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花果山的原型---昆山市马鞍山
任中龙
《西游记》第一回中写花果山即写到了它的地理方位和格局形势,原文曰:“海外有一国土,名曰傲来国。国近大海,海中有一座名山,唤为花果山。
第一节 东海之处耸崇巅
鸣钟集众,茶祖中龙法座高升,大阐西游玄风。茶祖口念有词:“冥心凝神,绝虑忘情,心地用功,全抛旧论。”
云中子起身问曰:花果山的原型究竟在哪里?茶祖中龙答曰:争议颇多。目前主要有连云港云台山、余姚的四明山、洛阳花果山、山西娄烦花果山、福建顺昌宝山。洛阳花果山原型,就是唐代大诗人李贺的家乡——河南省洛阳市宜阳县的花果山。2006年 山东师范大学杜贵晨教授提出:“孙悟空是山东人,花果山的原型是泰山。”
为何花果山的原型越来越多,不胜枚数?主要是古今中外的学者们皆认不确、靠不实作者身份,所以必然拿不出严丝合缝、系统性学术成果。如此,争论岂能休矣?原型层出不穷,如何绝矣?
《西游记》中,美猴王在回答菩提祖师问“乡贯”时说,“东胜神洲傲来国花果山水帘洞人氏”。明世德堂本《西游记》成书之前,南宋有《大唐三藏取经诗话》,金代院本有《唐三藏》、《蟠桃会》等,元杂剧有吴昌龄的《唐三藏西天取经》、无名氏的《二郎神锁齐大圣》等,早期《西游记》都没提到“傲来国”。《西游记》中的“傲来国”前所未有,属于作者首创。有学者认为是源自莱州府,还有学者提出依傍泰山岱顶西南的傲来山。
《西游记》文本中的花果山究竟在哪里?我们需借《封神榜》中闻太师之力,扇走笼罩在“花果山”上的谜雾,使其真容乍露。再续考“傲来国”就似如探囊取物也。让我们先来读《西游记》第一回是这般描绘“花果山”来龙去脉的。感盘古开辟,三皇治世,五帝定伦,世界之间,遂分为四大部洲:曰东胜神洲,曰西牛贺洲,曰南赡部洲,曰北俱芦洲。这部书单表东胜神洲。海外有一国土,名曰傲来国。国近大海,海中有一座山,唤为花果山。此山乃十洲之祖脉,三岛之来龙,自开清浊而立,鸿蒙判后而成。真个好山!有词赋为证。赋曰:势镇汪洋,威宁瑶海。势镇汪洋,潮涌银山鱼入穴;威宁瑶海,波翻雪浪蜃离渊。木火方隅高积土,东海之处耸崇巅。丹崖怪石,削壁奇峰。丹崖上,彩凤双鸣;削 壁前,麒麟独卧。峰头时听锦鸡鸣,石窟每观龙出入。林中有寿鹿仙狐,树上有灵禽玄鹤。瑶草奇花不谢,青松翠柏长春。仙桃常结果,修竹每留云。一条涧壑藤萝 密,四面原堤草色新。正是百川会处擎天柱,万劫无移大地根。
所谓“木火方隅高积土”。木属东方,火属南方,是说孙悟空的故乡花果山处于东胜神洲东南方位。江苏省昆山市位于东经120°48′21″~121°09′04″、北纬31°06′ 34 ″~31°32′36″,其方位不仅处于中国的东南方,也处于江苏省东南部。昆山市位于上海与苏州之间,是著名的江南水乡,河道密布,湖泊众多。吴淞江、娄江横穿东西。湖泊较大的有淀山湖、阳澄湖、澄湖、傀儡湖。
“东海之处耸崇巅”。原文说,花果山紧邻东海。梁伯龙故乡的名山---马鞍山,正耸立在东海之滨。马鞍山在昆山城中,海拔84米。因自苏州向东,直至娄江入海口,并无山峰,马鞍山遂有“百里平畴,一峰独秀”之谓。马鞍山正东面距海边仅百余里,因此被称为“海西第一名山”。山虽不甚高,但在百里平川之上突兀崛起,一峰独秀,作为昆山的最高点,美不胜收。马鞍山产石如玉,又称玉山。梁伯龙在诗中常称马鞍山为“玉山”:“楼阁卷帘画图里,玉山高亚两峰寒(引自《梁辰鱼集》)。”马鞍山立名,因山形而定,东西各占一峰,中间略凹,类似马鞍形状,故名马鞍山。梁氏在《西游记》原文中只敢说:“东海之处耸崇巅”,总算交待了具体坐标与方位。却没敢更加明朗的写山势格局“东西崖畔耸危巅”,但他在另一部小说《封神演义》中却直书胸怀。
明 沈周《昆山马鞍山图》
我们先来读原著,《封神演义》四十三回:话说闻太师的黑麒麟,周游天下,霎时可至千里;其日行到东海金鳌岛,太师观看,大海青山幽静,因嗟叹何:“吾因为国事烦琐,先王托孤之重;何日能脱却烦恼,静坐蒲团,参妙悟玄,闲看黄庭一卷,任乌兔如梭,曰有於我?”真个好海岛,有无穷奇景;怎见得?有赞为证。
势镇汪洋,威灵摇海;潮涌银山鱼入穴,波翻雪浪蜃离渊。木火方隅高积土,东西崖畔耸危巅;丹怪石,峭壁奇峰。丹上彩凤双鸣,峭壁前麒麟独卧;峰头时听锦鸾啼,石窟每观龙出入。林中有寿鹿仙狐,树上有灵禽玄鸟;瑶草怪花不谢,青松翠柏长春。仙桃常结果,修竹每留云;一条涧壑藤萝密,四面源堤草包新。正是:百川会处擎天柱,万劫无移大地根。
因为“金鳌岛”在四十三回才出场,不像花果山安排在开卷处,还算比较隐晦些,所以伯龙先生才敢斗胆写出“东西崖畔耸危巅”。
按今日全息论,局部包含整体思想。从“东西崖畔耸危巅”这一句末尾“危巅”二字,即可知伯龙先生当刻画花果山时,他一定是阅读了不少先贤对马鞍山的描写。举个例子证明一下,如元末明代的大学者殷奎《思贤亭记》中云:“昆山--邑之胜曰马鞍山,孤峰闯焉,拔出于百里之旬,危巅卓锥,峭壁积铁”。殷奎描述---马鞍山“危巅卓锥”,故可知伯龙先生必然阅读过殷奎所著的《思贤亭记》。
