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师拍照,人群里的中国人,每个人看起来都受了许多欺负。信主后回到十堰八年多我才发现,有房子社交能力差基督徒欺负,没房子病友们欺负,生病没有人探望护士欺负,结不了婚家人村里人欺负。苍天啊。[呲牙]今年过年时我采访邻居读幼儿园的小女孩,长大了想做什么。她说:长大了想欺负人,学校有人欺负我。
——这个你和你的牧者沟通就可以了。我是灵修辅导
——(六棵树)我还没有在武汉聚会。生活的点点滴滴都是灵修吧。因为我们一言一行神都有感受。不关心律师记者政治,说灵修是荒唐的事情。
我的四十岁人生感悟:不读书的人真的太可怕了。给二百块钱他们敢活埋人,出事了家里的老人会来承担。不承担没她过的日子。
我虽然信主第一年就想做环球布道家,但是我有理性,一个基督徒不是要做什么大事,而是一件一件小事。
我住院时有个病友对我说,她嫂子对她不好她让他哥哥有了别的女人。她的表情都是刀子。她并不知道我家的事,我跟她们说不出来话。还有个病友对我说,她老公说敢提离婚打断她的腿。她不喜欢她的名字,雪松。我很喜欢。十堰中西医结合医院里我记忆深刻的一个病友,五十岁左右,下巴上长了一颗黄豆大小的黑痣,她看到了我,却抬不起头,很快低下了头。我没有结婚,坏人太多,我不敢把电话给她让她出院了与我联系。我曾经想联系嫣然天使基金,帮助这样的女性,很小一个手术。她一直活在很深的自卑里。
关于我写的诗,没有得到过谁的褒奖。我写了之后当时挺喜欢,后来就没有勇气看了,觉得水平太低了。曾经在十堰中西医结合医院,护士长组织了一个小活动,我们可以轮流发言介绍自己,也可以唱首歌。我跟她们交流都很少,我说我喜欢用文字记录生活,写了些诗歌,有一本诗集树木的木。周围十几个人立刻一起给我鼓掌。五一后我再次烧炭,想到这一幕我流泪了。当时没有觉得这有多么珍贵。她们知道什么是诗人吗?诗人会经历什么撕裂与破碎吗?
我2016年冬天第一次住进十堰茅箭医院之后我强烈感受到这是被社会抛弃废弃的一群人。两年后我从宁波去住了一次温州康宁医院,刘医生说我还可以康复到能工作。
这几年我也几次问了神,我们这些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没有人需要了也没有人爱了,思维迟缓,还有生理需要,人不人鬼不鬼的。关于基督徒自杀能不能进天堂我不想辩论。我支持人活着需要有人的基本尊严。如果自杀是罪,您说说这罪与谎言的罪,区别是什么呢?
有的基督徒姐妹,包括我亲生母亲都对我买新衣服有意见。如果是我的孩子多年抑郁自闭,只要她有片刻的快乐,我卖掉房子也会全城给她找漂亮衣服,您怎么知道这孩子赚不回来这几件一百两百的衣服的钱呢?
我们有姐妹住进这种医院,我们不需要给她送护手霜牙刷漂亮衣服书播放器吗?她走到哪里都是宣教士呢。我第二次还是第三次住十堰茅箭医院,我特意带上护手霜刮痧板,她们排队我给她们涂护手霜按摩,缓解禁闭与焦虑。有个病人长期绑在床上,有人伤害了她她就用头撞地面。我把我的米色毛衣,放在她床上。那个夏天,我一个人独自给茅箭医院三楼女病区买了一两千的棉睡衣睡裤厨房用品,希望每个人分到一件。谁知道再次住院病友说是花钱从护士那里买的,好在她们喜欢。~~~
我李珍珍在医院没人管,有次牧师弟兄姐妹说去了医院又走了啥也没留下,哪怕是一张纸条也行:珍珍你需要什么。[太阳]我怎么给人解释神在哪里?神是什么样的神?是语言能表达的吗?我一说话就得罪人。
今年上半年我已经在微信委托了一位诗班的姐妹,她父母就住茅箭医院附近。我们有个基督徒姐妹姚秀芝在里面住了十年了,我想神是疯了神是死了事情才会这样。我说为了福音临到医生护士,您能否探望父母顺带一个月去看她一次,花十几块钱超市买点凉拌菜就行。我说的是真心话。她没有回复,我也表达了一个人做了许多事情教会不知道我在干啥。希望有人与我一起。没有得到回应。三年前我跟上海的王春雨弟兄沟通了此事,希望帮助这位姐妹住进好一点的康复中心,她很想出院,她唯一的女儿在武汉。这位弟兄曾经对我说,跟我沟通是我写作的素材。我回复: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后来我又住院了,也想不起来再与他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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