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头条长春头条总5353期

       “乌拉”作为俄罗斯某些重要场合的口号合适吗？

        作者/王锦思

        “乌拉”这一词汇实际上是外来语“Ура”的音译。 长期以来，被应用在俄罗斯人阅兵、冲锋、庆祝时高呼的俄语口号“Ура”。

       “ура”在俄语里是一个表达强烈情感的语气词。阅兵式上呐喊，类似于“万岁”；冲锋时高喊，类似于“杀！杀”“冲啊”；庆祝胜利时或者群众集会上向领导人表达敬意时欢呼的声音，可译作“万岁”等。

      最早使用“ура”这一词汇发音和含义的是鞑靼(Tatar)人，泛指蒙古族的诸多部族。我国的《明史·外国传》里称“鞑靼即是蒙古”。从成吉思汗时代开始，蒙古军队的前进口号“Hurree”，也就是后来俄语“ура”的来源。中世纪的欧洲人，包括俄罗斯人，打仗时最害怕的对手就是马背上的游牧民族——蒙古人，即鞑靼人。

       美国民族史学家杰克·韦瑟福德教授指出：这是在13世纪由蒙古军队传播到欧亚很多地方的一个宣言词。在很多描写中世纪战争的欧洲小说中都有这种描写。从十三世纪西征开始的长达两个多个世纪里，蒙古人统治着今天俄罗斯的绝大部分地区，并一手扶植起莫斯科公国；直到今天，俄罗斯的政治制度、军事、宗教、文化仍深受蒙古影响；包括姓氏、文字、服饰、饮食在内的日常生活，也打下了蒙古的民族烙印。用一些学者的话说：“从本质上说，俄罗斯是一个东正教蒙古国家，一个游牧民族。”

       著名政治、历史学家弗朗西斯·福山说：“俄罗斯的政府结构建立在传统的蒙古式掠夺性方法之上。俄罗斯从未民主过。斯大林所采用的统治原则跟蒙古人一样。而普京就是一个21世纪的蒙古人，而非其他。”

       血缘上，俄罗斯人与蒙古人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一种说法是：蒙古人统治欧洲几个世纪后，诞生了一个父系，就是蒙古；而母系则是欧洲各族的新民族。 鲍里斯·戈东诺夫是17世纪俄国的沙皇，蒙古鞑靼贵族出身。库图佐夫元帅也是蒙古鞑靼出身，他是击败拿破仑的军事天才。列宁的祖父母都是蒙古人，祖父的蒙古族姓氏为：乌梁海（内蒙古的大姓）；祖母是卡尔梅克蒙古族（中国称之为土尔扈特蒙古族）。谢尔盖·绍伊古，俄罗斯国防部长的父亲也蒙古人，母亲俄罗斯人。

       蒙古族崇尚巫师萨满。俄罗斯通古斯人最高领导者是顶级大萨满。据说，俄乌战争双方的萨满也在斗法。俄罗斯萨满祭司不断举行做法事、布法阵等祭祀仪式，还号称通灵、治病、占卜等，担任精神导师 。而“ура”这一词汇，就蕴含了巫师萨满的心灵精神元素。    

       在其他斯拉夫国家，"Ура"也是一个非常普遍的表达方式，经常在体育赛事、庆祝活动和日常生活中听得到，用来表达兴奋、喜悦或庆祝的情感，类似于英语中的 "Yay" 或者 "Hooray"。    

       俄乌战争以来，俄罗斯军队的胜利和欢呼，更是被我国广泛用汉字“乌拉”表述和形容；当俄罗斯失败时，也被一些对俄罗斯没有好感的人用“乌拉”讽刺和奚落。“乌拉”一词失去最初的本意，也使得这个本身中国固有的满族语言音译的汉字词汇失去了其纯洁性和神圣性。

      吉林乌拉，系满语汉译，意为"沿江的城池"。据《吉林通志》记载:"吉林谓沿，乌拉谓江。"除此外，还有"小吴喇"之称，这是为了区别于"大吴喇"，即今吉林省吉林市龙潭区乌拉街镇。

       为了统一称谓与写法，清朝康熙二十四年(公元1685年)"通称吉林乌拉"。努尔哈赤灭乌拉部之后，在其领地改设打牲乌拉府，后来也称为“打牲乌拉衙门”，专事打牲采捕进贡，吉林德惠鳇鱼岛还有光绪年间的“贡江碑”。 

       康熙二十四年（1685年），中俄边境战事渐起，康熙皇帝派遣吉林水师营同吉林八旗兵作为主力，出征雅克萨与沙俄作战，并获得胜利。前线的总指挥、黑龙江将军萨布素也是吉林人。因此，如果用“乌拉”指代胜利的话，那么中国军队历史上第一次战胜俄罗斯，其主力就来自于“吉林乌拉”。

       清末以来，“乌拉”一词已不在主流社会使用了，其日渐式微，不太为人所知。在翻译俄罗斯和苏联的“ура”词汇中，就被翻译成“乌拉”；但是，乌拉一词仍旧在吉林等地有所使用。诸如人参貂皮乌拉草，就是著名的东北三宝。当下，吉林市还有乌拉街，“打牲乌拉衙门”作为清朝贡品负责机构的价值也被挖掘，在吉林市，重新凸显了“吉林乌拉”一词的独特性和神圣性。而在我国内蒙古等地，也有乌拉盖、乌拉特等带有“乌拉”的地名，其时间都要早于中国人形容俄罗斯人高呼的“乌拉”。

       为了不再混淆俄语和吉林乌拉用法，宣传弘扬吉林地域文化，笔者王锦思认为，应该不再使用“乌拉”作为俄语翻译词汇。或许可用“巫啦”或“巫拉”等汉字词汇来代替。因为"Ура"本身有原始宗教和北半球萨满巫师术语的因素和意味，“巫”字正好符合这个词汇的特点。

       当然，有些人出于对俄罗斯的好感，认为把俄罗斯高呼的口号译成“乌拉”，可以给国人增光添彩，还能扩大“乌拉”影响力。但是本人却觉得还是百花齐放的好——有意者可以继续使用“乌拉”，以给俄罗斯站台；而吉林，才是真正的“乌拉”！

       当然，无论如何，提出这一问题旨在尽可能保持外文翻译的精准性，避免歧义，同时也是弘扬我国传统文化的的一种探索和考量。希望与各界有识之士都来进行进一步的探索；这里，笔者王锦思也为吉林提出一个宣传口号，那就是“吉林真乌拉”！

作者简介/王锦思。吉林德惠鳇鱼岛人、北京大学研究生学历、北京锦标堂主任、中国收藏家协会分会副会长、民主党派政协委员、吉林省作家协会会员，著作十部。倡议九一八全国鸣警报、国家领导人出席纪念历史事件，追讨流失国宝，收藏史料文物数万件。推动吉林纪念350周年和长春222周年纪念活动，倡导建立松花江博物馆。微信：jinbiaotang4979，wjinsi@s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