殷奎(1331年―1376年),洪武四年(1371年),荐赴京师,考试获高等,授州县职。殷奎以母年迈,请于近地为官,忤明太祖旨意,被远遣陕西咸阳任教谕之职。有大明第一诗人之誉的高启和袁华、秦约等均有诗送行,对他表示同情和慰藉。在任四年,念母不止,郁郁成疾。殷奎字孝章,一字孝伯,名副其实,真是位孝伯。殷奎本是吕巷人,晚年迁居昆山。殷奎著述甚丰,著有《昆山志》、《道学统绪图》、《家祭仪》、《咸阳志》、《关中名胜集》、《陕西图经》、《娄曲丛稿》、《支离稿》、《渭城寐语》等。殷奎的一首《关外纪行》诗被时人广为传诵,他不仅诗好、学问好,又是有名的大孝子,故而这位乡贤深受梁家祖宗三代所景仰。山人注花果山原型有感,题曰:奎星烁古今,殷鉴危巅妙。翻浪金鳌岛,惹梁郎一笑。
“金鳌岛”立名藏何秘密?我们先明“鳌”是何方神物?龙之九子的老大,相传“龙生九子,鳌占头”。故而诞生了一个成语“独占鳌头”。粱辰鱼,字伯龙。观“金鳌岛”“鳌”字的造字结构,在伯龙先生目中,天然暗合他的名讳。敖为龙,龙又为辰,鳌字下面恰是一个“鱼”字。鳌字不就是暗契“辰鱼”嘛!金鳌岛,“金”字的由来,就更加明了。粱辰鱼是庚辰年生人,庚辰的“庚”五行属“金”,庚辰纳音五行也属“金”,按《渊海子平》命书上说,粱辰鱼属金命之人,故称“金鳌岛”。
《封神演义》与《西游记》被称为“神魔小说”,它内容丰富多彩,作者驰骋玄幻,令人耳目一新,不忍释手,故能遍传人间,家喻户晓,其影响之大不在《西游记》 之下。学界普遍认为,《封神演义》改自宋元话本《全相武王伐纣平话》,成书约在隆庆万历(1567—1620)年间。出版家、学者赵景深先生对比二书异同,称:“《封神演义》从开头直到第三十回,除了哪吒出世的第十二三四回之外,几乎完全根据《平话》来扩大改编。从第三十一回起,便放开手写去,完全弃掉《平话》,专写神怪的部分了,中间只把《烹费仲》和《伯夷叔齐谏武王》插在里面,这两小节算是《平话》里所有的。作者直写到第八十七回孟津会师,方才想到《平话》上还有材料不曾用进去,这才再用《平话》里的材料。加敲骨破孕妇、千里眼与顺风耳、火烧邬文化等。”
有学者考论:“《全相武王伐纣平话》中三分之二的人物未在《封神演义》中出场,且几无神魔描写。”
据我研究,伯龙先生撰写《封神演义》不仅以《全相武王伐纣平话》为蓝本,他又融汇了元代秦子晋《绘图三教源流搜神大全》,而且又参考了余邵鱼的《春秋列国志传》。余邵鱼是福建建阳人,略年长于伯龙先生,该书从妲己写到秦统一,全书仅30万字),却融入较多民间传说,情节曲折丰富。哪吒本是佛教人物,元代成书的《绘图三教源流搜神大全》,对哪吒的描述完全道教化,此举为伯龙先生刻画哪吒形象奠定了大致的轮廓。
关于作者,目前大约有三种说法: 一为鲁迅等之许仲琳说 ; 二为孙楷第、柳存仁等之陆西星说;三为章培恒等之许仲琳与李云翔之合作说。
苏州书商舒载阳刊刻的《新刻钟伯敬先生批评封神演义》,据为该刻本作序的李云翔称,亦是重价购得,序中说:“余友舒冲甫自楚中重资购有钟伯敬先生批阅《封神》一册,尚未竟其业,乃托余终其事。” 甚有趣一说,要算蒋瑞藻在《小说枝谈》中云:“俗传王弇州作《金瓶梅》,为朝廷所知,令进呈御览。弇州惧,一夜而成《封神演义》,以此代彼,因之头白。” 蒋瑞藻注云引自“缺名笔记”。此说荒谬,不足为信。 清梁章钜《归田琐记》却在卷七“封神传”中云:昔有士人罄家所有,嫁其长女者,次女有怨色,士人慰之曰:“无忧贫也”。 演为《封神演义》,以稿授女,后其婿梓行之,竟大获利云云。
伯龙先生是在怎样的契机下创作多部经典长篇白话小说的呢?清代梁章钜如此一说,看似荒谬,其实比较其他诸说,更接近真面目,还是本家子了解通透一些。屠隆曾评曰:“伯龙为人长身岳岳,气韵萧疏,家贫晏如,翛然物外。”庄子是“翛然物外”的祖师爷。他亲口讲过,有一天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曾去找监河侯借米下锅的故事。伯龙先生性如鲁提辖,花钱如流水,进入中老年时家境渐衰,虽然“家贫晏如”,但未去“监河侯”借米下锅,依靠的是文笔超绝,提前400余年走上了当代武侠小说一代宗师金庸之路。伯龙先生的第一部,同时也是中国首部白话武侠小说,今存繁本《忠义水浒传》就这样诞生了(简本删减繁本而来)。
伯龙先生最先创作了神话版的《全相武王伐纣平话》,且从新立名---《封神演义》。在五十知天命之年,他创作一部世情小说《金瓶梅》。伯龙先生在晚年,又创作了百回《西游记》。若论金庸小说的成就与缺陷,故事构思虽巧夺天工,但其社会现实性和思想深度存在天然不足,终究还是属于纯粹的武侠小说。用今日说法,伯龙先生的思想境界纵横古今时空,笔技妙绝千古,足令上下2000年间什么诗人、戏剧家、小说家望尘莫及的文坛豪侠。
伯龙先生的知识面极广,涉猎百艺。他对数术、风水亦甚有研究。按古代风水学原则,花果山为“十洲之祖脉,三岛之来龙。”、”百川会处擎天柱,万劫无移大地根。”为何花果山颇有中华山脉的老祖宗昆仑山的大架势呢?前文已讲过,谜底是,真正的昆山,实指神州大地脊梁的昆仑山,“玉出昆冈”就是形容昆仑山又称昆仑虚,它盛产美玉。昆山市境内马鞍山,因产石如玉,名为“昆石”,故此山又称昆山、玉山、玉泉山、玉峰山。自南宋以降,昆山人已经自动的把马鞍山又称昆山了。光绪年间,知县金吴澜在《昆新两县续修合志》序言中云:“昆山,古昆仑山产玉,山海经以为帝之下都,而吴郡东七十里有马鞍山,产石如玉,土人亦呼昆山而县以是名。”昆山借昆仑山,而立名,因此在梁伯龙笔下的花果山形势,故有万山之祖昆仑山的气象。
