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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图卢斯三首
卡图卢斯出生于一个富裕且颇有地位的骑士望族,青年时期前往罗马,并在那里度过了他人生的大部分时间。他殷实的家境使他在首都过着闲适的生活,并很快以诗才出名。他的一生正值罗马激烈的国内战争时期,年轻的卡图卢斯与共和党人一起反对恺撒,并在作品中表达了对这一政治立场的支持。
卡图卢斯的诗歌风格深受古希腊女诗人萨福的影响,他模仿其诗歌风格,并在作品中展现出高度的个人化和个性化特点。他的抒情诗不仅影响了罗马抒情诗的发展,也对后代欧洲抒情诗的发展产生了相当大的影响。卡图卢斯的诗歌在文艺复兴时期被重新发现,并引起了当时大诗人们的竞相仿效。他因此被誉为近代爱情诗人之师。
对自己的劝慰
可怜的卡图卢斯,别再如此执迷,
知道已然消逝的东西,就让它消逝。
那些太阳曾经多么明亮地照着你,
当你总是随姑娘去她心仪之地
(咱们对她的爱再不会有谁能比)。
多少欢快的游戏你们一起分享,
你自然心甘情愿,她也没丝毫勉强,
那些太阳确实曾经明亮地照过你。
现在她不肯了,疯癫的你也要停止,
她走了,你别去追,也别凄惶终日,
反而应该固执地忍受,顽强地坚持。
永别了,姑娘!卡图卢斯决心已定,
他不会再去找你,徒劳地盼你垂青。
可是你必会受苦,再没人向你献殷勤。
妖女,你大祸临头!怎样的生活等着你?
如今谁会亲近你?谁会顾念你的美?
如今谁会做你的爱人?你能属于谁?
你还能把谁亲吻?还能咬谁的嘴唇?
可是卡图卢斯啊,你一定要顽强、坚忍。
伤害
你曾说,莱斯比娅,卡图卢斯是你
唯一知己,朱庇特你也不倾慕。
那时,我爱你,不像凡夫爱恋女子,
却像父亲爱护儿子和女婿。
现在我已了解你:所以,虽然我的爱
更炽烈,你在我心中却更轻贱。
这怎么可能,你问?因为这样的伤害
只会让欲望执著,让情谊疏远。
了断
如果回忆从前的善行能给人愉悦,
检视过往,信自己无可指责,
不曾违背庄重的诺言,不曾订立
伪约,诓骗他人,亵渎神衹,
那么卡图卢斯啊,这段无回报的爱情,
就会在漫长的未来留许多欢欣。
对人所能说的一切良言,所能做的
一切善事,你都已说了,做了:
既然它们都无法唤起那颗心的感激,
你何必到现在还苦苦折磨自己?
难道你还不能下定决心,抽身出来,
即使神作对,也不要凄凄哀哀?
将长久珍惜的爱弃置一旁,不容易;
不容易,但你总得尽一切努力。
再没别的办法拯救你,你必须坚定,
坚定,无论可能还是不可能。
众神啊,如果你们懂得怜悯,如果
你们曾给临死的人任何帮助,
就请垂怜我,如果我一生算得纯洁,
就挪去这摧迫我的瘟疫和灾厄!
啊,怎样的麻木悄悄充塞了我肢体,
整个灵魂再没有快乐的踪迹!
如今我不再祈求,她能重新爱我,
或者,她竟然愿意过贞洁的生活,
我只求自己好起来,摆脱这可憎的病。
众神啊,成全我,顾念我的虔诚!
提布卢斯一首
提布卢斯出生于一个骑士家庭,家境比较富有,早年丧父。他生活在罗马由共和向帝制转变的关键时期,即奥古斯都统治初期。提布卢斯早年曾随同著名演说家、共和主义者墨萨拉出征高卢和东方,但中途因病返回意大利,从此专注于诗歌创作。 他的诗全部用哀歌体格律写成,主要是爱情诗。他的爱情诗充满理想色彩,歌颂田园生活,蔑视功名财富,诅咒战争,向往和平生活以及远古的黄金时代和朴素幽静的乡村乐趣。他的诗作语言细腻,对田园风景的描写尤为出色,深受后世诗人和评论家的赞赏。
提布卢斯被认为是哀歌体爱情诗的泰斗之一,对古罗马乃至后世诗歌创作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奥维德曾称赞他的诗歌为罗马哀歌体诗歌的光荣。
关于涅墨西斯的哀叹
马凯尔将出征,温柔小爱神会如何反应?
跟着他,并勇敢地用肩膀扛起刀兵?
无论是漫长的陆路还是流浪的海洋
在前方,他都愿戎装陪在身旁?
