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辛弃疾的足迹南下

—— 采风纪行

王云霞

2024年3月27日，由《辛弃疾：剑胆诗心北国魂》一书作者，百万网红文旅主博赵林云教授发起的“沿着辛弃疾的足迹南下”采风团一行9人从济南西站出发，踏上了去上饶寻访辛弃疾遗迹之路。赵林云教授因为有拍摄任务，提前去了苏州。

年前去四风闸村拜谒辛弃疾故居，看到展厅内有关于上饶的图片，就想去看看带湖、瓢泉，感受一番辛弃疾笔下的田园生活。

出发前，在大明湖稼轩祠举行了启动仪式，收到了赵林云教授赠送的《辛弃疾：剑胆诗心北国魂》一书，匆匆翻了几页，装进包里。从济南到上饶有5个多小时的车程，正好用来读书。

烟花三月，正是江南最美的季节。我的视线被书中的文字紧紧牵引着。之前读过关于辛弃疾的书，这本书的内容更加详实、厚重。书中对辛弃疾南下的每一个节点都给出详细的史料，让读者在了解辛弃疾的同时，丰富了历史知识。

动车过了高塘湖，坐在我右手侧的文友李荣莲大姐捅捅我说，快看，油菜花！烟雾迷蒙的天空下，一片一片的油菜花田散落在水塘、大棚和稻田间，给烟花三月的江南增添了几分秀色。书中辛弃疾在带湖、瓢泉生活的描写，增加了我对上饶的向往。

1

采风行程第一站，到达有着120多年建校历史的上饶一中。走下中巴车，赵林云教授已经在等我们了。在上饶辛弃疾研究专家汲军教授和张梅教授的陪同下，我们来到位于陆羽泉畔的陆羽书院。

本来是寻访辛弃疾，不料想却遇到了陆羽。由此可见上饶这座城市历史文化的深厚。

我对陆羽的了解，仅限于读过他的《茶经》。汲军教授介绍说，陆羽到这里时，已经写完了《茶经》。陆羽是湖北人，由于他长相丑，被父亲丢弃。后来一个和尚收留了他，希望他做和尚，没想到他喜欢煮茶。安史之乱后，陆羽来到广教寺，就是现在上饶一中的位置。他在山上筑舍种茶，又在山舍旁边开凿了一眼山泉。

山泉就是陆羽泉，迄今已一千二百多年。在青石井圈上，刻着清末广信知府段大诚题写的“源清流洁”篆书。南宋韩元吉在《两贤堂记》中说，“广教僧舍，在城（上饶 ）西北三里而近。泉发砌下，甚乳而甘，亦以陆子名”。

陆羽泉对面的山坡上，仍有一片茶园。阳春三月，还未到采茶季节，我摘了一片嫩芽含在嘴里，有一种清苦在舌尖回旋。

在陆羽书院聆听辛弃疾研究专家汲军教授讲述辛弃疾在上饶的情况。辛弃疾之所以选择信州，是因为之前和信州有过一点交集。他在南昌负责赈灾时，信州也发生了饥荒，辛弃疾不顾幕僚反对，借了很多粮食给信州，帮信州百姓度过了饥荒。信州百姓感激他，有很好的人缘。信州交通方便，到临安只有800里路，有驿道，有水路，过去用快马24小时可以跑到。辛弃疾虽然被朝廷闲置不用，但他的心是向着朝廷的。一旦朝廷呼唤，他立马就会赶过去。事实也多次证明了这一点。

信州在唐以前是一个很荒僻的地方，白居易《送人贬信州判官》诗中说：“地僻山深古上饶，土风贫薄道程遥。不唯迁客须恓屑，见说居人也寂寥”。南宋时期，很多北方士族为避战乱，纷纷迁徙到上饶。韩元吉也在这里。“百万建宅，千万择邻”。当时的信州是一个新兴的城市，在辛弃疾来之前两年就开始建设，包括他来之后的八年，十年间迎来了大发展时期。朱熹说，辛弃疾亲修的《辛氏宗谱》谱序里面记载了辛弃疾走遍江南，风景都不如信州。这个地方土地肥沃，民风淳朴，所以他选择到这里居住。

