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雨巷文学

作者简介:
赵庆,笔名杜紫,高级营养师,江西人民出版社《亲子》杂志专栏作者,浙江大学医学院主办《健康人生》杂志特约作者。
目前已有100多万字文章在传统纸媒正式发表,散见于《家庭教育》杂志、《健康人生》杂志、《亲子》杂志、《健康娃娃》杂志、《婴儿世界》杂志、《为了孩子》杂志、《婴儿母亲》杂志、《育儿生活》杂志、《育婴专家》杂志、《孩子》杂志、《好父母》杂志以及《老年健康报》、《钱江晚报》、《都市快报》、《家庭教育导报》等报刊杂志

嘉峪关
散文:天下雄关,看尽红尘万丈
文/赵庆
飞机即将在兰州的机场降落,从舷窗向外看去,满眼连绵的褐色山岩,光秃秃地不着一物。时值12月,江南的许多植物尤带绿色,我们从冬景还算葱郁的杭州起飞,推开舷窗,猛然看到这些连绵的,光秃秃的山峦,还是被震撼到了。我们的嘉峪关之行就从这一大片绵延不绝的褐色山峦传递出的蓬勃大气中开始了。
我们的行程是取道兰州,再转乘火车至嘉峪关。火车一路向西,窗外是大片的没有绿植的灰色或褐色的山峦,渐渐向西,窗外变成了一望无边的戈壁滩。河西走廊的风景,迥异于江南,这是一种大气的美丽!
到达嘉峪关站后,我们马不停蹄直接向天下雄关——嘉峪关进发。

嘉峪关
当那座雄关出现在戈壁滩的地平线上时,我们惊叹那黄沙平川上矗立着的关城。
严寒天气,关城前少有游人,只有几匹不畏严寒的骆驼悠然立着,那是供游人拍照留念的。一座雄关,几匹骆驼,在满地黄沙的背景里显得尤为生动。
那是一个滴水成冰的日子,同去的故人骑上骆驼的瞬间倾倒了水壶,于是照片中可以清晰地看到水壶边挂着一小串冰棱子。
如今,当年同去的故人已不知所踪,而雄关依然矗立。一方小小的照片能记录的时光长不过百年,而嘉峪雄关在这里,记录的是几百年的光阴,尘事轮回,雄关依旧。
嘉峪关,又称“天下第一雄关”,是中国规模最大的关隘。关城始建于明朝,是明长城最西端的关口,地势险要,还是古丝绸之路的交通要塞,史称河西咽喉。

嘉峪关
嘉峪关由外城、内城、城壕三道防线构成重叠并守之势,与长城连为一体。关城内有各式建筑,将军府、井亭、文昌阁、关帝庙、牌楼、戏楼等。
走入外城正中大门,那长长的通道和远在北京的故宫相似。穿过通道,回望嘉峪关那高高耸立着的门楼,似乎正和千里之外的山海关遥相呼应。在这个寨外边陲,皇权的威仪在不经意的细节之中散发着,仿若在提醒踏足这里的每一个人,这座关城是国家的军事重地,守护的是皇朝的平安。
内城是戍边将士及家眷住宿和生活的地方。进入内城,左边是兵营,几座白色的蒙古包,鲜艳的旗帜在大风中翻飞,在这边境苦寒之地,颇有几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况味。

嘉峪关
右边是一座中式的合院,门楣上书写着“游击将军府”。在这西北边塞,这座将军府质朴无华,与京城中繁华的将军府不可同日而语,但它却是守城将士在这边陲的家。这里曾经有叱咤战场的将军谋兵布阵;这里也曾有随军的女眷对镜梳妆;更有三岁小儿,手摇拨浪鼓为这大漠风尘平添几许温情。
阳光铺洒满整个庭院,风从光秃秃的枝桠间吹过,仿佛时光里的人和事从未曾走远,一间一间的厢房里依然是忙碌着的人们,虽然不知道这座关城的烽火会在哪一个瞬间燃起,但他们仍然用心地在这大漠生活着。这座府邸古风依旧。
登上内城角楼,远眺茫茫戈壁,苍凉雄浑。疾风过耳,犹如当年的金戈铁马,在苍茫戈壁中奔腾起伏。
回望关城,三座高大的建筑嘉峪关楼、光化楼、柔远楼在同一条中轴线上,雄伟壮观。这里的建制颇有几分类似于明清皇权的最高集结地——北京故宫。重重门楼,高墙飞檐,连角楼都透着几分神似。这是一座远离皇权的西部边关,但在建筑的细节里又渗透着皇权的影子,也许,这就是历朝历代帝王胸中一统江山,千秋万代的宏图大业的一个注脚了。

嘉峪关
时光更迭,那些昌盛的故国,那些熟悉的故人,纠缠成了红尘里的一个个故事,或凄清、或壮丽、或悠然,在无涯的时光里,其实那些刻骨铭心的爱恨情仇,也不过是在流年中随风而逝了。但我们可以,在嘉峪关的每一个飞檐上,在嘉峪关的每一块城砖上,在嘉峪关的每一个根石柱上,找到些许过往的故事。嘉峪关,在西北的戈壁大漠中傲然挺立了几百年,就像是那个最高寿的时光见证者,从古时的家国兴盛,皇朝更替,到现时的游人如织,人来车往,任红尘变幻,我不言说,万千心绪,也只化作今日关城天空下的云卷云舒。
今天,站在这里,故人不再,时光亦如流沙。
夕阳余晖中的嘉峪关,被时光雕琢,被流沙打磨,犹如一位苍劲的智者,胸怀百年风云,静观世间人情,默默地驻守在这片土地上,终成千古奇迹!
2024年6月21日供稿

嘉峪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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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陈继业
2024年6月22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