古人说“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昆山寺观之多,居吴地之首,马鞍山更是昆山之冠。据历代旧志记载,自梁至明,山之上下有寺观、坛庙28座,其中梁3座,宋3座,明22座,算清代还有7座。梁伯龙的家山,不仅有庵观寺庙祠,还有栖霞、桃源、抱玉、定风,朝阳等大小洞谷。颇奇妙处,西坡有一洞天,可采月华,故名“华阳洞”,所以梁伯龙自称“华阳洞天主人”。甚超乎想象的是,东簏还有水帘洞,上且有孙悟空石像,洞囗有篆文“水帘洞”三字。梁伯龙书画皆为通家,孙悟空石像和篆文“水帘洞”,是否为梁伯龙亲自书画,又成一桩千古悬案。
园林专家陈从周曾题词曰“江南园林甲天下,二分春色在玉峰”。明代名士周复俊是研究马鞍山自然景观和人文景观的专家。他在山之东南买了别院,居住多年,写成《马鞍山志》一书。周复俊(1496—1574),初名复辰,字子枢。一字子吁,号木泾子,南直隶昆山人。周复俊嘉靖十一年(1532)中进士,官至南京太仆寺卿。性孝友,学问广博,于书无所不览,与王同祖、顾梦圭同称“昆山三杰”。
书中记载了紫云岩、碧玉泉、郎官柏、状元松、凤凰石、燕子溪、凌霄塔、卧云阁、春风亭、玲珑石室、青阳溪馆、桃源洞、桃花坞、翠微阁、文笔峰、百里楼、三茆宫、武陵源、玉泉井等19处景观。书中不仅写出了马鞍山盛景,也记载了人文底蕴。在中国历史上,望族是时代潮流的领路者。自古昆山望族,皆喜栖息于玉峰山脚下。周复俊出身昆山文化世族。周氏一族翩翩佳子良多,即使身为武官,也能诗善画。梁伯龙的母亲就出自昆山周氏名门望族。
第二节 傲来国立名之谜
《西游记》第一回中说,孙悟空为“傲来国”籍人氏。实际上“傲来国”是杜撰出来的。《西游记》第一回述“乃东胜神洲海东傲来小国之界。”“傲来国”非大国,而是一个小国,隐喻的是昆山市。为什么要起名“傲来国”?如此立名,在伯龙心中是有典故的。
自金庸《神雕侠侣》问世以来,世人皆知,有一位潇洒飘逸,深情而浪漫的大侠,姓杨名过字改之,却罕有识大宋刘神仙。
杨过之名的由来,按书中所述,因为其父杨康误入歧途而人所不齿,因此郭靖取“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之意,给他起名为过,字改之。这个名字与其他众多美好而有深意的虚构人物名字一样,让读者印象深刻、拍案叫绝,并对金庸先生的文化造诣叹服不止。其实杨过的原型,为世称人豪的南宋刘过。
昆山市马鞍山东麓,隔着一小片琼花林,倚青山坐西朝东,有一座颇为冷清的花岗岩古墓,墓碑上写着“宋庐陵处士龙洲刘先生之墓”。墓地有元、明两代四块石碑。墓的东边还有他的祠堂,名叫“东斋”。刘过是谁? 一方之有志,如国之有史,昆山自宋代始修志书。翻开《淳佑玉峰志》、《至正昆山郡志》、《嘉靖昆山县志》《、康熙昆山县志》、《光绪昆新两县续修合志》,我们都能发现他的踪迹。《咸淳玉峰续志》云:“死葬于马鞍山东斋之西岗,陈止安誌其墓。其后诗人即东斋为祠。每暮春,县官率士友酬祠下,二卿汤□□□□□中尝作文遣祭。及骚人墨客吊咏甚多,俱留祠壁。”为何这位一生潦倒不堪,贫无葬所的龙洲道人,身后却一直受到景仰和瞻拜,建墓建祠立碑刻表,千百年间祭扫凭吊不绝。
刘过的字叫“改之”,号“龙洲道人”,是南宋著名爱国诗人,著有《龙洲集》。江南庐陵名士刘过,屡次应举不中,漂泊于江湖之间,侠气纵横。刘过虽布衣之士,但他一生关心北伐,热衷于祖国的统一。加之他的词闻名天下,所以宋人称他为“天下奇男子,平生以气义撼当世。”(见《龙洲词跋》)他自信是天生的将才,且与当时将领有交往,曾作《沁园春·张路分秋阅》,描绘了一个能文善武的抗战派儒将形象:万马不嘶,一声寒角,令行柳营。见秋原如掌,枪刀突出,星驰铁骑,阵势纵横。人在油幢,戎韬总制,羽扉从容裘带轻。君知否,是山西将种,曾系诗盟。龙蛇纸上飞腾。看落笔四筵风雨惊。便尘沙出塞,封侯万里,印金如斗,未惬平生。拂拭腰间,吹毛剑在,不斩楼兰心不平。归来晚,听随军鼓吹,已带边声。 他作为一位爱国志士,力主北伐,平生以匡复天下,一统河山为己任。可是不被当政者所采纳,只知道一味地苟且偷安,偏安一隅,不免惆怅万分,当西游汉沔(今武汉)时,写下了抒情的《贺新郎·弹铗西来路》一首词:弹铗西来路。记匆匆、经行十日,几番风雨。梦里寻秋秋不见,秋在平芜远树。雁信落、家山何处?万里西风吹客鬓,把菱花、自笑人如许。留不住、少年去。男儿事业无凭据。记当年、悲歌击楫,酒酣箕踞。腰下光芒三尺剑,时解挑灯夜语。谁更识、此时情绪?唤起杜陵风月手,写江东渭北相思句。歌此恨,慰羁旅。
每个人都经历过花团锦簇的少年时光,二十年后旧地重游,即使想要买些桂花与好酒,再像往日般地饮酒游玩,但是终究不能像少年时代那样的尽情欢乐了,感慨而作《唐多令》一首词,最后一句“”终不似,少年游”,千年无人超越。引录《唐多令》词:芦叶满汀洲,寒沙带浅流。二十年重过南楼。柳下系船犹未稳,能几日,又中秋。黄鹤断矶头,故人曾到否?旧江山浑是新愁。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在宋宁宗嘉泰四年(1204),刘过正在西游汉沔,途经岳飞庙,他看着这岳王庙的威仪雕像,却令他无限的感慨,拥有无限的哀思,写下了《六州歌头·题岳鄂王庙》:中兴诸将,谁是万人英?身草莽,人虽死,气填膺,尚如生。年少起河朔,弓两石,剑三尺,定襄汉,开虢洛,洗洞庭。北望帝京,狡兔依然在,良犬先烹。过旧时营垒,荆鄂有遗民。忆故将军,泪如倾。说当年事,知恨苦:不奉诏,伪耶真?臣有罪,陛下圣,可鉴临,一片心。万古分茅土,终不到,旧奸臣。人世夜,白日照,忽开明。衮佩冕圭百拜,九泉下、荣感君恩。看年年三月,满地野花春,卤簿迎神。
