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与“桑”之缘
——读《岁月,沧桑了曾经的记忆》有感
高全成
“五一”小长假,孙子在许多旅游景点打游戏机、坐海盗船、开碰碰车:玩得不亦乐乎。这些“高科技”的玩意刺激得小孩子心花怒放,我也觉着热闹,但未怎么心动;而刚从旅游景点进家门,竟被吕会博先生的美文《岁月,沧桑了曾经的记忆》引领着回到了儿时的各种游乐场;心,不住地动了起来。
吕先生“翻检童年的记忆”,一幕幕生动的情景让人穿越时空,返老还童,重新领略了许多童年的乐趣。
古槐树下捉迷藏,陡坡路上打滑溜,古庙里外攻守战,葫芦山下抠螃蟹,淄河水里吃瓜果,拐峪岭上撵兔子,黄土茬上掏獾洞……
目及各种生动情景,正心动不已,忽然看到作者及王敦浦先生工作及退休后的情况介绍,头脑里忽然窜出了一个搁置了几十年未再细思的问题。
曾多次听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师说,年轻时对饮食起居的“不注意”及工作或干活“出过了力”,到年老时,都会一一地反应出来:譬如年轻时发烧不注意彻底治疗,或者嗓子都冒烟了,还不及时补水,年老时一定整日“咳咳”不止;再如,年轻时受湿或劳损,年老时定会整日腰酸腿疼。
听得次数多了,我忽然想到了年轻与年老的关系的好的方面。譬如唱戏、武术、书法、绘画等,只有有好的童子功,成年时才能有优异的造诣。
当然如果按照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的因果关系解释年轻与年老的关系,就有点形而上学了。
这个问题对我来说,无关宏旨,没怎么想好,就被吃喝拉撒给搞得休眠了。吕先生的精妙文章不仅令我会心、感慨,还把我休眠多年的问题激活了。
我想,吕先生简介自己与好友王敦浦先生的工作情况,看似是不经意地顺便提到;甚至只看到童年趣事的无比热闹,认为此文对两人的工作情况是可提可不提的。其实,简介两人工作情况,是本文构思中精妙的画龙点睛之笔。
作者没有直白地、机械地把童年趣事与成年业绩套上因果关系,而在全文的描写中渗透着“沧”与“桑”之缘。
王敦浦先生(与笔者同时分到淄博五中)工作的第一站是淄博五中,主业教体育,兼任教工团支部书记。
王敦浦先生当教工团支部书记像一团火,把不少团员“烧得”有了应有的温度,团员教师跟着王敦浦书记干了很多美化校园的事情。
办黑板报给人留下最为深刻的印象。每期黑板报都是王敦浦书记亲自设计版面,亲自书写大字,亲自绘制插图,引得师生驻足观看。人们啧啧称赞王敦浦老师的绘画技艺时,也产生一个谜:莫非王老师是山师大美术系毕业而改行教体育的?
“我俩还同在学校田径队,美术小组。一三五练体育,二四六学画画,静物素描写生,穿插进行。在老家的土炕上和敦浦家的小北屋,点着如豆的煤油灯,研墨展纸,一画就是一宿,直把两个鼻孔熏得乌黑乌黑。家里墙上贴满了肖像素描,花鸟山水,五颜六色的颇像一个小画厅。”四十九年后,吕先生的这段描述,才解开了我心中的谜底。
突出政治的年代,市委、市政府凡在北广场召开万人大会,必要求淄博五中等学校各派出上千人的学生参加,以壮声威。各校自然地暗中比赛会场纪律,大都难分伯仲。王敦浦先生想出了一招:让入会场的学生每人手举一个半平方米的纸牌,纸牌正反面各写一个字的偏旁或笔画,上下左右四人手举的纸牌组成一个大字。在分给五中的看台上,几百人、上千人的队伍不断地变换出时髦的标语口号,非常醒目,非常壮观!王敦浦先生不仅想出此奇招,而且亲自主持操练,那种场面就像训练简单的团体操一样,其费事程度,可想而知。
不久,市教育局不顾淄博五中党支部培养年轻干部的计划,硬把王敦浦先生调到市局体育卫生科。不久,市政府要求市体委尽快在竞技体育上上台阶。市体委张安禄主任(原五中教师,笔者的良师益友)对分管文教卫生的王裕民副市长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需要“米”,我需要懂行、有眼光、有魄力、有实干精神的人才。最后在王裕民市长文化、教育、体育、卫生一盘棋的理论指导下,把王敦浦先生协调到市体委。王敦浦先生从当科长到当体委主任,扎下身子搞调研,想方设法挖潜力,昼夜苦干抓大事,终于出色完成市政府交给的任务。
童年时的开心玩乐、笃习某种技艺,都会为日后强健身体,培养胆魄,开发智力,提升专职工作能力打下无形基础;健康向上的童年活动都是日渐展枝伸叶参天入云之大树的有效营养;即便是一些恶作剧也能转化出使人健康成长的积极因素。
吕会博先生与王敦浦先生童年时在淄河滩巧吃瓜果的恶作剧,初看挺热闹,细看有门道。其门道比电影《小兵张嘎》中的张嘎摔跤比不过人家,就给人堵烟囱有趣得多。王敦浦等小伙伴们自编自演的三部曲,堪称精彩。偷摘果园里的瓜果,需要悄悄进行,一旦被看园人发现,则难达目的。小伙伴们不鲁莽,有心计,首先把看园人封在园屋里,然后在果园里肆无忌惮地挑选瓜果,最后在淄河里尽情地大快朵颐。想出馊主意的智谋、敢于恶作剧的胆魄、实施摘瓜果的章法,谁知在日后学习、生计、工作中解决困难时会起到何样作用呢?
吕会博先生的美文,描写生动感人,带给人们哲思方面的启迪尤为精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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