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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呦鹿鸣‖昨天与今天——写在儿童节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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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与今天
——写在儿童节的话
2021.5.31
昨天
找一块平地挖个窝
几个男孩在弹溜溜蛋
伸出脖子撅屁股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拇指和食指相加
中指做托
拇指出击
玻璃球像离弦的箭
啪！对方的玻璃球被猛地干进窝
嗷！我赢啦——
围观者的欢呼声震破天
今天
玻璃球走进了跳棋盘
三人对弈左躲右闪
围追堵截中一往无前
昨天
找一块平地画个圈
几个女娃各握几根冰棍签
高高举起，猛然一撒
一根根棒棒在撒欢
粗压细长压短
一地的错落凌乱
憋住气
挺住手
轻轻地稳稳地
抽出一根
上面的棒棒仍安然
今天
娃们拥有五彩的积木
胖乎乎的身子趴在地板
机灵的小手搭起了漂亮的家园
昨天
找一块平地
捡一段棍棒
干柴棒似的双腿支撑着
瘦骨嶙峋的身子对着太阳
躬着背，画呀画
画上饱满的麦穗
画上大大的红枣
画上胖胖的黑猪
画上一排排砖房
今天
三十六色画笔在洁白的纸上作画
绿的草红的花
白云朵朵蓝蓝的天
河水清清鱼儿游
喜鹊立在枝头紫燕翩翩
昨天
俩女孩端端正正坐对面
左边的双手撑开一把太阳伞
右边的手指在细线缝里勾翻
她撑出一棵大大的桃树
你勾出一朵桃花开心间
今天
灵巧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勾勾画画
触摸屏上把各种绚丽的心愿实现
昨天
男娃浑身抹满了泥巴
扑通扑通跳进水坑
不管水深还是水浅
一个猛子扎进水里
出来时口若喷泉
摸鱼赶鸭撅屁股蛋
一玩就是大半天
今天
男孩女孩穿着泳装进了游泳馆
温柔的水花伴着笑声翻
昨天
地上坐着俩人
一左一右分两边
你伸出左腿
我伸出右腿
你的右脚跟搭在我的左脚尖
起跳，身手利落轻盈如燕
左脚一登，双臂展翅
嗖——跳过了四只脚高
哦，这是传统游戏蹦闸板
今天
操场上一排木马昂首挺立
跳山羊的学生却不那么矫健
昨天
两棵树上拴根绳
几个孩子在荡秋千
咯咯的笑声飞上云朵
细长的辫子笑得打颤
今天
院子里弄个吊篮
女人坐在里面摇摇晃晃
听着乐曲聊着天
男人坐在里面吐着雾
悠哉悠哉望着天
昨天
一支箍水桶的铁圈
在一根铁丝的推动下勇往直前
今天
滑板车的彩灯在孩子们的脚下亮闪闪
昨天
地上撒开四个土黄色的猪骨节
俩女孩抛起六个面的花布袋
不大的手掌搂起地上的骨节眨眼间
哇塞！四个猪骨节全在手里攥
今天
一条绳圈套在手腕
一只彩球拴在绳子那一端
猛地摔向地面
彩球蹦蹦跳跳五彩斑斓
昨天
地上堆起一堆土
土里埋上一块砖
插进一根草棍
再放进一根黑不拉几的棉条
猛劲一抽砖
嗖——棉条随着砖飞出和惊喜见了面
吆——哈哈哈哈笑声真灿烂
今天
鼻子上插进管
一吸一吐一吸一吐
五彩的条条来回翻转
昨天
找几节自行车链
穿在一个铁丝握成的盒子枪上
刮几颗火柴头
塞进圆圆的链条眼
猛地扣动机关
喷出一股蓝蓝的烟
今天
各式玩具枪摆在房间
飞机坦克在地板上滑行
卧床上能游弋航母大军舰
谁都不惜花钱
昨天
找一根芦苇
用锋利的镰刀削个口
贴上芦苇膜
吹出单调的声音
可也觉得是天籁响彻天边
今天
男娃女孩们背起小提琴
挎上二胡长号去上演奏班
清风徐徐的早晨
钢琴声声悠扬婉转
昨天的我们那一代人
八九岁了才上识字班
今天啊
蹒跚学步的娃已在说一行白鹭上青天
昨天，我们把梦想写在坚硬的石板
今天，娃娃们在电脑平板上涂鸦做题描绘心中的家园
昨天，有酸也有甜
今天，有甜也有酸
明天，一定会更甜
【注】2021年5月31日于青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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