小男孩,他野蛮抛弃了你的闲适,点燃他,
将这位逃兵重新召回旗下。
但你若对士兵仁慈,这里有人愿追随,
用头盔为自己携带少许清水。
我渴望军营,再见,维纳斯,再见,姑娘们!
我充满力量,号角声让我欢欣。
我的话很豪壮,但说完这番恢弘之语,
门一关,勇敢的辞令却轰然倾覆。
多少次,我曾发誓再不返回那门槛!
誓言挺完美,可是脚不听使唤。
狠毒的丘比特,若可能,真希望你的箭矢
折断,你的火炬也能够永熄!
你折磨相思患者,你强迫我诅咒自己,
让我的心疯癫,说出渎神的言辞。
我本欲以死终结灾难,但轻信的希望
仍支撑生命,总说明天比今天强。
希望滋养着农夫,将种子托付给犁沟,
相信土地有回馈,且利息丰厚;
希望用绳套捕鸟,用芦苇的长竿钓鱼,
外面的饵食将细细的弯钩遮住;
希望也安慰套着坚固镣铐的奴隶,
腿上铁链响,劳作时歌声却不息;
希望总许诺,涅墨西斯会接受我,可是她
说不!狠心人,别与女神争高下!
仁慈些,我以你夭亡妹妹的名义求你——
愿这位小姑娘安眠在温和的泥土里。
她在我眼中已是神,我将在她的墓前
献上祭礼和浸透我眼泪的花环,
我会逃往她的坟,坐着,如流亡的人,
向沉默的灰烬哀哭我的命运。
她不会永远容忍信徒因为你而伤心,
我以她的名吩咐你,别对我无情,
以免她遭到轻慢的鬼魂托噩梦给你,
她在你睡觉的床前凄惨地站立,
正如她死时,从高处的窗户径直坠落,
浑身是血,沉入下面的湖泊。
我打住,以免女主人的怨愤重新燃起,
我没有分量,她甚至不会哭一次。
泪水也不配污染她那双说话的眼睛——
害我的是淫媒,女孩依然纯真。
淫媒弗瑞涅正逼死可怜的我,她胸前
藏着密信,偷偷地为她往返。
经常,当我在冷漠的门槛听见情人
甜美的声音,她却坚决否认;
经常,当我应约来过夜,她却骗我,
说我的姑娘病了,或受到威胁。
于是我毁灭于忧惧,绝望的心灵想象
谁正搂着她,搂着她有多少花样;
于是我诅咒你,淫媒——只要我的祷告
有一点应验,你就会陷入煎熬。
吕格达慕斯一首
吕格达慕斯的作品在古罗马文学中占有一定地位,尤其是在抒情诗领域。他的作品显示了深厚的文学功底和对语言的敏锐洞察力。他的诗歌风格和语言运用为古罗马抒情诗的发展做出了贡献。
诗人的盼望
一再向天庭倾诉愿望,涅埃拉,献许多
祷告,恭敬焚香,有什么好结果?
我所求并非昂然迈出大理石的殿宇,
因为雄伟的宅邸而引人注目,
或者公牛们翻耕连绵广阔的田野,
善良的大地赐给我慷慨的收获,
而是与你共享这漫长一生的欢乐,
让我的残年在你的怀中度过,
当我在光域分配的时间已经耗尽,
我被迫赤身乘忘川之舟航行。
黄金沉甸甸的重量对我有什么帮助,
或者千头牛犁开肥沃的田亩?
佛里吉亚郎柱支撑的豪宅有何益,
泰那罗和卡吕斯托斯的石料亦如此,
还有府邸内堪与圣林媲美的树园,
镀金的横梁和大理石铺就的地面?
厄里忒莱海岸采集的珍珠和西顿
紫液浸染的羊毛,以及人群
艳羡的其他一切,有何用?只招来忌妒——
庸众所爱,多半都源于错误。
财富不能减轻人类的筹谋与忧虑,
运气以自己的法律主宰境遇。
若与你一起,涅埃拉,贫穷也是愉悦;
没有你,国王的宝藏我也不屑。
啊,能将你带回我身边的雪亮晨曦!
啊,于我三倍四倍幸福的日子!