刘过与辛弃疾、陆游、陈亮、岳珂等人结为友好。宋史无传,布衣终身的刘过,如何博得辛弃疾青眼有加,后世传为佳话?
辛弃疾在浙东为帅时,刘过慕名而来欲结交,门卫却不让入内。幸而此时陆游与陈亮在侧,二人夸奖他是当世豪杰、善诗词,不妨一见。辛弃疾这才让刘过进来并赐酒,刘过接过大口饮尽,辛弃疾就让他以“流”字为韵写一首诗。刘过随即吟道:“拔毫已付管城子,烂首曾封关内侯。死后不知身外物,也随樽酒伴风流。”比刘过大十四岁的辛弃疾,闻之大喜,忙请他共尝羊羹。又有说,辛弃疾镇守京口时,一天下大雪,辛弃疾率众幕僚登上多景楼观雪景即兴赋诗。刘过最后入场,遥见他披着衣服,敞怀挺肚,拖了个鞋子就来了,大摆魏晋风度。辛弃疾让他以“雪”为题作诗,以“难”字为韵。刘过张口即吟道:“功名有分平吴易,贫贱无交访戴难。”自此折气岸与之交,遂为挚友。
刘过自负天才,酒色放荡狂傲。平生怀才不遇,金貂换酒,翠袖传觞,把平生豪气,都消磨在酒中。刘过的皮囊里装着有趣的灵魂,每每在自我无奈的调侃之后,自问“如何好”?便回答道:“将百千万事,付两三杯”(《六州歌头》)。“人间世,算谪仙去后,谁是天才?”然后自答:“大宋神仙刘秀才”。甚是有趣的自问答。刘过还是位好酒海量豪饮之徒,陆游说他:“有时大叫脱乌帻,不怕酒杯如海宽。”(陆游《赠刘改之秀才》)陈亮云:“刘郎饮酒如渴虹,一饮涧壑俱成空。”(《赠刘改之》)千载之下,仍可遥想其淋漓纵酒有趣的豪迈灵魂。
刘过不仅能诗善辩,而且颇具英雄胆。以至于在绍熙五年(1194),上演了震惊朝野的“白衣伏阙”之事。孝宗禅让光宗之后,两宫失和,父病危,子不探。一时间朝野惶惶,人心浮动。此时,刘过以一介布衣,黑帽白袍,伏阙痛哭,上书请光宗过宫探望,朝野哗然。刘过也因此“声重一时”(陆心源《宋史翼》卷二十九)。但是,光宗并没有接受他的意见,还勒令他离京归乡。一路上,荻雨芦风总是愁,他自嗨道:“我自匆忙天未许,赢得衣裙尘土。”(《念奴娇?留别辛稼轩》)
1205年,已经五十三岁的刘过即将走入自己人生的末尾。曾经的少年飘摇一生,两鬓已经见白,也不再年轻有力了,唯一改变的是那个胸怀壮志的布衣,成为了灰心丧气的布衣。当他衰老倦游、寄身昆山之际,但命运似乎不打算让他就此罢手,远在朝堂之上的韩侂胄在这一年积极筹备起了北伐,这让已经心灰意冷之际,再度燃起了希望的焰火。他毅然决然的参军,成为
了北伐的一员,这是他距离自己的理想最近的一次。他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上书欲谒平章去,光范门前肯自媚”(《谒易司谏》)。又出席韩的生日宴会,作诗填词为之祝寿。词中,十分真切地表现了对于伐金胜利的心声。引其《西江月》原文:堂上谋臣尊俎,边头将士干戈。天时地利与人和,“燕可伐欤?”曰:“可”。今日楼台鼎鼐,明年带砺山河。大家齐唱《大风歌》,不日四方来贺。
不过,韩侂胄的这次伐金,在准备不足的情况下,贸然前进,结果导致了失败的结局。开禧北伐失利后,韩侂胄欲遣使者入金议和,但不得其人,闻刘过任侠能辩,欲官之,刘过闻知后,“喜不胜情,竭奁资以结誉”。终因刘过“轻率漏言”而事不果(叶绍翁《四朝闻见录》卷二)。刘过在自己的《龙洲集》卷三《呈陈总领》中记录了从开战到失利的过程。北伐失利以后,已过知天命之年的他,再度落空的刘过应县令潘友文之邀,来到了昆山。当地有个大户人家,爱惜他的才华,于是就将女儿嫁给了他。但美好的日子还不到一年,刘过便去世了,安葬在昆山市马鞍山东麓。
这个漂泊江湖大半辈子的奇男子终于在昆山娶妻安家,可一入昆山没想到就再也未曾出来。刘过作为昆山名人,曾经骑着毛驴来京都,且教皇帝做事,写千古名篇,笑傲江湖。所谓“傲来国”,隐喻千古人豪刘过曾来我昆山,娶妻于昆山,安家于昆山,死于昆山,而且葬于昆山。
因为刘过没有功名在身,后人在编写《宋史》时,便没有为他立传。刘过的生平事迹,也只能从同时代人的诗词笔记中了解个大概。幸运的是,刘过有《龙洲集》如同梁伯龙有《鹿城诗集》传世,可以让我们在其作品中,了解到一个处江湖之远,却心存家国的诗人。刘过少怀壮志,好读书论兵,他曾四次应举,却屡试不第,与当时名公豪杰交好,做过权相韩侂胄的门客,此后漫游于湖南、湖北、江浙等地,作为一名江湖游侠,平生豪气,消磨酒里。大宋刘神仙怀才不遇空遗恨,与大明才子梁伯龙多么相似乃尔。读梁伯龙《江东白苧》散曲集,如[夜行船]《拟金陵怀古》反映出作者豪迈雄奇的性格特点,以及渴望建功立业的愿望:“万里涛回,看滔滔不断,古今流水,千年恨都化英雄泪。徙倚,故国秋余,远树云中,归舟天际。山势,还依旧枕寒流,阅尽几多兴废。”借怀古之题,写出英雄失意的慨叹,读来凄切动人。《江东白苧》有明刻本,约刻于明万历年。
梁伯龙和刘过均为布衣终身,又都仙逝于昆山。刘过之墓至今尚存,见墓思君,怎能不让伯龙先生钦敬龙洲道人,怎能不将同调共命运的刘过改之大侠写入小说中!