辛弃疾在带湖、瓢泉都建有庄园。规模之大，豪华之甚，朱熹见了都连连惊叹，“以为耳目所未曾睹”。许多人心中都有一个疑问，辛弃疾的钱是从哪里来的？读完赵林云教授的《辛弃疾：剑胆诗心北国魂》，问题就会迎刃而解。况且辛弃疾买的地，都是郊区没人要的沼泽地，地价本身就低。再加上宋朝官员的俸禄高，供一家人生活是没问题的。宋人笔记里记载，他54岁在福建任上时，厌倦了官场的尔虞我诈，想辞官，儿子写了一封信让他不要辞官，说家里的田产还未置足。他写了一首《最高楼》来骂他，“吾拟乞归，大子以田产未置止我，赋此骂之。吾衰矣，须富贵何时？富贵是危机。”可见，辛弃疾也有穷的时候。

座谈结束后，汲军教授带我们走访了带湖和篆冈遗址。

带湖是辛弃疾人生中的一个重要节点。他43岁那年，厌倦了官场的尔虞我诈，被弹劾罢官后，来到带湖庄园，开始了长达十年的隐居生活。“带湖买得新风月”。在这里，辛弃疾成为了辛稼轩。他的诗词创作，大多也是从这里开始的。

带湖遗址在马路的斜对面，现在只能看到很短的一段。值得欣慰的是，带有“带湖”标识的路牌给我们留下了连接历史的纽带。在我心中，这条长长的带湖路，就是柔波荡漾的带湖。

沿带湖路南行不远，有座印一样的小山，这就是辛弃疾《踏莎行·庚戌中秋后二夕带湖篆冈小酌》中的篆冈。这里曾经是辛弃疾带湖庄园的一处别墅。辛弃疾在一首词里写到小儿子死了，他回忆起父子曾经在篆冈竹林里捉迷藏的情景，悲从中来。如今篆冈顶上已经荒芜，当地正准备在上面盖一栋雪楼，纪念辛弃疾。

新带湖距此不远，原为黄沙塘，后开发文化旅游改为带湖。带湖新庄建于1997年。牌坊上方匾额为刘海粟99岁书，楹柱上写有“月落长塘风荷十里何处访辛公旧迹，云浮玉柱高阁千寻眼前是带湖新庄”。从牌坊走进去，眼前一派田园风光。路边的菜地里种着莴笋、大头菜、韭菜等蔬菜，还有我第一次见到的牛皮豆。一根从远处山头凌空架来的管道，让我想起中国自来水发明人苏东坡。当年他在杭州任职时，为了让百姓和士兵饮上干净的水，用粗竹筒做管道，把西湖的山泉水引到城中，大概就是类似的情景。

带湖山庄由于疏于管理，几近荒芜。但美丽的带湖，还是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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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在铅山市文联主席和丁智和副主席柯雪的陪同下，我们夜游了万里茶道第一镇——河口古镇。

历史上，河口古镇曾与景德镇、樟树镇、吴城镇并称为江西四大名镇。有八省码头之称。

河口古镇仍保持着明清时的街貌和赣派建筑，坑坑洼洼的石板路，记录下小镇当年的繁华。河口古街有很多老字号，银楼、钱庄、药铺、绸布店等一字展开，高高的木排门，大多紧闭着。

在第三战区司令部旧址（邮政局），我们遇到了河镇电报局遗存陈列馆的主人，毕业于西安美术学院雕塑系的叶萌老师，他告诉我们一个重要信息：辛弃疾与朱熹、刘子羽在河口见过面。