但如果,无论我为你甜蜜的回归许了
什么愿,我的神都扭头不听我说,
所有王国,吕底亚的金河,乃至全世界
维系的资源都不能给我快乐。
让别人觊觎这些,允许我安于简陋,
能与亲爱的妻子宁静相守。
朱诺,靠近我,应许这些胆怯的憧憬,
乘贝壳旅行的维纳斯,也请你垂听。
但倘若严厉的命运女神禁止你回来
(是她们编织的纱线把结局安排),
愿苍白的地府之神(迟滞冥水的富豪)
唤我去阴森的河流和黑暗的泥沼。
苏尔皮契娅二首
苏尔皮契娅生活在古罗马帝国时期,是一位女诗人,这在古罗马社会中是较为罕见的。古罗马社会虽然对文学和艺术有着高度的重视,但女性在这些领域中的参与度相对较低。因此,苏尔皮契娅的诗歌创作不仅展现了她个人的才华和情感,也反映了当时女性在社会中的某些地位和角色。苏尔皮契娅的诗歌风格细腻、深情,主要围绕爱情、友情和家庭等主题展开。她的作品充满了对人性、情感和生活的深刻洞察,展现了古罗马女性内心的世界和对生活的独特感悟。这些诗歌不仅具有文学价值,也为后人了解古罗马社会和文化提供了宝贵的资料。
致克林图斯
野猪,饶过我爱的青年,无论你出没于
平原的好牧场或山间野林深处,
别以为你理当磨砺坚牙,投入鏖战,
让丘比特守护他,为我保他平安。
可是狄安娜引他远离,沉溺于狩猎——
啊,叫森林都消失,让狗都死绝!
这是怎样的疯狂念头:围成圈,封牢
幽暗的山岭,磨破柔嫩的手?
这有何快乐:偷偷潜入野兽的老巢,
白皙的大腿伤于荆棘的弯钩?
然而,克林图斯,为与你一起游荡,
我愿意扛盘好的网穿越山冈,
亲自追踪飞奔牡鹿留下的路线,
为捷足的猎犬取下铁制项圈。
森林终会取悦我,当人们可以宣称,
我的光,我俩曾在猎网边共枕;
那时即使有野猪靠近陷阱,它也将
全身而退,怕打搅交欢的迷狂。
如今我不在,不该有维纳斯,你应崇尚
狄安娜之法,贞洁的手碰猎网;
愿任何秘密爬进我情郎怀里的女孩
都掉进猛兽堆里,被撕成碎块!
但请你把狩猎的热情交给父亲,自己
风驰电掣,赶快回到我怀里。
道歉书
我的光,别再让我做你热切的挂牵,
如同我数日前似乎感觉的那般——
倘若我坦承,整个青年时代都不曾
有别的蠢事带给我更深的悔恨:
就是昨夜,我将你孤单抛下,渴盼
成功掩藏自己心底的爱焰。
奥维德三首
奥维德出生于罗马附近的苏尔莫(今苏尔莫纳),成长于一个富裕的骑士家庭。生于公元前43年3月20日,卒于公元18年,享年约61岁。奥维德是古罗马文学史上的一位重要诗人,他的作品对后世文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他的诗歌风格独特、内容丰富多样,既有对爱情和生活的细腻描绘也有对神话传说的深刻诠释。奥维德的作品在中古和文艺复兴时期广为流传并受到高度评价。他的《变形记》等作品成为后世文学家、艺术家创作的重要素材来源之一。同时他的诗歌风格和叙事技巧也对后世诗人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染发的悲剧
“别再染你的头发!”我以前时常规劝。
如今你已经没有发卷可以染。
可如果你忍住,还有什么比它更茂盛?
它昔日几乎与你的身高相等。
难道因为太纤细,你都不敢装饰它?
就像黝黑丝国人佩戴的面纱,
或者像蜘蛛以苗条长腿牵出的丝线,
当它在寥落屋梁下连缀轻绵?
然而你的头发既非黑,也非金,尽管
两种都不是,却将两种都包含——
那色泽正如陡峭伊达山湿润谷地里
高耸的雪松(但被剥去了树皮)。
还有,它极为柔顺,能够盘成一百个
卷结,也不会给你疼痛的感觉。
发夹和梳子的齿都不能把它扯断,
伺候的女仆永远不担心安全,
我情人常在我眼前梳妆,她从未抓起
发夹,恼怒地扎伤侍女的手臂。
多少次,在清晨,她尚未整理自己的发卷,
斜倚在华贵的紫色床上,侧着脸,
未经雕饰的模样也很美,如疲倦的酒神
狂女,无所顾忌地枕着绿茵。
虽然那头发既纤细,又如鹅绒般柔腻,
却经历了多少折磨,多少祸事!
它曾怎样耐心地忍受铁与火的试炼,
只为变出紧密交错的小圈!
我总是呼吁:“烫这样的头发是罪,是罪!
狠心者,饶过你自己!它天然就美。
摒弃暴力!这样的头发根本不该烫,
它会教别针如何做理想的形状。”
动人的发卷已消失——阿波罗都会渴望,
巴克斯也会梦想长在他头上!
我会将它与画中维纳斯相比,当她
赤着身,湿漉漉的手托着头发。
为何埋怨横遭你虐待的头发无踪迹?
傻女孩,为何用哀伤的手扔镜子?