《西游记》中刘伯钦是一位超级神秘人物,且被当今读者评为:“西游世界人族第一条好汉,号令丛林万兽,笑傲三界神仙!
《西游记》中,说他是山野猎户,颇不令人信服。刘伯钦的绰号叫做“镇山太保”,而且住在经常有妖怪出没的地方。《西游记》中,不仅对刘伯钦的出场做了介绍,也对他的家进行了描绘。“疏林内山禽聒聒,庄门外细犬嘹嘹。”作为一个猎户门外却养起了一条细犬,却与他的个人气质有所不符。刘伯钦出场时,写得排场极大,他手上拿着钢叉,腰上挂着弓箭,头上戴着花豹皮做的帽子,身上穿着羊绒编织的衣服,腰间束着是狮蛮带,脚下穿着麂皮靴,威风凛凛,霸气十足,简直就是山神转世。
刘伯钦堪称山神人物,其立名奥秘是这样的,刘伯钦的“伯”字隐喻梁伯龙。“钦”字,《尔雅》注曰:“敬也”。“钦”就是敬佩、恭敬的意思。“刘伯钦”隐喻-----刘过为梁伯龙所钦敬。
据昆山志书上说,刘过无子女。所以《西游记》中说,刘伯钦与母亲妻子一家三口住在山中。《西游记》中又说,刘伯钦绰号“镇山太保”。刘过死在昆山,葬在马鞍山,所以称他“镇山太保”!
《西游记》中说,刘伯钦把唐僧送到了两界山,然后就不再送了,他告诉唐僧,原文这样说:“长老不知,此山唤作两界山,东半边属我大唐所管,西半边乃是鞑靼的地界。那厢狼虎,不伏我降,我却也不能过界,你自去罢。”
400年间,颇难洞悉的是,刘伯钦如此曰:“那厢虎狼,不伏我管”。刘伯钦好端端的为何要说这样一句话。刘伯钦不能过界吗?显然不是,他若不能过界,唐僧是怎么过去的?唐僧能过去,他就可以过去嘛。所以说,刘伯钦说的“那厢虎狼,不伏我管”,是有深意的,另有隐情的!原来不可随便向外人道的奥妙是这样的,刘过在伯龙心中,殁于昆市,葬于马鞍山,改之先生做了镇山之神。刘山神尽心尽责保一方平安,但出了昆山地域,就不归他管辖了。所以,刘伯钦说出了山界“那厢虎狼,不伏我管”。家乡的保护神,刘山神是看着伯龙长大的,所以在《西游记》第14回中写,孙悟空见到唐僧以后,不但两位见了面,孙悟空还感谢了刘伯钦。
请看原文:这太保诚然胆大,走上前来,与他拔去了鬓边草,颔下莎……对三藏拜了四拜,急起身,与伯钦唱个大喏道:“有劳大哥送我师父,又承大哥替我脸上薅草。”
从刘伯钦救唐僧,到刘母费心准备素餐,再到唐僧念经超度刘父,最后刘父消了罪业,托生中华富地长者人家,整个过程,都是在说善良和回报。我们发现,镇山太保刘伯钦对孙悟空显然很有了解:“先年曾闻得老人家说,王莽篡汉之时,天降此山,下压着一个神猴……自昔到今,冻饿不死。”另一方面,刘太保一见到孙悟空,就上去“与他拔了鬓边草,颔下莎”,表现得亲昵有加。伯龙先生与刘过这位仁兄在《西游记》终于会面了,又怎能不亲热呢!