河口向西不远，大概五分钟的车程，有一座章岩古寺，以前叫宣梵院，又叫章岩书院，是朱熹和义父刘子羽读书讲学的地方。那里有块摩崖石刻，记载了这段历史。尽管后来在文化运动中被铲除，留下一大块补丁，但鹅湖费氏第九代传人，明朝嘉靖年间进士费尧年之子费元禄在《游章岩记》中记录下来：“知朱徽国于此讲学，尚有‘宣梵院’三大字额在，徽国墨迹也”；“顾苔藓剥蚀不可读，独辛稼轩、刘子羽二碣，稍可摩耳”。由此可见行走的重要性。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也是文化旅行的意义所在。

古镇街铺大都是前店后宅，许多建筑正在抢修。就着手机微弱的灯光，走在坑洼不平的百年老街上，看着油漆剥落，墙皮斑驳的建筑，恍如隔世。

武夷山是红茶的发源地。河口地处武夷山脉，武夷山的茶叶聚集到河口，经茶师加工装箱后，南路由信江进鄱阳湖，逆赣江，从梅岭进入广州，运往国外。北路由信江下鄱阳湖，经九江、武昌至樊城起岸，再经河南入泽州到达张家口，然后过内蒙、外蒙，进入俄国。因此当地有“河红茶市通四海，河帮茶师走天下”的说法。河口古镇是茶马古道的起点，也是万里茶道第一镇。

如今河口古镇繁华不再，像一位洗尽铅华，历尽沧桑的老人，默默守着这一方土地。

3

第二天早晨，我们去了位于信江河北岸的辛弃疾文化公园。下车时还细雨蒙蒙，等我们攀上山顶，来到高达32米的辛弃疾塑像前，突然云开雾散。阳光穿破云层洒落到身上，给人一种暖心的感觉。我静静地仰望着辛弃疾塑像，这位志在收复中原的北方男儿，左手持剑，右手握卷，目视北方。江风吹扬起长袍，给人一种正气凛然的感觉。

我们在辛弃疾塑像前排队静默。祭奠完辛弃疾，赵林云教授说，辛弃疾塑像背对着铅山县城，这是铅山人民的伟大，他们读懂了辛弃疾。

是的，北望中原，柔肠万结，岂是一句“把栏杆拍遍”就能了得？仰望辛弃疾塑像，我的眼眶湿润，内心隐隐作痛。辛公，家乡人来看您了！

令人神奇的是，我们刚刚离开辛弃疾文化公园，雨又下了起来。灰暗的天空，犹如老人看着儿女离家时的心情。辛公，您是想和我们一起回到家乡吗？隔着车窗玻璃，看着渐渐远去的辛公背影，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心也跟着潮湿起来。

4

采风第四站，我们来到了位于铅山县稼轩乡期思村的瓢泉。这是辛弃疾在一次游玩中发现的好去处。辛弃疾出生于泉城济南，他怀着收复中原的雄心壮志南下，未料想从此却再没能回到家乡。在江西，在上饶，凡是有泉的地方总能寄托他的相思。辛弃疾把泉连同周边的田园房舍买下来，因泉状似瓢，辛弃疾称其为“瓢泉”。取自《论语》孔子三赞颜回：“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

泉在瓜山下，有两眼，一个似臼，一个状瓢。中间有一凿出的细沟相连。泉水极为清澈，入口微甜。辛弃疾隐居瓢泉时，喜爱农家自酿的白酒。他在词中写到，“倾白酒，绕东篱。只於陶令有心期。”“黄鸡白酒，君去村社一番秋。”如今，铅山永平镇的孙荣明、黄清玲夫妻沿用这项非遗技艺，用泉水、糯米酿造的米香型白酒“稼轩瓢泉”已注册商标。

