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留下的胶片
/风沙河
拐杖不再催促父亲停在床前的脚步
屋后小径不再念叨血压下降的个数
坚守八十四个春秋的父亲牵着晚霞
翻过后山坡,悄悄地离开自己的岗位
母亲和我们兄妹一时惊慌失措
只是炊烟站立老槐树头顶不舍地眺望
心已放下,没有任何嘱咐与交代
父亲只留下一张胸部平扫胶片
灯光下清晰显示飞絮状颗粒
记事的绳结一般,串串点点
我知道,那是父亲
从教四十四年,粉笔灰烙下的印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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