第三节伯龙四柱八字命盘与花果山聚义据我研究,梁伯龙对元杂剧《西游记》中鬼子母的故事做了重大改动,原创了《西游记》中屈指可数的完整家族。有学者评曰:“牛魔王一家不仅为唐僧遭遇的九九八十一难贡献了八难,几乎占了十分之一,还为这本以出家人为主角的小说增添了比较浓厚的人情味。周旋于妻子、小妾、儿子之间的牛魔王,显得很有俗世的烟火气。牛魔王家族中夫妻关系、父子关系的协调,同样是现实中世情的反映。”元末明初,二十四出杂剧《西游记》里,铁扇公主是个单身的女仙,出身显赫,与牛魔王、红孩儿,并没有什么关系。剧中铁扇公主自报其来历:“妾身铁扇公主是也,乃风部下祖师,但是风神皆属我掌管。为带酒与王母相争,反却天宫,在此铁嵯山居住”;“孟婆是我教成,风神是我正果。我和骊山老母是姊妹两个,我通风他通火。角木蚊、井木犴是叔伯亲,斗木獬、奎木狼是舅姑哥。”
元杂剧中的铁扇公主自称是风神的首领,和骊山老母姐妹相称,与二十八宿中的好几位星宿都是亲戚,因为和王母闹翻,才从天宫下界居住。元杂剧中的孙悟空出言无礼:“弟子不浅,娘子不深。我与你大家各出一件,凑成一对妖精。”惹怒了铁扇公主,大打出手,将孙悟空用一千多斤的铁扇扇飞。在这部元杂剧中,孙悟空的形象和后来的小说很不相同,不仅有兄弟姐妹,还娶了金鼎国公主为妻。
完整有趣的情节,富含深意的原创,梁伯龙是如何构思的呢?据我研究,原创内容,上合天文,下契其家,中符八字,乃中西文化元素交融的一大结晶。《西游记》开篇,即孙悟空早年在花果山与牛魔王等六个妖王结拜为兄弟,因孙悟空不满天庭所封弼马温之职,自称齐天大圣,牛魔王也顺势自称“平天大圣”。让我们先来读原著,《西游记》第三回云:“施武艺,遍访英豪;弄神通,广交贤友。此时又会了个七弟兄,乃牛魔王、蛟魔王、鹏魔王、狮驼王、猕猴王、禺狨王,连自家美猴王七个。”算牛魔王共六个妖王,在花果山与孙悟空结拜为兄弟。元杂剧《西游记》里,为何风神铁扇公主与与二十八宿中带“木”字旁的好几位星宿都是亲戚?因为“木”类象为风。为何“木”类象为风?依据是《周易》中巽卦类象为风,五行属木。因为元杂剧《西游记》里已经涉及了天文学,所以梁伯龙必然会依据天文原创神话故事。为何,孙悟空与牛魔王等六个魔王结拜为兄弟。因为,北方七宿第二宿为牛宿,有星六颗。牛魔王即依据牛宿所构思。
牛宿又称牵牛。因其星群组合如牛角而得名。牛宿不是牛郎星,河鼓星,与织女星隔河相望,河鼓亦称牵牛星,此为正宗牛郎星,是织女星的丈夫。为什么,满天星斗,唯牛宿与孙悟空结拜为兄弟呢?《宋史·天文志》:“牛宿六星,天之关梁,主牺牲事。” 古天文家认为,牵牛星,为天之关梁,就是说牵牛主桥梁。梁伯龙在《鹿城诗集》卷二十一《哭李于鳞二首》曾为我们作住云:“岱岳云霞原有路,长河波浪已无梁。”前文已讲过,梁伯龙的“梁”本意即桥。当夜幕低垂,星辰点缀苍穹之际,古代夜观天象的占星家们,常观测的星就有120个星官。张衡所著《灵宪》中云:“中外之官常名者百有二十四,可名者三百二十,为星两千五百,而海人之占未存焉。”在梁伯龙视野中,若从天人合一角度构思,虽天上著名星官320位,但唯北方玄武第二宿,牵牛星甚契吾梁伯龙也!
梁伯龙如何将牛魔王与元杂剧《西游记》里的风神铁扇公主,还有鬼子母的儿子红孩儿,组成一个家庭?还有,为何红孩儿,住在号山枯松涧火云洞,最后被观音菩萨度成了善财童子?再比如,《西游记》第三回悟空道:“龙王道:“舍弟乃南海龙王敖钦、北海龙王敖顺、西海龙王敖闰是也。”古今众多学者早就提出,为何西海龙王叫敖闰?南海龙王叫敖润不是正恰合吗?为何一个专职施雨的龙王其名偏偏是闰月的闰,而不是润泽的润?为何必须是闰月的闰?白龙马,小说是西海龙王三太子,因纵火烧了殿上明珠被告忤逆。元杂剧是南海龙王三太子,犯罪原因是泾河龙王的行雨偏差。元杂剧中,南海火龙三太子,取经完成后就回了南海继续做龙太子。
在元代的杂剧中,有关《西游记》的,大概有几十种。元杂剧《西游记》最大特色就是语言幽默滑稽。《西游记》语法传承元杂剧《西游记》,其内容根据元剧改编和扩充升华。公布一个大秘密,据我研究,今人欲正本清源地注解改编之后的若干悬疑,必须知道梁伯龙的生辰八字,他的八字是身份证,是天大的秘密,甚是玄妙,不易揭开。比如,若不知梁伯龙的生辰四柱八字,上面一系列问题就无法注解!何为四柱八字?人出生的年、月、日、时,命理书称作“四柱”。“四柱”各有天干一个字和地支一个字,合起来就是“八字”。例如“年柱”:梁辰鱼生于庚辰年,庚辰即为“四柱”之一“年柱”,庚为天干,辰为地支,“年柱”两个字即“庚辰”。
四柱八字,古人又称命局、命造、命盘。据我研究,一个人的命盘不但蓄涵星辰大海,而且旁盖乐律、文学、算术、神话,以及逮方外之炉火,契命盘以为演义,古人又援以《易》入命盘,说明外延已达,无所不包,全息宇宙。故而我称,师徒西行十万八千里,实则未出命盘游。