辛弃疾对“瓢泉”极其喜爱，时而来此小住，感受山野的寂静。后来带湖山庄毁于一场大火，辛弃疾便带着家人迁居瓢泉，直至终老。

在稼轩乡横畈村，我们找老乡打听斩马亭，遇到村民王科华，听说我们是辛弃疾家乡人，热情为我们带路，去探访辛弃疾旧居遗址。

辛弃疾旧居遗址距离瓜山不过百米，背后是植被葱郁的大山，前面一大片农田。竟然还有他当年养青蛙的蛤蟆塘。王科华老师向我们介绍了桐木河（铅山河）改道的情况。刚才我们从瓢泉去期思村寻斩马亭，曾绕着桐木河转了一圈。河水清浅，河床宽阔，河面上溅起一朵朵雪白的浪花，像扑闪着翅膀的白鸽。从辛弃疾旧居遗址到瓢泉有一条山道，当地正准备打造成黄沙古道。

带我们去斩马亭的路上，王科华老师听说我们是专为探访辛弃疾遗迹而来，说七十年代中期村里的一位70多岁的老地主给了他一首辛阁老的词，当时他们都不知道辛弃疾的大名，只知道曾经有个辛阁老、辛稼轩这个历史大人物住过他们村庄。我让他拍照发给我，现抄录下来，以待后人考证。《贺新郎》：

瑞气笼清晓，卷珠帘，次第生歌，一时齐奏。无限神仙离篷岛，凤驾鸾车初到，见拥个仙娥窃窕，玉佩玎珰凤缥缈，望娇姿一似重扬袅。天上人间少，刘邦正当年少，更那堪天教付与最多才貌。玉树琼枝相映耀，准与安排成好？有多少风流欢笑，直到春来成名了。马如龙，绿缓欺茅草。同富贵，又皆老。

辛阁老，号稼轩

写于古期思村，今横坂村旧居。

这首词写得是新郎新娘的才华与美貌。据说，辛弃疾在这里曾与当地一位林姓女子结婚。

稼轩乡流传着辛弃疾与陈亮“斩马盟誓”的故事。辛弃疾与陈亮都是主战派，有一年陈亮写信给朱熹和辛弃疾到铅山商讨统一大计。朱熹没来。陈亮在一个雪天来瓢泉会辛弃疾。当时辛弃疾在瓢泉养病。站在瓢泉别墅的平台上看见陈亮骑着大红马从村前的驿道而来，急忙策马相迎。俩人在村前的石桥上相逢，聊起残缺的半壁山河，痛心疾首，拔剑斩坐骑，盟誓一定要为抗金救国奋斗到底。百姓为纪念这两位爱国志士，将这座石桥命名为斩马桥。并在桥边建了斩马亭。

5

辛弃疾终生致力恢复中原，却未能如愿。终老后，遗骨埋在离瓢泉十五公里的阳原山。据当地人讲，当年从山路走，不过三五公里。

沿着逶迤的山道走向辛墓。我和山东电视台的李想，济南文旅主播邵凯走在前面，恰好遇到辛弃疾的后人祭奠结束后下山。一边是辛公的血亲，一边是辛公的家乡人，见面自然多了几分亲近。辛弃疾有八个儿子，数百年来开枝散叶，已形成一个庞大的家族。他们是江西万德一支，有50多人。

辛墓坐落在大山深处，从远处望去，像展翅的凤凰坐拥着植被蓊郁的青山。这里没有喧嚣的车马，没有官场的争斗。辛公生前深爱的范夫人陪他长眠在大山的怀抱里。山野寂静，鸟儿在未知的枝头守护着辛公的英灵。我们在辛墓前三鞠躬，献上鲜花，将从家乡济南带来的土和水轻轻撒在墓上。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命运和辛弃疾开了个玩笑，虽然他没能走上沙场，却成全了“一代词宗”的英名。这对一生不被重用的辛弃疾来说，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6