习惯旧影像的眼睛不喜欢如今的你,
要取悦自己,你应当忘记自己。
并非情敌下了咒的药草害了你,也没
狡诈的老妪给你浇海摩尼亚水;
这不是恶疾的后果(让一切凶兆闪开!),
嫉妒的舌头也未毁浓密的刘海。
是你的错误,是你亲手制造的损失,
自己调好的毒药用于你自己。
现在日耳曼俘虏将送来她们的发卷,
被征服民族的礼物给了你安全。
当别人欣赏你头发,你常会羞愧,暗想:
“此刻我是为买来的东西得赞赏,
此刻他夸的不是我,是某位蛮族姑娘,
但我仍记得从前属于我的荣光。”
我真悲惨!她几乎止不住泪水,用手
捂着脸,高贵的双颊已然红透。
她把往日的头发放在膝盖上端详,
可叹,礼物不属于那个地方!
收拾心情和面容!这损失能够挽回。
重新长出的头发将恢复你的美。
女人撒谎的特权
去吧,相信神存在:她发誓又违誓,你看,
她原来的美可发生一丝改变?
她抛弃誓言之前,飘逸的头发有多长,
羞辱诸位神灵后,依然有多长。
从前,她肌肤白皙,白里晕染着玫瑰的
色泽:现在红霞仍映着白雪。
她的脚原本娇小:现在还是极秀气。
她苗条雅致:仍然苗条雅致。
昔日眼睛很明亮,如今还如星闪烁,
虽然她一再通过它们欺骗我。
显然,就连永生的诸神都允许女孩
发虚假的誓言,神也抵抗不了美。
我记得她最近的诺言以我们两人的眼睛
为证:最后只有我的眼睛疼。
神啊,告诉我,如果她可以随意骗你们,
为何我要为她的罪遭受报应?
难道你们不应为安德罗墨达羞愧?
她被判死罪,只因母亲炫耀美。
不但你们的见证毫无用处,逍遥
法外的她连诸神也一并嘲笑?
为了拿我的刑罚为她的伪誓赎罪,
受骗的我竟要做骗子的替代?
或者神枉然被敬畏,只是一个空名,
以愚蠢的迷信蛊惑民众的心,
或者,如果真有神,他就偏爱姑娘,
只授予她们大权,做什么都无妨。
马尔斯佩致命长剑是针对我们男人,
常胜帕拉斯的长矛只掷向我们,
阿波罗张开柔韧的弓,将我们瞄准,
朱庇特从高天向我们挥舞雷霆。
受伤害的众神都怕伤害美丽的生灵,
自发地畏惧不畏惧他们的女人。
这样,谁还肯给祭坛献上虔诚的乳香?
至少男人理当有更大的胆量!
朱庇特用他的电火轰击树林和城池,
却禁止它们射向欺诈的女子。
多少人该死,只有可怜的塞墨勒被焚。
她受到这样的惩罚,却是因忠诚。
倘若情人靠近自己时,她选择闪躲,
神王就不必兼任父母的角色。
我为何抱怨,为何要叱责整个天庭?
神和人一样,也有眼睛,也有心。
如果我是神,也会允许女人用谎言
不受惩罚地冒犯我神的尊严;
我会发誓,女子的誓言永远是真,
不让人说我是性情严厉的神。
但还是请你节制地利用神的纵容,
至少,姑娘,饶过我这双眼睛。
爱恨交攻
爱和恨在我轻浮的胸中争斗,反复
拉锯,可我觉得,恨最终被压服。
能恨,我当然会恨;不能,便违心地爱:
牛何曾爱轭?但所恨只能忍耐。
我欲逃离你的恶,你的美却将我拽回;
我憎恶你的人,你的身我却依偎。
如此,我不能没有你,也不能与你一起,
我到底要什么,似乎自己都不知。
我希望你的美少些,或者你的恶少些:
这样的容貌和品性不应该结合。
你的行为值得恨,你的脸却劝说我爱:
她比她的错更强大,我多悲哀!
放过我,顾念你我的同床之情,顾念
诸神(他们常甘愿被你蒙骗),
顾念你的脸(在我心中是神的翻版),
顾念俘虏了我的眼睛的你的眼!
无论你怎样,你永远是我的;只要你选,
是让我真心还是被迫爱恋!
我更想扬起帆,乘着好风远航,更想
真心爱即使不愿也会爱的姑娘。

李永毅,重庆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百千万人才工程国家级人选,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重庆市作家协会副主席,重庆翻译学会副会长。曾获得第七届鲁迅文学奖文学翻译奖、第七届和第八届重庆文学奖翻译奖、第九届重庆艺术奖文艺评论奖,出版《贺拉斯诗全集》等近30部译著、《古典主义》等3部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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