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奔跑》 作品连载 

         第二章  霁时语札记

      良知是文化的灵魂所在

作者：李    霁

主播：自由飞翔

    一条上了年纪的小巷

    把日子砌成青石砖瓦

    用灯火围成温存的臂膀

    无论你我走得多远

    总有历史在记忆处点亮

    借着整晚的星光

    把行者的灵魂妆成一树丁香

    从巷口开始

    一步一步胶附旧有的模样

     这是初见余秋雨《行者无疆》封面的感悟。捧起书，读里面的文字，每一篇游记都仿佛是一颗颗失落已久的珍珠，经由作者笔端穿成了一串珍贵的项链。

       《行者无疆》是余秋雨欧洲见闻录，作者用东方人睿智的目光，探寻和拾撷欧洲文明的遗珠。这种寻找，当然不是躲在万里之外作学究式的考订，而是直奔那里，既疑惑又依赖地面对陌生的土地，叩击一直与蒙昧和野蛮裹卷在一起又搏斗在一起的文明。作者说：“每一段路都能解答一些问题，却又带出了更多的新问题，因此越走越远，很难停步。”因此，这些想法的转换，注定了此行还会是一次苦旅，一次救赎，一次探寻。

       他探寻的目光背后是对人性的思考。在途经巴塞罗那时，作者用“流浪”来定义这座城市的主题。“全城最主要位置上的那条大街，就叫流浪者大街，叫得干脆利落。这条大街的内容没有别的，就是来自世界各地的流浪者在这里卖艺卖物，抖出百般花样，使尽各种心智，实在是好看极了。为什么这样特别吸引人？首先这里浑然融和，主客不分，不分当地人和外来人。不知什么时候形成的规范，这里出现的一切，必须干净、文雅、礼貌、美观，不涉恶浊，不重招徕，让人每一步都走得放松，走得自在。”

       流浪，一个深为他人耻笑的词汇，在这里却如此开通，如此高贵。其实，我们每一个人都是流浪者，比如与过去告别，与往事干杯。但真正的流浪，决不是局促于互窥互监、互猜互损，而是精神礼仪的回归，是把生命释放于大地长天、沧海横流之间。

       什么是流浪的本性？作者用哥伦布的话表明了心迹：“不在乎脚下，只在乎前方。”这种意象以及透底的感悟，反而从一种精神高度过渡到另一种人生追索——走向远方，从少年到青年，从青年到老年，我们从星星走成了夕阳。我们不停地走着，不停地走着的我们也成了一处风光。

       他探寻的目光背后是对灵魂的叩问。在《寻常威尼斯》中作者提起一个卖面具的威尼斯商人：“他刚才看我的挑选，以为遇到了知音，但朋友一讨价还价，他的眼睛从我朋友的脸上移开，搁下原先准备包装的假面，去摆弄其他货品了。即便我一再说‘照原价吧’，老人只轻轻说了一声‘不’，便不再回头。我知道他是因突然失望而伤心，是内行就应该看出价值，就应该由心灵沟通而产生尊重。这便是依然流淌着罗马血液的意大利人，自己知道在做小买卖，做大做小无所谓，是贫是富也不经心，只想守住那一点自尊。”

       冷冷清清、门可罗雀——这是职业的自尊；不迎潮流、孤芳自赏——这是艺术的自尊；安于现状、平和淡然——这是人格的自尊。当然，这自尊也正是他们支付的代价。如果说是代价，我们都应对这份代价保持足够的尊敬，因为这样的生活方式已经跨过博取钱财的欲念，提升和固化为一种生态了。我欣赏他们平淡从容的心境，因为这样的状态并非自然而来，它是要心无旁骛地接近理想。这理想会给予我们更多的启悟，如春风吹开花蕾，如细雨滋润芳菲。

       他探寻的目光背后是对文化的隐忧。作者在序言中写道：“文化本来应该是一种提醒和思索的力量，却又常常适得其反，变成了颠倒轻重缓急的迷魂阵。这次在路上凡是遇到特别触目惊心的废墟，我总是想，毁灭之前这里是否出现过思考的面影、呼唤的声音？但是大量的历史资料告诉我，没有，总是没有。”

      在《结语》中作者感叹：“活着也有沉睡的时候，只要醒来，积极行动，就没有时间关注周围的闲言碎语。如果有幸进入一个酣畅的创造时期如汉唐盛世，那么，即便一时被满世界误读，也不会在乎。实际上，文化本来应该是一种提醒和思索的力量，但是大量的历史资料告诉我们，在一代雄主、百年霸业的庇荫下，文化常常成了铺张的点缀、无聊的品咂、尖酸的互窥，有时直到兵临城下还在作精心的形象打扮。结果，总是野蛮的力量战胜腐酸，文化也就冤枉地跟着凋零，而跟着文化一起凋零的，总是历史上罕见的一段光明。”

       文化最容易琐碎又最不应该琐碎，文化道义和文化良知，永远是文化的灵魂所在。文化无象，是可触摸的空，可谛听的静；文化无形，是可减震的痛，可扩充的声。

作者：李霁，秦皇岛市文学创作院院长，秦皇岛市作家协会主席，河北省作家协会理事。《海韵》杂志执行主编。国家二级作家。著有散文集《一个人的奔跑》。作品曾入选《全国知名作家走进秦皇岛》《当代人》《散文百家》《河北作家》《中国自然资源报》《河北日报》等。报告文学《大山里的牧羊人》荣获河北省文联“喜迎党的二十大——新时代  新征程  新故事”主题文学征文一等奖，并入选2022年度河北文学排行榜。策划主编了《秦皇海岳》小说散文诗歌卷、《木兰花开——第一书记扶贫手记》《潮水在倾情咏唱——走进北戴河新区》等文集。

主播：魏瑶英，网名：自由飞翔、红樱桃酸甜。秦皇岛经济技术开发区财政局退休干部。喜欢有声艺术、健身，尤爱太极拳运动。橦声学堂小说剧组班优秀学员、演播团成员。学习有声艺术多年，朗诵作品曾多发表于有声语言教育机构平台公众号；小说演播习作《城南旧事》近期发布于橦声学堂《都市头条》。愿用声音为弘扬家乡秦皇岛文化贡献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