采风第六站，我们来到了武夷山。当年辛弃疾来福建拜访朱熹，他们同筏漂流九曲溪，留下了史上佳话。

九曲溪以溪曲、滩险、峰秀盛名，我们乘坐竹筏，一路上尽情欣赏着大自然的奇秀。齐云峰、三仰峰、玉女峰一一从眼前经过，溪水清澈见底，鱼儿欢快地游来游去，我将目光投向远处，想象着当年辛弃疾与朱熹同筏漂流的情景。船工介绍说，辛弃疾与朱熹是逆流而上，我们是顺流而下。我想，如果能够穿越到宋朝，说不定我们会在途中相遇。辛弃疾与朱熹漂流的细节史书上没有记载，朱熹曾为九曲溪做《九曲棹歌》。

漂流结束后，我们来到冲佑观。辛弃疾43岁那年，被言官弹劾罢官，朝廷给了他一个虚职，主管武夷山冲佑观，以领取少许俸禄养家糊口。也就在此时，辛弃疾与结庐山中的朱熹成为知己。

在辛弃疾之前，朱熹曾主管过冲佑观。导游介绍说，朱熹、辛弃疾、陆游曾先后多次主管过冲佑观。朱熹两度，辛弃疾四度，陆游四度。冲佑观也多次易名，唐朝时叫万年宫，也叫三清殿。宋朝称冲佑观，现在叫武夷宫。

武夷宫内大多是介绍朱熹及义父刘子羽的文字，我们也只能站在两株宋代的桂树下来凭吊辛弃疾了。

7

采风最后一站，我们来到武夷山回应山房。山房主人应红的爷爷1935年就来到武夷山种茶，有着丰富的种茶、制茶经验。应红在前人的基础上，开办了制茶工厂。并利用自身条件，建起了民宿。集种茶、制茶、旅游为一体，实行多方面经营。

第二天上午，应红带我们去了出产大红袍的天心永乐禅寺。1987年5月13日，应红就出生在天心永乐禅寺的茶祖殿。

513谐音武夷山，又出生在茶祖殿，这大概就是天选之人吧。应红也将种茶、制茶当作自己的历史使命。她制作的红茶，也多次拿过大奖。

穿过天心永乐禅寺，我们去了牛栏坑。这是两山间的一处平地，过去放牛的人将牛赶到这里，就像赶进牛栏一样，因此有了牛栏坑一说。这里是应红娘家的一片茶园，出产肉桂。两侧山体高耸，半日照的光线，潮湿的环境，含有多种矿物质的岩土，使得这里生产的岩茶一克难求。

中午，我们在寺院吃斋饭。我对佛教了解不深，也是第一次在寺院进餐，一举一动，格外谨慎。唯恐一不小心，触犯了戒规。取两只小碗，一个盛菜，一个装白米饭，放到桌上。等和尚们念完经，铃声响起，大家开始进餐，然后去后院将碗筷洗净，放归原处。

在回应山房，认识了来自北京的舒放先生。他每年都会来这里住上数月，一边著书，一边养生。这是人生最好的状态，也是我向往的生活。

夜幕四合，我们站在山房二楼的平台上，仰望夜空中闪亮的星星，听着暗处传来的青蛙叫声，不由得想起辛弃疾的“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桥忽见。”

时间过去了数百年，在武夷山的茶庄里，竟然遇到了这首诗词里的场景，也让我再次想起辛弃疾，想起他在上饶的生活。

青山处处埋忠骨。辛弃疾永远长眠在了上饶的大山里。“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如今，江西铅山与济南历城已缔结为友好文联。相信会有更多的人走进上饶，走进历城，了解辛弃疾，拜谒辛弃疾。

王云霞，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鲁迅文学院第十八期少数民族创作班学员，中国华能集团评委库成员。

文字散见于《大公报》《文艺报》《人民日报·海外版》等报刊。散文《“窃”书岁月》获全国第四届“书香三八”征文一等奖，中国华能集团特等奖；作品入选多部文集；多篇文章被《读者》《青年文摘》《小小说选刊》等转载。著有散文集《跑步穿过黑松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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