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静《春天里的仪式感——挖野菜》(上)播/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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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里的仪式感

——挖野菜(上)

文/王雅静

（原创家在山河间

2024-03-28

春天，是最具仪式感的季节，有花有草有清风，学会感受春的诗意浪漫，才不负这大好春光。许多浪漫的事情，只有在春天才能享受得到。经过几场春雨的洗礼，田野里的各种野菜，带着春天的气息破土而出。对于很多人来说，采一次野菜、做一道野菜美食，才是迎接春天的仪式。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一场春雨过后，野菜也跟着开始蓬勃生长，提上篮子，拿上一把小铲，到郊外、到麦田挖个一下午，便能收获一大篮清香。春天若是错过了挖野菜，也就错过了最有趣的事情。

趁着照顾女儿的空隙，“偷得浮生半日闲”，抽空回家一趟一为探亲、二是放松一下。春日的早市上，青翠欲滴的野菜已经粉墨登场了，扎堆卖野菜的摊位总会格外吸引人。但买来的野菜怎能比得上自己亲手剜的野菜有味道呢！

春天，是野菜野蛮生长的季节。几场春雨过后，这种顽强的小生命便急切切、意深深地钻出土壤。一丛丛一簇簇，漫山遍野。

野菜，其实不是菜，而且不用特意去种，它是自然界中生长的能食用的草。野菜，对于老一辈经历过灾荒岁月的人来说想必都是吃过的，那是为了度过灾荒，在饥肠辘辘、食不果腹的情形下不得已而为之的无奈之举。现在生活条件好了，物质极大的丰富，吃野菜反倒成了一种时尚。随便到菜场或餐馆看看，凡是和野菜搭上边的，价格都不便宜。

前几天，和几位好姐妹一起郊游竟意外地收获了野菜。当我们吃腻了大鱼大肉，害怕了大棚里培育出的各种反季节蔬菜，采野菜既可让我们再次走回童年，又可享受到原滋原味最放心的餐桌上的美味了。“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这可能算是描写乡间野菜的最美诗句了。这不，春风一吹，细雨绵绵，顶着泥土气息的嫩绿野菜应时开始萌芽。早春二月，这时候的野菜主要是荠菜、茵陈、蒲公英之类。特别是茵陈，俗称白蒿苗，白里泛绿，采来拌上面粉，上笼去蒸，调好蒜泥香油等佐料，吃起来又光又滑，口齿间留下一种特殊的带着药味的清香。一口气将春天吃进肚子里，这样的美味绝对不能错过。小时候上学回来，经常挎着篮子和小伙伴们满地去寻。这几年春天回老家，看到有一些田里专门种野菜，挂着“野菜园”牌子，里边大面积种着荠菜、面条菜等，挖多少过秤付钱。野菜，这东西本来要寻才有意思，这么一大片放在你面前，就失去了“寻”的意义，这还能叫野菜吗？

汪曾棋说过，过去吃野菜是为了度荒，现在倒是为了尝鲜。凤仙姐从小在农村长大，她对农村生活比我们都有经验。看到一片深翻过的没有种植的土地，告诉我们说：这块地没打药，可以寻野菜！我们几个立马下车直奔地头。

来到田间地头，到处是一片片黄黄的嫩绿，充满初生生命的萌动。田野的风清新柔和、裹着泥土的气息，夹着清香的草味迎面扑来，让人领路到了什么是沁人心脾。我和凤仙姐、冬梅拿着铲子来到田埂上，去寻找正潜滋暗长的绿意。我发现那些裸露的有点发红的苦苦菜、蒲公英、荠菜，是风吹日嗮留下的痕迹，而相比之下，藏在草地下的白蒿苗则像是长在温室里一般，嫩绿嫩绿的。我的目光不停的搜寻着，挖着这一颗，又盯上了那一颗，不经意间发现了藏着的一窝，惊喜的感觉绝对是心如撞兔。都是年过花甲的奶奶辈了，还是这样的少女心。

走进春天的田野，我们采集了满身的绿、满心的欢喜，且不说采回的野菜经过烹调变成一盘盘色泽鲜嫩、清香四溢的佳肴，吃一口那心醉的感觉留在唇口之间，润在心田的的感受；单说那春天的美吧。的确，春天的美不仅仅美在枝头绽开的花蕾，美在天空绚丽的艳阳和布谷声声的播种，还美在大地上那一丛丛的绿，一丛丛野菜临风起舞的姿态。

看着袋子里满满的收获，和姐妹们讨论着如何烹饪这些“野味”才更好吃。儿时和小伙伴们一起挖野菜的欢喜又浮现在眼前……

儿时的挖野菜是萦绕在心头抹不去的乡愁，虽然时隔久远，但回忆起当年挖野菜的情景，好像又嗅到家乡泥土的芳香和野菜的清苦，回忆起吃过的野菜，那风味独特的春天大自然美味，依旧使我唇齿留香。

春天来临，万物复苏，遍地都是野菜。放学回家，扔下书包，拎起小篮子，带上撬刀、小铲子呼朋引伴到田间、果园、水渠边挖野菜。我们嗅着泥土的芳香，剜起一棵棵绿意盎然鲜嫩水灵的野菜，心里惬意极了。小时后在农村老家的春日里，最喜欢放学后和邻家几个姐妹一起挖野菜。

菊平和我同岁比我大两个月，换枝、换弟姐妹俩也和我年龄相仿，我们都是一个学校、一个年级的学生。我们几个挖野菜都有自己的风格。我属于那种沉稳型，发现了野菜会不舍的离开，蹲在一个地方挖很长时间。我的理念就是不管荠菜大小，挖到篮子里都是菜。这样做的好处是收获不小，缺点是回到家择菜的时候太麻烦。

菊平是位独生女，很受家里大人的宠爱，家里人也从不让她干活。她挖野菜的特点是到处乱跑到处乱跳，看到了一颗大的就惊叫，挖出来还要跑到我们眼前展示一下劳动成果。她的快乐不在于挖了多少野菜，而在于她得到了多少表扬多少快乐。她好像永远停留在孩提时代，天真烂漫，无忧无虑。

换枝是家里的老大，她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家里大水缸里的水都是她用扁担挑回家的。整桶挑不动，就挑半桶。她妈总是拿她是老大来压她，就好像她不是亲生的一样。换枝挖菜风格独特，我们到达目的地，是一边玩，一边挖野菜。她不一样，她会围着地转个不停，我们都挖了好几把了她还是没有停止搜寻的脚步。看过了，寻过了，她就找一块地，不声不响地挖起来。到最后，她挖的菜往往比我们挖得又大又多。

主播简介：玉华，河北省怀来县人，中学英语高级教师，现已退休。爱好广泛，尤喜播音、唱歌、旅游等，用声音传递人间的真善美，用脚步丈量祖国的好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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