当代学者已经考证出梁辰鱼年柱为庚辰,那么他的月、日、时,此三柱又都是什么干支呢?这是一个千古之谜。我们先来了解一下,中国著名学者马一平先生《梁辰鱼生卒年和出生地之谜》考证: “梁辰鱼,字伯龙,号少白,别署仇池外史、仇池道人,明代南直隶苏州府昆山县人。他是我国著名戏剧家,他较早地创作昆曲剧本(《浣纱记》为代表作),把昆山腔搬上戏剧舞台,对昆曲发展作出了重大贡献,在中国戏剧史上具有重要的里程碑意义。
关于他的生卒年,历来众说纷纭,学术界大多数人认同其生于明武宗正德十四年(1519),卒于明神宗万历十九年(1591)。但真是如此吗?据梁辰鱼《鹿城诗集》卷二十的一首七律《丁卯冬日过周荡村别业与玉堂弟夜坐作》中“自笑明春同半百”诗句,结合其名与字,因生于龙年,又是长子,故字伯龙,而古有鱼、龙互变之说,所以取名辰鱼。因此梁辰鱼应生于明正德十五年庚辰年(1520),属龙,较符事实。又据明张大复《皇明昆山人物传·梁辰鱼传》“得岁七十有三”的记载,梁氏应卒于明万历二十年(1592),虚岁七十三岁,实足七十二周岁。其生卒年为1520年-1592年,故今年恰逢其诞辰500周年。”(《苏州日报》2020年11月28日 B01版)
当代诸多学士历经数十年,查阅大量史料,几度修善,总算考证出正确的梁辰鱼为“庚辰”年生人,这已经算是十分了不起的学术成果了。实际上,殊不知,1521年1日24日立春之前,都是庚辰年。梁辰鱼却生于1521年1日5日,就是说,他依然是庚辰年生人,属白色金龙。据我研究,梁辰鱼其生卒年为1521年-1593年,并非1520年-1592年。
如果让学界无一不服膺,具体考证出,梁辰鱼生于何年、何月、何日、何时,卒于何年、何月、何日、何时?面对这项文化工程,我认为古今中外所有文史学家们即使加在一起,再每人配一台云计算的超级大电脑,若此,恐怕打死他们也绝对不敢接这个大活的。
自古迄今,非我独能识龙辨凤。据我所知,汉代异士东方朔、管辂和宋代易中仙陈抟、邵雍,都能轻松推算出结果。各位若有蓄疑,且请读中国著名正经八百史书《三国志·管辂传》可解君子之惑:“辂过魏郡太守钟毓,共论《易》义,辂因言‘卜可知君生死之日’。毓使筮其生日月,如言无蹉跌。毓大愕然,曰:‘君可畏也。死以付天,不以付君。’遂不复筮。”
翻译成白话,管辂路过魏郡太守钟毓处,与他一道讨论《周易》的义理,管辂说:“通过占算可以知道您的生死日期。”钟毓不信就让管辂算他哪月哪天出生的,结果与管辂所说没有差错。钟毓颇为惊讶,说:“您太令人畏惧了。我的死期还是交付给上天吧,不能交付给您啊。”于是不再占占算了。邵雍对道家易学祖师陈抟号希夷非常崇拜,曾题诗道:“及见希夷迹,又见希夷真。始知今与古,天下长有人。”(《观陈希夷先生真及墨迹》)陈希夷、邵雍皆性情谦和有礼,东方朔、管辂却嗜酒狂傲,吾游学于其间矣。史前太极图曾一度暗藏于西岳道士陈抟手里,梁辰鱼生辰四柱八字命盘,却高挂在东北医巫闾山茶园传易堂东壁之上。
中国文学史上,伏藏着最大的秘密,就是梁伯龙一人独揽明代四部名著入怀!据我研究,只有考证出梁伯龙的生辰八字是什么,才能干净彻底了案。实际上,伯龙先生并没有为难我们,他刻意的将他生于何年何月何日何时伏藏于文本故事之中了,400数十余年间,不缺奇人异士,但乏有大因缘的智者。伯龙先生满心欢喜地期待着前几世即结善缘的智者潜入九重之渊海,摘取骊龙颔下四颗玄珠。
据我研究,梁伯龙生于公元1521年1月5日。就是明正德十五年,农历十一月,二十七日,午时。他的生辰八字即是:庚辰年、己丑月、辛巳日、甲午时。我可以负责任的说,我所出示的梁伯龙生辰八字毫厘不差,极为准确。
民国易学专家尚秉和老先生曾骂管辂太狡猾,闭口不言推玄探奥的过程,结论再精彩,对后学也无异于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其实尚氏精研易理,而未明人性。这个世界上的东西什么都在变,唯有人性不変。管辂不公开秘法,相当于中医不泄秘方。自古高人,全靠独门绝技吃口饭,若随便外传,等于自砸饭碗!又如同,今日中美科技战进入白热化,管辂所都掌握的殊胜绝技,类似尖端科技芯片,保秘是必然的。
我不喜欢保秘,因为我不靠易学吃饭,传易是我的雅好。创造性的在北纬42度东北医巫闾山开创茶园,我称之为神仙事业,必然被后人千秋万世所传颂。我认为,不怕无禄,就怕无道。西游世界里镇元子派太乙门徒清风明月着守人参果树。目前由我的学生门飞、于洋管理来自东北零下25度的医巫闾山中龙茶。打个比喻,万寿山五庄观镇元子大仙拥有天下至宝人参果,我独占医巫闾山中龙茶,欲以镇元子大仙势比高,夫复何求!
我的外国学生曾说,您还是以著书为天命。答曰:吾拿闾山当纸,拿辕犁当笔,拿茶籽当文字,拿采摘下来的鲜叶当思想,拿从八卦炉里炒出来的香茶当精彩的文章,这哪里是种茶呀,不亦是在著书嘛!我首先在这一章中用中国古代命理玄学,注解梁伯龙生是如何构思若干原创内容。在下一章中,我专门论述,梁伯龙的生辰八字,这个千古大机秘是如何知道的?
