沉淀成了风雨后的一道彩虹。就像罗曼罗兰所说:“世间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看透了生活的本质,依然热爱生活。”她像一颗坚韧,又自带芳香的草木,深情地活着,从容而优雅。就像彩虹所写的《风雪归来一袭虹》:
“也许,前世,我来自银河之畔,也许,我是隔世的一抹朝阳,在风雪的呼唤中,来赴一场天地间静止的光阴。”
“平凡的日子如飘雪般凌乱的散落在我的童年里我儿时的黄士坡地,我的青春的时光里,蓦然回首,那风雪中的一袭虹,在岁月轮回的蹉跎中,依然闪耀着烈焰,淡香沁润与风雪同樽。”
更像是风雨后,天边的舒展的那一抹靓丽,装饰了别人眼中的风景,也点缀了自己的人生。希望她以后的人生,永远像天边一袭虹,眼中写满故事,脸上不染沧桑,心中的繁华不落。
——2024.3.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