注意:这一章属于初次带领诸君子,仙游玄庭秘阁,查阅伯龙先生天符历法命盘,非常重要。梁伯龙开“西海龙王名敖闰”之先河。《旧唐书·礼仪志》说:“(天宝)十载正月,四海并封王。”分别封东海为广德王、南海广利王、西海为广润王、北海为广泽王。以后历代,四海多沿用这个封号,如《宋会要》:”仁宗康定二年十一月,诏封东海为渊圣广德王,南海洪圣广利王,西海通圣广润王,北海冲圣广泽王。”首先解答,古今学士提出的疑问。按道教说法,玉皇大帝授权龙王负责布云施雨。为何西海龙王名称“敖闰”?为何必须是闰月的“闰”,不是雨润万物的“润”?《论衡·雷虚》云:”雨润万物”;《易·系辞》且曰:“润之以风雨”。唐诗圣杜甫《春夜喜雨》尝诗曰:“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润”本意,雨水滋润万物。西海龙王敖闰,本应该叫带三点水的“润”。是刊刻时弄错了吗?《西游记》中西海龙王屡次出场,皆称“敖闰”?显然问题不在书商世德堂,必然是作者刻意而为之。明代军事家刘伯温尤精天文、象纬之学,他老人家有句名言:“天机尽泄有病之间,断法总在医药之处。”
我们首先了解“闰”字何意?“闰”字是个专用字,其组词非常特殊,颇俱唯一性。即“闰月”。“闰月”是历法置闰方式的一种。即农历逢闰年所加的1个月。农历规定不含中气的月份为闰月,并用上月的月份名称或序数称“闰某月”。梁伯龙生于公元1521年1月5日。明正德十五年,农历十一月,二十七日,午时。这一年恰巧闰月,所以西海龙王叫敖“闰”。《西游记》原著中写,四海皆有龙王,但为何唯选西海龙王叫敖闰呢?这又是个关键性问题,属于千古机秘。对山人而言,应该称作画龙点睛之笔。原来千古公案是这样的,我们先读元代吴澄《月令七十二候集解》中所论:“白露,八月节。秋属金,金色白。”
梁伯龙出生在明正德十五年,查阅中华书局出版的郑鹤声《近世中西史日对照表》可知,这一年恰好闰八月,而非闰其他月份。八月为白露节,五行属金,金的方位在正西方。所以西海龙王叫“敖闰”。
中国人都知道,阿拉伯故事《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中“芝麻开门”一句密语,就能打开一个神奇的宝藏世界。一个小小“闰”字所隐藏的密码,对于当今明清小说之论界,这个天大秘密,却在甲辰龙年被公布于众了。对于后世研究明清小说的学士们来说,只需默念一句“正德十五年闰八月”就是打开西海龙宫无尽宝藏的密码。
我们若想潜入西海龙宫探宝,龙宫宝藏大小玄门无数,各配不同密码。其密码,越深入越复杂。复杂得让人既兴奋不已,又令人头晕目眩。山人准备将全套密码分章分节,深入浅出,向阿里巴巴先生一样毫无保留地教授给勇敢无畏的探险者。
梁伯龙原创了西海龙王父子故事,他告诉我们一个秘密,即他的生年是正德十五年,这一年闰八月,因由全在这里伏藏。元杂剧《西游记》中取得真经后,南海火龙又回归南海继续做龙太子。明世德堂本《西游记》原著却写:“白龙马在灵山后崖化龙池里变成金龙,缠绕在山门里擎天华表柱上,被封为八部天龙广力菩萨。”
白龙马化成“金龙”好理解,正德十五年,闰金秋八月嘛。“缠绕在山门里擎天华表柱上,被封为八部天龙广力菩萨。”所谓“八部天龙”,更容易明白其喻义,因为“八”这个数字,恰好暗合八月之闰。我认为,颇有技术含量唯这一句:“缠绕在山门里擎天华表柱上”!“门里”二字,乃伯龙先生是在向其知音们透露密玛,于结尾处,最后来个画龙点睛之笔!各位,洞悉“门里”二字玄机了吗?谜底依然是围绕着一个“闰”字转悠。“闰”是会意字,这是“閏”的繁体字。东汉许慎《说文解字》注“閏”云:“闰,余分之月,五岁再闰。告朔之礼,天子居宗庙,闰月居门中。从王在门中。《周礼》曰:‘闰月,王居门中,终月也。’”
许慎说,古代天子每年冬季以明年朔政分赐诸侯,诸侯于月初祭庙受朔政称为“告朔”。即举行告朔之礼时,王通常居于明堂,但逢闰月,则居于路寝门,所以“从王在门中”。
请问各位,“(西海玉龙王)缠绕在山门里擎天华表柱上”,打一个字,什么字?在这里梁伯龙又伏藏一个“字谜”形式的风雅密玛!!!谜底即“閏”字!
一个小小的“闰”字,不知蕴含了多少西游奥秘。我们继续注“闰”。为何梁伯龙将杂剧中的南海火龙因为行雨差迟,渎职受罚,却在《西游记》中改编成西海玉龙因纵火烧毁殿上明珠,犯了忤逆之罪?
“忤逆”二字是画龙点双睛。殊不知,正德十五年,闰八月这天干支是“丙戌”日。“丙”五行属火,丙火属于阳火。明代《生成造化》曰:“乃太阳曦光之火。”《生成造化》丙干总论曰:“丙火猛烈。欺霜侮雪。”丙戌日不仅天干“丙”为阳火,它“欺霜侮雪”嘛,这是最要命的!在来看“戌”这个地支,它又与火的关系非常密切。明代《三命通会》一书中说:”戌为烧原”。“丙戌”大有烧原之势,把什么烧了呢?“丙戌”作为六十甲子之一,六十天循环一次。明正德十五年,“丙戌”这一组甲子恰处于二十四节气之一“白露”节气之内。元代吴澄《月令七十二候集解》中说:“白露,八月节。秋属金,金色白,阴气渐重,露凝而白也。”白露是孟秋时节的结束和仲秋时节的开始。此时暑热结束,天气转凉,昼夜温差增大,露珠容易凝结,所以称为“白露”。“丙戌”大有烧化“露珠”之形势。所以梁伯龙书写“西海玉龙因纵火烧毁殿上明珠,犯了迕逆之罪。”所谓:“犯了忤逆之罪”,“白露”节气里,顺自然之天道,本该是露珠凝结之际。反而,丙火助戌为虐,烧化露珠,这就是逆自然之天道,故称“犯了忤逆之罪”。梁伯龙如此构思小白龙故事整个过程,无非告诉普天下的读者,他降生之年,在白露节里,而且闰八月,闰八月这一天的干支又恰是---“丙戌”而已。
茶祖中龙宣讲花果山原型和西海龙族立名两则公案,云中子屏气凝神,侧耳聆听二个时辰。西游法会结束时节,云中子起身云:口诀传来便清明,蓬莱路,彩云端。茶祖中龙医巫闾山上品仙茶,西游世界任逍遥。先生若不明庚辰闰月“丙戌”白露,焉能伏龙虎?伯龙“丙戌”公案,自古人人不省,日日光阴急。一言未了,茶祖中龙宣布今日西游法会结束,先甲三日云集雅士再宣讲悬案。大众礼退。
茶祖中龙与云中子晚餐茶宴后,漫步云廊,今宵月正圆,茶香乘风阵阵飘,茶祖云:今宵心清意朗,忆今日宣讲西海龙族有感,得诗一首,题曰:露珠换明珠,茶祖不糊涂。今秋邀天龙,一瓯惊八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